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果然两兄妹如出一辙,一样耐不住性子,容易动脾气!

    看着倒塌的床,下人们一惊,正想收拾,却见宁蝾一个挥手。他们明白主子的意思,恭了一恭,便有序地退了下去。

    宁蝾随手一拿,取了一个靠枕枕在腰部,继而无奈笑笑,“她武功那么高,能出什么事?”

    瞧着他还没放下的裤脚,脚踝处像是受伤般包着纱布,千夜冥惊得一指,“连你都受伤了,沐真会平安无事?你是不是唬我?”

    “不信算了!”宁蝾将靠枕一扔,直接躺在软蹋上,用内力取了一床被子来,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千夜冥出了前厅,在院子里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间偏僻的厢房。

    厢房里头还亮着烛光,映在门上的身影那么熟悉沐真!

    千夜冥惊喜一笑,忙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门,“沐真,你没事吧?”

    “啊!”冷沐真吓了一跳,喊了一声躲在芷蕾身后,瞧了千夜冥一眼,眼中惊魂未定,“你进来做什么?”

    虽躲在芷蕾身后,却有一边香肩,微微露出雪白。

    女子都是穿着寝衣睡的,她何故脱了衣裳?千夜冥心想着,又是一惊,“你是不是受伤了?”说着,已经朝妹妹走去。

    瞧着他快步走来,冷沐真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喊了一句,“莫殇,点他穴道!”

    莫殇随即而落,伸手一指。原以为点住了千夜冥的穴道,谁知他早有防备,顿了顿足又快步向妹妹走去。

    芷蕾惊忙转身,一边遮好主子,一边替主子穿好衣裳。

    等千夜冥走到时,冷沐真已经穿好了衣裳,舒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莽撞?不知道人家不方便吗?”

    千夜冥依旧十分担忧,“怎么会不方便?何事不方便?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瞧瞧!”

    见他伸手过来,莫殇忙出手阻止,无奈一笑,“千夜太子,小姐并没有受伤,只是刚刚洗完身子,要抹芦荟润肌膏。前几日小姐遭人刺杀,留了一个大口子,需要用芦荟润肌膏祛疤。”

    那时,千夜冥还没有来,冷沐真也从未提过刺杀之事。

    千夜冥初闻,不由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从未提过?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了,”冷沐真节节后退,无奈躲在芷蕾身后,“伤在胸口,你就不要看了。”

    一心担忧妹妹的伤势,千夜冥哪里顾得那么多,随口便说漏了嘴,“兄妹之间,还忌讳什么男女有别?”

    “兄妹?!”冷沐真听得一惊。

    芷蕾与莫殇亦是一惊,齐齐疑惑地看向千夜冥。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千夜冥假假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兄妹、胸媚在我们凌晟,胸媚的意思,就是女子的胸口胸口的胸,娇媚的媚我的意思就是,胸媚而已,咱们成亲在即,还忌讳什么呢?”

    “哦,胸媚”冷沐真半明白半糊涂地嘀咕一句,细细思量着千夜冥的解释。

    凌晟真有这个词?

    莫殇对凌晟深有研究,却没听过这个词。难道是近来新出的词,还是千夜冥在胡说八道?

    在妹妹面前,心虚总是难以掩饰。特别是面对她纯真无邪的双眼时,千夜冥就更加演不下去,只好狼狈地离开。

    刚跨出门槛,千夜冥又折了回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脸费解地看着妹妹,“你自己没有住处么?住在皓谕阁做什么?”

    想起那日的点穴,芷蕾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一听这话,心想机会来了,便是得意一笑,替主子回答道,“我们家小姐,从踏春前,便与宁世子住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一个人。在清心寺,更是与宁世子住在同一个院子,这是千夜太子知道的。现在到了行宫,自然也同宁世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小姐愿意,千夜太子敢有异议?”

    敢字用得大胆,若他们是普通夫妇关系,千夜冥一定教训这对没大没小的主仆。

    但冷沐真是他的妹妹,世上唯一被他承认的亲人。妹妹决定的事,千夜冥自然不敢有异议。

    可这话从一个丫头嘴里说出来,千夜冥便是一心的不悦,“本太子问沐真,哪有你插嘴的份?!”

    见他没动手,芷蕾笑得更加得意,犀利地将原话一改,回给了他,“宁世子与我家小姐谈情,哪有你插足的份?!一个插足者,还在这高谈阔论,这是宁世子的地盘,你敢撒野么?”

    敢字,用在妹妹身上就罢了,居然用在宁蝾身上?

    那个黑心家伙有什么好,凭什么老婆子这么看重,想把妹妹许配给他?居然还纵容妹妹,与他住在一起。

    男女有别,长久这样住在一起,岂不出大事?

    “走!”千夜冥快步上前,霸道抢过妹妹的手,狠劲要拉妹妹离开。

    冷沐真却执意不走,“冥你别闹了,今晚上我必须住在这,你千万不要声张啊!”

    南宫墨再怎么说,千夜冥都不会生气。可一碰到宁蝾的事,千夜冥便是怒不可遏,“为什么啊?那家伙有什么好?值得你连名声都不顾?”

    “不是不顾名声。”冷沐真无奈,想将冷婧的事说出来,却又怕千夜冥将罪过,全部怪在云千柔身上。

    好不容易保住云千柔的命,千夜冥再一闹,云千柔保不住命倒是其次。冷婧又一次趁乱袭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次用沼泽,没能让冷沐真没命。下一次,冷婧便没有这么仁慈了,一定会选一种急速的死法,不等别人来救,便让冷沐真归西。

    受瘴气影响,冷沐真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暂时不能与冷婧硬碰硬,还是需要避一避。

    皓谕阁离冷婧的住处最远,又有宁蝾护着,相对安全一些。

    千夜冥却担忧不走,冷沐真恍然一笑,突然转了口,“要不,你也住下?”

    又是一位武功高强者,何不让他住下,多一个人就多一重保护嘛!

    “我也住下?”千夜冥一惊,没想到妹妹转口这么快。趁着她还没有改变主意,他忙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陪你在这长住!”

    说罢,欢呼雀跃地离开了厢房。

    瞧着他蹦跶着离开,芷蕾不屑,转首对主子佩服一笑,“小姐这是缓兵之计,先让他离开,再想办法赶走他吧?”

    “不是啊,”冷沐真摇了摇头,一指旁边的软榻,“添一个枕头、加一床被子,今晚就让他在软榻将就一下,明天再给他收拾房间。”

    啊?本以为是缓兵之计,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芷蕾难以置信地一惊,“小姐胡说什么呢?你们男女有别,怎么可以共处一室?”

    冷沐真无谓笑笑,“又不是没跟男人睡过,宁蝾睡过多少次了?”

    想着千夜冥的模样,芷蕾便是一百个厌恶,“宁世子风度翩翩,知晓男女有别,不会欺负小姐。那千夜那千夜太子能一样么?他以为你们好事将近,必定会对小姐你”

    这个丫头,脑子里净想这些

    冷沐真故作恼怒地颦眉,“再怎么说,我也是修习过心法的,有这么好欺负么?”

    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一笑,“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今天净帮着宁蝾说话,诋毁冥?你不会是喜欢宁蝾吧?”

    芷蕾一惊,下意识瞧了莫殇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故意应承,“对呀,我就是喜欢宁世子、倾慕宁世子,小姐不同意么?”

    莫殇依旧无动于衷、事不关己,芷蕾瞧着生怒,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瞧出了芷蕾的心思,冷沐真暗暗一笑,“同意,一对璧人、天赐良缘,我怎会不同意?”说着,依着芷蕾的眼神,一瞧莫殇,“莫殇,你同意么?”

    没想到主子会问他,莫殇一惊,继而恭首一礼,“小姐同意,属下不敢有异议!”

    “你!”芷蕾耐不住情绪,下意识就要爆发。应了主子的眼神,才按捺下来。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冷沐真无奈一叹,指了指一旁的软榻,“你去收拾吧!”

    芷蕾嘟囔着嘴,不悦地瞧了莫殇一眼,丢下一句“不收拾”,便转身离开。

    在魔宫时,主子与芷蕾便是出了名的懒惰,莫殇早已经见怪不怪。没等主子吩咐,便主动走到软榻旁,一边收拾,一边弱弱问了一句,“小姐真心喜欢千夜太子么?”

    主子的私事,原说他不该问。但理智被感情占据,他不得不问一句。若是真心喜欢,他也就死心了;若非真心喜欢,他拼尽全力,也不能叫主子嫁过去!

    宁蝾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她自己也问过自己许多次,但到现在,始终没有想明白。冷沐真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睡过之后,就知道了!”

    “睡?”莫殇一惊,下意识想到那种方面,难以置信地看向主子,“睡什么?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就是睡觉咯!”冷沐真悠悠一笑,故作轻松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我打算,今晚就把身子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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