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就在昨夜,”萧焰蘅收起对母后行拜礼的双手,身形如松挺拔,故意忽略太皇太后脸上的寒气,“儿臣……很满意沈氏当这个荣王妃。”

    “休得胡言乱语!”太皇太后不悦的打断。

    堂堂先帝之子,大乾国的王爷竟将妾室扶正?

    这若是传扬出去,于萧家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萧焰蘅低头瞅了眼依旧跪在太皇太后面前的女人,虽然他很想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可此刻,他们夫妇荣辱与共,……静默一瞬,伸手将女人从地上提起。

    但这一动作,落在太皇太后眼里像见到十分可笑的事,冷冷嘲讽道“既是昨日才娶过门的妾室,对她如此上心?”

    “嗯……”萧焰蘅有些懒懒的答应一声。

    “住嘴!!”太皇太后容颜大怒,没料到儿子竟然如此没有骨气。

    被一个女子所迷惑,狠厉的眼神霎时射向了微微垂着头的女子,正欲继续发作,好好教训一下荣王府妾室,这时,太监匆匆从殿外疾步进来。

    那太监连看一眼荣王的工夫都没有,径直走到太皇太后面前禀告“禀太皇太后,皇上差人前来递话,说是想请您老人家去未央宫……”

    窦太后神情一敛,眼神阴郁“去未央宫作甚?”

    “说、说是皇太后恶疾越发凶险,皇上意欲广招天下有才之士进宫——”

    “哼,怕是召了也无济于事。”

    传话太监一愕,一时不晓得如何回答。

    沈澜珠呆立在王爷身旁,原本呢并不打算为这对怨念颇深的母子善意解围。

    恰好这时未央宫来人,沈澜珠觉得自己出面的时候到了。

    对着太皇太后深深一礼,声音清脆道“臣妾斗胆,自请去未央宫为皇太后诊治恶疾,望太皇太后恩准。”

    这番话,说得殿内所有人皆是惊诧的看向了她。

    萧焰蘅二话不说,侧过身便将女人拉到身侧,沉声斥道“一派胡言。”

    他压根就不相信这女人还有医技傍身。

    想要逞强出风头,也不看看场合,太皇太后面前那能瞎说么?

    “王爷不必担心,且待臣妾先去未央宫走一趟,便知皇太后病情深浅。”

    末了,沈澜珠笑意盈盈的望着面带惊容的皇太后,也不急于得到太皇太后对她王妃身份的认可。

    先为皇家立功再说其他的。

    “你懂医技?”太皇太后回过神来问。

    她双手优雅的端着茶慢悠悠地品,面上丝毫不见焦灼。

    沈澜珠一点也不慌张,微微点头道“臣妾自小得世外师父亲传,习得一些治病问诊的本领,只要臣妾去未央宫为皇天后把脉,便可得知其恶疾所在……”

    太皇太后虽然并不想与这位妾室拉拢关系,但看在这么多双眼目的注视,便松了口,让人领着沈澜珠去了未央宫,顺便把荣王留在了长乐宫说是一边喝茶,等候沈澜珠。

    对于母后这番周全安排,荣王心里慌了。

    他有多不想趟这趟浑水,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

    沈澜珠跟在太监身后来到未央宫,侍卫早已提前回到未央宫,将此事禀告于皇帝。

    她刚刚迈进未央宫,便看到一行人等候在外殿。

    “沈氏,见了皇上还不快行礼?”太监喝道。

    沈澜珠微微低着头,也没来得及抬起眼睛看一眼皇帝龙颜,便是趁着嗓子恭顺行礼“臣妾拜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少年皇帝忽然秀眉一抖,这声音怎这般熟悉。

    他愣了一愣,“抬起头来说话。”

    沈澜珠急切地想要入内殿为皇太后治病,定位为颔首后抬起脸来。

    两人看清对方的面孔,皆是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她竟是皇叔娶进王府的赐婚女?

    他就是皇帝?

    “是你?!”

    “是你?!”

    殿上,宫女与太监们皆是一愕,难道说皇上早前便已见过荣王府的妾室?

    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萧景灏似笑非笑的轻摇脑袋,揉着额角道“你……真的懂医技?”

    沈澜珠微微红润的脸颊恭顺低下,“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既然如此,那便入内殿为皇太后把脉诊一诊。”

    “是!臣妾谨遵皇上之命。”

    未央宫掌事太监赶忙领着沈澜珠进入内殿,来到皇太后卧榻前。

    萧景灏也是将信将疑,不敢完全对眼前女子怀有期望,可是既然她自荐前来未央宫,或许……

    “咳咳咳……”

    沈澜珠迈入内殿,便被殿中的烟雾与热气呛得咳嗽。

    寝殿内,放置了好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一进去便是感觉热气扑面而来,令人呼吸不畅。

    虽然古代没有很有效的御寒办法,但这个火盆只怕是更会加重皇太后的病情。

    沈澜珠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番皇太后寝殿。

    行至病人卧榻前,仔细瞧了瞧静卧着的中年妇人,也就是少年皇帝的母后,据传闻说薄太后乃先帝亲封的孝贤皇后。

    皇太后紧闭双眼,双颊凹陷,面色苍白。

    看来一定是被恶疾折磨得有些时日。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说。”

    萧景灏站在母后卧榻前,看着沈澜珠轻声道。

    昨夜,他还在想,像她这般姿容绝艳的女子,值得什么样的男人在身边?

    没想到啊,没想到。

    竟然是皇叔的妾室,还是他亲自赐婚。

    提及这个赐婚,萧景灏俊秀眉梢蹙了蹙,不知当时,五相的这一赐婚提议到底是对,还是错?

    沈澜珠微微颔首,在薄太后卧榻的床沿坐下,伸手将太后盖在被子里面的手轻轻拿出来,当即把脉。

    在场的一干人全都傻眼,哪有这样把脉的?

    难道不是讲病人的手至于小玉枕,然后再行把脉?

    掌事太监满脸疑惑,悄悄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表情。

    见皇上默许了沈氏如此粗鲁行为,便只好按捺着想呵斥沈氏的冲动。

    沈澜珠陆续为薄太后的双手手腕把过脉,又当着皇帝的面,用充盈斗燃之气的双眼对皇太后全身扫视了一遍,发现太后疾症之所在,于是心中有数。

    检查结束,再将薄太后的手放进被子里面。

    这才缓缓地站起身姿。

    “皇太后的病情如何?可有法子?”萧景灏着急问道。

    沈澜珠回头,眼眸微弯,行礼道“皇太后是得了心疾,这心疾之症应是多年凝聚所致。”

    “那……可有药石为皇太后诊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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