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文豪记事五
急救后, 织田作之助除了还没醒外，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说等他醒后就没事了。
织梦三人也放了心, 就打算先离开了。
这里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他们还刚拒绝太宰治的邀请，虽说他们不怕麻烦, 但也不想随便惹麻烦。
尤其是这个港口黑手党在横滨貌似能一手遮天的样子, 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为敌。
所以, 看到织田先生没事了, 他们还是及时撤退比较好。
就是, 如果那个看起来有点难缠的太宰治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走吧, 今晚的事我会告诉织田作的。”
原本以为会拦他们的太宰治, 却是很爽快地让他们走了。
就, 有点意外, 对方会这么爽快地让他们走了。
不过意外归意外，织梦三人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夜游之旅就这么匆匆结束，还没怎么活动一下筋骨, 闲了两天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有些忍不住了。
因为最近横滨不安稳的缘故，餐厅里的生意并不怎么好, 所以今天织梦三人跟老板说了一声就打算出去转转活动活动手脚。
临走前，餐厅老板塞给他们一些钱，说是这两天帮忙的报酬, 然后就笑呵呵地拦住想跟着一起出门的孩子们，让他们下午早点回来。
说真的, 织梦有点感动, 可不等他说些什么, 就被两个兴奋的朋友拉着走了。
白天的横滨比夜晚多了些生机, 路上车辆和行人明显多了许多，与夜晚的漆黑静谧相差甚大。
过了两天平静的生活，再次来到热闹的街道，织梦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比起在高专每天到处跑，频繁祓除诅咒的日子，这里真的是太安逸了，竟然连最弱的四级咒灵都没有，以至于他们闲来无事想祓除诅咒都找不到目标。
“没有诅咒的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看着湛蓝的天空，过往的人群，拥有六眼的白发少年忍不住感叹。
“真的是太干净了。”
干净到有点不可思议。
明明夜晚时，横滨就是一座危险的城市。在黑手党的活动中，甚至每晚都会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以至于生活在横滨的普通人们都不敢在晚上出门。
炮火、恐惧、死亡——这明明就是咒灵诞生的温床，甚至诞生出特级咒胎五条悟都不意外。
可是偏偏，这是一个不存在咒灵的世界，所以哪怕横滨这座城市的负面情绪再多，也不会诞生一只咒灵，哪怕是最弱的蝇头。
“没有诅咒，咒术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夏油杰注视着人群，语气有些复杂。
“普通人不再受诅咒威胁，我们……也不需要再保护他们了。”
“其实，该保护普通人的，不应该是警察吗？”织梦忍不住出声，停下脚步看向身侧的夏油杰，面上露出些许困惑。
“而且，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杰为什么觉得，我们应该保护普通人？”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未成年，是应该被保护的群体，不是吗？”
夏油杰一愣，也停下步伐看向织梦：“织梦是这么想的？”
织梦奇怪地反问：“这不是写进未成年人保护法里的吗？”
黑发丸子头少年一噎，有些无奈地开口：“可是，我们还是咒术师啊。我们应该祓除诅咒，保护非术师不受危害。”
“啧。”白发少年忍不住插话：“杰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正论呢。”
然而，听到这话，织梦更困惑了：“可是，我们是咒术师，跟我们是被保护群体并不冲突啊。杰为什么老是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这样岂不是太累了？”
“只要能保护大家，累也是值得的。”夏油杰笑的温和而坚定。
“……杰是什么咒术世家出来的吗？”织梦突然问道。
“不是哦，杰跟你一样，是夜蛾老师从普通人里特招来的。”看到织梦跟夏油杰唱反调，五条悟兴奋了。
织梦再问：“那杰你以前的志愿是想当警察，为人民服务或献身吗？”
夏油杰摇头，有些不解织梦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既然杰不是出身咒术世家，也没有想当警察的意愿，那么为什么你想保护他人的意愿这么强烈呢？”
“只是单纯的因为杰生性温柔，看不得别人受伤，又当了咒术师，所以就将非术师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吗？”
织梦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果是这样，终有一天，杰会受伤的，伤的很重很重。”
“……为什么？”呼吸顺着织梦的话微窒，夏油杰有些笑不出来了：“织梦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人性有时候，并不像杰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个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更多的是不好，也不坏的人。但有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伤人，能在一瞬间变成最可恶的人。”
织梦露出了些许难过，这是他面上很少出现的神色：“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所有的人。杰也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护谁的，明明杰也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如果杰一定要这么要求自己，未来一定会很痛苦的。”
“我不想看到杰痛苦。”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面前神情难过地注视着他的长发少年，听着他担忧的话语，一时久久无言。
眼看着他们对视着，彼此之间仿佛融不进第三个人的氛围让他本能地感到紧迫，五条悟当即插入其中。
他伸手揽住织梦的肩膀，下巴也放在了织梦肩膀上，懒洋洋地开口道：“织梦懂得好多啊，说的也好有道理。”
这么一句话，顿时将两人间的微妙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织梦回神，从刚刚的莫名伤感中脱离，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是看的书有点杂。”
比如说各种类型的漫画以及志怪之类的。看的书多了，也就从中看出了许多道理和套路。
尤其是杰这种人设，往往都是黑化成反派的多，他一定要制止这种可能！
夏油杰也回过神来，用一贯的笑容掩盖了内心的震荡：“织梦平时都是看的什么书？给我推荐一些吧。”
能让平日里天然又心大的织梦说出这么靠谱的话，一定是值得细读的书吧。
“好啊。”织梦当即应下：“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推荐几本我很喜欢的书。”
“这些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白发少年再次插入话题：“好久没有活动身手了，杰我们去比试比试？”
说着，还附带一个挑衅的笑容，当场就激起了夏油杰的胜负欲。
“正合我意。”
于是，刚才的话题成功揭过，三人开始找起合适的比试地点。
在临近大海，堆积了大量集装箱，并被废弃的码头旁，一场比试在此开启。
比试的两人，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此这里痛痛快快地大打了一场。
单纯的体术比起他们来，就显得有些弱鸡了的织梦掺合不进去，只能在一旁的集装箱上观战兼望风。
看着他们帅气利落的格斗，结实有力的肌肉，织梦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悟和杰，真的真的好厉害啊！
跟他不同，悟和杰就算是没有了咒力，光体术也能吊打一大群人吧。
不像他——织梦摸着自己绵软的胳膊，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结实的肌肉，他也想要啊。
但是，尽管他曾经的体育课都是优秀通过的，可身上的肌肉，还真没有悟和杰他们来的密集结实。
简而言之，他虽然看着瘦，但也确实是有肌肉的，可距离真正的肌肉男还是差得远呢。
比如说悟和杰，那强壮的身体……慕了慕了。
为什么他的复制术式，不能连同别人的体质一起复制呢？他也想试试拥有结实肌肉的力量感啊！
突然，察觉到什么，织梦回神，看向声源。
只见不远处，一只三花猫站在集装箱上，对上他的目光后，还无辜地冲他喵了一声。
织梦紧紧地盯着这只不速之猫。
三花猫蹲卧在不远处，歪头看他：“喵呜～”
织梦捂住了心口，面上泛起点点红晕，也冲它喵了一声。
好、好可爱啊！
“咳，喵喵，来这里～”织梦伸出手，对着三花猫轻轻招呼着。
像是听懂了他的呼唤，三花猫重新走动起来，迈着优雅的猫步靠近了织梦，甚至颇为亲人地用头蹭了他的手指。
织梦没忍住，一把抱起它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甚至用脸颊去蹭它。
啊啊，猫猫好可爱啊！
于是，他也顾不得再观战，以及羡慕朋友们的肌肉了，沉迷起撸猫不可自拔。
而沉迷撸猫的织梦没看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三花猫，对着光凭体术就将地面破坏得坑坑洼洼的两人，露出人性化的复杂赞叹等目光。
这场比试也没打多久，到底是顾忌着不能造成太大的动静，也不能对彼此下狠手，将码头地面破坏的差不多后，五条悟和夏油杰觉得差不多了就默契地停手了。
织梦注意到他们停手了，就抱着猫从高高的集装箱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两人身旁。
看着略显狼狈地喘着气，神情畅快的两人，织梦叹气：“啊，可惜硝子不在，没办法给你们治疗。”
尽管不是攻击性的术式，但硝子的术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厉害。
“呼～小伤而已，用不着硝子！”
白发少年伸手把垂下的头发往头上一撸，一把摘掉墨镜，如苍空一般的六眼就彻底暴露在了空中。
三花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悟又变强了。”夏油杰的丸子头都松散了许多，还出了汗，忍不住想用袖子擦了一把，就被织梦制止了。
“等等，我这里有手帕，杰你先帮我抱一下猫。”
说着，织梦把怀里的三花猫递给了夏油杰，空出手掏手帕，给他擦起了额头脸颊的汗水。
夏油杰接过格外乖巧的三花猫，微笑着任由织梦在他脸上擦拭：“谢谢。”
“杰的刘海都粘在头上了。”近距离触摸这个刘海，织梦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刘海留的好神奇啊杰！”
留在哪里不好，偏偏留在额头的一角，整个额头还就它这一缕刘海，真的是既神奇，又相当有辨识度啊！
“织梦织梦我也要手帕！”五条悟见此，也顾不得再欣赏无咒力的世界了，立刻凑了过来，嚷嚷着也要。
织梦爽快地给了他一块备用手帕：“呐，给你。”
五条悟拿着手帕，目瞪口呆地看着织梦继续给夏油杰擦汗。
注意到他的视线，夏油杰唇角上扬更甚。尽管没有开口炫耀，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炫耀的意味。
五条悟心态顿时就崩了：“这不公平，为什么杰是织梦帮忙擦，我就要自己檫！”
织梦困惑地看他：“唉？悟不是不喜欢跟别人一样吗？”
尽管对方没有直说，但从之前几次端水翻车一事的经验看来，织梦敢确定，如果他刚刚是一起给两个人擦的，他们肯定又要争吵起来。
所以，未免他们再次吵架，织梦就给他手帕自己擦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悟竟然还是不满意。
真的好难懂啊悟你！
黑发丸子头摸着怀里的猫猫头，心情愉快地补刀：“是呢，悟他就是不喜欢跟别人一样，我可以作证。”
毕竟他也不喜欢跟别人一样，他就喜欢织梦单独给他擦汗而悟没有的样子。
他很确信悟也是这么想的。
被夏油杰这么一噎，听懂了他意思的白发少年还是很不满：“虽然但是，杰有的我也要有，我要求同等待遇！”
总而言之就是，他可以接受不公平的双标，但前提是双标中得利的对象必须是他。如果不是他，他就要求同等待遇！
言而总之就是，五条悟他老驰名双标了。
“好吧，真是拿悟没有办法。”擦汗完毕，织梦收回手，有些无奈地看向五条悟，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在夏油杰笑容瞬间淡下来的目光中，织梦拿过五条悟手中的手帕，在白发少年高兴地低头凑过来时，一把将手帕塞给了夏油杰，并抱走了他怀里的猫。
迷惑的夏油杰：？？……！
笑容突然僵硬！
织梦摸着猫猫头，高兴地道：“那杰就给悟擦擦吧！”
五条悟期待的脸也瞬间僵硬了。
妈妈说，治疗要趁早。
改变，也得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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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他们还刚拒绝太宰治的邀请，虽说他们不怕麻烦, 但也不想随便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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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看到织田先生没事了, 他们还是及时撤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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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诅咒的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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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这是一个不存在咒灵的世界，所以哪怕横滨这座城市的负面情绪再多，也不会诞生一只咒灵，哪怕是最弱的蝇头。
“没有诅咒，咒术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夏油杰注视着人群，语气有些复杂。
“普通人不再受诅咒威胁，我们……也不需要再保护他们了。”
“其实，该保护普通人的，不应该是警察吗？”织梦忍不住出声，停下脚步看向身侧的夏油杰，面上露出些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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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未成年，是应该被保护的群体，不是吗？”
夏油杰一愣，也停下步伐看向织梦：“织梦是这么想的？”
织梦奇怪地反问：“这不是写进未成年人保护法里的吗？”
黑发丸子头少年一噎，有些无奈地开口：“可是，我们还是咒术师啊。我们应该祓除诅咒，保护非术师不受危害。”
“啧。”白发少年忍不住插话：“杰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正论呢。”
然而，听到这话，织梦更困惑了：“可是，我们是咒术师，跟我们是被保护群体并不冲突啊。杰为什么老是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这样岂不是太累了？”
“只要能保护大家，累也是值得的。”夏油杰笑的温和而坚定。
“……杰是什么咒术世家出来的吗？”织梦突然问道。
“不是哦，杰跟你一样，是夜蛾老师从普通人里特招来的。”看到织梦跟夏油杰唱反调，五条悟兴奋了。
织梦再问：“那杰你以前的志愿是想当警察，为人民服务或献身吗？”
夏油杰摇头，有些不解织梦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既然杰不是出身咒术世家，也没有想当警察的意愿，那么为什么你想保护他人的意愿这么强烈呢？”
“只是单纯的因为杰生性温柔，看不得别人受伤，又当了咒术师，所以就将非术师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吗？”
织梦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果是这样，终有一天，杰会受伤的，伤的很重很重。”
“……为什么？”呼吸顺着织梦的话微窒，夏油杰有些笑不出来了：“织梦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人性有时候，并不像杰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个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更多的是不好，也不坏的人。但有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伤人，能在一瞬间变成最可恶的人。”
织梦露出了些许难过，这是他面上很少出现的神色：“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所有的人。杰也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护谁的，明明杰也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如果杰一定要这么要求自己，未来一定会很痛苦的。”
“我不想看到杰痛苦。”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面前神情难过地注视着他的长发少年，听着他担忧的话语，一时久久无言。
眼看着他们对视着，彼此之间仿佛融不进第三个人的氛围让他本能地感到紧迫，五条悟当即插入其中。
他伸手揽住织梦的肩膀，下巴也放在了织梦肩膀上，懒洋洋地开口道：“织梦懂得好多啊，说的也好有道理。”
这么一句话，顿时将两人间的微妙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织梦回神，从刚刚的莫名伤感中脱离，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是看的书有点杂。”
比如说各种类型的漫画以及志怪之类的。看的书多了，也就从中看出了许多道理和套路。
尤其是杰这种人设，往往都是黑化成反派的多，他一定要制止这种可能！
夏油杰也回过神来，用一贯的笑容掩盖了内心的震荡：“织梦平时都是看的什么书？给我推荐一些吧。”
能让平日里天然又心大的织梦说出这么靠谱的话，一定是值得细读的书吧。
“好啊。”织梦当即应下：“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推荐几本我很喜欢的书。”
“这些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白发少年再次插入话题：“好久没有活动身手了，杰我们去比试比试？”
说着，还附带一个挑衅的笑容，当场就激起了夏油杰的胜负欲。
“正合我意。”
于是，刚才的话题成功揭过，三人开始找起合适的比试地点。
在临近大海，堆积了大量集装箱，并被废弃的码头旁，一场比试在此开启。
比试的两人，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此这里痛痛快快地大打了一场。
单纯的体术比起他们来，就显得有些弱鸡了的织梦掺合不进去，只能在一旁的集装箱上观战兼望风。
看着他们帅气利落的格斗，结实有力的肌肉，织梦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悟和杰，真的真的好厉害啊！
跟他不同，悟和杰就算是没有了咒力，光体术也能吊打一大群人吧。
不像他——织梦摸着自己绵软的胳膊，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结实的肌肉，他也想要啊。
但是，尽管他曾经的体育课都是优秀通过的，可身上的肌肉，还真没有悟和杰他们来的密集结实。
简而言之，他虽然看着瘦，但也确实是有肌肉的，可距离真正的肌肉男还是差得远呢。
比如说悟和杰，那强壮的身体……慕了慕了。
为什么他的复制术式，不能连同别人的体质一起复制呢？他也想试试拥有结实肌肉的力量感啊！
突然，察觉到什么，织梦回神，看向声源。
只见不远处，一只三花猫站在集装箱上，对上他的目光后，还无辜地冲他喵了一声。
织梦紧紧地盯着这只不速之猫。
三花猫蹲卧在不远处，歪头看他：“喵呜～”
织梦捂住了心口，面上泛起点点红晕，也冲它喵了一声。
好、好可爱啊！
“咳，喵喵，来这里～”织梦伸出手，对着三花猫轻轻招呼着。
像是听懂了他的呼唤，三花猫重新走动起来，迈着优雅的猫步靠近了织梦，甚至颇为亲人地用头蹭了他的手指。
织梦没忍住，一把抱起它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甚至用脸颊去蹭它。
啊啊，猫猫好可爱啊！
于是，他也顾不得再观战，以及羡慕朋友们的肌肉了，沉迷起撸猫不可自拔。
而沉迷撸猫的织梦没看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三花猫，对着光凭体术就将地面破坏得坑坑洼洼的两人，露出人性化的复杂赞叹等目光。
这场比试也没打多久，到底是顾忌着不能造成太大的动静，也不能对彼此下狠手，将码头地面破坏的差不多后，五条悟和夏油杰觉得差不多了就默契地停手了。
织梦注意到他们停手了，就抱着猫从高高的集装箱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两人身旁。
看着略显狼狈地喘着气，神情畅快的两人，织梦叹气：“啊，可惜硝子不在，没办法给你们治疗。”
尽管不是攻击性的术式，但硝子的术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厉害。
“呼～小伤而已，用不着硝子！”
白发少年伸手把垂下的头发往头上一撸，一把摘掉墨镜，如苍空一般的六眼就彻底暴露在了空中。
三花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悟又变强了。”夏油杰的丸子头都松散了许多，还出了汗，忍不住想用袖子擦了一把，就被织梦制止了。
“等等，我这里有手帕，杰你先帮我抱一下猫。”
说着，织梦把怀里的三花猫递给了夏油杰，空出手掏手帕，给他擦起了额头脸颊的汗水。
夏油杰接过格外乖巧的三花猫，微笑着任由织梦在他脸上擦拭：“谢谢。”
“杰的刘海都粘在头上了。”近距离触摸这个刘海，织梦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刘海留的好神奇啊杰！”
留在哪里不好，偏偏留在额头的一角，整个额头还就它这一缕刘海，真的是既神奇，又相当有辨识度啊！
“织梦织梦我也要手帕！”五条悟见此，也顾不得再欣赏无咒力的世界了，立刻凑了过来，嚷嚷着也要。
织梦爽快地给了他一块备用手帕：“呐，给你。”
五条悟拿着手帕，目瞪口呆地看着织梦继续给夏油杰擦汗。
注意到他的视线，夏油杰唇角上扬更甚。尽管没有开口炫耀，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炫耀的意味。
五条悟心态顿时就崩了：“这不公平，为什么杰是织梦帮忙擦，我就要自己檫！”
织梦困惑地看他：“唉？悟不是不喜欢跟别人一样吗？”
尽管对方没有直说，但从之前几次端水翻车一事的经验看来，织梦敢确定，如果他刚刚是一起给两个人擦的，他们肯定又要争吵起来。
所以，未免他们再次吵架，织梦就给他手帕自己擦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悟竟然还是不满意。
真的好难懂啊悟你！
黑发丸子头摸着怀里的猫猫头，心情愉快地补刀：“是呢，悟他就是不喜欢跟别人一样，我可以作证。”
毕竟他也不喜欢跟别人一样，他就喜欢织梦单独给他擦汗而悟没有的样子。
他很确信悟也是这么想的。
被夏油杰这么一噎，听懂了他意思的白发少年还是很不满：“虽然但是，杰有的我也要有，我要求同等待遇！”
总而言之就是，他可以接受不公平的双标，但前提是双标中得利的对象必须是他。如果不是他，他就要求同等待遇！
言而总之就是，五条悟他老驰名双标了。
“好吧，真是拿悟没有办法。”擦汗完毕，织梦收回手，有些无奈地看向五条悟，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在夏油杰笑容瞬间淡下来的目光中，织梦拿过五条悟手中的手帕，在白发少年高兴地低头凑过来时，一把将手帕塞给了夏油杰，并抱走了他怀里的猫。
迷惑的夏油杰：？？……！
笑容突然僵硬！
织梦摸着猫猫头，高兴地道：“那杰就给悟擦擦吧！”
五条悟期待的脸也瞬间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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