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穷得叮当向的时候,那什么所谓家具协会连个人影也看不着,餐风饮露苦苦打拼了半天,生意总算有点儿小起色,好嘛!就跟那苍蝇一样,家具协会那边来人了。

    骆老板家一小孩子,也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十二岁了,该开锁了,好嘛!大摆生日宴,跑腿的那小子开口就是一千块,听那意思,这还是最低礼金标准。

    好家伙!区区一个小屁孩的生日开锁宴,那得!收多少礼金啊?!

    看来,这位所谓的骆老板还真不简单呐!

    见那个催收礼金的小子走远了,苏笑安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向关临岳请教道:“叔!咱钱我一定得出吗?”

    “看你啦!不过,有几句话得提醒提醒你,年轻人,谁能随时压得住火气谁将来才能成大器,再也不和为衣食犯愁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也觉着自己刚才差点儿失态,不由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关临岳瞧了苏笑安一眼,接着解释道:“刚才那小子姓万,在市场里也开着两家店,全是做旧家具生意的,一处以仿古家具为主,算是新货,另一处,专门收购旧家具,原先打理得还不错,最近一两年可是差多了,市家具协会主事那人姓骆,算是他师傅,姓万的之前练过散打,职业的那种,后来受伤就转作它行了,刚才看你一时气不过再跟他闹起来,那小子腿上还是有些功夫的,你是没注意,他那双眼睛一直扫描你那些旧家具的,你这边一发作,他立马就会顺坡滚驴假装跟你撕扯,瞅准时机,百分百将你辛苦打造的这些家具全给你踹碎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整修眼前这些旧家具有多费事儿,苏笑安最清楚了,一旦让那个姓万的得逞,自己的心血可就全白废了。

    “他既然是内行,肯定朝最要紧的地方踢踹,到时候,咱就是想返工重新整修,怕是再没机会了。”

    “谁说不是呢!咱若让他得了手,你这一摊的损失少说也得几十万吧!”

    “差不多,听您老这么一教导,我这损失可是赔大发了。”

    “所以嘛!做生意一定要涵养静气,遇事不能急,就算为了公平正义跟坏家伙动手,那也得选择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机。”

    “承教,承教!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那……这份礼金我还出吗?”

    “姓骆的今年该有60多岁了,膝下有一孙女,据说非常聪明,少年围棋大赛,年年得金奖,姓骆的视若珍宝,明儿又是开锁大生日,肯定要大办一番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姓骆的听说平素为人还不错,就是爱个面子,遇事喜欢讲个排场,礼是应该上一份的,套个近乎嘛!不过,肯定不能按姓万定的那标准给。”关临岳笑着解释了几句。

    “就是,纯属借机敛财,叔!这已经够非法标准了吧?”顺着关临岳的话茬儿,苏笑安笑着说首。

    “违法与否我倒是不大清楚,其实,姓骆的人不算坏,手艺人出身,遇事儿也很有担当,最近几年,姓骆的疏于人员教育培训,底下人胡作非为他未必事事清楚,久而久之,连带着把他的名声也给带臭了。”

    “那我还是象征性上份礼金吧?”苏笑安打算妥协了。

    “那还不如不上呢!整个协会上上下下那得多少成员啊!肯定上万了吧?就你上的那点小钱,姓骆的哪还记得你喔!倒不如就地取材,事后补送一件象样的贺礼,里外里都说得过去,你也算是正式入会了,以后有啥好事,他们或许还能想起你来,就算被遗忘,你也没啥损失不是?”关临岳笑着建议道。

    “听您这意思,我不如在咱这市场里挑选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送过去充当贺礼?”

    “对呀!谁规定过生日一定得随份子上礼金啊!纯粹陈规陋习,傻瓜才吃那一套呢!”

    “就我这眼力?怕是会打眼呢,要不,事后您帮着掌掌眼?”

    “掌眼谈不上,年轻一辈当中,你算相当不错的了,东西到手之后,咱爷俩倒是可以一起参详一二。“

    “行!那就这么着了,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您老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好说,好说!”说着话,二人有说有笑朝仓库那边走去。

    ……

    第二天,苏笑安愣是没上饭店上礼,依旧我行我素地该干啥干啥,市场里的同行们都说他活得硬气。

    由此,同行们私下里纷纷议论,有人说苏笑安身上估摸着有真本事,不畏人不怕事,有人说苏笑安怕是背后有更硬的背景,压根儿就不怵骆老板,还有人说苏笑安年轻气盛,纯粹就一二百五。

    一时间,说啥的都有。

    苏笑安就当没听见,依旧画画、修补家具、帮衬着关临岳做生意,日子过得倒也安安乐乐,好不自在。

    ……

    自从谢长河玩失踪之后,“七成”药业研发中心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状态,同时也自然形成一块权力真空地带,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想往那边安排一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人过去主事。

    跟韩笠龙思路差不多,吴驷豪一直暗中物色合适的人选,以便将研发中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欠了不少人情,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一天下午,五点多钟,吴驷豪将手头杂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心情有些烦闷,他打算早点下班上“奇辉”娱乐城约几位朋友摸几盘麻将或者打打台球。

    正准备出门呢,手机响了。

    “星玉嘉”公司投资总监马亿喜的电话。

    “临时接替谢长河的人选搞定没”电话那头,马亿喜问道。

    “还没,那些猎头公司找的人都有大毛病,‘景仲’那边有个副总监倒是挺合适的,反复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黄了。”

    “你觉着夏泯茹咋样?”

    “她?!专业不对口吧?她不是证券公司的高管吗?再说了,她虽说跟韩笠虎离婚多时了,遇事肯定还是向着韩家吧?”吴驷豪觉着马亿喜的提议有点儿不着调。

    “贵公司上市迟早要跟券商打交道的,这里面有个‘上课期’,你不知道吧?夏泯茹跟他们老总有点儿不对付,已有辞职的打算,至于韩家,你更不用担心了,夏泯茹跟韩家闹得挺僵的,前段时间,韩笠虎上夏泯茹那儿探望儿子,听说被夏泯茹的小情人痛打一顿赶出家门了。”

    “哈哈哈……还有这事啊!夏泯茹业务上还是挺厉害的,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举多得呢!那我考虑考虑,不过……韩笠龙能同意吗?”

    “只要事先把局做好,由不得韩笠龙不同意。”

    “那好!回头找时间咱们详细聊聊。”

    “好嘞!”说罢,马亿喜那边马电话挂了。

    乘坐专车前往“奇辉”娱乐城的路上,一想起夏泯茹那如花似玉的的容貌,吴驷豪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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