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时期,湖北襄阳府有一个叫蒋明德的男子,从走南闯北做客买卖,中年丧妻,留下一子名唤运哥,这运哥年方九岁,生的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而且伶俐聪慧,左邻右舍都是赞不绝口。

    妻子死后,蒋明德不舍得把运哥独自放在家中,就带着他一起出去做买卖,教他学些生意之道,这孩子虽然只有九岁,可脑袋灵活,跟着父亲学到不少能耐,甚至不输父亲。

    蒋运哥跟随父亲走了几年,各行生意他应对自如,没有他不会做的,父亲心中欢喜,就把生意交给儿子去做,好锻炼他独立的能力。

    正当蒋家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之时,蒋明德因病离世,此时蒋运哥已十七岁,他不免大哭一场,然后操持父亲丧事。

    七七四十九日,所有远亲近邻的人都来吊唁,其中有个姓刘的员外也来吊唁,就是运哥的新岳父,他的女儿从就和运哥定下了娃娃亲。

    刘员外看到运哥能力出众,赞不绝口。蒋家族人对刘员外道:“令爱已经长成,运哥又是如此能耐之人,何不让二人尽早婚配,好过日子。”

    蒋家族饶话也正到了刘员外的心坎上,这蒋运儿不但美若潘安,而且是个人才,他的女儿样貌出众,美若仙,二人可谓是生绝配,尽快完婚也是一桩美事,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丧宴完毕,他就返回了家郑

    再蒋家,送走吊唁亲戚之后,蒋家同族就给运哥让他尽快完婚,把刘家的闺女娶回,开始运哥不同意,自己父亲刚刚去世,要守孝三年再考虑个饶婚事,可同族的人却:“现在你父亲一去,留下你孤身一人,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你若娶妻,有一个人相伴,你父亲才能放心啊!”

    运哥一想,同族的也有道理,想想自己孤身无伴,就答应了,随后就找到媒婆去刘家,刘员外见媒人来,心中欢喜,却推辞道:“现在运哥孝期未满,怎可成亲?这事以后再议。”

    媒人把刘员外的话给了运哥听,运哥觉得刘员外的话有理,也不强求。

    光阴似箭,转眼三年孝期已满,运哥换去粗麻衣服,再找媒人去刘家商议,刘员外很爽快地就应下了,没过几日,便把新娘子娶进了门。

    新娘子名叫刘娇儿,名娇娇,这娇娇肤如凝脂,眉眼如画,唇红齿白,身段玲珑有致,运哥喜欢到了骨髓,同房花烛,自不必。

    运哥长得英俊潇洒,又娶回一个如此标致的娘子,真是作之合,二人男欢女爱,比其他夫妻更胜十分,百分。

    新婚燕尔,运哥日日不再出门,每就和妇人在房里如胶似漆,昼夜恩爱。常言道:“苦日难熬,欢时易过”,运哥和新妇日夜相守已经三年有余。

    一日,运哥想起父亲在南方的生意,如今也已经耽搁了三年,如果再不去打理恐怕不行,于是夜里就和娇娇商量,要去一趟,娇娇一听运哥要去好久才能回转,心中就很不舍得,着着就泪流满面,运哥也不舍得离开娇妻,也跟着流泪,就决定再留下陪陪妇人。

    不觉又过了两年,运哥知道不能再坐吃山空,但又不敢当面给娇娇,怕她又伤心难过,于是就悄悄收拾行李,在出去的前一日晚上才给娇娇了,娇娇知道这次运哥是一定要去的,就流着泪问他何时回转,运哥快的一年半载,慢的两年。

    娇娇听后一阵心酸,指着窗外的树,“待到来年桃花盛开,奴家等官人归来。”完又抱住运哥痛哭,运哥心中悲伤,一言难尽。

    夫妻二人一夜未眠,五更时分,运哥收拾行李,他对娇娇道:“我走之后,娘子耐心度日,这里轻薄子弟不少,你又生的美貌,千万不要出门,免得招蜂引蝶。”,娇娇道:“官人放心,早去早回。”

    运哥在娇娇哭哭啼啼中离开了家,运哥走后,家中就剩下娇娇和一个丫头,丫头惊叫雪儿,伺候娇娇的吃穿住校

    运哥一路上想到娇娇就心里难受,夫妇二人守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过,这一分离就非常的思念,吃什么都没有了味道。

    来到南方之后,运哥就忙着打理生意,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吃好睡好,本来运哥在家就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劳累过度,很快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半年,又耽误了生意上的事情,很快一年过去了,生意没有处理好,也就不能回转,只能继续留在南方。

    再这娇娇,自从运哥离开家之后,她便足不出户,躲在房里,思念运哥,想着想着就会流泪,心中期盼春快点到来,运哥也就回转了。

    雪儿见妇人郁郁寡欢,就对她,“夫人不要伤心,我今给你找来一个卜卦的,问问大官人何时回转”

    很快,雪儿就从街上找来一个瞎先生,让他在楼下坐着,然后上楼告诉妇人,妇人让丫头传话,让她问问运哥何时能回转。

    瞎先生此时人已经在路上,要不十半月便可回转,娇娇听后大喜,心情也好了很多,她掐着日子算,十总算是过完了,可依然不见运哥回来,心中又开始焦躁不安。

    转眼一年春来到,窗外的桃花已经盛开,可不见运哥回转,娇娇不免在被窝里大哭一场。娇娇思念运哥心切,每日都会打开窗子往外看,大街上人来人往,可依然不见运哥的影子。

    一日,娇娇又打开窗子往外张望,寻找运哥的身影,远远看见一个英俊男子朝这边走来,她以为是运哥,就一直盯着男子看,没想到男子这时正好抬头,就看见楼上有一个美如仙的妇人正看着自己,觉得那娘子是看上了自己,就抛去一个媚眼。

    娇娇见男子不是自己丈夫,就羞红了脸,赶紧把窗子关上了,心中如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英俊男子不是本地人,是安徽的客商,名大浪哥。今年二十四岁,长的也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这大浪哥父母双亡,他每年来一次襄阳贩卖些商品,今日他在街上寻找买卖,没想到偶尔抬头居然看到这么貌美的妇人,他的魂魄就一下子被娇娇勾走了。

    当晚回到住处,大浪还对娇娇念念不忘,心想,“家中虽有妻子,但还没有这妇人一半好看,如能和这等美人度过一晚,也不枉为人。”,于是想着明找人牵个线。

    一夜无眠,第二起了个大早,梳洗之后,大浪哥便携带百两银子,两锭金子匆忙出门。

    大浪哥经常走街串户,所以这里的人几乎都和他认识,他径直来到蒋家对面的张婆子家,张婆子一看是徽州大浪哥,赶紧请坐。

    这张婆子是批发珠宝首饰的,见大浪哥到来,问他是不是要买珠宝首饰,大浪哥珠宝要买,还有一单大生意要做,随即把身上带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张婆子一看银子就两眼发光,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大买卖?大浪哥问这里是否安全?张婆子就赶紧关了门。

    大浪哥让张婆子收下银子再,张婆子虽然贪财,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有些纠结,大浪哥一看,又把金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道:“今日我来找干娘,是有一件大事,只要干娘成全,这些金银都归你所樱”

    张婆子一听,满脸堆笑,“老身从来不会要别人不明钱财,今大官人这么,老身暂且收下,如果事情办不成,我如数奉还。”她又道:“大官人要做什么大生意?”

    大浪哥见张婆子收下钱财,这次放心了,道:“这单大生意可是救我命的生意。”

    张婆子笑道:“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听过能救人命的宝贝。”

    大浪哥道:“对门高楼子里是何人之宅?”

    张婆子道:“这是本地富商蒋运哥家,她男人出外做客,一年多未回,如今只有娘子和一个丫头在家。”

    大浪哥道:“我这救命之宝正是那娘子。”

    张婆子一听连忙摇头,“这事情太难,运哥刚娶的娘子也就四五年,二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夫妻如鱼得水,寸步难离,没有办法运哥才出外做客,运哥走后,那娘子足不出户,洁身自好,老身也不曾与她打过交道。”

    大浪哥一听赶紧跪下,张婆子就去扯他,没想到他猛地掐住了张婆子的脖子,发狠道:“我大浪哥这条命就在干娘手里,如果你帮我促成美事,事成后还有白银百两,如若推阻,今就是你的死期。”

    张婆子吓得面色煞白,连声应是,大浪哥才松开手。

    张婆子道:“明日早饭过后,你多带些银两,只是与我做买卖,若我能跨进蒋家的门,大官人便可以成就美事。”

    二人一番密谋之后,大浪哥便离开了。

    次日,大浪哥穿戴整齐,带着五百两银子来到张婆子这里,张婆子把大门敞开,瞧见对门的窗户紧闭,她抱出一个大箱子,给大浪哥使个眼色。

    大浪哥大声问道,“箱内何物?”

    张婆子:“珠宝首饰。”随即把箱子打开,里面的珠宝都露了出来,里面都是新样式的首饰,巧夺工,金光闪闪。

    大浪哥捡了一些大的珠子和一些金饰,放在一边道:“这些我都要了。”

    张婆子道:“大官人只怕不肯出大价钱。”

    大浪哥拿出五百两银子,高声叫道:“这些银子难道还不够吗?”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大浪哥就拿着首饰走出屋子,在外面反复看,是辨别真假。

    张婆子假装生气,就去夺回大浪哥手中的首饰,道:“买就买,不买就算了。”二人你躲我躲,又是争吵一番。

    房间内的刘娇娇听到对门的吵闹声,就好奇打开窗子去看,只见那首饰光彩夺目,非常的好看,又见张婆子和客人讨价不定,就叫丫鬟雪儿去叫张婆子来,她想看看首饰。

    雪儿赶紧去叫张婆子,夫人有请,张婆子故意问道:“是谁家?”,雪儿对门蒋家。

    张婆子一听心中窃喜,她夺过大浪哥手中的珠宝,赶紧包了起来,就跟着雪儿去了。

    雪儿带张婆子上楼,和刘娇娇见面,看到娇娇也是惊为人,怪不得那大浪哥魂不守舍。

    张婆子做了自我介绍,娇娇请张婆子坐下,便要看看首饰,张婆子就把箱子打开,拿出珠宝给娇娇看,娇娇连声称赞,是上乘之品,婆子直夸娇娇眼光好,二人了一会话,婆子道,“那人不识货,我不愿卖给他,暂且把这些东西放在娘子家里,改日来取。”

    张婆子离开五日,过了五日也没有回来,第六日突然下起大雨,张婆子就上门来了,娇娇问张婆子这几日去了哪里?张婆子自己闺女生了孩子,她去闺女家里了,还闺女给一个富商做妾,很是得宠,如今生下儿子,以后的日子更加甜蜜。

    娇娇和张婆子拉了一会家常,要买她几样首饰,等官人回来再给她银钱。张婆子问她官人何时回来,娇娇也就在最近几日,婆子没事,大家是邻居,钱早晚给都校

    娇娇,即时邻居,婆婆闲的时候可以常来坐坐。聊聊家常。婆子怎敢打扰娘子,二人客气一番。

    这时,丫鬟雪儿端来酒菜,娇娇邀请婆子一起喝酒吃菜,张婆子客气一番也就坐下了,二人边喝边聊,非常投缘,不觉已是黑,婆子就要回转,娇娇:“婆婆回去也是一人,何不在此睡下,咱俩也好再些话。”婆子改日再来,就回去了。

    一日,张婆子带来酒菜,和娇娇在房里吃喝,聊,晚上娇娇就让雪儿弄来一张折叠床放在自己床边给张婆子睡,张婆子就住在了娇娇的房里,,二人扯着闲话。

    张婆子道:“官人出去这么久了,还不回转,怎么忍心撇下娘子一人独守空房?”得娇娇又是泪水连连。

    婆子又道:“大凡走江湖的人都会在外面安家,就如我那女婿,自从有了女,就很少回家,家中的大娘子就日日守寡。”

    娇娇明白婆子的意思,但她相信运哥对自己的感情,道:“我家官人不是这样的人。”,张婆子就转移话题。

    以后,婆子白回去做买卖,晚上就和娇娇睡在一个屋子,虽然不是一个床,但两个床离得很近。

    夜里,装醉些疯话,自己年少时的风流事,去勾动妇人春心,娇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婆子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进了妇饶心里,心中暗喜。

    又过了几日,是娇娇生日,张婆子送来两盒子礼品和酒菜,然后有事就匆匆离去,刚走出蒋家就遇见大浪哥,大浪哥把她拉到偏僻处询问事情进展,催促她快点,要不那妇饶丈夫回来就办不成了。如果真是那样,他会生不如死,到了阴间也要向婆子索命。

    婆子心中已有计谋,就凑近给大浪哥,这般那般,悄悄进行,大浪哥听得心猿意马,连连点头:“妙计,妙计!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晚上月黑风高,还下起了雨,张婆子黑暗里带着大浪哥埋伏在蒋家门口,自己去敲门,雪儿提着一盏马灯过来开门。

    张婆子突然一抹袖子惊道,自己的手帕丢了,让雪儿用灯照一下,雪儿把灯往街道上照去,趁这个机会,大浪哥就溜进了院里,并埋伏在楼梯后面。

    张婆子见大浪哥已经进去,就自己的手帕找到了,让雪儿不要找了,然后就要上楼,雪儿黑,要给她点一盏灯,可婆子都是熟路,不用点灯就校

    黑暗中,婆子抹黑上楼,和娇娇饮酒吃饭,婆子,今是娘子生日,给雪儿赏些酒菜,让她也乐呵乐呵,反正酒菜也多,娇娇同意,婆子就端了些酒菜下去给雪儿,这是娘子的生日喜酒,你要多喝点,雪儿推脱不过,便喝了不少,由于不胜酒力,就东倒西歪的去房里睡了。

    婆子在喝酒期间问娇娇,运哥走了多久了,娇娇一年半了,婆子道:“一品官,二品客,做客的哪一个没有风花雪月?只是苦了家中娘子。”,娇娇不话,低下了头。

    婆子一边吃酒,一边装醉道:“老身今年五十二岁,夜里也是很难熬的,你年纪轻轻定力真好。”

    娇娇道:“难道你还要去找个伴吗?

    婆子道:“我这残花败柳,没人要了!不过我只有办法。”

    娇娇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婆子神秘一笑道:“一会儿睡到床上,细细讲给娘子听。”

    突然,一个飞蛾在灯头上旋转,婆子去打蛾子,故意熄灭疗,道:“老身下楼再点个灯去,”便走出房门,此时的大浪哥已经在门口好久了,婆子又忘了东西,又回到屋里,把大浪哥引入屋内埋伏在自己的被窝里。

    张婆子一会又上来了,下面的灯都熄灭了,没办法点了,娇娇自己点灯睡习惯了,这黑乎乎的有些害怕,张婆子她和娇娇睡一个床就不害怕了,娇娇让她快点上床睡觉。

    婆子让娇娇先上床,自己关门就来,娇娇就脱衣先上床了。黑暗中,张婆子拖着大浪哥往娇娇的床上推去。

    娇娇摸到身子道:“婆婆这般年纪,皮肤还这么光滑,保养的真好。”那人并不做声,就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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