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格兰大眼睛看着老修,等着他往下说。

    见他卡了壳,急得忙问,而且什么呀?修爷爷,您倒是说呀!

    老修慢吞吞的,还故意吊起胃口来了。

    苏南衣哼道:思格兰,走,我带你出去瞧瞧,一瞧就知道了。

    老修急忙又嘻嘻笑,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这下一下磕绊也不打了,说话又快又稳,那两个人被一刀割喉,而且还被放干了血,那俩人浑身惨白,吓人得很。

    放血?苏南衣皱眉,血呢?带走了还是就在原地?

    老修眼中闪过激赏,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血被带走了,没留下。

    苏南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有意思吧?

    思格兰一脸迷惑,并没有听得懂。

    苏南衣微挑了眉,你怎么看?这不像是单纯的为了杀人。

    嗯,所以我才说,这事儿有意思,杀人取血,怎么听着也不像是正道人会干的事。

    老修摸着胡子,我觉得,这事反常,恐怕这山寨要出大事。

    他语气中透出一点担忧,那什么,我们刚来,这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会不会

    不会。苏南衣否认,周玉虎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他不会胡乱猜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迁怒。不过,我们暂时走不了,得帮他找到凶手是真的。

    老修搓了搓手,心中的担忧散去,脸上又露出回略带点小兴奋的欠欠儿的表情来。

    那就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得帮他找凶手,毕竟人家对咱也不错,是吧?

    苏南衣轻笑一声,你是觉得这里的待遇不错吧?受人尊敬,大碗酒大块肉,暖暖和和,舒服惬意。

    老修被点破,也不觉得尴尬,嘿嘿笑了两声。

    外头响起二当家的粗嗓门,南兄弟,南兄弟在屋里吗?

    苏南衣答应了一声,挑帘出来,二当家,有什么事?

    二当家抱了抱拳,南兄弟,你看到修老了吗?我找他有事。

    原来是来找老修的。

    老修,修老,两个字颠倒一下,意思大不相同。

    老修眉开眼笑的从里面出来,二当家,我在这里。

    修老,您在这儿太好了,我有个事儿想求您给帮帮忙。

    二当家说得无比谦逊,我觉得,凭您老的头脑,一定能够弄明白是怎么事。

    老修眯着眼睛,让我来猜猜,你找我是什么事儿。

    他琢磨了一下,是不是山上出了什么事儿?而且这事儿应该和人命有关。

    二当家眼睛顿时亮了,看着他简直是无比崇拜,没错没错,您说得太对了,我就说,这事儿还得您出马,刚好您就在我们山上,您说这不是缘分,也是我们的福气!

    老修被夸得找不着北,手捻着胡子还故作高深。

    苏南衣闷笑闷得肚子痛,也兴好揭穿他,也不知道他怎么跟人家夸得海口,竟然让二当家如此崇拜他。

    老修对苏南衣摆摆手,那我先去瞧瞧,没办法,盛情难却。

    行,去吧,人家对我们如此款待,能帮忙也是应该的。

    对对,没错,老修大手一挥,无比豪气,走,去瞧瞧!

    老修跟着二当家走了,走到半路又回头看看苏南衣,那什么,要不,一会儿你要是没事儿也过来瞧瞧?

    有您老出马,还用得着我?

    苏南衣戏谑的看着他说道。

    老修嘿嘿一笑,人多力量大,力量大。

    苏南衣笑了笑,回屋带了几样东西装上,叫上思格兰一起和老修出门。

    刚走到院门口,就遇见陆思源。

    苏南衣道:思源你来得正好,我和老修去看一下两个死者,思格兰就交给你吧,那地方她去不太好。

    思格兰想去看热闹,陆思源说道:不适合小孩子去,你老实听话。

    思格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他的话,点点头。

    那我带他去前厅见周大哥,一会儿在前厅见。

    好。

    墨铎也想跟苏南衣和老修一起,五人分成两拨。

    二当家一边走一边介绍,就在那边的山坡上,他们晚上值守,巡逻放哨什么的,他们是第二班,第一班的人睡了一觉醒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就真心出来看,这才发现出了事。

    老修问道:尸首动了吗?

    没有,我们没敢动。

    那就好。

    依您老看,是怎么回事?二当家很是虚心,以前遇见过这种事吗?

    那当然,行走江湖,这种事能见得少吗?老修一脸郑重的说道。

    苏南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行走江湖,又不是神断手,整天破案,真是的。

    偏二当家这个憨憨还是特别相信,真的吗?那您跟我说说呗,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修还故作深沉,一会儿,一会儿到了现场,我看过之后再作定论,现在还没有看到,还是不能轻易下定论。

    现在他说什么,二当家都觉得无比有道理,对对,您说得对,还是您谨慎。

    苏南衣默默跟在后面,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确很大,草丛又高,要是有人想行凶,往草丛里一躲,还真的看不出什么。

    说话间到了凶案现场,二当家一指前面,就是那儿了。

    苏南衣闻了闻,血腥气并不浓郁。

    她放慢脚步仔细看四周,也没有发现血迹。

    草丛被压倒了一小片,两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们倒的方向一致,距离也不远,可见当时正在一起往前走。

    他们喉咙被割开一条口子,口子不大,但很深,现在已经呈现深红色。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大片血涌出来的痕迹。

    他们的脸色苍白似纸,嘴唇也有些泛白,看上去十分骇人。

    果然是被放干了血。

    着实有些诡异。

    苏南衣问道:二当家,以前出现过这种事吗?

    二当家思索了一下,没有。不过

    嗯?不过什么?老修立即问。

    不过,之前倒是发生过丢人的事儿,二当家摸了摸后脑勺。

    丢人?丢什么人?老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二当家清清嗓子,就是人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修怔了怔,那,你们就不找吗?

    找啊,但一直没有找到,丢的人呢是新来的人,才来没多久,也可能是觉得这一行不太好,所以反悔了,半夜趁着值守的时候逃走,所以,找了一阵子没有找到,也就没有再找。

    可苏南衣觉得,这事儿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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