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开口,就算是手动,效率实在是慢,我有一个办法,不知李大人可愿意一听?

    李三不过是一个二流子,靠着姐夫的关系才爬上大兴粮仓的一名小小运粮官。

    如今被看着比他高状的阿牙也要恭恭敬敬的对自己弯下腰来,李三内心别提有所满足膨胀了。

    被左一口右口大人哄得飘飘然,李三故意沉着声音,学着从前见到的大人物那样说话。

    你有何事速速说清,莫要耽误本官的时间。

    阿牙冷笑一声,积雪深厚,就算铲了一夜,雪只要一直下,兄弟们无法全部清除。

    以属下的愚见,应当先用热的东西划掉最上面的雪,速度才会快一些。

    李三没什么脑子,被他这么一说彻底牵着团团转,不知是装腔作势还是什么。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既然如此,要用何物浇灌?

    阿牙突然凑近,语气幽森道,自然是用你的血来浇灌啊。

    随即一声锐器刺入身体的闷响,幕天雪地之中,一滩猩红的液体飞溅到苍白的地面上,散发着腾腾雾气,李三的身躯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阿牙居然在知晓他背后有人的情况下杀了他。

    阿牙看着李三倒在地上抽、搐的身形,冷笑着轻嗤了一声。

    多行不义必自毙,李老狗这么死,算是便宜他了。

    正说着,从一旁慢慢走出数十人的身形,他们笑得狰狞,手中的长枪刀剑沾着未化开的血渍,血珠沿着锋利的刀刃一点点融化在雪中。

    为首的络腮胡大汉一把将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捧在雪地中,哈哈大笑一声。

    杀得真痛快,老子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闯进的劫持官粮。

    大汉摊开掌心,一枚刻着铭字的令牌在火把的掩映下清晰可闻。

    若是有人在场,看到这帮人定然会大惊失色。

    这些人是那帮无恶不作大兴山寨的盗匪。

    一个月前,他们寨子中的人就靠着这张令牌,让李三毕恭毕敬的请着安插、进大兴粮仓之中。

    大胡子捏着令牌,啧的一声,那些劳什子贵人忒会享受生活了,听说这块令牌抵得过咱们兄弟一年的吃住!

    说着,他眼中浮现起一抹贪婪之色,你说要是咱们把这块令牌偷偷留下在黑市去卖了,岂不是可以离开那个破寨子重新占山为王?

    阿牙瞥了一眼,神情淡淡,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这个歪脑筋,那可是朝廷的人。

    大汉笑得阴贼,对了,你可将那个黑皮解决掉了?啧啧,你可真狠心,那一根筋的家伙居然把你这头毒蛇视为兄弟,真是他人生最大的不幸。

    阿牙没有理他,从李三尸体腰带上拿走一把钥匙串,大步的朝粮仓方向走去。

    皇宫的寝宫外,一名小太监低着头急匆匆走去,叫醒了侯在门前的李公公。

    李公公打着瞌睡,冷不丁的被晃醒后下意识怒目呵斥,那嗓门尖锐的如刀锋划在玻璃上,刺得人耳膜生疼。

    哎哟急匆匆的这是赶着去投胎呢?把杂家吓死你好坐上我的位置是不是?

    那小太监这时候连道歉都忘了,白这一张脸大喘气,仔细看去,他那双腿都在打颤。

    李公公怒气消散了不少,他奇怪了,难道自己威风又长了不少,吓得小太监抖成这幅德行?

    他看着小太监,你抖什么,杂家又不会吞了你。

    岂料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公公不好了,前方来报,大兴粮仓的粮食全都出现了问题!

    李公公身子一栽,差点从椅子上摔个四脚朝天。

    半晌他露出苦态,造孽真是造孽啊!

    大兴粮仓一事迅速在朝臣之中传开,天未蒙蒙亮,文武百官穿着朝服早早在金銮殿前等着。

    朝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埋头窃窃私语着,视线纷纷投向最前方那道负手而立的身形。

    视线有冷眼旁观,有看好戏的,有带着戏谑的

    大兴粮仓出了这件事,若是老夫早就负荆请罪跪在金銮殿前,纪大人事到如今还能有如此风骨不为所动的站在着,看来是有解决的法子了。

    温品国从一侧走来,那张苍老的面庞带着几分快意。

    他扫了周围一眼,看来纪大人在朝堂之中并不得人心啊,居然连一个上前安慰的都没有。

    纪衡不为所动,他神情淡淡道,温大人敢买通新科三甲,心里居然还知道羞惭二字怎么写,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他看向温品国,不动声色的嘲讽回去,我以为温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只学会了结党营私谋一己私利,早已不知羞耻心为何物了。

    纪衡要么就是不来口,一出声就是绝杀。

    果不其然,温品国老脸一抖,忽而怒声道,伶牙俐齿,等上了朝堂,老夫看你怎么翻身!

    说罢,他愤然甩袖离去。

    纪衡看着他的背影,眸中几不可见闪过一蹙暗芒。

    掩在宽袖中的手指攥起,他远不如表面看起来这般坦然。

    纪大人可是在担心粮仓一事?宁王陆淮安走了过来,张阁老竟然也在一旁。

    看来这两人确实勾结在了一起,明面上丝毫不避嫌。

    这番举动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纪衡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明说,眸中的嫌弃之色与纪令月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里如是想着,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今日所有来的朝臣都是为此而来。

    话里实在说他明知故问不安好心。

    陆淮安假意没听出他的意思,只是笑着道,纪大人一心为了朝廷,怎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举动来,无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他似是在宽慰纪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话里的意思,竟无形之中坐实加重他监守自盗的罪名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不少视线意味深长的望了过来。

    纪衡脸色一冷,宁王殿下这是何意?

    陆淮安一摊手,没什么意思,只是安慰一下纪大人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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