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裕饭店是非常火了。

    这饭店竟然将近十二亩,不论在哪儿都是壕。

    比南华报社、州城那饭店、壕。

    那、现在才十二亩,那火又不同。

    这饭店,后边是才圈的,在修、还没好。

    看样子,除吃饭,要弄玩的,小县城实在没玩的,那打马棋是不是还嘲笑乡巴佬?

    这、打马球大概不够,弄个玩的,就玩完了。

    徐茉茶心想,若是没银子,京报、报社也能烂尾,拖个十年二十年。

    有银子,建设也有过程,用个三五年很正常。

    城堡暂时又不住,只要外边起了,里边慢慢收拾。

    报社主楼是重点,活儿干起来,要不然就是往里砸银子。

    徐茉茶抱着徐直小姑娘,在吉阳街转。

    老街坊看小姑娘啊,太萌了。

    小姐儿与小哥儿就是不一样,哪个傻哔惦记我家小姐儿来着?

    那傻哔在那儿骂,剧本印出来,没人买。

    他也是辛辛苦苦印,赚的辛苦钱。

    若是三十文一份,就是暴利,若是十文一份,就是辛苦钱。差别极简单。

    并不是每个辛苦了就能赚到钱,一年在地里辛苦的,或是那种盐,盐又不能当饭吃。

    有人和徐小姐搭讪“饶裕饭店你准备干啥?”

    徐茉茶“我要饶裕饭店干啥?”

    小子喊“都传徐小姐要呢。”

    徐茉茶“一天闲的不干正事。这风气非常不好,大家都别学。”

    知道了。做人要正,就忘了徐小姐砍人?娘俩这娇娇软软太欺骗性了。

    总觉得自己没干啥?动口的,不比动手的好哪儿。

    甚至动口的更恶毒,总说着为你好,好像人家都不知道哪儿好。

    有的人,也没别的意思。

    好比想买,饶裕饭店那么大挺难得的。是怕徐家想要。

    这种人,还是不正。你干你的,徐家想要不就说了?

    还没干就想东想西,觉得你没办法,你就是纵容某些东西。

    到徐家村找徐小姐的多少啊,这一路堵上了。

    大家让让,换个来。

    徐茉茶,我也给你让。

    不行,站住!

    徐茉茶抱着女儿上屋顶,翻墙走,惹不起我就躲。

    呵呵呵,小姑娘好开森,你追呀。

    我追你娘。有本事别走。

    小姑娘、我娘亲没本事、你有本事找啥。

    街上一群盯着,牛哔个毛线,拎菜刀出来,这年头随身都得带个剪刀?

    方言就有、剪死你,用的未必是剪刀。用的是嘴。

    蒙正学堂,又一群在这儿纠缠。

    哭啊,几时教大孩子,我不信张白是县学教出来的。州学也不行。

    州学、信不信剪死你?

    徐茉茶抱着女儿出来。

    在门口蹲一天的、几时进去的?这与男先生完全不同当然能看出。

    在门口蹲三天的、压根不是门口进去的,就算一只苍蝇我都能看出。

    大家能扯白先生,不能扯徐大先生。

    徐茉茶搬个凳子坐门口,太阳正好照,宝宝觉得咋样?

    好臭臭,比爹爹还臭臭。

    钱岩在一边,我妹妹好厉害。

    徐直小姑娘,臭男人,还是娘亲香香。

    几个都是二十来岁、小伙子,挺苦哔,家里老娘逼着。

    徐茉茶也同情“读十几年的书,也算成年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决定不了自己能做什么。”

    一下就扒乂光了。

    一些来看的,同情这些秀才,为何对上徐大先生?

    徐大先生也是难得,和他们说话。

    有不爱听的,要面子的。

    徐茉茶“你们面子在我这儿确实一文不值。不成熟的,才要面子。成熟的人,努力给自己挣面子。你们就是中举,又干啥呢?光宗耀祖?那些老娘们,还有那些顽固死老头,在我面前我也这么说。”

    不少人乐。

    徐大先生当然敢说。

    徐茉茶说“我外公外婆就开明。我三哥娶丫鬟,没啥,那就是正经能干、孝顺的孙媳妇。人品要好,还得能干。你们人品咋样,不惹我我不管。你们能干啥,问问自己。”

    这不是说秀才不如宝珠?

    有的受不了、走了。

    不送。

    也有坐这儿,越来越多的。

    徐茉茶反正就是闲扯“有些孩子,是被耽误了。人之初性本善,被你不靠谱的娘,好好的树养成娇花,准备供祖宗那儿看呢。将来能干啥,觉得中举就上天了?几位举人在这儿当先生,一年就六十两银子,是不是觉得梦咵嚓就碎了?”

    咔嚓。

    徐茉茶看女儿。

    徐直小姑娘给娘亲看。

    徐茉茶点头,这青圭总算是咬碎了。

    宝宝不是故意的。

    徐茉茶亲一口,没事,要过周了、舅公再送。

    单纯咬是不坏,偶尔有磕的碰的再咬一咬就裂了。

    徐茉茶看宝宝,没伤了嘴就好,几颗白嫩的牙齿,宝宝亲亲。

    娘亲、亲亲,手上少了青圭,小姑娘有点不习惯。

    徐茉茶来个金牌子,这也能放嘴里咬。

    小姑娘咬着,口感还行,看着娘亲,直流口水。

    徐茉茶收拾干净,青圭留着还行,自己也能弄个玉牌,意义不一样。

    其他人无语。徐小姐就这么壕,拿黄金给女儿磨牙。

    这一两黄金也得十两银子吧?当然是不论价。

    徐茉茶再来搞大孩子“你们就有个不讲理的娘,逼着你读书读书,逼死你是你无能。人家为何能中状元、做高官?看来你们需要重新投胎换个娘。我也不和一群老娘们讲理,替她教儿子还不落好。”

    那老娘们在一边,没敢吭声。

    徐茉茶说“养到二十岁,还是个孩子,简单说已经废了。运气好能废物利用,怪爹娘的同时有没有问过自己,是不是沉溺于温柔乂乡、什么都爹娘说了算、自己不用操心?爹娘也不愿将你养废,总觉得你读书了该明白的。”

    是不是矛盾?

    不,徐茉茶本来就闲扯,以为做文章呢“爹娘不可能养你一辈子,最终都是要靠自己,该自己站起来,决定自己未来的时候了。男人若是没担当,要你何用?”

    有人接上“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有灵通的“徐公子不也经常历练、干活?”

    所以“不是读书读出来的,是干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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