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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昌邑候立即附和道“我听说温国公府价值颇丰,华姝价值数百里的成衣一买就是几十件啊!

    这筹措军饷也是关乎社稷的要事,温国公不会舍不得吧?”

    “昌邑候说笑了,贱内受伤昏迷,儿媳又身怀六甲,便让那孙女执掌中馈。

    小孩子不懂事,拿了钱就大手大脚的,

    回来便让她二婶训斥了一通,正自责着呢!”

    自从谣言传出后,温国公便与温婉、陈氏对了口供,

    听到昌邑候的话,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

    另一边户部尚书容康闻言道“温国公此言差矣。

    小孩子大手大脚,也得家里有钱啊,小女日日念着华姝的成衣首饰,

    到如今,内人也只给买了一件而已,可见,温国公府家资还是丰厚的。”

    一干大臣谁也不想自掏腰包,便把温国公往火上架。

    宣和帝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此前本是要拿下温国公府,

    又因群臣求情,被迫放了温国公,还让他官复原职。

    听到大臣们如此说,便拍板道“好了,军饷之事,不宜拖延,护国公、温国公,你们二人便下去落实。

    所有官员捐银的数目全部记录下来,朕要一一过目!”

    护国公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听宣和帝又道“内务府也有许多存放不用的金银器物,

    护国公,你便负责将这些器物变现。

    温国公,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

    十天之内,若是筹集不到军饷,仔细朕治你们个贻误军机之罪!”

    护国公面上一喜,连忙领旨谢恩。

    温国公则忍着满腔愤怒接下了这道旨意。

    “荒谬!”

    温婉气的跳起来,“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公报私仇!”

    “阿婉慎言!”

    温国公低叱了温婉一句,面上却仍有怒色,可见对皇帝的这个决定他也是非常恼怒的。

    “祖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多想想办法,五十万两银子,温婉是能拿出来的。

    但就算有,也不是这么个拿法。

    温婉必须得逼一下自己的祖父,让他知道,他效忠的这个皇帝,不值得。

    “我先想想办法吧,主意毕竟是陈阁老出的,陛下又明言会过目捐赠的名单,

    大臣们也不敢分毫不出的。”

    温国公说着这话,心里其实也没底。

    他太清楚朝中有多少人觊觎这所谓的世家之首的位置了。

    果不其然,朝中大臣虽然碍于皇帝和陈阁老的面子,没有分文不出,

    但是你五百两,我一千两的,几天下来,别说五十万,筹措的银子连五万两都没有。

    “实在不行,只能变卖一夜祖业了。”

    温国公愁白了头,就连书生意气的二叔温贤也早出晚归的帮着筹措银子。

    而在这时,却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苏家人这时候来国公府做什么?”

    温婉印象中皇商苏家与难寻苏家虽然同出一宗,但关系并不是很亲厚的样子。

    当初苏家落难,既有自己和温璇连累的缘故,

    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皇商苏家当时支持的是二皇子傅轩。

    二皇子落败后太子傅恒上位,将此前拥护二皇子的一众官员全都收拾了,

    作为曾经拥护二皇子的皇商,苏家自然也未能幸免。

    “祖父,这位苏少主和之前见过的苏先生是一家人吗?”

    温婉将点心放在书案上,故作好奇道“听说他们家是皇商,这个时候来国公府,

    不会是想帮祖父一节燃眉之急吧?”

    “苏少主和苏先生的确同出一宗,此番前来,也是想帮我们一把的。”

    温国公叹气道“只是无功不受禄,五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祖父担心,欠下这人情,以后和苏先生的情义,就失了之前的纯粹了。”

    “也许人家不是想帮祖父呢?”

    温婉单纯的眨着眼睛,视线却一直落在祖父脸上。

    “不是想帮我?”

    温国公不解,“此话何意?”

    “不瞒祖父,阿婉听说,这位苏少主和二皇子私交甚笃,

    此番靖北候前往靖北,陛下不是派了二皇子随军同行吗?”

    “苏雨眠与二皇子?”

    温国公惊声道“苏家这是已经站了队?”

    “阿婉不知。”

    温婉无辜的摇头,“只是之前参加宴会的时候听苏雨蒙说的,

    她和岳云娇也亲昵的很,看着像亲姐妹似的。”

    “阿婉,你又救了祖父,救了国公府一次啊!”

    温国公激动不已,宣和帝最忌讳结党营私,

    朝臣一旦与哪个皇子走的近了一些,都会被他设法敲打。

    是以如今朝中大臣明面上都与成年的皇子保持着距离。

    若是让皇帝知道自己与二皇子有了联系,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的。

    温婉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祖父这是不接受苏家的帮助了?

    那军饷怎么办?”

    “祖父,再想想办法吧。”

    温国公叹了口气,又沉重起来。

    想来想去,除了变卖祖业,也没什么办法了。

    温婉眼神微眯,想让温国公府自掏腰包填国库的窟窿,门都没有。

    是夜,一道娇小的身影灵活的身影频繁出入于京都各大高官府邸,

    紧接着,它飘进了天玄最大的当铺,天音阁中。

    翌日一早,还在晨练的靖北候父子一早就被管家惊天动地的吼声吵醒了。

    “侯爷,银子,好多银子啊!”

    靖北候府的管家是靖北候的老下属,多年不上战场,

    这一嗓子吼出来,下人们不由的感叹,不愧是干过靖的,真是老当益壮啊!

    正在对打的父子俩被管家一嗓子吓了一跳,谢渊渟差点把木剑捅到他爹脸上。

    “臭小子,你是想弑父吗?”

    靖北候板着脸呵斥。

    谢渊渟也不理会,看着管家风风火火跑进来,蹙眉道“邵伯,出什么事了,怎的如此慌张?”

    “银子,满满几大箱子的银子,还有这个。”

    管家喘着粗气儿将一张纸条递出来。

    谢渊渟一看,“听闻侯爷要出征,在下筹了些银子,聊表敬意。”

    落款是神偷无影。

    “神偷无影?”

    靖北候蹙眉,“听着像个江湖人,你听过此人名讳吗?”

    谢渊渟摇头,“江湖上以偷到技术闻名的便是铁骨左手,从未听闻有个神偷,叫无影的。”

    父子俩的满腹狐疑在看到五箱子白银时彻底化作了震惊。

    “整整四十万两银子,这神偷无影是及时雨吧?”

    靖北候哭笑不得道“真是来给我们送军饷的?”

    此时,他们却不知道朝堂上是怎样一片腥风血雨。

    昌邑候正在痛斥那恶贼,“老臣家财本就不多,被偷走也就罢了,

    可是万恶的小贼竟然连老臣乌纱帽上的宝石都抠走了。

    这分明是藐视天威,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

    “是啊陛下,此贼实在太过可恶,恳请陛下严查此贼,处以极刑!”

    “臣等身为朝廷重臣,居然犯下如此不可饶恕之罪,恳请陛下降罪!”

    ……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在痛斥那个丧心病狂的小贼。

    温国公也跟着附和了两句,不过他受的损失不多,就丢了几个古董。

    好歹官帽还是完整的,嘴上跟着痛斥小贼,心里却幸灾乐祸。

    损失最重的便是叫嚣着让他自行筹措军饷的那些人,果然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如此感慨着,靖北候父子进了宫。

    开口就说军饷不用朝廷劳心,已经有人帮忙解决了。

    宣和帝震惊了,“五十万军饷就此解决了,谁人如此慷慨?”

    “启禀陛下,是天佑我天玄,有人慷慨捐赠了四十万两白银,军饷就暂时不愁了。”

    话说完,靖北候才道“各位大人何以如此震惊,难道军饷解决了,各位大人不高兴?”

    “靖北候是说,你非但没有遭受损失,还得了四十万两军饷?”

    说话的是昌邑候,靖北候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浓浓的嫉妒。

    “姓岳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靖北候怒了,“当初军饷不足时你第一个带头往后退,如今好不容易有军饷了,

    你倒是不高兴了,你怕不是被漠北人收买了的奸细吧?”

    “你休要污蔑我!”

    昌邑候是真的怕了,武安侯的事情才过去不久,现在朝堂上最忌讳的就是叛国之事了。

    靖北候以为昌邑候是习惯性挑事,没想到一群大臣都如丧考妣的,

    还有几个大臣官帽上的宝石都不在了。

    他惊愕道“他方才,还真没骗本侯啊?”

    几个大臣都苦笑,“我们倒是希望昌邑候是骗你的,瞧瞧我们的官帽,谁敢拿这个来骗你?”

    靖北候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噗哈哈笑出声。

    “这就叫东边不亮西边亮啊,陛下,军饷已经备齐,容臣准备三日。

    三日后,臣立即出征北上,定将那漠北狼兵赶回老家去!”

    他坐在轮椅上,那统领二十万虎狼之师的豪气却未减弱半分。

    朝堂上下敢如此和宣和帝说话的没几个,宣和帝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点了头。

    “如此也好,你回去准备吧。”

    “陛下,那我们……”

    即便不要脸如昌邑候,也不好意思让皇帝帮着抓一个小贼。

    倒是宣和帝主动道“天子脚下,皇城之中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谢渊渟,朕命你率金吾卫彻查此案,将那小贼捉拿归案!”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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