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的行为让向箖稍有意外。

    但她正处于一种揪心担忧的情绪中,眼泪被晃掉两颗,肋骨都有种被勒痛的感觉。

    向箖:“你抢我干什么?我说过......”

    向海:“你不要犯傻。”

    抱着向箖的肩膀把她推开:“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你。哥为你受什么委屈都值得。”

    向海跟向箖说着话,却向向箖身后看去。

    向箖意识到什么,也转身去看。

    看到不远处的拐角,时云州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时云州:“打扰了。怎么这么感人?”

    他笑了笑,朝他们走来。

    向海也笑了笑:“怎么知道打扰还过来?”

    时云州看看向箖,把向箖扯到自己身边来。

    时云州:“幸好这么感人的场面是被我撞见,如果有什么不恰当的话传到秦爷耳朵里,可就不太好了。”

    本来向海握住向箖的另一只手腕,并不打算放人。

    听到时云州这么说,两人的目光像能碰撞出火星子,但向海还是慢慢把向箖的手腕给松开了。

    这两人之间充斥着强烈的火药味。

    而向箖就像一只空心木偶般,被左右撕扯。

    为防矛盾升级,向箖:“哥,我们回去吧,等下秦家人该找你了。”

    向箖刚说完这话,向海的手机就响了。

    向海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瞥一眼时云州:“知道了。”

    向海对向箖:“干爹找我,你好好照顾自己,哥有空联系你。”

    向海先行离开,而向箖满脸泪痕未干,这才拿出纸巾,纸巾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时云州捏起她的下巴,一边打量一边帮她把泪痕擦去。

    时云州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这样帮向箖把眼泪擦干净,然后就带她回了宴会厅。

    要离开卧仙楼的时候,向海笑着对时云州道:“你可要照顾好我妹妹,如果让我知道她在你那受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时云州:“大舅哥放心,她在我这里,谁都动不了她。”

    秦伯明和几个围观的哈哈笑起来。

    但是他们两个到底跟对方说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

    向箖又坐上时云州的车。

    其实她明天也有一天的拍摄任务,但是却没有跟时云州提这件事。

    向海把她的心情弄得很乱。

    当周围静下来,向海说的那些话又钻进她耳朵里。

    “我要把你抢回来。”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你。”

    “为你受什么委屈都值得。”

    ......

    向箖并不想让他为她受这种委屈。

    就算她没有对时云州......

    她也并不急切被抢回去。

    向海一句“为了她”,因她而再次走上那条难回头的路,让她难受极了。

    可是木已成舟。

    她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向箖沉默一路,像把其他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到达目的地,车子稳稳停下,时云州先一步下车,向箖回过神来,时云州已经绕到这一侧帮她打开车门。

    向箖被他牵着手下车,下车以后,才发现来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对。

    环顾周围,感觉他们应该是来到了医院。

    现在是在露天停车场,向箖被时云州牵着走出去,走到正门,她抬头看了一眼。

    确实是医院,还是蓝城很有名的私人医院。

    有人出来迎接,看来是提前约过的。

    向箖他们并没有走正门,而是被带到旁边的贵宾通道。

    里面只有一部电梯。

    这种地方应该是为了保护某些病人的私密而设置的。

    向箖并没有多话,没有询问时云州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直到电梯在某层停下,他们被带到妇产科。

    向箖奇怪的看了时云州一眼,但是很快被带到某间诊室。

    “廖医生,时总到了。”

    廖医生是位慈眉善目的阿姨,看看时云州又看看向箖,起身笑着道:“请坐。”

    带他们来的导医和王特都留在门外,向箖坐下后,时云州扶着她的肩膀,站在她身后。

    廖医生说话像哄小朋友的语气:“先不要紧张,我需要先询问几个问题。”

    向箖:“什么问题?”

    她的语气有些抵触。

    虽然有点懵,但情况显而易见,她就是这里的病人。

    廖医生态度依然很好:“带环多久了?”

    向箖愣了愣。

    时云州:“已经一年多。”

    廖医生:“月经结束几天了?”

    时云州:“大概十天。”

    廖医生:“手术前一周内是不能有房事的。”

    时云州:“没有。”

    ......

    廖医生一边问一边敲打键盘。

    但是她连问的几个问题,都被时云州给答了。

    向箖看向时云州:“你要让我做什么?”m..cc

    时云州:“生孩子。”

    虽然向箖已经猜到时云州是让她来做什么手术,但听到这答案还是愣了一下。

    她看看医生,像是让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下。

    向箖:“我和你的协议里没有这一项。”

    时云州:“你和我的协议一直是解释权在我。”

    向箖:“你的霸王条款是无效的。”

    时云州:“有没有效是我说了算。”

    廖医生不知道是太有经验还是太有眼色,起身道:“两位稍等,我先去准备一下。”

    然后就离开了诊室。

    向箖想站起来,却被时云州摁着肩膀。

    就只好背对着他问:“难道我生不生孩子也要你说了算吗?我不想生,你放我回去!”

    时云州的声音却平淡冷静得多:“向海刚回秦家,一定很着急立功。虽说他现在是秦爷的干儿子,但恐怕没几个人能看得起他。”

    时云州:“时运东海岸的项目,都在抢破头的往里进,我给向海留块地方,孩子怀上,我就把地方给他,怎么样?”

    向箖咬了咬牙。

    “你一定要用向海要挟我吗?”

    一刻间,她产生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

    她似乎已经厌倦了被他用向海要挟。

    可是她想到向海现在的境况,想到向海跟她说的那些话。

    时云州的条件的确很诱人。

    为了进驻东海岸,可能来自各地的标书、计划书等都已经挤满了时云州的邮箱。

    她在所难免的对这条件产生一丝心动。

    为此她感觉悲哀荒唐极了。

    却还是问道:“你我都是从小就没有父母疼、没有家的人,干嘛再搞出孩子来受那种苦?”

    时云州:“谁说他会没有父母没有家?搞大肚子,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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