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833/532320833/532320844/202101141508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压下心底的脾气,赵清欢深吸一口气,“快点做事,这绿豆秧子还不晓得扯到什么时候去。”

    苏文君被迫闭嘴,看着赵清欢的脸色,隐隐透露些许不耐,这般的赵清欢让苏文君有些陌生,好像她从未见过真正的赵清欢,心里一升起这种想法,苏文君立即摇了摇头,甩掉了异样的心思。

    怎么可能,清欢以前那么帮她,她不能怀疑她。

    压下心底的不舒服,苏文君深吸一口气,瞥了眼赵清欢,又弊了眼赵盼盼,收回目光垂眸时又下意识朝远处望去,好似傅延州刚刚看的就是赵盼盼的方向,苏文君好奇的瞅着,在和傅延州对上的刹那,猛地低下了头,心思又急又乱,这傅延州是怎么和赵盼盼扯上关系的。

    要论亲近,也应该是陆和煦才对,想到陆和煦,苏文君皱起了眉头,好像上次在山里,赵盼盼对陆和煦就冷淡的很,当时她还以为是她的错觉,现在想想,赵盼盼对陆和煦还真没那么热忱,甚至还有种相看两厌的感觉,想到这,苏文君撇了撇嘴,赵盼盼是个长情的人,这还真有点不符合她的性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能让她冷淡到这种地步。

    意识到自己不由主的站在赵盼盼的角度设身处地,苏文君狠狠唾弃自己,在赵盼盼身上发生了啥事关她屁事,出事最好。

    “钱自立这下子是栽了,闹到老赵家,啥好处没捞到,差点又挨揍。”

    “咋回事,钱自立见缝插针使绊子不是很正常,你们是不记得几年前钱自立被赵向南揍的屁股尿流的事了。”

    “沃兹可能不记得,那次过后钱自立可消停了好久,看见赵向南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的。”

    “哈哈哈哈,昨晚上啊,钱自立又被套麻袋了,揍的可不轻,鼻青脸肿,走路都是瘸的。”

    “住在小河另一边的可都听到钱自立的叫声,那喊得,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杀猪了。”

    “那不是还做了好事。”

    “我看是钱自立活该,王寡妇晓得不,丈夫老早就死了,也没个崽,不是一直莫改嫁,昨晚上钱自立也不晓得在哪里喝了酒,到王寡妇那折腾了,后头还是住在王寡妇旁边的黄胖子和黄胖子媳妇,才把钱自立赶走。”

    “估是有人看不过眼才套钱自立麻袋的。”

    “那就港得通哩。”

    “钱自立晌午闹到老赵家切,就是看老赵家的不维护杨恒瑛和盼妹子一屋人,才估个招摇的切。”

    “哈皮,杨恒瑛现在可是为赵向南和赵盼盼撑起一片天,王招娣一屋子可乐意有人往赵盼盼身上泼脏水呢,赵盼盼要出点莫子事,那到时候不就有理由站出来哩,你要想赵盼盼也十六七岁哩,估家年纪可不就正是说亲的时期。”

    傅延州依旧沉默着,耳畔却不断传来有关赵盼盼的话题,脑海里闪过昨晚赵盼盼和赵向南回来的路径,要是往那个方向,可不就是河对面。

    这般想着 傅延州指腹一松,條地闪过昨天中午和赵盼盼的对视,眉头微紧,毫无波澜的心却在刹那间颤了颤,傅延州低下头,摒弃心底的杂念,专心志的继续踏上本板,将泥土压的更紧实些。

    天色渐暗,成堆的蚊子绕着圈圈旋转,赵盼盼痒的厉害,手上,脚上,脖子上一摸一个包,刻十字也没啥效果,赵盼盼只能不停跳动着,让蚊子咬不到她。

    一下工赵盼盼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手上和脚上好几个包上都挠破了皮,杨恒瑛怕她越挠越严重,就给赵盼盼烧了热水,热水里放了艾叶,洗完后身上倒是没那么痒了,就是全身滚烫,由里自外的发热,引的赵盼盼一边喝水边抹汗,赵向南则是拿着扇子在一旁超大力的给赵盼盼扇风。

    王招娣、周若、赵清欢一波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怎她就不能被这么宠着。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己得不到的,当别人得到了就会疯狂打压,以道德绑架的形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赵盼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眯着眼直享受。

    “赵盼盼,你到底听到了没。”

    “风太大。”

    “我乐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遭人说再多也影响不了什么。

    暮色笼罩,七十年代的农村可不像城市,灯火通明,霓虹灯摇曳,这天一黑,为了省煤油灯和蜡烛,都是熄灯的,周遭黑黢黢的,夏天还好,还有月光和星星,冬天那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人要是黑点,站在面前都看不见。

    赵盼盼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望着天际的满天星辰,时而拂过一抹凉风,赵向南和杨恒瑛左一右坐在她旁边,杨恒瑛梳着头发,时而说上两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赵向南手里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温馨而平静。

    没穿越前,她像最平常的社畜,在社会里爬摸打滚的一步步往上爬,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熬夜加班是家常便饭,身体累到极致,伴随着焦虑、失眠,每天都在煎熬着,她从没像如今这般平静过,在这普通的夜里,感到无尽的幸福和庆幸。

    赵盼盼笑眯了眼,脑袋套拉在赵向南肩膀上,伸出手戳着赵向南,赵向南回戳,你来我往,咯咯的笑声传遍整个院子。

    中秋将近,秋收的任务更重了起来,严禁请假和撬工,不止赵盼盼,就连周若和赵向西每天都是累的跟死狗似的。

    稻子都收割的差不多,趁着大太阳都是赶紧赶忙的晒干,水稻收割的差不多,在大队长的响召下,马不停蹄的开始插秧,种早稻,秧苗拔出,甩净多余的泥土,再用草根子捆成一捆,专门有人担着秧苗往田里走,用力一甩,一捆捆秧苗就甩到田边,正中间,有些捆的不太好的,甩高高的时候还会散架,这时候就会有人骂上一句,周围的人就会扯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黄腔一下子就开了出来,听得赵盼盼极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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