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

    京城还真是冷,躲在被窝不愿出来,世界充满伤害。

    徐茉茶打个呵欠,领着儿子女儿下楼,出城堡。

    过了桥是花园,冷飕飕的风,一点不友好。

    徐直和扈贽也没叫唤,大家就沿着花园跑,跑着身上就热乎。

    这边梅,开的也好。

    京城有些府里,百年或是几百年,每天都有玩的,在饶桐县、那就是乡下。

    京城这种优越感,渗透骨子里,每一根头发。

    跑完回到城堡,徐经徐济、扈伯载都在屋顶。

    太阳出来了,屋顶、晒被子最好,虽然这温度还冷飕飕。

    扈伯载来撩儿子。

    扈贽转身就跑。

    大家都懒得理,扈贽跑回屋里。

    钱霭英给外孙好好收拾,出门做客。

    徐家良像女婿似得,不过不用什么侯爷范儿,体面暖和就好。

    徐直和扈贽要精致,别让别的孩子取笑了。

    多少姑娘嫉妒徐直。

    最搞笑的是,徐家躲在城堡,没有正式大门。

    前边是报社,来做客?甜水井巷是槐园,好像可以,但也很不正式。配不上那些身份。

    徐家压根没打算招待人,这整个是报社的,槐园边上是发行,南边西木头市、一些铺子、差更远了。

    因此,断定徐家不上档次,公主也没赐开府,杜博都有个府。

    你们爱咋咋,徐老爷过几天就回徐家村。

    徐茉茶打扮整齐,一家奔小御街。

    楚王府、小御街、离得都不远,到的时间挺好。

    这边,开了大门迎接,非常客气了。

    看,徐家还是缺大门,这才是京城的气派。

    徐茉茶一家都到顺安堂,拜见顺善夫人。

    这一屋,就好比人的脸,没脸不行。

    顺善夫人、七十六过了年七十七了,虽然穿的整齐,但以保暖舒适为主,屋里是暖和,儿子媳妇孙子等一大堆,还是显干净亲厚。

    顺善夫人其实就普通老太太。

    几人笑着“嘉福公主不用磕头了。”

    徐茉茶“头一次见外婆,这九个响头必须磕响。”

    顺善夫人还受不起?受了,叫大的小的都坐跟前。

    这榻,徐直和钱霭英坐着也不挤,暖和。

    顺善夫人拉着徐茉茶的手“一直也不来看我,你倒是一直也不变,我可老了。”

    徐茉茶说“曾有人问太夫人,你没耳聋眼花吧?太夫人说,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这是身老;耳朵眼睛和精神有关,我心不老。心不老,精神永在。”

    顺善夫人说话有着特殊的韵律,普通又不凡“你精神很好。”

    徐茉茶“托外婆的福。外婆得活一百岁,我这也不算来的晚。”

    顺善夫人“我得等着你?”

    徐茉茶“子欲养而亲不待,外婆为了我们,也得青春不老吧?”

    这话不太好听。

    顺善夫人哼。

    徐茉茶赔罪。

    其他人、请了钱霭英、徐直等离开。

    顺善夫人与徐茉茶显然有话要说。

    扈贽也在这儿。

    顺善夫人拉着这孩子好好看。

    扈贽叫“太外婆。”

    顺善夫人乐“听说你太上皇都没叫。”

    扈贽“叫了。”

    顺善夫人不在意多个小孩,和徐茉茶随便说“你会养孩子,宝器也养的好。”

    徐茉茶“都是天数。”

    顺善夫人看她眼睛,点头。

    扈贽没兴趣,这有啥可居功,娘亲的功劳又不在这儿。懒得和老太太计较。

    顺善夫人不是一般老太太的考虑,而是提醒“鄫王去你那了?”

    徐茉茶心想,一举一动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不过、以随意的态度“他想说可以母以子贵,我觉得没必要。”

    顺善夫人点头。

    鄫王透过徐茉茶,是一个好的方式。或者他需要表态。

    好比王娡暗中派人催促大臣奏请立栗姬为皇后。大臣上奏“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今太子母无号,宜立为皇后。”景帝勃然大怒“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于是下令论罪处死大臣。

    所以这是大家经常关心的问题,无动于衷是不行的。

    顺善夫人说“朝中很多的,奉许氏为正。皇太子与皇后,是可以分开的,皇太子母以妾入楚王府,此时追尊,不妥。”

    徐茉茶明白。

    虽然许氏做了这那,但许氏二十多年楚王妃,尤其皇太子也是楚王府生的,而不是进宫后。

    换句话说,许氏为楚王登基立过汗马功劳,没有许氏与楚王扮演好夫妻,皇太后未必乐意。总要给许氏一些面子,给那些老功臣面子。

    这样的很多,哪怕一个不强,凑一块也是不小的。

    再说这体现一个概念,陛下若是过河拆桥,谁还跟他干?

    徐茉茶是觉得,有妻何必妾?

    既然孩子是无辜的,立皇太子就够了。

    皇太子若登基,有的是机会给生母追尊。

    好比那些过继的,开始都乖乖,后来大多尊父母。

    徐茉茶觉得人都死了,但有时候就拿死人做文章,有的也盼着死了能咋。

    顺善夫人正事说了,就和徐茉茶说些京城的。

    十二月初六,益王府要设宴,徐茉茶肯定是重头,要如何应对。

    顺善夫人也没打算将徐茉茶拧的,只是该注意一些。

    徐茉茶明白,还得给益王面子。

    益王府设宴,以皇亲国戚为主,或者京城最高等圈子了。

    徐茉茶是公主,有资格。

    就算公主多,但徐茉茶得宠啊。

    这有事,立即又去宁寿宫。

    虽然是干活的。

    徐茉茶爬到钟面,这精致、就容易出问题。

    好比飞鸟撞上飞机,就得维护。

    工匠不是修不了,但没嘉福公主这么6666,何况才启用的钟楼,不想大问题,又叫那些屁话。

    那些不干活,一天就靠嘴。

    徐茉茶修好下来,脸都冻木了。

    看来弄个面具,眼睛就戴平光眼镜,鼻子能喘气。

    这么想,徐茉茶就画下来,叫人去弄。

    将作监,大概要什么有什么。

    一群人看这,挺妙啊,要知道,有时候风雪扑脸上,眼睛睁不开。

    徐茉茶说“有些东西还会朝脸上溅,等玻璃或有更好的材料,有些工作,都能用这面具。”

    玻璃易碎不行。不知道哪个更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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