安休甫把豆豆从白于谷身上抱下来,豆豆转身抱着安休甫的腿不松手。

    安休甫笑着把豆豆抱起来道,

    ”这是你家,你还爬我身上干啥?去摘几个山楂!“

    着安休甫就朝着院子里一棵山楂树走去。

    摘了几个山楂,给豆豆吃,豆豆眉毛挤在一起,脑袋转一边。

    明显是吃过不熟的山楂。

    安休甫尝了一个,山楂都绵了,完全熟透了。

    白于谷道,”他不稀罕这些东西!“

    安休甫抠一块山楂肉,贼兮兮的蒙住豆豆的眼,”我就不信!“

    着把山楂肉塞入豆豆嘴里。

    白于谷道,”多大的人了?耍一个孩子,有意思?“

    安休甫道,”对,我只能欺负老弱病残,你不服?“

    豆豆吃进去了,安休甫把手松开,豆豆吃了一个山楂,虽然还是皱眉,但却没有吐出去。

    酸的,甜的,都是孩喜欢的味道,豆豆怎么可能例外?

    安休甫从树上又摘一个山楂,放到豆豆手里,”去喂喂那个大肥猪,他流口水了!“

    豆豆把山楂直接朝着自己嘴里塞,被安休甫从嘴巴里抠出来,随手就朝着白于谷丢过去。

    带着口水的山楂掉在轮椅上,白于谷一脸恼怒,

    ”我在合泰宾馆里就该弄死你!“

    安休甫笑道,”切,什么水平?你弄死我?面都没露,就被人砍了双腿!你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不?“

    白于谷握着轮椅扶手,死死盯着安休甫,像是要用眼神杀死安休甫。

    安休甫把一个山楂的核去掉,塞到豆豆嘴里。

    接着从树上揪了一把山楂,突然朝着白于谷喊道,

    “百步穿杨!”

    “穿杨射柳!”

    “箭不虚发!”

    “一击命中!”

    “指哪打哪!”

    豆豆看到安休甫拿着山楂果扔白于谷,吐了口里山楂,尖叫着从树下捡山楂果朝着白于谷奔去。他不会丢东西,所以是把山楂果,送入白于谷的大手里。

    本来一脸羞恼的白于谷,看到豆豆兴奋的乱叫,还往他手里送山楂果,紧绷的脸松弛。

    白于谷抬手挡住脸,“你这人真没意思!多大的人了?”

    这一句“多大的人了”都成白于谷的口头禅了,完全能表达出他面对安休甫的无奈。

    安休甫拿着山楂果,朝着白于谷一直扔,但白于谷很快察觉到安休甫准头差的离谱,

    “就你这准头?还例无虚发?吹牛不怕闪了舌头?”

    安休甫站定,表演麻东芹的那半套武术,表演结束,冲着白于谷道,“看到没?我练过这半套武术,就打遍函西无敌手!你要学不?”

    白于谷拿起落在身上的山楂,朝着安休甫就扔,“注意力,专注力,眼到,心至,才能一击命中!”

    安休甫左躲右闪,一脸诧异,“我艹,这么吊?起来扎个马步给哥哥看看!”

    白于谷道,“滚!你眼瞎了,我腿都没,怎么扎马步?”

    安休甫道,“扎马步的最高境界是身下无马,但心中有马!你差的太多了!”

    完猛然把手里的一把山楂朝着白于谷扔过去,“万箭齐发!”

    白于谷抬手,瞬间抓住三个朝他身体射来的山楂果,

    “你该庆幸认识我姐太晚,就你这一把山楂扔中三个的水平,能让她棍子抽死你!”

    白静君这个女人,越熟络,感觉脾气越暴躁。安休甫和白静君逛了两,身上被拧出一张世界地图来。

    安休甫哈哈笑着道,”你还是被揍的少了,不然那两条腿也没不了!“

    白于谷道,”我是看不懂机!机变化,你根本不懂!“

    安休甫又开始摘山楂果,淡淡道,“扔的准有个屁用,塌了,倒霉的都是个子高的,机把你变成一个矮子,你难道就没有领悟到什么叫机?”

    白于谷把三个山楂果捏烂了,“你懂毛的机?跟你讲机是对牛弹琴!”

    完朝着安休甫把捏烂的山楂扔过去,安休甫挡住一个,其它两个全糊在身上。

    安休甫卷起衣襟,手在树枝上猛撸几下。

    转身笑眯眯看着啃山楂的豆豆,”豆豆,让开,哥哥发大招!“

    豆豆听到安休甫大喊,那标准的海豚音再次响起。

    他在这楚家别墅里,不敢乱喊乱叫,时间长了他连楚家别墅院子里都不愿意呆着,而安休甫在喊,他像是找到领头羊了,跟着安休甫大喊。

    安休甫衣襟一抖,一波山楂雨朝着白于谷泼过去,白于谷淡定的双手伸出飞速朝前抓,瞬间收起十几个山楂果。

    豆豆从地上捡起山楂果,朝着上扔,吱吱乱叫,也想下一波山楂雨。

    .........

    楚祥子背着手站在二楼窗户前看着楼下,今本来他是想见一见安休甫的。

    但从安休甫下车开始,二楼的风铃就在响。

    这风铃七年前响过一次,那次响过之后,自己大儿子出了车祸死了;三儿子泳池了溺亡;一个孙子跟人斗殴惨死;雯雯和家里彻底断了往来。

    他决定不和安休甫见面了。

    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普通人,他也修过道,但修道赋实在有限,所以选择了入世。

    而今风铃响了,让他把已经抛在脑后的疑虑重新激活了。

    首先,楚健良死在边卢,却为何千里迢迢去了绥原?就是为帮助安休甫吗?

    那楚诗诗和豆豆是被什么人困在绥原的?诗诗打电话和家里求救,是谁在一次次的暴露诗诗的行踪?既然行踪暴露,诗诗又是怎么做到一次次的死里逃生的?

    这些谜团并没有因为安休甫出现,而有答案。

    前段时间,楚诗诗撞邪,前脚送医院,后脚安休甫就跑医院去了。

    而安休甫这个人,来了崇都已经一周时间!

    这一周时间,安休甫在做什么?

    安休甫离开崇都,豆豆就失踪,然后豆豆又被安休甫从三千七百里之外的东湖偶遇到,这能叫巧合吗?

    他年龄大了是事实,但老年痴呆这种凡饶病,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他决定不让安休甫进门!

    ...........

    楚菲菲从别墅里走出来,听到安休甫和豆豆大喊大叫,阴沉着脸大声训斥道,

    ”别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豆豆闭嘴了,惊慌失措的朝着安休甫跑去。

    安休甫伸手把豆豆抱起来,看向楚菲菲,淡淡道,

    ”不在院子里喊,到哪里喊?“

    楚菲菲看到安休甫表情突然严肃,心中咯噔一下。

    她也觉的自己语气可能有问题,声音缓和一些,

    ”我爷爷心脏不好,受不了吵闹声音!“

    安休甫冲着豆豆卷个舌头,”卷一个?“

    这卷舌头不是后能学会的,豆豆不会卷舌头。

    每次看到安休甫做这个动作,都会大吼。

    下一刻,豆豆,“啊-----”

    又是一个嘹亮的海豚音。

    楚菲菲恼火了,朝着别墅门口大喊,”老陈!把人给我带出去!“

    安休甫抬头看向别墅二楼一个窗户,

    ”怕吵不会房间里装个隔音?要不把窗户都关上!“

    白于谷看着安休甫,低声道,”你至于吗?孩子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

    楚菲菲生气的盯着安休甫,”你有没有一点教养?我都了我爷爷心脏不好,不要让孩子.......“

    楚菲菲话不下去了,脸颊瞬间绯红。安休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在看。

    安休甫身上有一股子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或者安休甫给人整体印象就是阳光,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能让人瞬间心动。

    但安休甫从见面打招呼之后,全程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直在贬损那个残疾的胖子。

    而她因为被无视,一直憋着火。

    而安休甫突然这么专注盯着她,让她觉的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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