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不只是秦挽裳,养心殿内众人都呆住了,

    要知道秦挽裳是一只支持傅禹的,甚至就在片刻前,秦挽裳还说要立傅禹为新皇,乃是大势所趋的,傅禹这是要自断臂膀?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身后的禁军已经冲向秦挽裳,后者并不善拳脚,

    无力挣扎,被两个禁军押住,她又是愤怒,又是惊恐,“禹王你疯了吗?

    本宫历来支持你,站在你身后的多少文臣武将都是本宫替你招揽的,

    如今想过河拆桥,你以为杀了本宫,太后一党会放过你?”

    傅禹就站在门口,和秦挽裳相对而立,

    小小少年稚气未脱,却是神态自若道“我从出生至今,身处之地皆是天玄国土,

    何处是河,何处是桥,与你秦氏有何干系?

    皇兄身死,前朝诸事自有群臣来定,就算宫中弟妹非皇兄亲自,

    傅氏宗族亦不是无人可用,牝鸡司晨,你真以为我傅氏皇族无人能奈你如何了吗?”

    一句“牝鸡司晨”可谓是说到了大臣们的心坎里,

    先前的太皇太后,如今的元太后和秦挽裳无一是等闲之物,

    在后宫耀武扬威不说,还把手伸到了前朝,

    这些大臣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出人头地,被几个女人轮流摆布,岂能甘心,

    只是这几个女人都有所持,让他们也无可奈何,傅禹这话,可谓是大快人心了。

    秦挽裳怔了怔,然后疯狂笑了起来,

    “好一个禹王,好一个牝鸡司晨,倒是我秦挽裳小看你了,

    成王败寇,这次我认输!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了远在靖北,还有个谢渊渟和温婉对这京都虎视眈眈呢,我且看你这摇摇欲坠的傅氏江山还能屹立多久?”

    她说着,忽然挣开那两个禁军的束缚,拔腿向外面冲出去,

    一只脚跨过门槛,迎面而来的一支利箭射入心脏,秦挽裳奔跑的身形倏地僵住,

    随即缓缓倒下,汨汨流出的血液迅速在身下聚集,

    秦挽裳冲高悬于天空中的晨阳伸出手,有些恍惚,自己自异世而来,

    满腔抱负,怎就变成了这样?

    一帧帧画面浮现在脑海,似乎就是遇到温婉后,她身负两世记忆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武安侯府满门抄斩,自己也沦为通缉犯,好不容易回来,却被傅恒母子利用,

    像个影子一样存活至今,直到闭上眼睛,她都无法接受,

    自己惶惶一生,居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徐元柏放下手中弓箭,阔步走到傅禹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下,

    朗声道“城中乱党已经悉数拿下,请王爷登基,主持大局!”

    外面一群禁军举着弓箭虎视眈眈,好像不尊傅禹为新皇,他们就会立刻放箭一般,

    养心殿内有些大臣本就是墙头草,看见如此阵仗,

    当即跪地道“参见新皇陛下,恳请新皇主持大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相继拜倒在傅禹面前,傅禹一直没开口,

    直到元太后举着卷轴前来,看到此情此景后,面露不悦的道“陛下遗诏在此,群臣接旨!”

    他才转身对着太后跪下去。

    太后志得意满的打开遗诏,瞬间脸色铁青,竟是半晌未曾言语。

    镇国侯是在场众人中最不希望傅禹继位的,见状,忙催促道“太后娘娘,陛下遗诏中都说了什么,快公布呀,群臣都等着呢,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是啊太后娘娘,陛下遗诏中都说了什么呀?”

    胆大心急的大臣们都着急的催促,元太后气的只想破口大骂,

    正犹豫间,手中的遗诏却被人夺了过去,却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叶澜安,

    太后怒极,斥责道“叶澜安,你干什么?

    抢夺陛下遗诏,你疯了不成?”

    叶澜安凉凉瞥了太后一眼,悠悠然道“太后娘娘莫恼,

    臣只是见太后娘娘似乎有些为难,想替太后娘娘分担一下罢了。”

    他说着,重新将视线落在遗诏上,看到上面内容,调了下眉,朗声念了起来,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朕今龙体抱恙,久治不愈,虽心有不甘,奈何天道难违,念皇长子年幼,无力承担江山重任,朕决意另选新皇,

    禹王傅禹,人品贵重,身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尊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叶澜安念完遗诏,大殿内外众人心思各异,

    早先拜服傅禹的大臣们庆幸自己早早表了忠心,想来能得新皇重用,

    而那些犹犹豫豫,拖延至今的大臣则慌了神,

    要知道,今日之拜服其实就是站队,这下新皇肯定要记恨他们了。

    最难受的还是太后党,傅禹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年幼无知的小孩子,

    他定能记得谁曾拥护他,谁又曾与他为难,想想日后的前途,

    众人心里悲伤逆流成河,只想问一句,他们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天玄朝廷波涛汹涌,而作为造成这一切的推手,温婉从始至终都未曾被人发现过,

    等她再度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却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又是一年中秋,这是温国公的三周年祭日,温府门前不似之前的周年祭那般门庭若市的,

    反倒多了许多寻常见不着的商贩行人。

    陆啸坐在车辕上,遥遥望着温府门口,不解道“主子,他们这是在看什么呢?”

    靖北候府和温府都在军营附近,平日里除了军中将士,几乎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突然多了这么多商贩,陆啸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马车里响起温婉微凉的声音,“他们在看今年祖父的祭日都有什么人会来,温府还值不值得他们去巴结。”

    陆啸了然的点点头,想起什么来,嫌弃道“主子您是不知道,您刚离开那年,

    外面都说您和谢将军的婚约不做数了,国公爷和世子的祭日,

    除了您从京都带来的那几个朋友,还有辽东那些大人,几乎无人前往祭奠,

    还说什么温国公府果然落魄了,

    可是靖北候府一家子一来,那些人的嘴脸马上就变了,转脸就拿了礼金上门祭奠,

    他们哪儿是祭奠国公爷和世子,分明就是想巴结侯爷和长公主,

    只可惜,侯爷和长公主瞧都不瞧他们一眼!”

    陆翊为人沉稳干练,胆大心细,集合了文人武士的双重优点,

    他带出来的人却是个急公好义的,吐槽起来没完没了的。

    温婉觉得有些吵,却也没有阻止陆啸继续吐槽,就靠在车厢里看着。

    最早上门祭奠的是潘云霄和任公、林昭元三人,

    紧接着是忠义侯府一家,白萱茹进门的时候已经哭了,

    冯家、温国公的几个老下属,温贤的同僚……

    快到午时,靖北候府的马车姗姗来迟,却是一家老小全都到了。

    远远看着谢渊渟,温婉觉得他有些瘦了,也壮了,气质更为内敛,

    若说之前的谢渊渟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而如今的他,却像是一把沉寂在剑鞘中的利刃,

    时刻蛰伏,却随时准备杀敌于无形。

    他忽然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看太久,被身旁的绾绾拽了衣摆,又转过去说话了。

    只是一眼,温婉却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反应过来不免自嘲太没出息,

    一直忐忑的那颗心却越发的紧张起来,她有些不安。

    “主子,应该没有人再来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陆啸的声音将温婉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温婉摇摇头,“再等等。”

    府里正忙着,她这个失踪了一年半的人突然出现,只会忙中生乱,

    祭奠祖父和父亲,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再说,

    她也得让自己适应一下,毕竟,近乡情怯。

    然而,天不遂人愿,温婉在马车里做了没多久,陆啸便道“主子您看,府里好像出事了。”

    温婉掀开帘子一看,赫然就见温府上空青烟弥漫,仿若着火了一般。

    顾不得让陆啸驾车,温婉冲下马车,运起轻功飞身朝府里冲去。

    温府大堂内,一个中年妇人被谢渊渟踩在脚下,肥胖的身体像只被翻过身的乌龟一样挣扎着,

    “我儿在京都日日受苦,你居然还为了温婉那个小贱蹄子屈身下跪,

    谢渊渟你这负心汉,你不得好死……”

    秋韵和陈氏妯娌二人布置了一大早的祭堂被烧的乱七八糟,险些殃及了前来祭奠的客人。

    然而,听到这妇人的话,客人们哪儿还顾得上自己被殃及的衣服啊,

    全都八卦兮兮的看着谢渊渟,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不是江夫人吗?

    她说的是江小姐吧,不是说嫁给朝廷洛阁老的孙子了吗,怎么又扯到二公子身上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江小姐对二公子一往情深,前年春节的时候不是还警告过温大小姐一次,被世子妃赶出去了吗?

    不过看江夫人这样子,江小姐在京都的日子恐怕不算好啊?”

    ……

    耳边的窃窃私语越来越放肆,谢渊渟正欲出手让这个老女人闭嘴,

    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怒意道“是谁在我祖父和父亲的祭堂上撒野?”

    猛然回头,就见一身素衣的少女疾步而来,步履匆匆,仪态万方,

    就连那眉宇间藏不住的戾气都让谢渊渟熟悉的想冲过去拥抱她。

    <sript><sript>

    <sript><sript>

    。

章节目录

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娇温婉谢渊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沐卿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沐卿棠并收藏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娇温婉谢渊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