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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的战事不顺利,这是令众人都没想到的,

    毕竟靖这些年来所向披靡,而秋韵带去的五万辽东骑兵更是温婉斥巨资培养的精锐中的精锐,

    战报传回朝中时太上皇都想不通,“怎么会打的如此惨烈呢,就算秋韵经验不足,还有万福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韵和万福斌大军抵达西北边境不到半个月,就夺回了被三方叛军攻占的西海盐场,云川,善州等数座城池,

    而与此同时,军民伤亡人数接近十万,凡事被侵占过的城池肉眼可见的财产几乎都被搜刮一空,除了七年前甘宁十二州失守那次,

    近百年间,三国一部的战场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惨烈的战况。

    战报拿在太上皇手里,谢渊渟手头拿着另一份情报,闻言递给太后,

    “非是几位将军作战不力,而是对方的打法太反常了。”

    太上皇沉声道“敌军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一旦被发现,立刻退兵,

    这种流氓打法与山间草寇无异,这已经不是正规军队打仗的风格了。”

    太后看到谢渊渟给的情报也是惊愕万分,那是锦衣卫呈上的情报,比朝廷的战报更为具体。

    看清楚上面陈述的情况后,太后狐疑万分,只问了一个问题,“他们这是图什么?”

    发动战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权和地盘,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有命花,

    可这次三方叛军烧杀掳掠的过程中显然是全然不顾民心,行事作风跟那些只顾着图一时痛快,杀人泄愤的土匪一般无二。

    “事出反常即为妖。”

    谢渊渟冷着脸道“若只是一方叛军如此作为,暂且可以说是他本人胸无大志,

    然三方叛军都如此作态,分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莫名的,谢渊渟想到了圣女伊莲口中的那些人,眉头微拧,他道“已经开战半月,秋将军他们也该反应过来了,

    西楚皇传来亲笔信,西楚那边也会出兵平叛,漠北女王早已经出兵镇压,情况会转好的。”

    太后和太上皇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气归气,还不至于被这点场面吓到,

    了解了情况后,并无出手干预的打算,发生这种事,朝中大臣定会陆续进攻打探情况,

    两人想携离开。

    太上皇和太后前脚离开,东阳后脚就到了御书房,“陛下,华姝的密报。”

    谢渊渟抬了抬手,示意东阳,“说。”

    后者遂将密报收起来,肃声道“华姝的弟兄传来情报,此番三方叛军联动似乎是以蒙曼为忠心,

    抢夺的大部分财物也都送到了蒙曼王宫,而且,对方似乎并不在乎战事的胜败,

    但每次都会把动静闹的格外轰动,像是在故意吸引什么人的注意一般。”

    下面的弟兄只负责提供情报,不负责给出结论,但做事的毕竟是大活人,只要是人,他们在自己搜集的情报上就会有所倾向,

    事实上,这次华姝的弟兄们虽然没有明言,但几乎就说出“对方是在吸引陛下您的注意了。”

    暗示的如此明显,谢渊渟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却是故意避而不谈,

    转而道“圣女伊莲那边可曾交代过什么?”

    肃州见面,谢渊渟直接将圣女伊莲带回了京都,期间圣女伊莲一直对牡丹图腾的事情缄口不言,

    此番战报传回来,作为蒙曼王族的死仇,她总应该有所反应了。

    果然,东阳闻言立即道“伊莲听到战报后直言对方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

    她说的很笃定,但属下们问她为什么,她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不过下面的弟兄复查皇后娘娘在西楚的行踪时意外查获一件事,不知对陛下有没有用。”

    见谢渊渟颔首示意,东阳才道“楚京伽蓝寺的方丈弘一大师,似乎与靖北善水寺颇有渊源,

    属下记得当年甘宁十二州沦陷后,皇后娘娘提供的前温国公世子的藏身之处就在善水寺,

    弘一大师所谓的机缘,会不会就在那里?”

    谢渊渟不信鬼神,他手底下这几个人自然也是神佛莫扰的,

    可这次温婉假死后,这几个人都跟着疑神疑鬼的,但凡是有一丝希望能够救温婉的,他们都不愿错过。

    谢渊渟听着也是微怔,边关战事焦灼,他在朝中也是顾不自暇,

    现在想起来,已经很久没得到跟温婉有关的消息了。

    心思微动,他道“把每份战报都送到圣女伊莲那里一份,注意一下朝中风向,

    关于边关战事,看看大臣们怎么说?”

    吩咐下去后众人便开始各自忙碌,谢渊渟说不出手干预,便真的没有干预秋韵和万福斌的作战方式,连那些闹着要进宫面圣的大臣都没见,

    此后的半个月,天玄无一寸疆土沦陷,然而,死亡人数虽然比之前少了一些,但比起以往的战事,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看着战报上日渐递增的伤亡人数,谢渊渟不得不承认,他的猜测是对的,

    对方的确无意攻城略地,只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或者说,是想吸引他到边关。

    朝堂上,群臣议论纷纷,讨论的核心便是秋韵究竟能不能独子指挥这一场战役。

    本就对秋韵以女儿身位列朝堂的事情心有不满的言官们直接道“秋将军虽有随军作战只经验,但毕竟历来只是从属,从未有过独当一面之经验,边关的战报就是最好的证据,

    恳请陛下另选能将,重整乱局!”

    有一个人开口,就有更多人附和,到最后,连理由都省了,直接道“恳请陛下另选能将,重整乱局!”

    温贤与秋韵同出一门不好替她说话,同被温婉提拔的聂晓之几个就没这么多顾虑了,

    当即站出来道“一言不合就要换主帅,几位大人说的好轻松,尔等是文官,不懂战场上的风云际会,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不知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

    “聂大人所言甚是。”

    白牧悠悠然道“边关战事的确惨烈,但秋将军抵达边关一月时间夺回了被三方叛军贡献的七座城池,这等汗马功劳诸位怎么不提?

    退一万步说,此番面对三方叛军的除了秋将军,还有靖北王呢,

    靖北一线的战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按诸位的意思,是不是连靖北王也要换了啊?

    西海,靖北一线四品以上武将加起来至少有十人,全都换了,让诸位大人上去带兵打仗好不好?”

    白牧话落后,朝堂上一片寂静,将近五到十个呼吸的时间,文武百官连大气儿也没喘,

    温贤等维护秋韵的大臣是憋笑憋的,而那些恨不得秋韵以死谢罪的大臣却是气的,

    无论是哪一方的人,共同的想法就是“太敢说了!”

    为了一个秋韵,连谢中渟都拖下水,那可是皇帝的兄长,当今皇族唯一的亲王。

    谢渊渟登基,谢中渟作为靖的少帅理所当然的接过了靖统帅的位置,那些大臣们私底下不是没有质疑过谢中渟无论是能力还是惊艳都比不上久经沙场的太上皇,

    但哪有人敢当众说出来的?

    白牧这一开口就把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半晌,被白牧一番话怼的面红耳赤的一位言官难堪道“白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等皆是文官,如何能上阵杀敌?

    在其位谋其政,秋将军身为三军统帅,理应英雄作战,

    我等身为言官,也自当监督百官,秋将军作战不力,我等难道还无权弹劾不成?”

    如此厚颜无耻的将偏见化作分内职责加注在他人身上,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任森都气的不行,直接道“言官固然有弹劾之权,自古以来,文臣死谏,武臣死战,这是规矩,

    秋将军在前线出生入死,几经死战,敢问诸位,谁敢舍命?”

    虽然一开始是言官要求撤秋韵的职,可后来附和的人中却也有不少的武将,

    毕竟对于武将而言上战场就是加官进爵的机会,何况还是和靖打配合,谁去都是占便宜的,

    就是因为他们都想观望一下谢渊渟的态度,却被秋韵抢先一步,想着秋韵回来后可能会升官,压他们一头,这些将军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很快战报传来后,他们又开始幸灾乐祸,果然,抢了机会也不一定能做好的,

    是以那些言官弹劾秋韵的时候他们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任森给怼了,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不计其数,

    可位列朝堂的众人,哪一个不是惜命的,让他们拼命,谁舍得?

    金銮殿上一时之间又陷入僵持中。

    谢渊渟眼神漠然的扫过全场,冷冷道“你们不用争了,三军主帅,朕不会换,

    靖北王和秋将军的站前部署和战后总结朕都看过,并无问题,

    为了彻底击垮三方叛军,朕决定——御驾亲征!”

    一语激起千层浪也不过是如此了,谢渊渟话说完,大臣们都愣在了那里,

    连谢渊渟的几个心腹都忍不住震惊了,“陛下万万不可,战况虽然不甚明朗但以靖北王和秋将军之力也还可以应付,

    再不济,派兵支援便是,新朝百废待兴正是需要陛下主持大局的时候,

    前线危机四伏,御驾亲征,实在是太过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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