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门口守着,没发生料想中的争执,他实在是惊奇。

    他走到薄先生身边,而且还发现他嘴角带笑,轮廓柔和的样子,管家差点以为,自己在梦中。

    夫妻俩都动刀子了,这……这就和好了?

    薄先生跟薄太太之间,真是让人揣测不透啊。

    “有事?”薄以泽余光扫到管家,恢复一副冷漠的模样。

    管家忙说:“薄先生,地下室的保镖说,那位叶小姐,今天早晨醒来后,精神状况不太好。似乎是已经……呆傻,一个劲儿的用头撞墙壁。”

    “是吗?”薄以泽轻飘飘的说,“安排心理医生,给她看病。”

    “啊?”

    “看完之后,继续招待着点。”薄以泽往下扯了扯领带,姿态恣肆,“记住,人,必须好好活着,并且要精神正常的活着,要作为一个正常人,接受一切折磨。”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辈子都在地下室里,接受非人的折磨,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永远永远,清清醒醒的为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管家感受到薄以泽身上阴鸷的戾气,不禁一颤,腰弯得更为恭敬,“是的,薄先生。”

    “等等,”管家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薄以泽喊住他。

    管家转过身:“薄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薄以泽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右边手臂抵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

    他闭着眼,轻启薄唇:“明天中午,把人转移到花园洋房的地下室。”

    管家熟悉薄以泽每一处房产,他记得,花园洋房那套房子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叶冰雅如果在地下室被折磨,楼上的人是能听到动静的。

    而住在花园洋房的人,是唐又欣小姐。

    薄先生这一招,够狠的。

    虽然,他没像处理叶小姐一样处理唐小姐,但,唐小姐过得也不会安生到哪里去。

    精神的折磨,有时候更为可怕。

    管家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明天中午送去。

    明天,唐小姐不是要订婚吗?她还会回花园洋房吗?

    这……薄先生究竟要不要惩罚唐小姐呢?

    “不该揣摩的,不要去想。”薄以泽淡淡开口,“按吩咐做事就可以了。”

    管家后背一凉,赶紧收敛心神:“是的,薄先生。”

    “管家,人如果跑了,你该承担什么后果,你能想到的。”薄以泽声音压得很低,“提高警惕,脑子放清醒,懂?”

    “是,是的……薄先生,您放心。”管家额头冒汗,嘴里发干,明明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话,他却听得两腿颤颤。

    薄以泽摆摆手,眉头似有若无的拧着,若有所思。

    管家麻溜的离开。

    楼上,颜一晴洗漱完毕,去衣帽间换上一套孕妇家居服。

    手机嗡嗡一震,进来一条消息。

    颜一晴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手机。

    是她小号上的消息,云颂发来的,问她有没有找到视频。

    颜一晴思忖几秒,回复说:“云总,很抱歉,视频没有找到,这段时间,劳烦云总费心了,希望明天云总能够得偿所愿,出一口恶气。”

    花园洋房外,黑色超跑里,云颂看过颜一晴的消息,扬起眉头。

    几秒后,他扬起的眉头缓缓落下。

    他动动手指,安慰颜一晴:“没拿到是正常的,从薄以泽手中拿走些东西,的确费劲。”

    “谢谢。”对方疏离礼貌的回他两个字。

    云颂不免产生失落的情绪,心里空旷一片。

    他在输入框里打下好几行字,最终,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手里的证据都拿不出手,不能帮她送唐又欣入狱。

    深吸一口气,云颂紧攥住手机,闭上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才下了车,去推洋房的大门。

    门还没推动,云颂听到里面的争吵,他略微一停。

    房间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尖锐的大喊:“说好给我钱,钱呢!你这个骗子,你害得我好苦啊!”

    接着,便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云颂眼珠子转动两圈,推门而入。

    就见,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正在跟唐又欣撕扯,唐又欣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完全被中年女人压着打。

    “阿颂!”唐又欣的衣服凌乱,头发乱七八糟,脖子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眼中一汪眼泪要掉不掉,楚楚可怜,“救我啊,救救我。”

    如果是早先,云颂早被这样的唐又欣,牵引出满心的疼惜。

    如今嘛……

    云颂在心里冷笑,能拖一分是一分,恨不得有人能撕破她这张虚伪的脸。

    “救你?”女人扯着唐又欣的衣领,恼火骂道,“谁救我啊?谁救我的小乖孙!”

    “呜呜呜阿颂,阿颂救我。”

    “住手!”时机差不多,云颂大步上前,抓住女人的肩膀,一脚把人踢开,然后弯下腰,把唐又欣抱起来,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阿颂,阿颂你来了,”唐又欣扑在云颂的怀里哭,豆大的泪珠打湿云颂的衣服,“我好疼,这个人疯了,她疯了,不停的打我,跟我要钱。”

    中年女人就是郦园的修剪工芳姐,刚被送过来时,她还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唐又欣能给她钱。

    结果,直到今天,芳姐才发现,唐又欣就是糊弄她的!

    她忍不下去,不得不跟唐又欣动手,她要钱啊,她得给孙子治病。

    “疯?你才是疯子!你让我把主人家的车闸毁掉,你这个狠心肠的毒妇!”

    芳姐瘫坐在地上,恼红了脸,她大声叫嚷,“我为什么跟你要钱,还不是你答应给我的!雇人办事,还有不给钱的道理吗!”

    云颂脑子灵活,芳姐三两句话,他就把事情理顺了。

    顿时,云颂便觉得厌恶。

    蛇蝎毒妇,不过如此。

    “阿颂,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唐又欣哭哭啼啼的,埋在云颂的怀里,“自从决定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把以泽派来的佣人撤走,谁知道,这个人不走,还敲诈勒索我。我不给钱,她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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