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高墙后方,老村长听到白阳的话转身就跑,别人也许不相信仙人的话,蜃楼村的老村长百分百相信。仙人让走那就走嘛,排山境的小老鼠不已经阻止不了胡蕴山对白阳痛下杀手了,那就让大老鼠来救仙人吧。

    程墨站在火坑边与白阳对视了一眼,又与胡蕴山对视了一眼,随后又瞥了一眼东方,咬牙厉喝道

    “令牌拿来!既然逍遥公子喜欢吃,那就让他吃个痛快,没让人以为我们上京的爷们小气!”程墨转身怒目瞪向罹欢与牛达。

    胡蕴山攥紧的拳头又摊开成掌,玩味地俯视白阳。

    “看吧,想让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白阳不知可否,连八卦阵都用出来了,还用你说,不过是谁将我从带出了生门呢,难道真的是那把青油纸伞?

    “你疯了,你自己没保住令牌为什么要拉上我们!”牛达一把推开程墨,气冲冲说道。

    “兄弟,你确定吗?”罹欢做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压下心底的躁动,灼灼地盯着程墨的眼睛。程墨急不可耐,不愿多说废话,大喝道

    “拿来,回去再和你们解释!”程墨一把夺过罹欢手中的令牌,随手抛向身后,径直走向牛达。罹欢谈了口气,并未反抗,已经默认让程墨的决定了。

    牛达脸色铁青,罹欢与程墨与北疆镇北军有扯不断的联系,两人必然是要统一战线的,但你们哥俩好为什么要拉上我垫背,我的主子从没有哥俩好的!程墨活动着手腕向牛达逼近,罹欢并未回头,却握住腰间的短剑。

    胡蕴山看着三人对峙,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这事儿没有商量!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牛达徐徐倒退,将令牌收入囊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上京城的皇子既没有陛下的宽宏大量也没有北疆的兄弟情,背叛,便意味着死亡。

    白阳已经将三根拂尘丝缠住了烈焰枪的枪尖,将火焰压了下去,饶有兴趣地听着程墨等三人的争吵,啧啧摇头,北疆、上京和皇子分成了三派,北疆的妖兽竟然还没有灭了大夏皇朝,真是上天保佑了,已经变老的小皇帝不容易呀。

    “妈的!别和老子废话,你的死活我不在乎!令牌一定要交!”程墨逼近牛达身前,罹欢也缓缓转身,作势拔刀。忽然,罹欢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将刀鞘回鞘了,呆呆地看着牛达,抿抿嘴唇试探着说道

    “牛达!你小子只有一个皇子的令牌吗?”

    “”牛达和程墨具是一僵,白阳和胡蕴山的眼睛登时亮起了起来。

    “妖孽啊,我一定要收了你们!”

    牛达低头望向了腰间的储物袋,略作思忖,又见程墨和罹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胡蕴山更不会轻意放他离去,明明是来阻止胡蕴山杀人的,却成了人家嘴边的肉,到哪里说理去!

    “老子拼了,我的令牌多到亮瞎你的眼睛!”牛达一把推开程墨和罹欢,大跨步走到火坑旁,扯下腰间的储物袋,一脸颓相地对着白阳说道

    “阁下,我真的是被逼的!”

    “痛快点!”程墨一把抢了过去,拉开储物袋就冲着火坑倒了下去。

    “卧槽,你等一下等”牛达用抹了一把脸,避开白阳和胡蕴山的视线,随即向香满楼冲去,片刻不留。

    程墨和罹欢对视一眼,收好牛达的储物袋,摩拳擦掌地紧追牛达而去。

    这一次轮到白阳瞪大了眼睛。洋洋洒洒十余块儿令牌砸到了白阳的脸上,其中竟然还有一块儿黑白两面有刀有剑的斩鬼牌,早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斩鬼成员,白阳一定会将肚子里的斩鬼牌吐给对方,观其脸色。

    悔之晚矣。

    胡蕴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竟然还有仙门的令牌,这个不起眼的老鼠有点背景啊,回京之后一定要拿到丞相府上好好审问一番。胡蕴山扫了一眼白阳的地皮上的令牌,在白阳咬着令牌处顿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地审视已经没有烈焰的烈焰枪。

    ‘咕噜。’白阳咽下了斩鬼牌,不舍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吃到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在等那只大老鼠?”白阳已经裂开的心脏猛然一缩,陡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胡蕴山对于杀他一事拖得时间似乎太久了,就像在等待了某种变数,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的时光,白阳亦在火中从黑夜烤到了白天,足以证明他不会主动炸掉,那为何还要等。

    程墨等人离开了,老村长也离开了,白阳突然产生了这个疑问。

    “丞相说了,你与妖兽,都得死。无论处于何种原因,你们当初与北疆妖皇定下的决定就是一个笑话不过,你的身体一碎,那只嗷嗷叫的大老鼠一定会失控,成为南疆的威胁,身为南疆虎帅,必须将人族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与道长合力让他跌下了妖皇的位置,不然的话”

    “快跑!”白阳第一次伸手去拔插在心口的枪,深入灵魂的疼痛感令白阳全身的所有毛孔一起向外冒出冷汗。

    “什么,你当”胡蕴山哑然失笑,无论北疆防线与上京皇城,从来只有战死的将军,还未曾出现临战脱逃的将帅,可是当看着不阳不顾伤势去拔几乎与其心脏生长在一起的烈焰枪,胡蕴山登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白阳打的第一个响指,胡蕴山没有阻拦,正是将其当作了求救信号,难道来的不是那只妖皇。

    “小心呃,一心的血在红小胖的血披风里,红小胖、胜梅与一心还有那个空山的小和尚全部逃离,一心在八卦阵中输了一场,丢了天大的面子,而我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近乎毒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寻我,反倒让铁蛋儿见到了我。你觉得他去了哪里?”

    白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烈焰枪支撑着身体。

    胡蕴山开动神识感知四周,向白阳踏出了一步,生出些许困惑。

    “记得我的问题吗?气界修士应该惜命。那个小家伙之所以再扔下自己的令牌的同时还不忘帮你讨要令牌,是怕你被一刀劈了!”白阳咧嘴笑了一下,双臂无力地垂在体侧,透过白阳身体的烈焰枪尖滑落了两滴妖艳的血,顺着白阳的脊背流淌。白阳虽说的一刀,乃是东方的一刀,妖皇的一刀,云九虽然已经对外宣称‘不管’,刀皇仍未表态。

    胡蕴山心里闪过一丝担忧,面上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并未将白阳的话放在心上从容镇定。

    白阳恨其不争地喘气了粗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着胡蕴山的鼻尖有气无力地骂了起来

    “你是想给老不死的添麻烦吗?要想活命,要想继续守护皇朝就不应该冒险,一心一定回血了,如果他杀到这来,你这个小小的气界,够看吗?”白阳的手又垂了下去了,一丝力气也无。

    胡蕴山被抓住了死穴,如果真会给丞相惹麻烦…想到此处,胡蕴山悚然望向白阳

    “你会这么好心?”

    来了!小心地下!”回应胡蕴山的是一声吼叫!

    一口金色的大钟当头罩向胡蕴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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