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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事虽然暂时结束,但定西营容信诡计多端,他是不会真的投降的,

    各位将军还要继续小心防御,

    另外,谈判也要继续,大军现在不宜进行大规模战役,

    争取可以平安越冬,把战事拖延至明年开春……”

    前沿阵地上,谢渊渟正在部署下一阶段任务,下首坐着一群靖将领神色各异,

    看得出来,他们对谢渊渟这个暂时的统帅并不那么信任。

    一群武将,萎靡不振的坐在那里,若不是身上还穿着靖的铠甲,

    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京都那些被九色掏空了身子纨绔公子了,

    仅有数人依旧坐的身形笔挺,无比板正,和靖北候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其中以乌云骑统领聂琛为最。

    然,这样寥寥数人根本改变不了靖将士们对谢渊渟的偏见,

    谢渊渟要讲的话才告一段落,那中卫营副将雷战便阴阳怪气道“这些事情,应该是由侯爷来与我等安排的吧?

    再不济还有长公主和世子呢,二公子坐在这里发号施令,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营帐里大大小小的将军坐了十几人,听到雷战的话,都看好戏的似的看着谢渊渟,

    就想知道谢渊渟要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谢渊渟搁在桌面上的有节奏的敲着桌沿,眼皮微掀,凉薄的眼神落在雷战身上,

    “父侯和母亲重伤卧床,大哥昨日才因伤送回大营,

    这些事情,雷副将不会不知道吧?

    我若是越俎代庖,那敢问雷副将,在你心里,今日应该坐在这里的是谁?”

    像雷战这种到处上蹿下跳的小人他甚至都不惜的去理会,

    对付他的办法也很简单粗暴,“你不是说我越俎代庖吗?

    那就说说呗,你想让谁坐在这里啊?”

    雷战从来都擅长用迂回的方式挑事,往往被他针对的人挨了软刀子之后,

    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从未遇到过谢渊渟这般硬扛的人,一时愣住了。

    谢渊渟嗤了一声,冷冷道“既然还没想清楚要拍谁的马屁,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至少坐在这里之前,我还打过几场胜仗,刚好我还姓谢,

    在这个位置上做的是谁,父侯母亲、大哥和我都可以做主,唯独你,无权置喙!”

    这话几乎是指着雷战的鼻子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雷战涨红了一张脸,又恨又恼,竟是口不择言道“二公子原来也知道侯府能主事的人都重伤卧床,唯独你安然无恙,

    如此蹊跷之事,二公子难道不打算跟将士们解释一下吗?”

    如此堂而皇之的质问,没有一个人阻止,

    那些将军们反倒有志一同的用雷战同款眼神质疑的看着谢渊渟,

    似乎谢渊渟的安然无恙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谢渊渟环视所有人,唇角浮现一丝凉薄的笑,

    “从朝廷与靖北开战至今,死伤的将士无数,可你们为何还能坐在这里质问我这个统帅?

    我也觉得很蹊跷啊,谁来与我解释一下,

    为何那么多将士战死沙场,可你们还活着,啊?”

    一群将军愣住,随即羞愧的垂下了脑袋,

    一直沉默不语的聂琛站了出来,痛心疾首道“诸位,咱们身为行伍之人,战死沙场的确是我们的宿命,

    可是,什么时候连活着也成了罪恶了?

    如果一个人堂堂正正的活着都要被问为什么,那我们这许多将士驻守边关,

    浴血杀敌还有何意义,一起马革裹尸岂不是更好吗?”

    乌云骑指挥使从等级上来讲,其实只是一个五品小将,品级并不高,

    但前面挂上乌云骑指挥使这个身份,就很有分量了。

    本来就对谢渊渟没什么偏见的几个人见聂琛站出来,便纷纷出来附和,

    “聂将军说的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那是造化,哪有什么为什么,

    何况若不是谢将军和温大小姐,我们这些人说不定都要死在傀儡战奴手里,

    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不去收拾那群可恶的朝廷兵,

    在这里起内讧,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是啊是啊,若非谢将军,这战事还不止何时才能结束啊!”

    有附和的,自然就有反对的。

    一位靖的老将迟疑道“话虽如此,可空穴不能来风啊,

    侯爷和长公主、世子先后重伤卧床,二公子此时出来挑大梁,的确令人生疑。”

    见大家都看着他,那位老将军忙道“二公子切勿生气,末将只是就事论事,

    近日军中关于你先后谋害侯爷和长公主、世子,意图篡位夺权的谣言越来越盛,

    甚至还牵扯到了远在靖州的温大人,连外戚专权的谬论都出来了,

    此事若不妥善解决,只要是要是生出大乱来啊!”

    此人说话倒是中肯,不偏不倚的,的确是就事论事,

    对这样的人说的话,谢渊渟还是很能接受的,他谦虚道“那,依范老将军所言,

    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这……”

    那老将军迟疑着摇了摇头,“恕末将无能,暂且还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

    此时,有人忽然道“末将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二公子肯不肯采纳啊!”

    谢渊渟一看便皱了眉,那人也是靖中的老人了,作战倒是勇猛,

    只是,他是雷战的姐夫,与雷战一样喜欢各种钻营,

    这时候他说的计策,怕不是什么良策,

    但他话已经说出口,谢渊渟也不能不让人开口,便兴致缺缺的道“杨将军请说。”

    那人随即就迫不及待的道“谣言之所以越来越烈,

    无非就是因为二公子如今坐上了临时统帅的位置罢了,

    既然如此,二公子若是不坐这个位置,那谣言不久不攻自破了吗?”

    如此理所当然又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竟然还赢得不少人的赞同,

    也有人不甚赞同,聂琛更是直言道“可如果二公子不做临时统帅的话,

    那军中事务谁来管,如果为了消除谣言而耽搁军务,岂不是因小失大?”

    “聂将军此言差矣,如今战事大定,西海总督都已经投降了,

    军中并无什么必须要统帅来定夺的大事,些许小事,我等各司其职便可应对,

    又何来的因小失大之说呢?您说是吧,二公子?”

    话里话外都在逼着谢渊渟同意她所谓的计策,然谢渊渟又岂是如此好对付的,

    “地方的驻防各位可以各司其职,那接受定西营投降之事呢?谁来负责?”

    他扬唇道“此事关乎靖北未来数年的战与和,杨将军既如此能谋善断,

    不若将此事交于你来受理,想必杨将军定能为靖北迎来数年的喘息之机吧?”

    “这……”

    杨将军下意识的去看雷战,后者努力义正辞严的道“此番打的定西营投降求和,

    主力部队是中卫营,按理说当由世子来负责接受投降事宜,然世子重伤在身,

    我身为中卫营副将,愿替世子分忧!”

    营帐里众人面面相觑,谢渊渟则直接冷笑出声,正欲说话,

    却听一道冷冽的女声道“雷副将想替侯爷总理军务怕是还不够资格!”

    靖的主帐,除了长公主之外,还从未有第二个女人发声,

    众人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见一身戎装的温婉阔步而来,

    “二公子初到靖北,雷副将就给了二公子好大一个下马威,槐序后背上的伤疤至今未消;

    谢大小姐被劫,雷副将比侯府任何一个人都着急,若非谢大小姐来的及时,

    你差点就给我扣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帽子,二公子还是你口中的幕后主使;

    如今侯爷和长公主、世子陆续受伤,二公子又成了谋害他们的嫌疑人,

    雷副将倒给自己招揽了受降的好差事,我倒是奇了怪了,

    难道说你雷副将专克他谢渊渟,怎么每次他倒霉的时候,你就走好运呢?”

    娇俏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色铠甲,抱着头盔站在门口,

    森冷的视线越过众人,直直看向雷战,像是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谁都知道,她这是来者不善。

    姓雷的倒也淡定,被温婉一通质问,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反驳温婉,

    而是强势指摘,“温大小姐,军营重地,闲杂人等没入,

    擅闯主帐,你这是仗的谁的势?”

    “啧”温婉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来,“怎么办呢雷副将,我知道你想说我仗的是谢渊渟的势,

    可这回还真不是啊!”

    她说着悠悠然将长公主交给她的玄武令拿出来,高高举在空中,

    “瞧清楚了雷副将,我的确是仗势欺人,可仗的是长公主和侯爷的势,

    欺的是你这种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小人!”

    话落,不顾雷战脸色大变,她扬声道“来人,将雷战、杨勇之流给我拿下!”

    呼啦啦一群人闯进来,将雷战和杨勇包围了起来,其他人也脸色大变,

    “这是,侯爷和长公主的亲卫?”

    温婉不顾众人的疑惑,微微笑着对谢渊渟道“还未来得及恭贺谢将军大捷,

    来晚了点,谢将军不介意吧?”

    谢渊渟笑着看向被团团包围的几个人,轻笑道“如若温大小姐是为了查某些人的罪证而来迟的话,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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