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准确来说,应该是叫防护网,是从外墙固定上去的。

    有这么一层东西挡着,当然是很影响观景的。

    向箖抹开了更多的水雾,但是并没有多想什么。

    转过身去,看到另一面的落地阳台,好像也被一张铁丝网给封住了。

    她走到近前,看得更清楚一些。

    又转身走去了浴室。

    望着浴室窗子上同样多出来的铁丝网。

    一夜之间,时云州把这房间封成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她还注意到,浴室里似乎少了一些东西。

    虽然她一时只发现,时云州习惯摆在左侧的手动剃须刀不见了。

    一些比较直角的地方,都包上了一层像海绵般柔软的东西。

    只走了这些路,向箖就有一些发凉的虚汗冒出来。

    她坐在摆在浴室外间的一条皮面的长凳上。

    她经常会在这里吹头发。

    片刻后低头看看。

    才刚刚意识到,她昨天那件破破烂烂的裙子,早被人换掉了。

    换成现在身上的吊带睡裙。

    歇息片刻,向箖走进去,简单冲了个澡,又洗了头发。

    坐在长凳上吹头发的时候,她按呼叫铃,把佣人叫了进来。

    没有力气吹头发了,就只好请别人帮她吹了。

    红姨见她起了,就同另一个人一起,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向箖:“红姨,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红姨:“我找过了,楼下也没有。要不然您问问少爷?”

    向箖却是想着,不会是没有人帮她把东西拿回来?

    红姨:“向小姐,您吃点东西吧?我做点清淡好消化的东西,给您送上来。”

    向箖:“好,我没什么胃口,少做一点。”

    红姨:“哎。”

    但是红姨看看她,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向箖看她,她又赶紧转身走了。

    弄好头发,向箖便又去床上歇着了。

    不困,但是乏倦。

    后来红姨把吃的东西送来,她尽可能的多吃了几口。

    不管怎么样,好好吃饭,才能把身体养好。

    不管有什么事情,先把身体养好一定是必要的。

    红姨离开时,她听到有人在门口跟红姨说话。

    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是男人的声音。

    时云州家里有女的佣人,也有男的佣人。

    但是自从向箖住在这里,发现男佣人似乎是从不上楼的。

    而且虽然没听清楚,但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

    片刻后,向箖起身。

    走到门口,想把门拉开,却发现房门是上了锁的。

    这门可能已经被设置成了关门即上锁。

    红姨她们进进出出那么多次,向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门把手上有个指纹识别,但是向箖的指纹信息可能已经被删除了。

    指腹摁上去,发出了代表禁止的声音。

    外面:“有什么事吗向小姐?有什么要求您可以直接跟我说。”

    这次向箖听清楚了。

    应该是梁旭。

    向箖:“我要出去。”

    梁旭:“这个很抱歉,时总希望您好好休息。”

    很熟悉的感觉。

    不太久之前,才刚刚在向海那里发生过相似的一幕。

    向箖张开嘴巴,吸进一口气。

    大口空气流入肺部,却丝毫没有缓解这种顷刻袭来的窒闷的感觉。

    而且压得胸腔有些痛。

    向箖不由得捂了捂自己胸口:“什么意思?我是被关了吗?”

    外面没有说话。

    向箖:“他竟然舍得让你来看着我。”

    梁旭表面上是保镖,却能参与时云州重要的私密会议,可见身份不只是保镖这么简单。

    派这么一员大将来看着她,她应该受宠若惊。

    向箖一点都没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情绪激动。

    病一场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甚至觉得,她或许可以再跟时云州聊一聊。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憋闷透不过气。

    下午,红姨又领人进来。

    这个房间本来没有影音设备,他们专门来放置了一套。

    向箖正在读的几个剧本,以及几本表演相关的书,也都给她拿来了。

    只是依然没有她的手机。

    晚饭,向箖也尽可能的好好吃了。

    夜幕降临,她窝在沙发里,看着默声电影,等着时云州回来。

    电影看到第三部。

    看看时间,已过零点。

    向箖躺去床上,睁着眼睛,等去了下半夜。

    时云州竟然一夜未回。

    向箖又睡到近中午时才起床。

    她划开电话手表,看着通讯录中的那个名字。

    还是给他发了信息:“时云州,你有病。”

    时云州并没有给她回。

    尽管向箖是个善于独处的人,但是像这样,被人关起来,被迫独处,心里难免会生出暴躁的感觉。

    原来她看剧本,能一看一整天。

    现在她把给她拿来的剧本,一页一页撕成碎片,丢得到处都是。

    时云州又一夜未回。

    第三天向箖很早就给他发了信息:“放我出去。”

    但时云州还是没给她回。

    向箖好像跟他服了软:“不是说,用这个手表,就一定可以联系到你吗?”

    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地趴在床上。

    这姿势能让她胸膛里的窒闷感减轻一点。

    时云州终于回信了:“我在外地。”

    他在外地,怎么了?

    他去了外地,没人告诉她。

    人连续两三天不回。

    她被关着哪也不能去。

    时云州:“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向箖:“嘴巴不想跟你说话。”

    向箖:“我要出去。我快死了。”

    她现在每时每刻,心里都沉甸甸的,压抑得难受。

    时云州又没回信。

    向箖这次毫无犹豫的选择了报警。

    向箖:“我被软禁了。”

    可是一上午过去,也没人来解救她。

    红姨来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向箖:“一份沙拉,一杯牛奶。你别再来了,换个人送。”m..cc

    红姨愣了愣:“向小姐,是我哪件事情,没有做好吗?”

    向箖:“没有。”

    却没有任何解释。

    向箖:“没事了。”

    红姨:“哎。”

    点一下头,看看向箖,只好出去了。

    很快沙拉和牛奶就送来了。

    向箖先看看那叉子,又看看那盛牛奶的杯子。

    没什么犹豫的摔碎了杯子,然后用一片玻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本来想挟持佣人,但恐怕以她的力气不好控制。

    佣人猛地瞪大眼睛,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向箖:“把嘴巴闭着,不然我会让你担不起责任。”

    佣人连忙点头,又赶紧捂住嘴。

    向箖逼着佣人走到门边,示意她让外面的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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