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刀医生的一番劝说之下,平日里向来擅长说服别人的张知了今天却被别人说服了,这位三百斤的老父亲坐回长椅唉声叹气,很快就想到要不要去人工受精,再生一个儿子的打算。

    回到手术室的主刀医生顺利摘除了张良友的,让他成了新时代太监,因麻醉而失去意识的张良友对此一无所知。

    完成手术脱离生命危险的张良友被送到一间独立病房,而张知了则向医生讨来了张良友切下的蛋蛋。

    为什么他要把这个废掉的蛋讨回来呢?

    不是要把一些还有活性的生命种子保留起来,而是他突然想起了过去看过的某部电影中的情节。

    听说太监切下来的宝贝儿要保存起来,等他们将来死掉时要一起下葬,否则下到下面没有全尸阎王爷是不收的。

    而蛋蛋同理,身为迷信的碧月人当然也对这一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至于要怎么处理呢?

    不同于古代,现代保存这种东西的方法多得是,冰冻、防腐剂等等,不过张知了突然心血来潮,特别想模仿某部电影中的情节,将这对蛋蛋油炸。

    并且还要加点葱花,自己的儿子最喜欢葱了,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葱香味的蛋蛋。

    身为他的父亲,他现在能做只有这些了。

    想通了的张知了摸了摸病床上的儿子的头,带着他的蛋蛋离开了。

    虽然保护病人的是医生的职责,但还是有爱八卦的护士走漏了风声,不时有护士特意过来看一眼张良友这个新时代太监。

    而一些记者也闻到大新闻的味道,早已到医院来打探消息,相信明天一早,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看的张良友太监的新闻了。

    沉睡中的张良友突然不断扭动身体,黄豆大的冷汗不断从他额头下滑,似乎正在做着非常可怕的梦,嘴里里不断呢喃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梦话。

    “老爸快来救我啊”

    “我要轰散你们这些死基佬”

    “不要啊!!!”

    在被第一百个基佬用冲击钻捅菊花时,那逼真的剧痛让他从被一百个基佬推车的噩梦中惊醒。

    他半坐起来,又因为扯到菊花中那堪比连战一百个基佬才有的伤口,痛得他马上躺了回去,像毛毛虫虫一样拱起身体。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观察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光线非常昏暗,他勉强看清一些医疗设施,再加上那隐约的消毒水味,这里是医院无疑,只是不知自己的伤情如何。

    他回想起当时的菊花剧痛,想来自己的雏菊情况恐怕不妙。

    “嘶~”

    张良友想伸手按一下旁边的呼叫按钮向医生问一下自己的病情,却不小心扯到原本蛋蛋上的伤口,激起一阵仿佛被烈火焚烧般的疼痛感。

    “为什么我的蛋也会这么痛?”

    不知自己已经失去蛋蛋的张良友感觉到自己蛋蛋的存在,只是却是由强烈的痛感组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幻肢吧。

    “咚咚咚。”

    就在张良友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很快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露出外面同样黑暗的走廊。

    张良友勉强看出正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就站在门口,其高瘦的身材足有两米,刚好与门齐平,黑暗中这道身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随着房门的敞开而流入屋内,给这份诡异增添上几分危险的气氛。

    “医~”

    张良友感想开口和医生打招呼,马上就把刚刚吐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正常的医生怎么可能就这么黑灯瞎火的过来?连灯都不开,总不可能是个保护环境而省电的环保狂热分子吧?

    这一定是要来杀我的,会不会是那个赵硬男?或者是秦城,又或者是朱八重?

    张良友的心中闪过数十个嫌疑人,一时之间无法得到确定的答案,没办法,谁让他牛头人的家伙太多了。

    此时的张良友想不到眼前的假医生并不是他的仇家,而是其他东西。

    身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影走进了病房,头也不回地轻轻关上了病房的木门,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像是不愿吵醒病人的体贴医生。

    他无声无息,不声不响地走到床尾处,而黑暗中的张良友早已悄悄做好了准备,忍受着下身的剧痛抓住左边的吊瓶架,打算当这个来者不善的家伙靠近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惜他猜错了。

    一股诡异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张良友左手青筋暴起,血液倒流进输液管,手上的架子却纹丝不动,甚至连他自己也纹丝不动,他也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嘴巴也一同被禁用掉了。

    “好是你主治医生”

    隐没与黑暗中的面孔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像是一张损坏严重的老旧唱片,张良友只能勉强听清其中几个字眼。

    “那么今的体检”

    说完,无声漫步到病床左侧。

    借着窗外洒进来朦胧的月光,动弹不得的张良友看到一只佩戴着满是凝固血迹的一次性手套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将他的手十分野蛮的架子上扯下来。

    另一只手臂带着同样肮脏的手套,拿出一根粗壮的橡皮筋,将它绑在他的手臂上,绑的力量十分之大,张良友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勒裂了。

    接着又抓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钉状状物体向他的左手狠狠刺来,而张良友看到这一幕除了瞪大双眼外什么也办不到。

    ¥¥≈ap;≈ap;……¥

    这根长钉状物体刺破他的皮肤,穿过他的血肉,钉入他的骨髓,痛得张良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中闪过一堆不可名状的污秽字眼。

    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长钉的尾部连接这一根导管,导管的另一头竟然是一个打气筒。

    大手十分卖力的不断按向打气筒,一道道并不怎么新鲜的空气流经沾满污血的管道,往张良友的左臂钻。

    张良友的左臂随着气体的进入,竟非常不可思议的像气球一样开始膨胀。

    不到三秒,他的左手皮肤就像因打满气而濒临爆炸的气球,五根手指上的皮肤变得圆滚滚,底下的血肉隐约可见。

    五个指甲也被挤了出来,一缕缕气体带着血雾在伤口处开始泄漏,地板上被喷了一层薄薄的喷漆。

    张良友不断翻着白眼,企图令自己昏过去,脱离这恐怖的痛苦体验,但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这痛苦不但没有降他痛昏过去,反倒令他越来越清醒,分外超乎常理。

    大手没有因血肉气球即将爆炸影响节奏,依旧有条不紊地向内打气,似乎他的目的就是将气球充爆。

    很快张良友的左臂皮肤濒临极限,大手稍微加大力气一按,将最后一道气体注入其中,封闭的病房内响起一声气球爆炸声。

    空气撕裂了他的皮肤,将猩红的血液带出,染红了半个病房。

    而手臂皮肤则像气球爆炸后留下的残片,一部分破破烂烂地扒拉在血肉模糊的左臂上,另一部分则飞得到处都是。

    白大褂收起了打气筒,又不知何处拿出一份体检单,在血压处写上几个极其潦草的字眼

    10个标准大气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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