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小心翼翼地走进甬道,甬道里什么都没有,江月梨一直走到尽头,却看到了一处衣冠冢,前面摆放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秦明之墓”。

    江月梨伸出手抚摸着墓碑,墓碑的一处光滑,看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抚摸它,周围还散着已经烧干净的香,看样子距离上一次祭拜的时间并不久远。

    想起之前疯女人说得关于很久之前皇帝与宁妃的事情,宁妃放在这里的衣冠冢,这个衣冠冢的主人秦明,若是不出意外应当是宁妃曾经的爱人。

    江月梨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这里的一切都尽量恢复原样,做完这些事情后,江月梨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甬道,将石雕的头部重新抬了回去,那处暗门立刻关上,江月梨回过头看着还躺在床榻上面的宁妃,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守在宁妃门口的宫女侍卫突然看到自家主子醒了,于是便连忙走过来问候,宁妃轻咳一声道“本宫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们最近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不必过来,将周围的守卫都撤走!本宫看着心烦的紧。至于上朝的奏折,让人整理一番送过来便好。”

    宁妃身边的宫女连忙开口劝道“娘娘万万不可!那些侍卫都是保护娘娘的,若是就这样调走,您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宁妃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这是在教本宫做事?”

    最近宁妃得了势之后的脾气便一日不比一日好了,故而那宫女便胆怯的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立刻下去办。”

    说罢,等在院子中间的宫女侍卫便尽数都退了下去。

    宁妃见他们离开之后才走进了房间,在屏风后面将宁妃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又脱下了宁妃的面皮露出了江月梨的脸。

    她最近要做一件大事,比如说利用宁妃将那疯女人的病治好。

    之前她还在想应不应该将太子殿下体内的毒解开,但是如今她却决定下来,倘若真的是二皇子当了皇帝,按照宁妃的野心是定然想要插手朝政的,彼时若是二皇子暴政,他的太子没有什么本事防身,迟早陷入危险之境,倒不如就这样扳倒宁妃与二皇子,再将太子殿下的病治好,让殿下当皇帝。

    神医山庄的疯女人被江月梨送到了宁妃的寝宫,将睡粉的解药给宁妃闻了闻之后,江月梨便走出房门将门关上,自己跳上屋顶看好戏。

    宁妃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看着珠帘的时候还有一些模糊,她依稀记得自己带着人在酒楼之中被杏雨楼楼主攻击了,自己的侍卫被尽数杀死,她却没有了知觉。

    嗓子疼的厉害,宁妃沙哑着声音叫侍女,但是周围一片寂静,完全听不到侍女的声音。

    “一群废物!”宁妃沙哑着声音骂道,她养着她们,到头来自己生病都没有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日后通通杖毙!

    宁妃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走下床榻边要给自己倒水喝,没想到一双脚刚刚踩在地上,便与一个衣衫凌乱的熟悉面孔对上了。

    疯女人看着宁妃先是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宁妃!你这个贱人!”

    宁妃终于没忍住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颤抖地看着疯女人“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当初自己让皇帝将齐妃丢在冷宫,不让人给她送饭吃,寒冬腊月的,她以为齐妃早都已经冻死了。

    齐妃先是愣了愣,目光之中带着杀意“让你失望了,我啃树皮吃草活了下来,没有你,你又怎么能够活到如此境地呢?”

    说罢,齐妃便冲过来一把掐住了宁妃的脖子,宁妃方才苏醒,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徒劳无功用手掰着齐妃的手,齐妃是在冷宫之中摸爬滚打的爬出来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下便将宁妃掐的翻了白眼。

    “来——人——”宁妃从喉咙中勉强挤出了这两个字,双腿无意中的蹬着地面,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将齐妃从冷宫里面带了出来,又送到了自己的寝宫。

    眼看着底下的宁妃已经不行了,江月梨才从屋顶跳下来,将已经疯狂的齐妃打晕带走,宁妃已经被齐妃掐晕倒在地上,江月梨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齐妃带出了皇宫。

    “主子,你为何这样做?”棠鸢就在宫门口接应,看到江月梨驮着疯女人出来有些好奇的开口道“若是你不喜宁妃,直接找个合适的机会解决掉不就好了?”

    江月梨将齐妃丢在马车上面,闻言轻声笑了笑“你不明白,这是治好齐妃疯症的唯一办法。”那段记忆几乎封存在齐妃的脑海最深处,必须要有个人充当刺激她的工具,否则齐妃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

    宫中的宁妃躺在地上,她梦到皇后带着齐妃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质问自己为何将她们害死,梦中皇后与齐妃那副疯狂的样子,让宁妃梦醒之后都十分胆寒。

    宁妃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四周寂静的可怕,而自己坐在地上。

    “来人!”宁妃开口大声的喊道,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宁妃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向外面冲去,外面的侍卫走了个一干二净,周围空无一人,安静地让她心慌。

    “其他人呢?”宁妃突然看到路过了一个小太监,于是冲上去一把将小太监的领子拽住,看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那小太监被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奴才不知道……”他只是其他宫里当差的太监,无意中路过这里罢了。

    宁妃不耐烦地将小太监推开,然后猛地觉得自己的脖子生疼,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脖子,火辣辣地疼,疼得她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

    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是皇后的冤魂回来给自己下的咒,都是她,才让自己变成了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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