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知趣的下去了,只留下戚夫人一个人在房间里远远的眺望着窗外,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

    手上摸着养的娇贵无比的凤仙花,人和花真是一模一样的,仪态和容貌都是极好,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美人,却偏偏多了几分风尘和狠辣的气息,叫人望而生畏,而却步,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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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父皇只叫了我一个人,王妹,你还是安心在你的公主府呆着吧,若是实在闲不住,不如就去陪你王嫂聊聊天。”

    鄢如斯一脸气嘟嘟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前两日王兄和自己还有王嫂一到回来的时候,父皇就用生病的借口推掉了这个见面,狠狠地给他们下了个面子,自己心里头的气还没消呢!

    可是偏偏,偏偏今天父皇又叫王兄一个人去宫里头,这多半是兴师问罪的架势了,自己若去了,还能在旁边撒个娇,发个脾气帮帮忙什么的,若真是让王兄一个人去,两位脾气都倔的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不行!不行!不行!还是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也得跟你一起去,免得你连走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兄妹两个的感情的确是深厚的,只是这感情好起来,有些事情就会失控了,就比如说现在,偏偏要跟着自己去上赶着受罚吗?

    “你听王兄的话,王兄自然有保全的方法,回公主府去,要不然就回我的王府,总之不许去皇宫。”

    鄢如斯真是拿这个死脑筋没办法了,转身气呼呼的走。

    他不让自己去皇宫自己就不去吗?就说是要见母后,难道还有人能拦着自己?今日还就偏生不信这个邪了。

    鄢如斯绕了个远路,拐了个弯,从小东门进了王宫,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有偷偷摸摸的样子有些心虚,路上好几个侍卫都险些把她当成刺客,多亏了身上带着能够昭示身份的玉佩才不至于被人误会。

    “公主这样畏畏缩缩的,哪里有个大人的样子!”

    身后的人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突然一声,可把鄢如斯给吓了个心惊胆战。转身一看,突然就来了脾气。

    “见过太后娘娘!”

    说完这话,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当真是半点尊敬也没有。

    “站住!”

    懿德太后一声令下,立马有几个侍卫上前制住了鄢如斯,将这位骄傲如孔雀似的公主强行摁在了地上。

    “你有病啊!放本公主起来!”

    鄢如斯试图挣扎,可奈何两人都是宫中一等一的侍卫,一敌二?实在有些无能为力。

    “你这小丫头太没规矩,你父皇平日里纵着你,今日我却要代替你父皇来好好惩治你一下!”

    懿德太后和这位公主向来是不对付的,平时里两人见着了就绕道走,却不知今日是怎么的,偏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较上了劲。

    “太后娘娘!我今天没办法和你说清楚,赶明儿我再去你的慈宁宫里头给你赔罪行不行?!”

    公主在众人的印象中,似乎一向都是这样刁蛮,有些不讲道理,却也有那种不讲道理的可爱。

    太后却从来不吃这一套,想着今日定要好好治一治她,却被连忙赶来的鄢坠欢给匆忙打断。

    “母后,今日不是说好下午要去玩那里品茶的吗?怎么又在这里停住了?”

    鄢如斯趁着两个侍卫不注意的时候一手一个把人给翻了过去,轻轻松松就将那两个人制服在地上,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几下。

    “你们算什么狗东西?竟然敢动本公主,明日就让你们死无全尸!”

    嘴上说着狠话,手上的鞭子也丝毫不留情,一下一下的抽在人身上。

    “成何体统!”

    懿德太后气的身子发抖,想要疾言厉色的训斥几句,却还是被鄢坠欢给拦了下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却连棉花都没有碰到。

    “母后!回去吧!”

    鄢坠欢紧紧的攥着太后的袖子,将那一批上号的云锦制成的衣裳捏出了一些肉眼可见的皱纹。

    鄢如斯用鞭子狠狠地甩在地上,声音清脆而响亮,侍卫们不仅忌惮鄢如斯的武功,更忌惮着她公主的身份,也不敢过分僭越,懿德太后知道这样的场景对于自己不太有利,狠狠地甩开了袖子朝着慈宁宫走回去。

    鄢如斯早餐太后转身的那一个瞬间,就疯狂地拔腿跑了出去。王兄,王兄,等着我啊,千千万万不要……

    鄢如斯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不清不楚的感受,其实父皇又怎么会对王兄下狠心?可总是觉得,觉得一切都不太对。

    南越,太极殿。

    “寡人看你是疯了!”

    最己最得意的儿子要成亲的消息居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这叫一个帝王如何维持他最基本的面子和尊严!

    千里之外,南越的嫡长子和一个来历不清不楚的女人定了亲,大渊的皇帝竟然也就这样顺水推舟,甚至连自己的意见都不曾问过一二,真是初生牛犊,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知不知道嫡长子的婚姻代表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你父皇我被天下人所耻笑!我是看你心思沉稳了才放你去做一个使臣,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令寡人失望!”

    鄢如寂原本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听见了父皇这样说话,却又站起身来分庭抗礼。

    “父皇,其实没有必要欲言又止,每每总在这个时候,每每总在您想要惩罚我们的时候,你总会想到母后而心软的,不是吗?”

    鄢如寂最讨厌父皇这个模样,在自己小时候,记得父皇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主,是一个受人景仰的英雄,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他的脚步,可是他却犯了那样的错误,叫人无法原谅。

    “逆子!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在质问你父皇!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皇帝显然气急了的样子,怒发冲冠的指责自己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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