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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婷发誓的时候,一脸的委屈,几乎要哭出来。

    厅内众人都忍不住腹诽,温婉怎可逼人家发下这等毒誓,

    下一刻就听温婉道“敢问在座的诸位,职权最高的是哪位?”

    众人不解温婉何意,面面相觑片刻后,一起看向谢渊渟。

    温婉却是摇头,“他就算了,免得结果出来有人说他包庇我,

    除了他,还有哪位说话能顶事的?”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有人迟疑着出声,

    “本官靖州按察使陈抚,温大小姐但请吩咐。”

    按察使的官职不高,但地位特殊,这种时候让他出面,还真是挺合适的。

    温婉微微颔首,“那就有劳陈大人即刻找寻几位殇医来,

    让他们好生给谢大小姐看看,她的腿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才落,那屡屡为谢玉婷说话的雷将军就道“何须殇医,这靖州城内除了温大小姐你,

    还有哪位大夫的医术能超过侯府的府医,两府距离又不远,

    直接请侯府的府医来不就行了?”

    他这话说完,迅速引起众人附和,“就是,还有谁的医术能好过侯府的府医去,

    温大小姐非要舍近求远,莫不是知道自己赌不赢,故意拖延时间吧?”

    “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啊,趁早给谢大小姐道歉求饶把!”

    起哄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温婉放眼望去,忽然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来祭奠我祖父和我父亲的吧?

    怎么看上去像是来给谢大小姐抬轿子的呢?

    要不我在旁边辟出一块空地来,让你们好生拍拍谢大小姐的马屁,讨她欢心?”

    那些起哄架秧子的人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谢玉婷也涨红了一张脸,窘迫道“温大小姐,大家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你说这话,却是何意?”

    一番话说出口,已然泫然欲泣,惹得她身边的人们都心疼不已。

    温婉看着却只觉得恶心,忽的回头问谢渊渟,

    “你的长姐若是看见她这张脸,会不会恶心的食不下咽?”

    谢渊渟失笑的点头,“还真是,为了长姐的心情,还是不要让她看到为好。”

    温婉勾了勾唇,又撇过头去和身边的人叙话,“宁姨,您和白叔叔都来了,怎的不见白姐姐?”

    她完全无视谢玉婷绵里藏针的挑衅,任由谢玉婷在那里嘤嘤哭泣,

    时间久了,不说谢玉婷如何,连旁观者都开始替她感到尴尬了,

    谢玉婷恼的手心里的帕子都被搅的抽了丝,正左右为难着,

    便听到了陈抚的声音,他说“温大小姐,您要的殇医都到了。”

    温婉一眼看过去,整整六个大夫,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不免有些意外,

    随即就听陈抚指着那几个大夫解释道“这几位,靖州城少有专门的殇医,时间紧急,

    本官只找到两位,不过这几位也都是城里颇负盛名的大夫,

    没有您那般起死回生的本事,但都是处理外伤经验极其丰富之人,验个伤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这位徐娘子,是长公主身边专用的大夫,有她在,下官想着,也方便些。”

    温婉目露欣赏,“不愧是做按察使的人,陈大人果然心细如发,那就别耽搁时间了,开始吧!

    劳烦几位大夫先给谢大小姐诊脉,待诸位有了结论,

    再请徐娘子检验外伤,谢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如此作为,说起来其实并无不妥,

    毕竟谁都知道,谢玉婷发誓,其实就是听着吓人罢了,什么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全是虚无的,

    可温婉若是不进入靖北候府一步,却是实打实的损失。

    然谢玉婷却忽然满脸委屈道“温大小姐若是看我不顺眼,只管杀了我便是,

    你身怀绝技,我一柔弱女子全然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必找这些人来如此折辱我?”

    温婉有想过谢玉婷会不配合验伤,毕竟她一开始就怀疑这个冒牌货估计是舍不得把真把自己弄个半身不遂的,

    却也没想到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发作。

    茫茫然眨了眨眼,她一脸无辜的道“谢大小姐,敢问您口中的折辱是……?”

    “我夫家乃是世代书香之家,你让我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验伤,置我夫家颜面于何地?”

    “呵”温婉没忍住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嘲讽的音节,

    那句“你确定你这幅德行进的了东篱先生的门”是硬憋着才没说出口的。

    没想到谢渊渟却抢在她面前开了口,只听他冷眼道“那你待如何?

    不验伤,让她承认外界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然后再如他们说的那般向你道歉,为你疗伤?”

    谢玉婷心里想的当然就是这样,但这些话,却是不能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是以,她便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泣声道“二弟,我可是你的长姐,你……”

    摇了摇头,绝望道“当真要如此诛我的心吗?”

    悲怆凄然的样子看的旁侧众人都不忍目睹,

    谢渊渟却转身扬声道“开始验伤,如有人中途捣乱,别怪我手下无情!”

    一声令下,几个大夫齐齐上前为谢玉婷诊脉,后者虽然不情愿,却挣扎的并不剧烈,

    只是哀哀切切的缩在那里,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五个大夫陆续诊完脉,各个面色凝重,仿若陈玉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温婉见状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冷静的问道“几位大夫不用顾虑,

    还请如实告诉我们,她的伤势如何?”

    知道真正的谢玉婷安然无恙,他对着这个冒牌货连一句伪装的“长姐”都不愿意叫了,

    直接以“她”代称,语气中的厌恶和疏离毫不掩饰。

    这……几个大夫犹豫良久,到底是开了口。

    “谢大小姐受的毕竟是外伤,不能直接观看伤口,只探脉,具体的也探不出什么来,

    脉象倒真的是很虚弱,足以证明,谢大小姐身体状况的确很不好,仅此而已,

    其他的,恐怕还要辛苦徐娘子了。”

    其他几个大夫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外伤,于望、闻、问、切四道中最讲究的就是望,看不到伤口,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啊!”

    事实如此,谢渊渟和温婉也不为难这些大夫,好声好气请了他们到旁边休息,

    温婉转而冲着厅里道“接下来,就有劳徐娘子了,

    未免有人说徐娘子的验伤结果造价,我想请两位夫人前去观看徐娘子给谢大小姐验伤,

    不知哪位夫人愿意?”

    有了陈抚做表率,这回温婉话落,便有一个妇人主动站了出来,

    “我的夫君是侯爷麾下参将萧岳,如若谢将军和温大小姐不嫌弃,我愿意做这个见证人。”

    “我也愿意!”

    紧接着又有一个妇人站出来,夫家也是靖州的地方官。

    温婉自然是欣然应允,“娘,劳烦您带她们去屋里验伤。”

    说着话,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谢玉婷,秋韵回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母女之间的默契,自不必言说。

    任谢玉婷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被带进了屋里去验伤。

    外面温贤招呼众人,“验伤恐怕需要花费些时间,诸位不辞辛劳来祭奠家父和家兄,

    温某不胜感激,特地设宴以答谢诸位恩德,诸位,请!”

    毕竟大家都是来祭奠亡者的,心里就算再好奇,主人都已经发话了,

    他们自是不好再赖在那里等着看热闹了。

    一群人因着温贤的话入席,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验个伤能需要多少时间,

    这温贤分明是在为自家侄女拖延时间。

    可没想到,本以为顶多一刻钟能完成的事情,还真就耗了一个多时辰,

    大家的宴席都吃的差不多了,徐娘子和那两位同去验伤的夫人才回来,

    三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那叫的最欢快的雷将军迫不及待道“徐娘子,伤验的怎么样啊?

    谢大小姐的腿是不是被温婉伤的惨不忍睹?”

    徐娘子沉默不语,雷将军就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得意道“我就说,一个连年克死亲人的妖女又怎会主动去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还说什么温大小姐主动请缨去营救谢大小姐和小小姐,看到了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公子,你不会还要包庇这个妖女吧?如若那般……”

    “如若谢渊渟真要包庇我,你待如何?”

    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雷将军噎了一下,才梗着脖子继续道“如若那般,我就真的要怀疑你只所为,是受二公子指使了!

    靖统领靖北二十余年,我们决不允许有这等残害手足的人在靖中身居要位!”

    话说到这里,目的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温婉伤谢玉婷的罪名定实了,谢渊渟又要护她,

    那谢渊渟便要放弃以靖北候府二公子的身份在靖北获得的一切权益。

    客厅里的宾客们都惊呆了,纵使所有人都在好奇靖北候如何处理两兄弟的利益关系,

    可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出来的,

    这个雷将军竟然当众逼迫谢渊渟,究竟是他自作主张,还是世子指使的?

    一群人心里波涛汹涌,客厅里却是越发的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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