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器睡醒,醒两次,妹妹终于生了。

    此时不到辰时,就是日出天正亮。

    母女平安,收拾好,大人都能去休息了。

    徐茉茶是小姐,起来了,过来看看还好。

    徐茉茶在作坊,活儿陆续做着,赚个零花钱是有的。

    现在挖葛,豆苗能多织一些葛布,明年入夏就卖。

    对了,明年州城钱玉仙那儿修好,或许都能卖一批,总之不愁卖。

    我们还是小作坊,东西又精,若是做别的,这个还不做了。

    徐茉茶忙着回去整理,璧喜之后,自然是气死老爹的,那个结束了。孝顺老娘的放最后。

    至于卖儿杀妻的强盗,我们也没义务去,就看他搞到哪一步。

    豆萁出月子。

    徐茉茶整理的差不多,下了雪,去城里看看。

    县城,越下雪人越多?大家看到徐小姐都有点方,有不知道的,有的不愿说。

    三层楼人多,徐茉茶进去,看小如意。

    小宝贝还睡着,佩珰在一边,准备抓周了。

    这抓着姨姨,笑的好甜呢。

    钱媛低声说“夸佩珰呢,她小姐姐不乐意了,大姐简直头疼。”

    徐茉茶“不是又生个姐儿?”

    钱媛点头“有个妹妹她就不高兴,说那妹妹皱巴巴,佩珰不皱了,她连外婆管她都不乐意了。”

    徐茉茶“真是娇气的性子,不喜欢以后离远点,自家姐姐喜欢就好。”

    甘辉、女儿还是喜欢小堂妹,都会帮着看了。

    姚甘氏又有个女儿,姚盼倩指定要失宠,有时啊,真讲不通。

    “姨姨。”佩珰亲亲,姨姨香香。

    徐茉茶看着她清眸“我们要大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后都是伴儿。一个人没法过的。”

    哦呀,咿咿呀,一串童语,反正你听不懂。

    徐茉茶也不管她听不懂“也不用左右逢源,做人呢坦坦荡荡。”

    呵呵,姨姨好对的样子。

    宝珠抱着小如意,出来茶寮坐。

    何令仪就这么坚强,领着人过来了。

    宝珠坐着,徐茉茶坐着,佩珰清眸静静看着。

    来的仪仗,正经需要拜的那种,何令仪就像一条狗,要不然也不会爬出来了。

    街上围观的好多,何令仪为何就不死?

    何令仪狐假虎威“你们还不出来跪下!”

    风一吹,噗通,何令仪五体投地。

    求你们出来啊,给个面子啊。

    不,徐茉茶看你们演,这样的戏少有就像这样的仪仗极少经过饶桐县。

    那么,她来做什么?徐茉茶管不着。

    一个媳妇来“下邽县主到!”

    风一吹,噗通,这就是下跪县主?

    街上人都看呆了,县主是挺牛,但封号下跪,下邽别听错了。

    下邽在哪个犄角旮旯?下邽它不是犄角旮旯,但离饶桐县确实远。这是特地绕路桐州。

    媳妇跪了算啥?求你们啊,咋不动一下?

    一群躲比较远,心想徐小姐起来怕你们全跪了,不好看。

    何令仪趴着也能嚎“县主到!敢不迎接,你们这是欺下犯上。”

    估计伤脑子了,这什么乱七八糟?欺下邽犯县主?

    风一吹,楼上一个花盆砸何令仪的臀,嗷嗷!

    无比的惨烈,怎么有点像是向徐小姐喊冤?她一定会行侠仗义为你申冤。

    都说了,楼上不能随便摆东西。

    下次不罚款,全判刑。

    咵嚓!风没那么大,树枝是、竟然从那边折断飘这边来,砸了县主车轿。

    小树枝,没事没事,别怕别怕,秋冬了,枯枝落叶就酱紫。

    县主仪仗,无法容忍!

    媳妇爬起来“出来个人!”

    大概惯了一口风,口气太大就可能被风灌进去,噎的上气不接下气。

    人的气啊,就这么重要,一口气堵的你,背过气去。

    几个丫鬟扶着,看这地方,就是想砸了。

    有人觉得,徐茉茶为何与路过的县主较劲儿?

    其实也明白,这路过、和雁过拔毛差不多,能将你毛拔光,她走了,冷冷寒冬你咋办?

    要不然委曲求全,要不然,怼!

    没别人的事,这怼,还是相当精彩。

    媳妇气不过,还要说“就住这儿了!”

    徐茉茶没动,仪仗要动。

    最前面两个噗通,下跪就下跪呗这膝盖不要钱吗?

    噗通,媳妇又跪了,求陛下给换个封号,要不然没法活了。

    贵人坐在车里,没出来。

    宝珠抱着女儿进去,一些从后边悄悄绕过来,将茶寮挤满了。

    住客栈总想住到人家里的,不止一次。

    来个客,里边安排一下也凑合,一看徐家别院就有地方。

    但以这种姿态,就看徐小姐乐意不乐意了。

    来个更重量级的媳妇,光头上戴的冠不得二斤重?

    凤冠霞帔,这应该是县主跟前孺人一类,八品孺人?比没品的强。

    说谁没品呢?

    没办法徐茉茶就是没品。

    重媳妇、有品,给徐茉茶一锭金子。

    徐茉茶声音软糯,坐着的时候就是娇娇软软“这整个都是贾大人的,你得叫贾大人将二万两黄金给我,然后,我们卷包袱就走。”

    咵嚓!有人要笑死。

    牛哔的一锭金子,vs二万两黄金,当徐小姐差钱吗?

    徐小姐以前就有一千两黄金,现在不知道了。

    徐茉茶催“又要过年了,我家人又在京城,等着贾大人的宅子。县主一定能办到对吗?”

    重媳妇怒“这与京城何干?”

    徐茉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咋能与京城无干?”

    重媳妇“我说宅子!”

    徐茉茶耐心“贾大人以二万两黄金及京城的宅子换我这个。它们现在是等价关系。”

    一个小姐跳下来“什么破地方值二万两黄金?”

    噗通,来跪下膜拜。

    小姐都跪了,场面就乱了。

    和徐茉茶一样,这小姐也是没品的。

    她叫邽媶,下邽县主的女儿,大概也是年方二八。

    这气大了!爬起来、又跪了。

    其他人莫名其妙,何令仪都叫“徐茉茶你搞什么鬼?”

    徐茉茶“你那天找的算命先生?或许有得道高人路过?”

    嗷!这回没人碰,何令仪就是惨叫,骚。

    邽媶爬起来,晦气“不住了!去县衙!”

    挥小手绢好走不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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