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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香菱的惊呼声,陈颍有些不舍地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忙收摄住心猿意马。开口道

    “我原一直以为你是个娇憨柔善的,没想到你今天倒是把我和晴雯一块儿给算计了,你说你该不该罚?”

    香菱委屈地道“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爷你快放开我,求求你了,快放开我。”

    陈颍并不放她,问道“你说说,为什么故意不提醒我,还带我进去?谁教的你这一套?”

    “爷,不是你跟我说善良不是软弱,被人欺负了不能忍气吞声,要勇敢地欺负回去。

    晴雯她总爱捉弄、欺负我,我才想着也捉弄她这一回。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陈颍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责任,清咳一声道“香菱,我教你要勇敢反抗欺负你的人,没让你顽这么大啊,幸好你是把晴雯糊弄过去了,要不然以她那爆炭性子,你想想后果是什么?”

    香菱原本是心血来潮想着捉弄晴雯一回,现在她早就后悔了,所以她才想办法补救。

    “爷,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香菱的声音渐渐开始带着些哭腔,陈颍察觉有些不对,忙将她扶立起来。

    “刚才这一巴掌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家法,晴雯犯了错挨打,你做错了事也一样,以后要是再犯了错,就家法伺候。”

    香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晴雯的屁股不是摔的,而且被陈颍用“家法”打的。不过香菱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个了,忙回道

    “爷,香菱记住了,我能不能走了?”

    看着香菱哀求的目光,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声音,陈颍点了点头,香菱急忙福了一礼,跑了出去。

    看着香菱的背影,陈颍陷入了思考。

    【不会罢,这么敏感】

    方才香菱的焦急哭腔,以及出去时夹着腿的样子,陈颍想到刚才那一巴掌,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忙使劲晃了晃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晃出去。

    到了六月二十四这天晚间,陈颍做东道在听雪院里给香菱晴雯两个办生辰宴,陈沁、宝琴还有秦可卿这些与香菱晴雯最熟悉的几个人自然是齐齐到场,除此之外还有香菱平日要好的几个顽伴,丫环柳儿她们。

    “晴雯,你和香菱不但同岁,竟然还是同一天过生儿,真真是天定的好姐妹,我和宝琴这么要好都不是同一天生辰。”陈沁一进门就拉着晴雯的胳膊羡慕道。

    晴雯道“其实今天只是香菱的生辰,我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爷就让我和香菱一起,或许找到爹娘,我就能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天了。”

    “晴雯,祝你生辰快乐!”宝琴跟着陈沁后面进来,安慰道,“放心罢,吉人自有天相,你爹娘肯定能找到的。”

    晴雯连忙还礼道“谢谢宝琴姑娘。”

    陈沁问道“哥哥和香菱人呢,怎不见他们?”

    “爷说香菱内向,不善言谈,带着她去安排晚宴的事了,让我在这儿招待来客。”晴雯垂下眼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宝琴上前一步挽起晴雯的胳膊,笑道“那证明颍哥哥很认可你的能力嘛,才会对你委以重任。”

    晴雯一听好像确是如此,不由得意起来,不再失落。

    一时宴会准备妥当,人也已经齐至,陈颍道“今天是香菱和晴雯的生辰,我们就不讲究什么主子丫环的了,大家都坐在一桌,热热闹闹地给她们俩庆生儿。”

    众人纷纷向晴雯香菱两人祝贺,赠上生辰礼物,晴雯大大方方地回礼道谢收下礼物,香菱内向紧张,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看向陈颍求助。

    陈颍向她笑了笑,替她把礼物都收下,示意她道谢。

    秦可卿忽地问道“怎地不见封大娘?”

    陈颍道“封大娘她说我们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高乐,她来了怕我们不自在,怎么劝也不愿来。待会儿咱们别顽的太晚,早些让香菱去陪她娘就是了。”

    众人都点点头,的确,要是有个长辈在场,大家必然会拘谨,顽的也不能尽兴。

    其实封氏不愿参加他们这些年轻人办的生辰宴还有一个原因,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许多母亲潜意识里是不愿意参与到孩子的生日里的,尤其是生产艰难的那些母亲,比如封氏这样的高龄产妇。

    对此陈颍是理解的,所以在邀请之后,封氏不愿参加也就没在劝她,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取消生辰宴。陈颍认为生辰不光是母亲的受难日,还是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我们既要对母亲心怀感恩,也应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而庆贺。

    “哥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她们啊?”

    陈颍拿出两个狭长的盒子递给香菱和晴雯,笑道“打开看看罢。”

    “谢谢爷。”两人接过依言打开。

    “哇,好漂亮!”陈沁忙凑上去看,不满地吐槽陈颍道,“哥哥,这么好看的项链,你都没给我打过。”

    陈颍道“等你长大了,你要多少哥哥都给你做,现在你还是带玉比较好,这样的金银首饰还不适合你。”

    陈沁只得嘟着嘴羡慕的看着香菱两人手里的项链,心中想着自己快快长大,让哥哥每个月都送自己一条好看的,不行,至少得三条。

    大家也都看向盒子里的项链,项链通体银灿灿的,还镶了些金饰,纤细的银链下端连接了一个镂空的镶金银质莲花,仔细看还能发现两个人的项链很像,但下端的莲花却是有所区别的。

    “你们俩虽然有时爱打打闹闹的,但我知道你们是最要好的姐妹,这对项链是我让人定制的,你们一人一条,愿你们一生都是好姐妹,一生都如莲花一般纯洁,美丽。”

    陈颍给完礼物,又笑道“今天是你们来府上的第一个生日,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人一个愿望,只要合理我就都答应,你们想要什么?”

    晴雯略作沉思,眼里亮晶晶地不知闪烁的是星星还是金钱,说道“爷,我要一份你的墨宝,要特意为我写的那种。”

    陈沁在一旁暗呼晴雯奸诈,如今外面多有人高价求哥哥的墨宝而不得,这还是自己告诉晴雯的,哥哥都还没为自己写诗词呢,居然被晴雯抢先了。

    “好,你这个愿望我同意了,香菱你呢,想要什么?”陈颍笑着答应了晴雯的要求,陈沁只能鼓着小脸在一旁生闷气,倒不是气晴雯,而是气自己以前居然没想到让哥哥给自己写诗词文章。

    香菱听到陈颍问自己,仰着头憧憬道“爷,我听沁姑娘说了好多你们去游玩的事情,我能不能跟着爷一起去开封啊。”

    晴雯忙拽了拽香菱,低声道“你傻不傻,爷答应满足你的愿望,你的愿望就是跟着去开封伺候爷?你学我一样,要一幅墨宝以后当传家宝多好。”

    香菱冲晴雯摇了摇头,期盼地看着陈颍等他同意。

    “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我这次去开封要去长辈府上拜访,身边带着一个漂亮丫环有些不礼貌;而且我是去参加科举的,你跟着去了也是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

    听到陈颍拒绝了,香菱有些失落,回了声“没有了”。

    陈颍道“虽然这次不方便带你去,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既然你不知道该许什么愿,那我替你做主,就和晴雯一样,我给你们写一篇文章。”

    香菱点了点头,晴雯赶忙跑到书案前铺纸研墨,陈颍提笔写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写罢落笔,陈颍道“这篇《爱莲说》就赠给你们了,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们能永远像莲花一样纯洁,出淤泥而不染。曾经历黑暗,仍心向光明。”

    众人都在赞扬此文时,晴雯却如小财迷一般,“爷,我和香菱两个人,你只写一份怎么分啊,你再写一份罢。”

    陈颍笑而不语,提笔在纸上又添了一句六月二十四日夜,贺晴雯香菱二者生辰,作此书,以赞二人莲花之品格。

    “物以稀为贵,要是真写了两份,反倒不如一份有价值了。”

    宴会开始,众人齐齐举杯欢饮,为香菱、晴雯贺。

    陈颍没敢给她们喝酒,准备的是果子酿。这个果子酿倒不是他弄出来的,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的,许多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都喜爱饮用。味道有些像是果汁,不过是经过酿造的,里面还是有少许酒精的,陈颍判断果子酿的度数大概是四到五度,比啤酒还低些,不怕她们喝醉。

    一时陈沁又叫着要行酒令,陈颍便问她要哪一种,陈沁那里知道行酒令有那些,只说“要摇签作诗的那种”。陈颍便让人取来签筒,众人轮流摇签,根据签上的信息作一句诗,不合格者罚酒一杯。

    在座也就陈颍、秦可卿,再加上宝琴和陈沁会作诗,香菱和晴雯都还不会,更别说柳儿几个了,只行了一轮就有一半人喝酒。

    于是陈颍便换了玩法,提议大家成语接龙,陈府的丫环多少都是识字的,成语接龙比作诗简单多了,众人便以此为酒令,以果子酿为酒,一时间红飞翠舞,好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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