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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就见潘云霄激动的弹了起来,“乐意,当然乐意!

    督主您说的是真的,末将的孩子还活着?”

    温婉迟疑着点点头,有些犹豫的道“我记得,潘将军您有两女一儿的,

    但我只找到了您的一双儿女,具体情况,可能要您见到孩子后,再行询问。”

    事实上,谁都明白,三个孩子一起出事,如今却只找到了两个,

    那杳无音信的一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这种话,温婉却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她只能率先提醒一下潘云霄,以免他到时候只看到两个孩子,心中失望。

    潘云霄闻言怔怔摇了摇头,“无妨,有两个活着,已经很好了。”

    聂晓之也难掩激动道“督主,我儿子真的活着吗?

    当初事发时,他才两岁,连话都不太会说的。”

    朝廷流放罪臣家属,按律法,十岁以下的孩子是可以得到赦免的,

    可傅鸿儒那个小人才不管律法是怎么规定的,只想着斩草除根,

    那样的情况,一个两岁的孩子如何能活下来,聂晓之自己都没抱希望,

    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这无疑是天将惊喜,给他砸晕了都。

    温婉重重的点头,“聂大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信不过如锦,

    还信不过我吗?如果没有确定孩子的身份,我如何敢贸然将这消息告诉您?”

    聂晓之怔怔的带在那里,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有一份骨血在世上。

    洛辛倒是相对冷静一些,她的女儿本就只是失踪,而不是遇难,

    他举起面前的酒盏,恭敬道“大恩不言谢,下官敬督主一杯,

    知您不善饮酒,下官干了,您且随意。”

    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这才发现,

    被同僚成为行走的铁律的洛辛竟然红了眼眶,

    连握着杯盏的手都在发抖,女儿失而复得,他亦无比惊喜,只是表现的相对内敛一些罢了。

    温婉不善安慰人,举起面前的杯盏,朗声道“我的确不善饮酒,

    但今日不同于往常,让我们满饮此杯,共同祝贺几位大人的亲人失而复得!”

    在座的众人都一起举杯,向潘云霄三人表达祝贺,

    温婉不拘规矩,众人又都是熟悉多年的同僚,喝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到最后,除了温婉和年迈不能饮酒的任森还清醒着,满大厅的人都喝的晕头转向,

    连号称是千杯不醉的潘云霄都成了一只醉猫,若不是他的随从拉着,就要跳上桌子打拳了。

    温婉看的好笑不已,忍笑道“诸位大人喝成这个样子回家,可是要被夫人嫌弃的,

    来人,先带各位大人去客房歇会儿,醒了酒,再送回家去。”

    跟着来的随从们看温婉的眼神瞬间就像看到了救星,

    尤其是那些有家眷的官员的随从,更是对温婉感激涕零,

    要知道主子烂醉如泥,回去后夫人也顶多抱怨几句,不敢怎么样,

    可他们这些随从没照顾好主子,可是要受罚的呀,

    督主居然能想到这一点,果然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吧,原来上级是女人还有这好处啊,

    他们爱了爱了!

    一群随从帮着辽东府的下人们将自家主子抬到客房里歇下,

    偌大的前厅很快就被腾空了。

    任森看着和比自己最小的孙女儿还要小一些的温婉,

    慈爱道“事情过去二十几年,潘将军他们自己都对此不抱希望了,督主有心了。”

    温婉微微要着摇头,“这没什么的,

    过去两年,潘将军他们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诚然,他们能恢复自由,有我的功劳,可以他们几位的能力和人脉,

    真若是想重获自由,也不是非我不可的,

    我岂能拿着那一点点恩德将他们绑在这里为我卖命呢?

    而且几位大人仗着自己无牵无挂,做起事来只顾着闷头向前冲,毫无顾忌,

    如今有了牵挂,总能让他们爱惜自己一些,

    我可再也不想听到谁在岗位上类到昏厥的消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苛刻呢,

    怪影响我名声的。”

    温婉笑嘻嘻的说着,末了还开了个玩笑,

    任森却是笑的欣慰,如果说当初答应为温婉做事,只是为了还温婉的救命之恩,

    也被温婉替他和林昭元寻亲的诚意感动到,

    后来便是为温婉经营肃州、敢于放权的能力和魄力所折服,

    如今看着温婉为同僚们费心费力时,心里就只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温婉!

    只要是她认可的人,他可以无限的对那人好而从不居功,

    甚至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做的是应该的,

    而恰恰就是这份理所当然的好让任森和潘云霄他们再三笃信,自己没有认错主。

    大年初三,温婉原定回靖州的日子。

    一大早银烛就收拾好了行李,任森等人也来给她送行,

    温婉翻身上马,扬唇道“各位大人回去吧,

    我让如锦直接把人给你们送到家里,省的众目睽睽下让他们不自在,

    府中事务就有劳诸位大人可,告辞!”

    话音一落,温婉扬鞭抽在马背上,飞驰了出去。

    随行的护卫们一路跟随,门口的地面上飞起一片尘土,随着温婉一行人渐行渐远。

    来送行的众人连句践行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甩了一嘴的扬尘,

    林昭元哭笑不得道“如此迫不及待,督主还真是归心似箭啊!”

    “若非顾忌这里,她应该和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此刻应该在家里安心待嫁。”

    聂晓之感慨道“也不知道靖北候和长公主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

    万一不能,她可有的委屈受,大婚未成,我已经开始咱们督主未来的侯门生活了。”

    大环境如此,无论你在外面能耐多大,回了家还是得侍奉夫君,孝敬公婆,

    温婉这身份注定她不可能像寻常的侯门妇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很多时候别说孝顺公婆了,可能连侍奉夫君都顾不上,

    聂晓之不由得担忧起来。

    潘云霄闻言,忙问道“那怎么办?

    让督主丢下辽东去当个深闺妇人那也不可能啊,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

    他说着,一双眼睛就瞪成了铜铃,好像谁敢欺负温婉,他就要撸袖子干架似的。

    洛辛连忙摁住他,“这还没人欺负呢,看谢将军对督主的样子,

    应该不至于让她在家里受欺负,

    不是说靖北候和靖北候世子、小小姐的性命都是咱们督主救的吗?

    咱们督主也不是手握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谁能欺负得了她?”

    话说完,洛辛却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以防万一,督主和谢将军大婚,

    你和任公代表辽东府去恭贺督主新婚吧,一文一武,好让靖北侯府知道,

    咱们督主也是有所依仗的,不能让人瞧扁了她。”

    “这倒是!”

    潘云霄连忙附和,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如锦迎面走来,

    几个人迅速意识到了什么,齐齐把视线落在了如锦身上,

    后者满面狐疑道“几位大人怎的还在这里,我已经命人将诸位的家眷送到府里去了,

    我家主子没有告诉你们吗?”

    潘云霄愣愣道“他们已经到家了?”

    “是啊!”

    如锦点头,“我家主子说他们漂泊多年,本就没有安全感,不要送到府里让他们被人围观,惹他们难受不安,

    所以我就直接送府里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潘云霄几人齐声喊了一句“没问题”,拔腿往自己家里跑去,给如锦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想到那几个孩子的遭遇,不禁眉头打了结,

    “希望他们不会迁怒陆翊吧,否则,主子就太为难了!”

    双手合十祈祷了一下,告别任森等人径自忙碌去了。

    温婉已经回家数日,整日和家人待在一处,整个都惬意的不得了,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上元节,温府内外挂满了红绸灯笼,一片喜庆,

    温婉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娘,今年过年怎么都没见到祖母?”

    当初离京的时候发生那种事后,老夫人就被温贤勒令在自己院里反思,

    不得随意接触外人,就怕她再犯糊涂伤到温婉,

    但温婉知道,温贤和陈氏私底下还是回去探望老夫人,

    毕竟是生身之母,谁也无法彻底忽视,温婉自己反感老夫人的冥顽不灵,

    但并不阻止其他人去尽孝,正因如此,大过年的没看到老夫人,她倒是有些奇怪。

    没想到她才说出这话,秋韵就倏地冷了脸,

    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温璇也板了一张小脸儿,没好气道“大过年的大姐姐你问她做什么,

    权当我们家没这样一个人不好吗?”

    秋韵也道“她自有她的去处,你问她做什么?不提了,晦气。”

    这让温婉怎么可能不提,好奇心就跟猫爪子似的在她心里挠个不停,

    死缠着秋韵非要问个明白,接连问了几次,秋韵还没松口,

    温璇却挨不住松了口,说“她被我爹送到京都宗祠去给祖父和大伯守灵了。”

    温婉怔住,“她——又做什么了?”

    温贤本质上是个孝子,若非老夫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温贤决不能将年近花甲的母亲送去守灵的。

    温璇沉默不语,她知道,家里人这么久都没把那恶心人的事情告诉温婉,就是不想让她再受伤害,

    然而,她低估了温婉的敏感,仅仅是犹豫这片刻,温婉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

    “谢渊渟和陆翊几乎把这两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唯独没告诉我当初为何会生病,

    所以,我的病,跟她有关,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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