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癌症，一条一去不回头的路 （求订阅）
“好吃么？”
亿达商城外，安于渊看着跟在他身边，吃着冰淇淋的鬼婴。
鬼婴小口咬了一口冰淇淋，咕噜咽了下去，默默点头，冰冰凉，它不排斥。
下一刻。
它张口咬下一大口冰淇淋，嚼了两口然后咽下。
“卧槽，这孩子超勇的耶。”旁边有两个听口音是来自外地的年轻人见到这一幕，惊呼出声。
闻言，鬼婴看了过去，似乎在思考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年轻人见面前小孩完全没有吃冰的那种，冰脑门的痛感，啧啧称奇。
见状。
安于渊笑了笑。
他脸上有观察之色…看来鬼能接受吃冰淇淋。
厉鬼一般不会吃人间的熟食，吃不惯，之前鬼婴吃糖就是这样，它吃不习惯，也不爱吃。
“喜儿，不怕冷。”甜甜惊讶，她第一吃冰淇淋的时候因为吃太快，冰得都要哭出来了。
“是哦，喜儿本来就冰冰的，不怕冷。”
甜甜很快想到原因，自我点头。
鬼婴听到这话。
它那张小脸有疑惑之色，它不怕冷不是这个原因。
见两个小不点‘对话’内容，安于渊轻笑，“走吧，带你们去那边的游乐设施玩。”
行走间。
他吃了一口冰淇淋。
甜甜、鬼婴有冰淇淋，他也有，他也给自己买了一份。
“我有多久没吃过冰淇淋了。”安于渊走在马路上，看着行人匆匆走过，感受着阳间繁华，置身其中，这让他有种回到他还是活人的时候，曾经的生前生活。
这一刻，他像极了一个活着的人，不再是城隍爷，不是香火功德之神。
与这活人的世界阳间有了联系。
只是…
很快，安于渊心头一叹，微微摇头。
20…活着，离我太遥远了。
他终究不是人，曾经的他是，但是现在不是，他没有打算追求活人的感觉，他现在是香火城隍，不能太过留恋阳间，偶尔体会一下‘人’的感觉就可以了。
思索间，安于渊身上本来接近‘人’的气质变了，又回到了之前的气质。
甜甜看着叔叔的神态。
她小脸有疑惑，她感觉叔叔忽然变得好奇怪，好像变了一个叔叔，不过很快她又发现叔叔又回来了，变回了她熟悉的‘叔叔’。
安于渊看向甜甜，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小孩子感知很敏锐。
他知道甜甜为什么这么看，越是年幼的孩子，心灵纯洁，越容易发现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地方风俗传说，狗、猫、小孩子能见鬼，看到大人看不到的灵异。
“叔叔你刚刚好奇怪。”甜甜眨巴眼睛，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憋着。
“刚才叔叔在想事情。”
安于渊轻柔甜甜脑袋，“甜甜，你喜欢跟着叔叔一起出来么？”
“喜欢。”甜甜点头，她有点没懂叔叔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老实认真的回答。
“叔叔也喜欢带甜甜和喜儿出来，以后有机会……”
说到这里，安于渊顿了下。
“…叔叔想重温阳间人的话就带甜甜出来玩。”其声带着轻笑，温柔和轻缓。
甜甜困惑。
她有点没懂叔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知道的。”安于渊没有解释，甜甜长大了自然会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小，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意义。
“嗯。”
甜甜似懂非懂点头。
她想不明白，最后选择将问题丢到脑后，开心的吃冰淇淋，前往游乐地的路上不时可以听到可人的清脆奶笑声。
……
东区，沧市第一医院。
这是东区三所大医院之一，坐落在繁华的都市中，交通便利，附近有很多要道能来到这里。
一辆滴滴车进了这家医院停车场，车上下来两人，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虽是中年，但是头发却都白了，脸容显老，饱经风霜，一双手上的茧子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他的工作往好听的可以说是建筑师，实际上是做土木工的技术工，专门给人做装修，有时候还会下工地干活搬砖多挣点钱。
“爸，你胃还疼吗？”沈心远看着显苍老的父亲沈立业，心疼道。
“不疼。”
沈立业摇头，“只是个小毛病，时不时疼而已。”
“那也要检查，等下化验结果出来，再拍个片到时候看看是怎么回事。”沈心远认真道。
他前两天听妈打来电话，说父亲这两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胃疼得睡不着，这让沈心远很担心，立刻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去看看。
父亲这个胃病属于老毛病了。
是以前长期工作落下的一个病根，他们对父亲说过好几次了，要按时吃饭，要去看医生，但是父亲就是不去，说忍忍就过去了，按时吃饭就过去了，花那些钱干嘛，他们怎么劝都没用。
打电话过去，父亲一如既往的拒绝了，说没什么事情，去了诊所拿了些胃药，不用去检查花钱花那些钱。
沈心远不愿意，他花了两天时间，好说好歹，才劝动了父亲去检查。
这其中多亏了他前段时间被碰瓷后接到的那通电话，他得到了一份未来工作，这件事让父亲很开心，他在大学时期就有了工作，这件事让父亲每天挂在口，朋友们都要耳朵听出茧子了，十分无奈。
“别舍不得花钱，病要早点看。”沈心远劝说，“以前都是爸你在赚钱，现在我也可以了，你就不要在担心花钱的问题了。”
“好好。”
沈立业苦笑摇头，“你比我还会念，这一路一个劲的说。”
“嘿嘿。”沈心远挠头，“这不是怕爸你临时起意，不检查了嘛，打打预防针哈。”
沈立业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真的可以不用来的，小病以前都是熬一下……”
“爸，你又来了。”
沈心远翻白眼，旋即他拉着爸沈立业走进医院。
昨天他们就来了一趟了，先抽血做化验，然后今天要拍CT等检查，出结果找医生拿药就行。
医院二楼。
消化科。
沈心远拿着父亲的医保卡，先去找了消化科钱主任医生打个招呼，然后开始去各个检测科室来回走。
他拿着抽血报告，看着上面的字，上面的数据，没看懂，打算等下问问医生，忙东忙西，时间逐渐的过去。
“走慢点，别累着了。”沈立业看着儿子来回走，心疼道。
他的脸上有欣慰之色。
儿子不知不觉长大了，尤其是最近更加成熟懂事，看着儿子带着他在医院检查，一个人主导这件事，沈立业很开心，大学真的能锻炼一个孩子初入社会，大学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这个说法真的没错。
他的心头有感慨，“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哎，这医院比以前麻烦太多了，又要戴口罩，又要测体温，又要交着交那，来回跑，我来的话要忙很久。”
随着时代的进步，医院越来越正规，程序也越来越规范，弄了很多科技东西，比如什么电子预约，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刷机子预约，上次他和朋友过来，还是找志愿者问才知道怎么操作机子预约。
“其实很简单拉，我教爸？以后爸也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胡话，医院少来，甚至不来才对，不用学，不要学，用不到才对。”
沈立业嗔怪。
闻言，沈心远急忙点头，轻拍了下自己嘴，“对对，我收回那句话！收！”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说者无心，但是有时候祸从口出，有些东西真的念不得，很邪门的，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沈立业被儿子搞怪的话‘收’逗乐。
“这没什么，接下来就是去等结果是吗？”他看着儿子走向等待领取测验结果的窗口，不禁出声。
“对。”
沈心远点头，旋即他看着还有点时间，他决定去买点水，忽然有点口渴了，“爸，我去买点水，我记得二楼有个贩卖机。”
“我不渴，你喝吧。”沈立业有点口渴，但是他不打算买，能省点就省点。
儿子大学要四年，四年后就可以出来成家立业，到时候要买房子，要结婚这些都是要钱，儿子虽然有了一份工作，但是这些负担，他的工作一时间还无法把这些负担解决，不过他也没有太担心，还有四年呢。
房子的问题，他已经买了一个，付完首付，过两年就能交房，结婚的钱也存了一部分。
这些年他工作很辛苦，但是赚的钱还是有的。
辛苦总会有回报，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好。”
沈心远应了一声，跑去这层楼的边角贩卖机，不过他买了2瓶饮料，他了解爸爸沈立业的性格，肯定又打算省钱，等回去再喝水。
他买完一瓶，咕噜噜就喝了半瓶，另一瓶则直接拆开了，然后过去找父亲，“爸这个给你。”
“不。”
“爸，我这盖子都打开了，喝吧，不然丢了不更可惜。”沈心远笑道。
沈立业无奈。
旋即他接过饮料，前往取结果。
“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取了检测片子，沈心远询问医生。
“我不是专业的，你拿去问你的负责医生会比较好。”检测室的医生微笑道。
“这样啊，谢谢。”
沈心远礼貌道了一声谢，然后跟着父亲去等候电梯打算一起去二楼找消化科的钱主任医师。
检测室的医生看着沈心远他们离开。
他看了几眼，而后叹气摇头收回了视线。
“那个片子有问题？”旁边的医生同事问道，他清楚这个同事的性格，也许是当医生当久了的原因，见了太多纠纷，不喜欢麻烦。
“胃部阴影很大。”
医生看了眼同事，来这科室就职说明他的医学功底不算好，但是做久之后他多少能看得出片子上内容意思，上面有很大一块阴影，那不是胃部异物，吃下的食物遮盖，而是那种不好的东西。
“那病？”
“嗯。”听着同事话，医生微微点头。
他知道同事话语中表达的意思，从阴影的面600积判断，这是扩散到了其他的器官了。
“他儿子还很年轻，看起来还没结婚，甚至还没出来工作吧？”同事叹气。
闻言。
医生沉默了。
他见过很多这种类似的事情，心都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有时候他都想要问问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怎么会麻木？
“希望有奇迹吧。”他低声念了一句，这是他每次见到这种情况后都会说的话。
以前是真心希望这样，现在久而久之麻木了，反而成了一种习惯话语，也算是某种祝福……
……
电梯人很多。
沈心远和父亲沈立业等了一段时间才等到电梯，然后去了二楼。
“钱主任，这些是我爸的化验、检测材料，您帮我爸爸看看。”沈心远拿着手中大大小小文件片子数据给面前一个中年医生。
“嗯。”
钱主任颔首，他率先看了下血液化验，又拿起片子看。
这一看他眉头瞬间皱起，做了多年内科医生，他很清楚这片子上的图片显示什么意思。
“怎么了？钱主任有什么问题吗？”
沈立业紧张。
他和儿子沈心远都注意到了医生的表情，“我爸这片子有什么吗？”
“这里，还有这里有阴影。”钱主任拿起一支笔，指着图片上的部分虚画了个标记，“…嗯，这需要再做一次抽血，切片化验才能知道结果。”
“是癌症吗？”
沈立业追问，“这是不是癌症，钱主任您给我们个准信，这个是不是癌症。”
“爸，你胡说什么，医生说还要化验的，你别瞎说。”沈心远焦急，他不想祸从口出。
看两人表情。
钱主任沉默了两秒，按照医生的规范是不能在没有知道具体数据前就下定论。
但是他做了医生二十多年，他不止是消化科的主任，他还是内科专家，他很明白这片子的意义，“有可能是癌症，不过这些还不肯定，沈先生，我这边会安排人带你去做更好的检测，看看是什么情况，到时候看了结果在下定论也不迟。”
“不会的。”
沈心远也是大学大一的人了，他看到了钱主任的表情，怎么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看向钱主任，“钱主任，我爸的病能治好么？癌症就算是癌症，也能治好的吧。”
癌症不是说得了就会死，它是有划分早期、晚期的说法的，只要发现得早，配合治疗，什么事都不会有……
…….
亿达商城外，安于渊看着跟在他身边，吃着冰淇淋的鬼婴。
鬼婴小口咬了一口冰淇淋，咕噜咽了下去，默默点头，冰冰凉，它不排斥。
下一刻。
它张口咬下一大口冰淇淋，嚼了两口然后咽下。
“卧槽，这孩子超勇的耶。”旁边有两个听口音是来自外地的年轻人见到这一幕，惊呼出声。
闻言，鬼婴看了过去，似乎在思考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年轻人见面前小孩完全没有吃冰的那种，冰脑门的痛感，啧啧称奇。
见状。
安于渊笑了笑。
他脸上有观察之色…看来鬼能接受吃冰淇淋。
厉鬼一般不会吃人间的熟食，吃不惯，之前鬼婴吃糖就是这样，它吃不习惯，也不爱吃。
“喜儿，不怕冷。”甜甜惊讶，她第一吃冰淇淋的时候因为吃太快，冰得都要哭出来了。
“是哦，喜儿本来就冰冰的，不怕冷。”
甜甜很快想到原因，自我点头。
鬼婴听到这话。
它那张小脸有疑惑之色，它不怕冷不是这个原因。
见两个小不点‘对话’内容，安于渊轻笑，“走吧，带你们去那边的游乐设施玩。”
行走间。
他吃了一口冰淇淋。
甜甜、鬼婴有冰淇淋，他也有，他也给自己买了一份。
“我有多久没吃过冰淇淋了。”安于渊走在马路上，看着行人匆匆走过，感受着阳间繁华，置身其中，这让他有种回到他还是活人的时候，曾经的生前生活。
这一刻，他像极了一个活着的人，不再是城隍爷，不是香火功德之神。
与这活人的世界阳间有了联系。
只是…
很快，安于渊心头一叹，微微摇头。
20…活着，离我太遥远了。
他终究不是人，曾经的他是，但是现在不是，他没有打算追求活人的感觉，他现在是香火城隍，不能太过留恋阳间，偶尔体会一下‘人’的感觉就可以了。
思索间，安于渊身上本来接近‘人’的气质变了，又回到了之前的气质。
甜甜看着叔叔的神态。
她小脸有疑惑，她感觉叔叔忽然变得好奇怪，好像变了一个叔叔，不过很快她又发现叔叔又回来了，变回了她熟悉的‘叔叔’。
安于渊看向甜甜，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小孩子感知很敏锐。
他知道甜甜为什么这么看，越是年幼的孩子，心灵纯洁，越容易发现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地方风俗传说，狗、猫、小孩子能见鬼，看到大人看不到的灵异。
“叔叔你刚刚好奇怪。”甜甜眨巴眼睛，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憋着。
“刚才叔叔在想事情。”
安于渊轻柔甜甜脑袋，“甜甜，你喜欢跟着叔叔一起出来么？”
“喜欢。”甜甜点头，她有点没懂叔叔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老实认真的回答。
“叔叔也喜欢带甜甜和喜儿出来，以后有机会……”
说到这里，安于渊顿了下。
“…叔叔想重温阳间人的话就带甜甜出来玩。”其声带着轻笑，温柔和轻缓。
甜甜困惑。
她有点没懂叔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知道的。”安于渊没有解释，甜甜长大了自然会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小，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意义。
“嗯。”
甜甜似懂非懂点头。
她想不明白，最后选择将问题丢到脑后，开心的吃冰淇淋，前往游乐地的路上不时可以听到可人的清脆奶笑声。
……
东区，沧市第一医院。
这是东区三所大医院之一，坐落在繁华的都市中，交通便利，附近有很多要道能来到这里。
一辆滴滴车进了这家医院停车场，车上下来两人，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虽是中年，但是头发却都白了，脸容显老，饱经风霜，一双手上的茧子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他的工作往好听的可以说是建筑师，实际上是做土木工的技术工，专门给人做装修，有时候还会下工地干活搬砖多挣点钱。
“爸，你胃还疼吗？”沈心远看着显苍老的父亲沈立业，心疼道。
“不疼。”
沈立业摇头，“只是个小毛病，时不时疼而已。”
“那也要检查，等下化验结果出来，再拍个片到时候看看是怎么回事。”沈心远认真道。
他前两天听妈打来电话，说父亲这两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胃疼得睡不着，这让沈心远很担心，立刻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去看看。
父亲这个胃病属于老毛病了。
是以前长期工作落下的一个病根，他们对父亲说过好几次了，要按时吃饭，要去看医生，但是父亲就是不去，说忍忍就过去了，按时吃饭就过去了，花那些钱干嘛，他们怎么劝都没用。
打电话过去，父亲一如既往的拒绝了，说没什么事情，去了诊所拿了些胃药，不用去检查花钱花那些钱。
沈心远不愿意，他花了两天时间，好说好歹，才劝动了父亲去检查。
这其中多亏了他前段时间被碰瓷后接到的那通电话，他得到了一份未来工作，这件事让父亲很开心，他在大学时期就有了工作，这件事让父亲每天挂在口，朋友们都要耳朵听出茧子了，十分无奈。
“别舍不得花钱，病要早点看。”沈心远劝说，“以前都是爸你在赚钱，现在我也可以了，你就不要在担心花钱的问题了。”
“好好。”
沈立业苦笑摇头，“你比我还会念，这一路一个劲的说。”
“嘿嘿。”沈心远挠头，“这不是怕爸你临时起意，不检查了嘛，打打预防针哈。”
沈立业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真的可以不用来的，小病以前都是熬一下……”
“爸，你又来了。”
沈心远翻白眼，旋即他拉着爸沈立业走进医院。
昨天他们就来了一趟了，先抽血做化验，然后今天要拍CT等检查，出结果找医生拿药就行。
医院二楼。
消化科。
沈心远拿着父亲的医保卡，先去找了消化科钱主任医生打个招呼，然后开始去各个检测科室来回走。
他拿着抽血报告，看着上面的字，上面的数据，没看懂，打算等下问问医生，忙东忙西，时间逐渐的过去。
“走慢点，别累着了。”沈立业看着儿子来回走，心疼道。
他的脸上有欣慰之色。
儿子不知不觉长大了，尤其是最近更加成熟懂事，看着儿子带着他在医院检查，一个人主导这件事，沈立业很开心，大学真的能锻炼一个孩子初入社会，大学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这个说法真的没错。
他的心头有感慨，“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哎，这医院比以前麻烦太多了，又要戴口罩，又要测体温，又要交着交那，来回跑，我来的话要忙很久。”
随着时代的进步，医院越来越正规，程序也越来越规范，弄了很多科技东西，比如什么电子预约，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刷机子预约，上次他和朋友过来，还是找志愿者问才知道怎么操作机子预约。
“其实很简单拉，我教爸？以后爸也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胡话，医院少来，甚至不来才对，不用学，不要学，用不到才对。”
沈立业嗔怪。
闻言，沈心远急忙点头，轻拍了下自己嘴，“对对，我收回那句话！收！”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说者无心，但是有时候祸从口出，有些东西真的念不得，很邪门的，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沈立业被儿子搞怪的话‘收’逗乐。
“这没什么，接下来就是去等结果是吗？”他看着儿子走向等待领取测验结果的窗口，不禁出声。
“对。”
沈心远点头，旋即他看着还有点时间，他决定去买点水，忽然有点口渴了，“爸，我去买点水，我记得二楼有个贩卖机。”
“我不渴，你喝吧。”沈立业有点口渴，但是他不打算买，能省点就省点。
儿子大学要四年，四年后就可以出来成家立业，到时候要买房子，要结婚这些都是要钱，儿子虽然有了一份工作，但是这些负担，他的工作一时间还无法把这些负担解决，不过他也没有太担心，还有四年呢。
房子的问题，他已经买了一个，付完首付，过两年就能交房，结婚的钱也存了一部分。
这些年他工作很辛苦，但是赚的钱还是有的。
辛苦总会有回报，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好。”
沈心远应了一声，跑去这层楼的边角贩卖机，不过他买了2瓶饮料，他了解爸爸沈立业的性格，肯定又打算省钱，等回去再喝水。
他买完一瓶，咕噜噜就喝了半瓶，另一瓶则直接拆开了，然后过去找父亲，“爸这个给你。”
“不。”
“爸，我这盖子都打开了，喝吧，不然丢了不更可惜。”沈心远笑道。
沈立业无奈。
旋即他接过饮料，前往取结果。
“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取了检测片子，沈心远询问医生。
“我不是专业的，你拿去问你的负责医生会比较好。”检测室的医生微笑道。
“这样啊，谢谢。”
沈心远礼貌道了一声谢，然后跟着父亲去等候电梯打算一起去二楼找消化科的钱主任医师。
检测室的医生看着沈心远他们离开。
他看了几眼，而后叹气摇头收回了视线。
“那个片子有问题？”旁边的医生同事问道，他清楚这个同事的性格，也许是当医生当久了的原因，见了太多纠纷，不喜欢麻烦。
“胃部阴影很大。”
医生看了眼同事，来这科室就职说明他的医学功底不算好，但是做久之后他多少能看得出片子上内容意思，上面有很大一块阴影，那不是胃部异物，吃下的食物遮盖，而是那种不好的东西。
“那病？”
“嗯。”听着同事话，医生微微点头。
他知道同事话语中表达的意思，从阴影的面600积判断，这是扩散到了其他的器官了。
“他儿子还很年轻，看起来还没结婚，甚至还没出来工作吧？”同事叹气。
闻言。
医生沉默了。
他见过很多这种类似的事情，心都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有时候他都想要问问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怎么会麻木？
“希望有奇迹吧。”他低声念了一句，这是他每次见到这种情况后都会说的话。
以前是真心希望这样，现在久而久之麻木了，反而成了一种习惯话语，也算是某种祝福……
……
电梯人很多。
沈心远和父亲沈立业等了一段时间才等到电梯，然后去了二楼。
“钱主任，这些是我爸的化验、检测材料，您帮我爸爸看看。”沈心远拿着手中大大小小文件片子数据给面前一个中年医生。
“嗯。”
钱主任颔首，他率先看了下血液化验，又拿起片子看。
这一看他眉头瞬间皱起，做了多年内科医生，他很清楚这片子上的图片显示什么意思。
“怎么了？钱主任有什么问题吗？”
沈立业紧张。
他和儿子沈心远都注意到了医生的表情，“我爸这片子有什么吗？”
“这里，还有这里有阴影。”钱主任拿起一支笔，指着图片上的部分虚画了个标记，“…嗯，这需要再做一次抽血，切片化验才能知道结果。”
“是癌症吗？”
沈立业追问，“这是不是癌症，钱主任您给我们个准信，这个是不是癌症。”
“爸，你胡说什么，医生说还要化验的，你别瞎说。”沈心远焦急，他不想祸从口出。
看两人表情。
钱主任沉默了两秒，按照医生的规范是不能在没有知道具体数据前就下定论。
但是他做了医生二十多年，他不止是消化科的主任，他还是内科专家，他很明白这片子的意义，“有可能是癌症，不过这些还不肯定，沈先生，我这边会安排人带你去做更好的检测，看看是什么情况，到时候看了结果在下定论也不迟。”
“不会的。”
沈心远也是大学大一的人了，他看到了钱主任的表情，怎么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看向钱主任，“钱主任，我爸的病能治好么？癌症就算是癌症，也能治好的吧。”
癌症不是说得了就会死，它是有划分早期、晚期的说法的，只要发现得早，配合治疗，什么事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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