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骨瓷茶具,怎么,你见过?”溪苏一向不会问东问西的,只照着她的话去做,怎么今天好奇心这么重?

    溪苏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骨瓷茶具,骨瓷茶具,这怎么听怎么耳熟啊。

    “哦,对了对了,姑娘,我想起来了,不用去查,前些日子摄政王不是来咱们玄雾阁送消息吗?那套骨瓷茶具是他自己从古玩陈设馆里面挑的,走的时候还嘱咐我要送到他们摄政王府去。那时候姑娘没让我跟着,我就正好顺便把那茶具打包,送去了摄政王府,好像忘记收银子了。”

    溪苏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还好,姑娘家是吩咐她去办这件事,要是吩咐别人去办了,那才真是查不到个头。

    “嘿嘿,是我不好,不过那个摄政王他既然给咱们送了消息,那咱们也就权当送了他一套茶具吧!”姑娘想必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连一套茶具也舍不得。

    舒意还真不是在乎那套茶具,不过溪苏这话说的可真是向着秦怀瑾,不知道的,还以为溪苏成了他的心腹呢,什么是他送消息?分明是秦怀瑾占了一个大便宜才对。

    “送出去就送出去吧。”舒意也没心思计较这些。

    “你叫白茶找时间去挑些贵重点的东西,咱们朝贡要上贡给皇帝的。”溪苏领了命,又与白茶她们热热闹闹地闹去了。

    过几日就是大渊的年节了,万物复苏的时节,又是万民齐乐的节气,大街上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玄雾阁自然也是入乡随俗,将里里外外都好好地装饰了一番。鸿胪寺的人更是迫不及待的给驿馆里人送去来新年要贴的小玩意儿。虽然多多少少有点炫耀的意思在里面,但气氛确实是温暖的。

    “主子,咱们今年还是不挂皇宫里面送来的灯笼吗?”伐漠看着那些精美漂亮的灯笼和春联,实在是舍不得又给烧了。

    每回都是这样,主子派去在外地镇守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偏偏他每年都在上京,按理说都城应当是最有趣的,回回跟着主子像是年年过两个清明一样。

    “送去玄雾阁吧,提醒他们一下,答应本王的消息还没给呢,不好拖到明年去。”秦怀瑾看了一眼那个灯笼,毫无眷恋的将眼神转回到手上的书。

    伐漠有些为难,这些东西都是宫里面送过来的,宫中御用之物就这样随随便便送给别人,确实不太合礼仪。不过年年都是烧了的,皇上也没见的说什么,这回好歹还是送人了,总算有些作用。

    “姑娘好,咱们又见面了,这是主子托我给您送来的灯笼,可都是宫中的东西,精致的很!”伐漠对舒意的印象不知什么时候改观了,可能是新年的原因,看谁都喜庆。

    “谢谢摄政王,也谢谢伐漠侍卫了!要不要留下来吃口饭啊?咱们玄雾阁的厨子可好了!”白茶上前接过灯笼,看着他那个喜气洋洋的模样,也好声好气的回了礼。

    舒意难得笑脸盈盈的,舒朗也刚刚从楼上下来,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门口杵着,舒意白茶与他好像还与他很熟络的模样。

    “不知这位是?”这侍卫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穿的也是比一般人要好些,想来应该是什么富贵人家来的。

    “哥哥,这是伐漠,摄政王的亲卫。给咱们送灯笼的。”舒意对自家哥哥这个毛病也是有些无语。

    看起来白衣飘飘,眉目温和的人,怎么就总是记不住人脸?从前小时候还没发现,之后总去参加宴会才发现舒朗根本认不得人。总是她先叫人家张小姐,李姑娘,哥哥才跟在后面打招呼。

    之后他都是根据别人的身材打扮和声音谈吐来分辨对面的人到底是谁的,原以为长大些就好了,谁知道现在还是这个毛病,连前几天才见过的人也记不住。

    伐漠倒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满,他本来就是个心大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不用留我吃饭了,东西送到我就先走了,不然主子待会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告辞了。”伐漠摇摇手,潇潇洒洒地走了。

    “摄政王为什么要给我们送东西?”他看起来可不像那种喜欢与人为善的样子,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吗?

    舒意看着,也有些不解,难道是为了补偿那套茶具?都好几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何况直接给银子不就好了,干什么还送灯笼来,这东西又不值钱,还怪占地方的。总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别的寓意,但是一时实在想不出来,她是不愿意为难自己的,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再去问问也不迟。

    “姑娘,这个灯笼还真的挺好看,咱们挂在玄雾阁门口吧,看起来也气派些。”溪苏刚刚就在一边看着,那些东西可真的比市集上卖的要精致多了。

    “去吧,叫上其他人一起。”舒意拨弄着桌上的算盘,打了个哈欠。

    “好的,大家不都在这儿嘛!唉,怎么没看见竹沥?”溪苏兴致高昂的拿起这个灯笼就准备往外跑,突然发现竹沥不在,有些奇怪。

    白茶倒是神色自然,一点也不讶异,

    “竹沥这些天总是被合晖的四殿下叫过去,说是长的很像他的一位故人,想要看看她回忆回忆。”

    舒意也很无奈,前几天他第一次派人来请竹沥的时候,不过以为是一场恶作剧,谁知道答应了第一回就给他开了个便捷的借口,之后更是天天来找人,烦都烦死了,也难为竹沥脾气好。

    “白茶明天就找个理由把他给拒了吧,马上进宫了,皇帝派了人来讲规矩,估摸着明儿就来了。”

    大渊,离归居。

    “本殿下绝对在哪里见过你!”涂渥丹盯着竹沥看了许久。

    竹沥前两天被他找来的时候还胆战心惊,生怕这个四殿下知道自己的过去,明明她离开之前没有见过他,怎么会被说眼熟?

    可是连着来了今天,看见他总是想不起来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题外话------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取名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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