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抓住定襄王府的大腿啊,纪令霓居然还想破坏掉?

    挡她财路犹如甩她钱袋,掐她脖子,骂她穷逼。

    真的是天可忍姐不可忍。

    除了这个,她还在乎的是傅明烨是否会因此对纪家人产生不好的印象。

    家丑内斗都被纪令霓一股脑儿兜给外人看了,岂不是当着人家的面说,唉你看我们家有多不和谐,唉你再看我的嘴有多不牢实脑袋多不灵光。

    要万一傅明烨也觉得府里其她人都跟纪令霓一个模样,而产生厌恶抵触的情绪怎么办!

    纪令月越想越恐慌,仿佛看到未来有一天纪府破败后,她原本抱牢的金大腿冷漠转身不理不睬的悲惨结局。

    一瞬间,她心底凉得如坠冰窖。

    傅明烨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喜纪令霓这样的人。

    心里有了抵触感,傅明烨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他索性走到纪令月面前,纪大人去宫里,由我来护送你们回府。

    他招了招手,候在一旁的手下纷纷上前,那帮人便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旁。

    纪令月生怕自然不敢多说二话,牵着纪怀屿胖嘟嘟的手上了马车。

    坐定后,她不安的扭了两下,左思右想,忽而侧身掀开窗口的纱帘。

    傅明烨翻身上马,拉着缰绳慢悠悠的走到纪府马车旁,他余光一瞥,偶然看到了这一幕。

    一双纤纤素手拨开帘子,只见小脑袋抵在窗台上,那双明亮的眼中含着俏皮与狡黠,如小松鼠般滴溜溜的转着。

    像只准备偷吃食物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唉!世子殿下!

    发现人就在一旁,纪令月的眼眸亮了亮,她小心翼翼的往左右两侧看去,见没有人注意着她,便偷偷朝他招了招手。

    傅明烨眸底染上清浅的笑意,他驾马靠近,就听到纪令月的嗓音几乎压作了气声,仿佛细小的泡泡,一下一下顺着耳朵落到了心底。

    纪令月以手掩口,世子殿下,方才纪令霓的那番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傅明烨一愣,她这是在为她妹妹求情吗?

    于是他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意的。

    纪令霓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纪令月抬眼一瞅,就知道傅明烨会错意了。

    她张着嘴欲言又止。

    娃儿,你弄错了重点了!

    纪令月有些愁,她揪了揪落在肩头的青丝,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义正言辞的对傅明烨道。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可以对那个惹事精哦不是纪令霓继续保持强烈的意见。

    但是个人行为不要上升至纪家咳,我的意思是说,纪家的姑娘们不是都像她这般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纪令月说着说着,话音渐渐弱了下去,她突然觉得这番话有些像前世拉帮结派只为了孤立某个人一样。

    她轻轻咳了一声,暗暗催眠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家好,可抵不住她心虚啊。

    生怕被傅明烨看出什么来,她又慢慢的缩回了车内。

    傅明烨讶异的挑眉,直到纪令月放下车帘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他抬起左手轻轻掩着眉宇,低低的笑出声来。

    此时,坐落于京城一角恢弘的屋宅内。

    一名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手握剑柄匆匆往屋内静谧一角走去。

    眼前是敞开的门扉,隐约能闻到屋内隐隐飘出的沁人香薰。

    男子却是自觉的停驻在门栏前,高声道,王爷,城门有守卫来报。

    敞开的房门内,名贵古董与孤本书籍堆在房间四处可见,曾引得无数商人一掷千金的名画被斜斜的挂在墙面上,一看就知无人重视。

    唯有几株绿萝植被整整齐齐的方在窗棂旁,为这偌大空旷的屋子增添了几分颜色。

    一道欣长的身影斜斜躺在悬在梁柱间的吊床上,绣着金云纹的玄色衣襟随意的垂落在一侧,随着吹进屋内的风晃晃荡荡。

    陆淮琛闭着眼,斜照入窗的柔和光线落在他好似造物所钟的容颜上,飞扬入鬓的眉伸展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好似承载着明丽流溢的春光。

    他一手枕在脑后,姿态十分散漫,直到听见屋外传进的声音,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

    陆淮琛缓缓睁开眼,黑嗔嗔的眸好似有一道寒芒闪过,亮得肆无忌惮,如含鞘未出的锐利锋刃。

    那抿成一线的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哑色。

    宣。

    抱着长剑仿佛一尊木雕似得站着的靳一松了松筋骨,闻言走到门口。

    那男子得了命令,垂着眼躬身快步入屋,他头也不抬,紧盯着地上那若隐若现的影子。

    城门守卫来报,纪大人于城门口遭遇刺杀,被定襄世子派人拦截了。

    傅明烨?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头脑,没有掉以轻心,还知道派人出城接人。要事换作旁人护卫,纪衡的尸骨早就陈列在慈悲寺门前发臭了。陆淮琛漫不经心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那男子闻言,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他几乎是屏息在底下候着,生怕一个呼吸声过重,扰了上面的人。

    啧。

    陆淮琛忽而坐起身子,支肘搭于膝上,他斜眼睨了身下桌面上散乱四处的册子,随手指了一处。

    把那个明黄色的册子拿上来。

    话落,半晌无人动弹。

    那垂眼不敢抬头的男子恍然惊觉,他身子猛地一抖,吓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吗?

    陆淮琛不耐,不是你还能是谁,磨磨蹭蹭做什么?

    那男子差点给头顶的大佬跪了,这书桌上到处摊着有关朝政的要事,指不定还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机密,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伸手摸。

    见男子身子抖抖嗖嗖,陆淮琛的耐心逐渐告罄。

    靳一这时走上前,准确无误的拿了本明黄的册子抛了上去。

    陆淮琛随意的伸手,那册子竟稳稳当当的落入他掌心。

    他翻开快速看了一眼,罢了随手扔向一处,恰好落在那男子的眼皮子底下。

    男子看了一眼,脸上顿时失了血色,面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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