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诣进门时,就看见她低着头对着纸发呆的样子,连他进门将门关上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忍着疑虑,褚诣阔步上前,附身从身后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秦慕瑾这才惊觉身边多了一人,一回头,正对上男人掀起眼皮看她的动作,两人四目相撞。

    秦慕瑾黑亮的眼珠滚动,将他打量一番,抿紧唇又错开了眼神儿,她低下头,才开口,“你回来了。”

    褚诣锐利的目光先从她紧绷的小脸儿上一打量后,落在她手指下晕开的画纸上,“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怎么了?”

    秦慕瑾反复地握着手里的笔杆,尽管心情郁闷,却还是佯装出笑意来,“哪有什么不开心的呀。”

    她目光在纸上的黑色印迹上停留了下,放下手里的笔捡起画纸就揉成了团,“哦,要说不开心的,可能是画儿污了”

    因为画儿污了?

    褚诣将她这别别扭扭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被她这话给简单的搪塞过去。

    他手从她手臂上移开,握住了她的手掌,唇俯在她耳畔边轻语,“瑾儿,以后我们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都放在心底,不告诉我,而我呢,看也看不明白,猜也猜不出来,我问你你也不说,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沟壑只会越来越深。你真的想要和我过着过着,就渐行渐远吗?”

    “”和他渐行渐远?

    这四个字真的好严重,秦慕瑾的心当下就是猛地咯噔了一下,狭长的睫毛也跟着抖动,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惶恐不安。

    果然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了?

    但是,那是什么呢?

    刚刚明明他们还如胶似漆,这一转身回来,她怎么就不高兴了?

    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褚诣真是怎么想都搞不明白她的心思,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转变。搞不明白归搞不明白,可是他有那个耐心去诱哄她,让她主动和自己袒露心事。

    他抬手,手指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轻拂着,像抚摸着一件上好的珍品玉器似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不追问你,你就不和我说,你知道嘛,这样真的很不好,猜一个人的心思是很累的,还没有任何收获,我宁愿你和我大吵大叫,大哭大闹,也好你将那些不痛快的深埋在心底,一方面郁结于心,对你身子不好,一方面还影响感情。如此这样百利而无一害,你这又是何必呢!”

    “”秦慕瑾的心里深深的震撼着,一双犹豫的眸子闪烁个不停。

    褚诣暗暗打量着她的反应,微顿的一会儿,他伸手将她捞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而他自己坐在了她刚才的椅子上,头顺势一沉落在了她的肩窝处靠着。

    “”这样亲密的动作,秦慕瑾是有些不适的,别扭的扭动了几下,可是最后,她还是由他去了,没有多说什么。

    “你慢慢想着”他下颌在她肩窝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顺手又在她手边捞了一张白纸,拿起笔来沾上了墨汁画了起来。

    秦慕瑾黑漆漆的眼睛微抬,扫了眼头边的侧脸儿,虽然还是没和他多说什么,但是,她现在已经是在好好地考虑他说的那些话了。

    就像他说的,若是两个人想长期的走,好好地过日子,是不可以有心结的,否则,伤的就是两人的情分。她真的可以不在乎这些,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情分嘛

    秦慕瑾为难,纠结,,褚诣仿佛没瞧见他怀里人儿的挣扎,轻描淡写的画着画儿。

    许久许久,就在褚诣都觉得她或许不会说的时候,秦慕瑾侧眸,眼神儿定在了他的五官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褚诣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还好,她也不过就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她看着他开了口,“淮南王府,不就是任妍的父亲和母亲吗?他们来是做什么来了?”

    淮南王府?

    褚诣这才抓住了她嘴里的重点,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题外话------

    没啥心情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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