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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盐运衙门,黛玉在元宵节收到了陈颍遣人送来的新年礼物。

    将八卦的白鹭赶出去后,黛玉一个人关起门,满怀期待地拆开那个用丝带扎起来的盒子。

    盒子里面又有一个盒子,还有一封信。黛玉拆开信看了一遍。陈颍在信里写的多是一些日常的事,还有陈沁的活泼趣事,结尾叮嘱黛玉要按时吃饭时间,多动多顽,养好身体。

    看完信黛玉拿起盒中盒,是一个有合页的精致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条银灿灿的链子,上面链接着一块精巧的怀表。

    黛玉家也有一块怀表,是当年太上皇赏赐给林如海的。

    但比起眼前这个小巧精致的怀表,黛玉觉得爹爹的那块太憨笨了些。

    将怀表拿在收了,有一丝凉凉的舒服感触,一点也不重,上面的花纹也很精致,整体来说就是很秀气的一件工艺品。

    黛玉打开表盖,只一眼,瞬间泪目。

    小巧精致的表盘显得很可爱,让人不由心喜但这不是重点。黛玉看到表盖内侧嵌着一张她的画像,用透明的琉璃封在表盖上。

    那小小的一张彩色图画,偏又惟妙惟肖,生动有趣,黛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哥哥废寝忘食的伏案画画,这么精细的画像,哥哥一点费了很大的精力。

    黛玉将怀表合上紧紧攥在手心;又松开,打开看一眼里面的“自己”;再合上攥住,循环往复。

    黛玉将怀表放回盒子里,精心收了起来。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回信。

    写完后黛玉自己又读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后装进信封,再找出一条前几日学着打的络子,和信一齐用匣子装了,叫来白鹭让她把匣子交给管家,让管家派人送去颍川。

    不光黛玉有新年礼物,陈颍给很多人都准备了新年礼物。

    黛玉、陈沁和妙玉三人的新年礼物都是精巧的怀表,纹饰不同,里面有她们各自的画像,怀表是陈颍画好样图吩咐家里的工坊匠人精心制作的。

    他再亲手画了三人的画像,拿着放大镜用极细的笔将画像缩小比例画了出来,再用玻璃封在表盖内。

    光是将画缩小比例描摹出来,就失败了很多次,陈颍熬的眼睛红肿好几天,不过最终的成品很是完美,令陈颍十分满意。

    因为不久前玻璃工坊在技术上有了大的突破,制出来的玻璃在品质上提升很多,所以陈颍准备的礼物基本都和玻璃有关系。

    外祖父陈镜那里陈颍亲手做了一张舒适便利的藤椅,还有一副老花镜,让陈镜高兴不已;给父亲赵旭的是寻来的珍品梅花,还有一个内里是梅花图样的玻璃摆件儿,老爹就爱梅花。

    送岫烟宝琴薛蝌的是一些精致可爱、很有意趣儿的玻璃把件儿,秦可卿也得了块小巧的玻璃扇屏。

    梅笔兰纸松墨竹砚还有一些下人,都是金银锞子荷包,份量不一。

    元宵节过后,陈颍就再未出府,除了给老爷子和父亲请安,陪妹妹陈沁顽飞行棋,就一心读书,二月初就要下场县试了,临阵磨枪还是有些用处的。

    统合记录各家筹措赈灾物资之事陈颍交托给郑恺去办,再由他交接给竹砚将物资运送北上,发放给灾民。物资清单也会在听风阁公示,让世人监督。

    至于科考前那些繁复的手续,府上专门有人去办理好,不单是陈颍的,陈家其他要下场科考的族人,手续也是由府上统一去官府办理,不像寒门学子,为了手续四处奔波,劳心劳力耽误读书。

    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县试,手续还真不少。像是“亲供”,就是考生的详细信息,包含本人姓名、年龄、籍贯、体格以及容貌特征,还有祖上三代人的姓名履历,以保证下场考生都是身份清白之良民。

    还有“互结”,就是要考生找到五位一同参考的考生写下契书,互相担保,一人作弊则五人连坐。陈家此次下场县试的除了陈颍只有四人,又从郑家寻了一人“互结”。

    “具结”是指考生要请一位本县的廪生担保,证明该考生出身清白,不冒籍,不隐匿父母丧事,不是替身代考,不是假名假姓,不是娼妓优伶、皂吏罪官之后,本人也未从事过“贱业”,这样才算合格,才能够下场县试。

    很多廪生都是收取银资给人“具结”,甚至行成了一条产业链。

    像陈家、郑家这样的家族,自然是不缺符合要求的廪生,出面为家族里的考生担保,为家族作出贡献,不单荣耀,还能领一份家族的补贴。

    正月二十这天,薛适一家也返回了颍川,上门拜见。向陈颍汇报了一番云字号在金陵被甄家处处打压的近况,这些事情陈颍都直接抛给父亲赵旭去处理。

    宝琴回来后,陈沁有了小姐妹陪伴,陈颍便将更多精力放到温习功课上,只有真正去接触去了解了古代科举,才知道有多难多繁杂。要是县试就折戟沉沙,那陈颍都觉得给穿越人丢脸。自是要下一番苦功的。

    又过了两日,陈颍收到了从扬州寄来的信,让陈颍心情大好。

    黛玉在信中写道玉儿很喜欢哥哥用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前段时间玉儿又绣了两个荷包,比第一次的那个要好看些,本来是要给爹爹和哥哥一人一个的,结果爹爹看见后将两个荷包都拿走了,又重新学着打了一条络子送给哥哥;玉儿每日都有按时睡觉,还和雪雁一起顽闹活动,锻炼身体。只是每日都要喝药,好苦好难喝的。在孙爷爷的调理下,玉儿的身子比之前好许多了,哥哥不必担心。

    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黛玉提到的络子,深蓝色的线绳编成的,看了看,约莫是梅花样式的,不太分明。

    陈颍看着那有些笨拙的纹路,只觉十分可爱。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

    陈颍召来梅笔问道“苏州那边可曾有信送来?”

    梅笔回道“爷,这几日并没有从苏州来的信。”

    “那你去问问蟠香寺近来那边的人手可有没有什么消息报回来?”

    梅笔领命出去问了,回来答道

    “爷,蟠香寺那边前几日传回来过一次消息,说是一切正常,表小姐和慧安师太只是静修,不曾出过禅院,都是嬷嬷出去采买粮米。因为爷只吩咐他们在外面保证表小姐不受歹人骚扰,他们也不知禅院里的情况。”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小的告退。”梅笔躬身离去。

    陈颍却蹙起了眉头,方才看完黛玉来信,想到苏州的妙玉差不离也应该来信了,突然就觉得有些烦躁,心里有些慌闷。

    可是让梅笔去问了一遭,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陈颍心想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闭门读书有些累了,烦躁心慌只是生理现象。且再等上两日,说不定妙玉的信就来了。

    这一等便等了三个两日。

    六天后,陈颍终于等到了苏州来的信,期间他还派了人去苏州查探情况。

    当陈颍打开信后,脸上的喜悦凝固破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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