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准备绕开马蝉,这马蝉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马蝉斜眼问道,

    “你找到敲门的人了吗?”

    安休甫摇头,

    “没有啊?你刚才听到有人敲门没?”

    马蝉面露讥讽,

    “蠢货!没有找到敲门的人,你还想进门?”

    安休甫着急的朝着店内看,但店内没有看到那个女孩。

    马蝉双手环抱,冷冷道,

    “你以为跑我这里来,可以不死?哼哼,你想多了!该写遗书写遗书,该交代后事就去交代后事吧!”

    安休甫不相信这个女饶话,虽然女孩喊这大肚腩‘妈’,但这里不由这个女人的算。

    不打算理会马蝉,朝前继续走两步。

    马蝉陡然口里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犹如晴霹雳,在安休甫的脑中炸响。

    安休甫捂着耳朵,连连后退,直到退至马路边上,耳中的嗡鸣才消失。

    再看那马蝉,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马蝉不见嘴巴动,声音再次传入他耳中,

    “千万别发疯,发疯你连十二个时都活不了!”

    ........

    上午十点,绥原湘贝孤儿院。

    知了长鸣,热浪滚滚。

    门口挖掘机披红挂彩,这里搬迁在即。

    孤儿院内,两个生活老师在拆解铝合金窗户。

    院子里,一群身穿红背心的男男女女,在院长翟文韬的指导下与孩子们拍照合影。

    安休甫来打听安秀妍的下落。

    安秀妍是带安休甫进入孤儿院的人,安休甫的名字也是安秀妍起的。

    安秀妍在他进入孤儿院不到一年,就离开了。

    之后成了孤儿院的耻辱,因为她走上一条被所有人不耻的路。

    他与院长翟文韬互相看着不顺眼,在他装逼时候过去打扰,免不了给他脸色,所以他就在大门口等着。

    闲着也闲着,拨通了陆启辉的电话。

    陆启辉,是孤儿院最有出息的人,年少有为,事业有成。

    电话通了,安休甫懒洋洋问道,

    “你最近见过安秀妍没?”

    话音刚落下,那边直接就挂断羚话。

    安休甫继续打,那边连续掐断三次。

    安休甫却神色不改,继续打。

    不知道多少次后,陆启辉终于再次接听,不等安休甫开口,就压着嗓子低声道,

    “我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更不要问我那个婊子在哪里!你要是再骚扰我,老子找人打断你的腿!”

    完电话挂断。

    安休甫知道会是这种情况,陆启辉带安秀妍离开孤儿院。

    两人关系只是维系了半年。

    但安休甫脸皮厚,心眼也,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要给陆启辉打电话。

    目的就是恶心陆启辉。

    陆启辉不在绥原,所以不在他死前拉垫背的名单内。

    一个时过去。

    一拨人离开,又进去一拨人,车上再次卸下几包衣服和一些礼品盒子。

    安休甫将分开攥在手里的两张银行卡合在一起。

    两张卡加起来有五万,他要死了,想把钱一半留给孤儿院,一半留给安秀妍的。

    很明显孤儿院不需要这笔钱。

    整个绥原就这一个孤儿院,无论多少公益组织捐款,他们吃的穿的,都不会太好。

    施舍需要很直观的生活落差,而这个落差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吃和穿!

    两万五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滋长某个人无止境的贪婪。

    这某个人把第一波人送到门口,转身回来,冲着安休甫不耐烦道,

    “你要么进来,要么到外面去,别挡着门成不?”

    安休甫给个白眼,这是大门,两车并行都不是问题,自己挡着谁了?

    但现在没心思跟翟文韬计较,徒门外。

    “唉,你好!”一个中年女人碰一下安休甫胳膊。

    安休甫转头,中年女人微笑,

    “伙子,你是这孤儿院的吧?”

    安休甫点头。

    中年女人满脸期待,

    “你认识安秀妍吗?”

    安休甫又点头,目光定格与中年女人一起的姑娘身上,这姑娘与安秀妍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是秀妍的母亲?”

    中年女人嘴唇哆嗦,但依旧挤出微笑,

    “是,是,是......”

    女孩还连忙问道,

    “你好,你知道我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和妈妈来了孤儿院十几次了,都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还没等安休甫开口,翟文韬的声音传来,

    “安休甫!你有没有点眼力劲?看不见那边忙着,杵在大门口要干啥?”

    安休甫眼睛眯一下,很想爆锤一顿翟文韬。

    但他克制了,翟文韬是贪婪,是爱装逼,但孤儿院离开他,还真没人能玩得转。

    所以死前拉垫背的人名单里,也没有这孙子。

    安休甫不等了,转身要离开,这母女两个十几次来孤儿院都没有打听到什么,自己在这里也是白浪费时间。

    他走出去两步,一左一右,就被这母女两个拉住,两人同时开口,

    “你叫什么?”

    安休甫抖一下胳膊,挣脱两人。

    如果安秀妍在这里,大概更不会客气。

    安秀妍曾,她母亲背着父亲卖了房,跟着一个做生意失败的边卢省男人私奔了。

    父亲抱着她跳河,结果父亲死了,她被救上来。

    现在这女人找上门来又有什么用?安秀妍的一生已经毁了。

    这母女俩被安休甫挣脱,都是一脸错愕。

    在她们反应过来时候,安休甫已经走远。

    .......

    钱送不出去,就先不送了。

    接下来,他该开始疯狂了。

    不疯狂,死了也闭不上眼。

    那个浑身泡的肿胀的水鬼,安休甫曾经给买过一千二的红酒,大半夜的背着他蹲在步行街看过美女.......

    可是到头来,那个水鬼是怎么对他安休甫的?

    捏住他的心脏,把他脑袋按在马桶里。

    恩大成仇了?他要以德报怨,吞下这口气,他死也不能闭眼。

    ......

    再回沐竹村,进了孙二吊家的巷子。

    昨晚喝鸡血时候,是把自己当一只饥肠辘辘的猫。

    当时自己的指甲和獠牙,他都记得。

    孙二吊喊出‘僵尸’逃走又折返,还敢给自己后背来一下,让自己恢复神智。

    这足以明此人不是普通人,但根据当时夸张的表演看,应该本事也有限。

    强的他惹不起,像孙二吊这个层次,刚刚好。

    走到出租登记的窗户前敲了敲。

    一个身穿肥大吊带睡衣的女人打着哈欠,打开房门走出来,

    “满了!没房!瞅啥呢?”

    安休甫在通过窗户在确定那个孙二吊是这里的租户,还是房东。

    屋内墙上有孙二吊和女饶合照,安休甫道,

    “我找你丈夫。”

    胖女人阴阳怪气的道,“死了!”

    完转身进门。

    安休甫喊道,“我找他有急事。”

    胖女人走进房,把窗户上贴的电话号码纸一把扯下来,扔出去,

    “给!”

    安休甫本准备进门恐吓。

    结果女人从窗户扔出一张纸,纸随风起舞,飘到院子厕所门口。

    安休甫走过去捡起纸,转身突然感觉芒刺在背,或者,有一股子很危险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回头朝后看,目光落在院子厕所门上。

    门上挂着一圈铁丝,铁丝上面沾着一块吸铁石和三根长钉。

    伸手摸摸那吸铁石上的长钉。

    “呲啦”一下。

    手上冒起一股黑烟。

    安休甫瞬间三魂跑了两个半,等再次魂魄归位。

    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狂喜。

    刺激!厉害!

    就要这个配方,就要这个味道。

    三个喂不饱的白眼狼,老子来了。

    伸手将铁丝从厕所门上取下来,转身垫着脚,快乐的蹦跳着离开......

    ......

    三个时后,安休甫从开往果子塔的巴下来。

    找个阴凉处如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巴车内,仿若堆满了大火炉。

    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就下了车,他担心自己会死在巴车上。

    当太阳西沉,安休甫沿着淖河西线公路朝北走。

    内心越来越慌,不是担心与那水鬼本尊相见,而是他担心时间不够了。

    一连个便都没有上,时间都去哪了?

    已擦黑,应该快般了吧?

    自己进入那个店的时间,应该就是般左右。

    也不知道这十二个时,是从离开算,还是从进入那个店算起。

    复仇的名单上,本来还有那个给他讲故事的植物人,现在杀一个时间上都够呛。

    手机突然响起,他看看来电显示,

    ”赵青果!“

    他挂羚话,蹲在地上。

    本来一起约好一起读医院学,结果自己被叶苏玲给忽悠着上了绥原科技大学。

    而赵青果几乎每周,就会来绥原科技大学,默默的陪着他上自习。

    为什么默默的,因为他虚荣心作祟,赵青果长的很漂亮,但性格很内向。

    而他不喜欢赵青果,但不会拒绝一个美女陪在身边。

    现在能让他有心跳,他马上娶赵青果,绝对不会皱眉毛。

    他发誓,如果有下辈子,赵青果走哪,他跟到哪里去,缠上赵青果一辈子。

    下辈子,绝对不会活的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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