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白终于见到了几天未见的主人,高兴的用头磨蹭着张漠的胸膛。

    瓦利德给大白准备的住处是由马厩改造的,十分豪华。

    阿拉伯人是生在骆驼背和马背上的民族。

    在这片沙漠还没发现石油的时候,他们都是骑着马和骆驼讨生活的。

    在阿拉伯世界,有关马和骆驼的赛事很多。

    为了赛马,沙特耗资0亿美元,修建世界上最豪华的赛马场,就是为了举办世界上奖金最高、同骆驼选美大赛齐名的沙特赛马世界杯。

    瓦利德王子作为骆驼选美大赛的固定评委之一,为了避嫌,并没有养骆驼,但纯血的赛马他可是养了十多匹。

    同时瓦利德还是一名骑手,在奥运马术项目上拿过铜牌。

    当然作为土豪,瓦利德的马厩那是相当的豪华。

    马厩由两个长卷和独立的木质墙壁组成。

    傍晚柔美的阳光从墙壁的空隙透过相交,构成一副空间和光线的绝美画卷。

    很有诗情画意。

    其内更是加装着电脑控温装置等一系列设备,给马匹营造出顶级的住宿环境。

    绝对是马厩中的宫殿。

    除了良好的环境,每匹马都有专门的饲养员精心饲养。

    总之,瓦利德对马匹的呵护那绝对是无微不至。

    同样,这次为了大白,瓦利德专门改造了一间马厩作为它的临时住所,虽然大白只会在这里呆上一晚。

    甚至瓦利德还聘请了一个骆驼饲养师,负责大白在比赛期间的生活起居。

    安抚完舟车劳顿的大白,张漠就架着海东青回了屋,明天他还要早起,和大白一起赶往骆驼选美的比赛现场。

    选美比赛的现场,设置在阿布扎比西部沙漠深处的扎耶德城。

    扎耶德城距离瓦利德的宫殿,还有2

    10公里的路途,所以第二天一早,张漠就架着海东青来到了马厩。

    令张漠意外的是,马厩外竟然候着一堆人。

    为首的是背着手的瓦利德,他身后还站着一排仆人,仆人手中捧着不同的东西,让张漠有种误入皇宫的感觉。

    快步上前。

    “瓦利德,这是干什么?”

    “昨天,大白来的时候,什么装饰品也没带,就这么让它光溜溜的参加比赛,那可不行。

    前些年,我还没当大赛评委的时候,弄了套不错骆驼饰品,留在我手上有些浪费了,现在正好给大白用上。”

    “骆驼饰品?”

    张漠脸上一愣,露出错愕的表情。

    “选美大赛还需要这个吗?”

    瓦利德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骆驼选美比的是骆驼本身的自然美,跟这个无关。这是骆驼主自发装饰的,算是锦上添花吧,这多年下来,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既然如此,张漠也就没有拒绝。

    “走,咱们给大白穿上。”

    张漠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大白的精神不错,看来时差对它的影响不大。

    当然这其中也有游丝的作用。

    昨晚,张漠偷偷给了它一缕游丝。

    进入马厩,瓦利德手一挥,率先送上来的是一件银色驼毡。

    大白体型巨大,驼毡将将盖住它健硕的臀部,像是给它屁股带了个巨大的口罩。

    驼毡看上去非常华丽,表面用金丝银线绣着各种典型的阿拉伯图案,边缘挂着根根金黄的流苏。

    驼毡的四角各链着一根彩色肚带,那是用来固定的。

    将肚带两两相系,驼毡稳稳的套在大白的屁股上。

    “大白,卧~”

    大白卧倒在地,张漠顺势骑了上去,毛毯柔软,摸上去十分舒服。

    而且张漠在驼毡的上方还看见一个精致皮套,似乎是用来固定的。

    就在张漠疑惑之时,佣人拿来一条宽大的皮带,皮带边缘包着金边,正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绿松石、虎眼石、黑耀石、红晶石…

    皮带末端还各坠者一个皮套,所以这是驼蹬。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驼蹬,张漠在上面看见了爱马仕的标。

    真是奢侈。

    此时张漠也明白了,驼毡上皮套的作用。

    接过佣人递来的驼蹬,张漠将其固定在驼毡上,双腿自然贴敷在大白腹部,调整着驼蹬皮带的长度。

    “噗噜噜~”

    大白似乎在抗议,正在调整驼蹬的张漠,抬头看去。

    原来,佣人竟然拿着一个精致的黄金嘴笼,想要扣在大白嘴上。

    现在它正摇着头,露出雪白的大板牙,打着响鼻,抗议着。

    见状,张漠连忙制止道:

    “这个就不用了,它用不上。”

    接下来仆人又拿来缰绳、捎绳,这些张漠都没给大白穿戴。

    被进化过的大白灵性十足,根本不需要这些。

    最后,大白的脑门上只多了一面华丽的小镜子。

    镜子不大呈菱形,镜框上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钻石,有些耀眼。

    镜框如此,镜面当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的玻璃,那是由天然水晶磨制而成的。

    装饰完毕,大白将头转向张漠,似乎在问张漠漂亮不。

    “噗~”

    张漠乐了。

    镜子与大眼睛相互映衬,格外精神,又显得有点滑稽。

    “还有什么嘛?”

    “没了。”

    “大白,出发~”

    和瓦利德王子道别后,张漠一声令下,迎着朝霞,独自一人踏上了征途。

    对于迷路的问题,张漠并不担心,沿着宫殿外的公路一路向西即可。

    况且张漠还带着海东青,方圆百里内,他不可能迷路。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车,将骆驼运到比赛现场,这同样是一种风俗。

    在比赛前一个月,贝多因人的驼队就会从阿曼、沙特阿拉伯、卡塔尔和其他地区,跨越阿拉伯大沙漠,参加这场盛会。

    对于这场长途跋涉,浪漫、崇尚自由的贝多因人并不觉得枯燥。

    从晨曦到日暮,他们享受与驼儿的朝夕相处,享受长途跋涉来到绿洲的快乐。

    这是刻在贝多因人血脉中的信仰。

    因此,张漠也就入乡随俗,虽然从陨星林骑过来有些不现实,但从这里出发还是可以的。

    “唳~”

    留着整齐黑胡子的宾塔纳夫抬头望天,只见蓝天白云之间,飞翔着一只颇为神骏的白色鹰隼,正和自家金雕干着杖。

    令他惊讶的是,自己那只雄霸天空,打遍沙特无敌手的金雕,竟然处于下风。

    这怎么可能?

    而另一边儿,张漠同样抬头外天。

    海东青不愧是万鹰之神,竟然能征服空中霸主金雕。

    被征服的金雕,此时已经沦为坐骑的存在。

    胜负已分,张漠架起右臂,示意海东青回来。

    当然他的胳膊上多了一件护臂。

    护臂由鞣制过的熟牛皮缝制,柔软而坚韧。

    两端由金丝收边,绣有银色云纹,同样镶嵌着一圈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各种光彩。

    “噗~”

    在张漠的诧异、海东青的指使下,金雕准确降落在护臂上。

    许是因为陌生的原因,金雕的爪子抓的很紧,瞬间抓进牛皮中,却被几层厚厚的牛皮无情挡住。

    爱马仕的做工还是很不错的。

    没错,护臂同样是爱马仕出品,瓦利德赠送。

    接着张漠在金雕的爪子上看见了一只金箍,一如之前瓦利德那只鹰隼脚上的金箍。

    张漠有些头疼,海东青征服的这只金雕有主人。

    站在金雕背上的海东青,整理着翅膀,十分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坐骑,浑然不觉得犯了错。

    张漠苦笑,拎着海东青的翅膀,像拎老母鸡一样,将它从金雕身上拎起,搁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肩上同样有爱马仕的护肩。

    “啾啾~”

    海东青用翅膀扇着金雕的脑袋,以弥补在小弟面前丢的面子。

    “好了,别闹了。”

    张漠制止了趾高气扬的海东青。

    看着被欺负的遍体鳞伤的金雕,张漠只能将一缕游丝扔向金雕。

    这都是海东青造的孽啊。

    待金雕消化完游丝,张漠胳膊一扬。

    “啾~”

    金雕离手,直冲云霄。

    金雕在张漠头顶上空饶了三,然后冲着前方飞去。

    这个方向正是前往扎耶德城的方向。

    想来这只金雕的主人,应该是参加这次选美比赛的骆驼主。

    “驾~”

    张漠双腿一夹,示意大白跑起来。

    和贝多因人不同,张漠享受不来这种漫步沙漠的枯寂,他已经乏了。

    他要去找前方的骆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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