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当真是了解的很,像我们这种练武的没了武功本来就是三魂失了七魄,更不必说还要被一群没有武功的人给鄙视嘲笑了,燕飞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很。”

    溪苏开开心心的倒挂在房梁上和舒意说话,头发扎成一股辫子垂下来,堪堪扫到了舒意的脸庞。

    “你倒不觉得我心狠手辣。”舒意坐在床上翻着书,解决了一种心思应该是高兴的,可看她眉眼间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意思。

    溪苏存心要逗她开心“姑娘哪里算得上是心狠手辣?要我看来啊,姑娘平日里就是那个长着些许青草的雪山,姿态终究是平易近人的,可有些人非要变着法儿的挑起雪崩,这还能怪老姑娘头上去不成,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哦!”

    “你的俏皮话倒是越说越溜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舒意果然被这话逗得笑了起来,开心的有些无奈。

    燕飞本就不算是什么东西,捏死一只蚂蚁罢了,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可怕,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得知燕飞的软肋?如何瞒过众人与燕飞交换消息?这些事情都不是燕飞那个脑子想的出来的。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那个早已经死去的郑诚摄是背后主事,可总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郑诚摄的背后应该还有人,如果真的存在这个人的话,那个人应当是权势地位都要远高于郑诚摄,大概是南越的。

    当初哥哥被绑架,其实背后总是想要绑架的是自己,那么收买燕飞也是为了获取自己的行踪,舒意可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南越权贵,竟然值得对方这样惦记自己,心思真是花费了不少。

    ………………………………

    大渊上京,鄢府。

    “皇兄,那个鄢坠欢又发疯。”鄢如斯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回了,自从上回从宫里回来之后这个鄢坠欢就疑神疑鬼的,总是担心院子里有人要害她,底下伺候的人已经不知道到她这来抱怨了多少次了。

    自己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吧,又不太甘心就这么帮鄢坠欢解开心结,这要是放任她不管吧,家里总是鸡飞狗跳的。

    “又闹什么事了?”

    鄢如寂也头疼的很,不知道这是不是鄢坠欢的另外一个计划,就是一直打扰他,让他不能静下心来梳理好南越在大渊的情报网,一味的拖延时间,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自己再接手吗?

    鄢坠欢可能有这个脑子,也有这份耐心,但是远在天边的那位懿德太后没有实际地把他们把握在手上,恐怕是不会给鄢坠欢这么多时间的。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儿,左不过是婢女用着不称心,想要把她带来的那些人从咱们手上给要过去呗。”

    是了,鄢坠欢刚刚来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吧,她尚未找好靠山,也没有站稳脚跟,鄢如斯担心她有歪心思,也想存心膈应她,所以把鄢坠欢从南越带过来的人给赶到外头院子去了,又重新给他派了几个自己的心腹日日监督着,难怪鄢坠欢要闹。

    鄢如寂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随便拨一个过去吧,总是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叫别人说我们府上住着一个疯子。”

    鄢如斯有些不情不愿,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了吗?前些天周旋了那么久都没有松口,可是鄢坠欢她闹着闹着,自己的底线就变低了,竟然也觉得打发一个人去让她安静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罢了,皇兄说这样就这样吧,左不过是一个婢女的事情,看看满足了她之后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

    鄢坠欢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婢女,对于自己这几日装疯闹事的结果很是满意。

    “起来吧,你要知道在这里也只有咱们能够互相帮衬着了,是吧。”

    那婢女的姿色生的倒是不错,只是总让人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燕绥,遵命。”

    …………………………

    这两边都还没有完全消停下来,仍旧是熟悉的烫金花纹的帖子,前脚后脚送到了他们的府上。

    “这大渊皇帝现在真的是没事做了吗,一天到晚总是什么宴会的,他倒也不嫌国库空虚。”

    舒意根本没打开那帖子,只是看到外面的纹路就知道是皇宫里面送来的东西,当时就没了兴趣。

    溪苏却是饶有兴致的拿起来仔细端详了几番,只可惜这个文字并不是她认得的那种,合晖的字方方正正,这种事却是瘦瘦长长的,只能勉强有几个字辨认出轮廓来。

    “圣,诞辰,……,”溪苏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却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培养的这样强烈的一种求知欲。

    舒意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言语并不觉得心烦,反而听着听着就悟出一些道理来,连忙坐直了身子,从悬在房梁的溪苏手上拿过来帖子,仔细端详着。

    “皇上要过寿辰了,倒是难怪要办个宴会呢,原是我错怪了。”舒意把手上的请帖合起来,心中开始计算着。

    按理说合晖那边的封赏大典一般都会到秋天的时候举办,在这之前,除了当事人以外,应当是没有其他的人会知道具体受风上的是谁,自然也就不会传到别的国家去。

    自己若是能够赶在月份之前把事情给办成了,到时候生米已然煮成熟饭,大渊的皇帝不会再反悔,而合晖老皇帝那边就算不给爵位也不要紧,总归也只算是一个虚名而已。

    “去摄政王府。”

    溪苏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姑娘,你说什么呢,前些天不是听说你们生份了许多吗?”

    怎么借回子说话好像完全没有半分隔阂似的,可就算姑娘不在乎,自己对这个摄政王可是怕得很,看起来不算是特别的壮实,力气却大的很,上回一个手刀把她砍晕的事情还记得清楚着呢。

    舒意轻轻浅浅的回眸一笑“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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