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之这人,贵气天成,说话即便是吊儿郎当,也带着那么一点自上而下的威压,也亏得有这么点气质加成,否则底下人分分钟给他造反(按照石森的说法,王爷如今还好了点呢,从前才不做人)。

    他含笑看着明鸾:“妹妹这是不想教哥哥啊。”

    明鸾心道:“这还用说?”她又不是有病。

    不过仍旧低头将一副扑克牌收起来,慢慢的给他讲解。

    赵睿之本来想挑动她怒火的,见她这样子,就凑过来,靠近了她。

    瞬时属于他的清爽气息就将她包裹住了。

    明鸾收了收肩膀,语速又放慢了一点,好留出空来叫赵睿之问她问题。

    赵睿之果然也没客气,问完所有的,就表示要陪着妹妹来一局。

    明鸾抬头看他一眼,他不明白,问:“怎么?”

    明鸾道:“哥哥不忙吗?”

    赵睿之:“哥哥好不容易投了个好胎,还那么辛苦的忙碌,是不是很傻?哥哥才不要做傻子。”

    这很刘禅。

    行叭。

    明鸾点了点头,想起静安皇后说的等赵王走了,就带着她出去玩的话,问:“那我们怎么玩?跟他们是贴条子,跟哥哥的话,要不我们俩打个赌?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赵睿之往后一缩:“你这玩得有点大了吧?王爷的要求那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吗?”

    明鸾:“玩不玩?”

    赵睿之:“玩,本王舍命陪君子了。”

    跟明鸾击掌盟誓。

    小路子有点同情赵王。

    明鸾:“哥哥叫地主吗?”

    赵睿之:“让着你,你先选。”

    明鸾:“那我叫地主。”

    小路子敬陪末座,跟赵睿之是一伙,都是农人。

    赵睿之看着他,略带懵逼:“咱们俩真的是一伙?你别是个细作吧?”

    明鸾:“哥哥到底要不要玩,要不你做地主。”

    赵睿之看吗明鸾,在看看一脸无辜的小路子,出主意:“要不叫小路子叫地主,咱俩做农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俩都一伙了,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跟打赌没啥关系了,于是连忙道:“好了好了,还不许人问问?”(这种看似精明实则暴露智商的事他当然是赶紧抹糊过去。)

    明鸾瞪他一眼,腮帮子呶了呶。

    赵睿之看着她这模样,不知道怎么竟然有点开心,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于是明鸾做了地主,赵睿之再自诩聪明,这一开始也比不上她,明鸾一串牌操作下来,他除了说不要,就是沉吟的时间过长,导致众围观群众都不耐烦开始脑内发弹幕,于是他跟小路子光荣的壮烈了,没有干过地主。

    赵睿之事后责备小路子:“我是头一次不会玩,你怎么也打不过?”

    小路子记牌了呢,就为了防着王爷翻脸不认,给他一一分析了,终于叫赵睿之找到破绽:“她要是一开始出这个对三,那我肯定打的过她!这家伙好,把大牌先出完了,剩下这个最后出!像话吗?”

    偷偷抱怨完,又转头问明鸾:“说吧,叫哥哥做什么事?”

    明鸾:“哥哥不是接了京中的信,催促要回京去吗?您快回去吧,好吗?”

    赵睿之:“……”

    石森:“姑娘哎,王爷对您那么好,您怎么说这个?”

    明鸾伸手:“王爷回京,既是皇上的命令,也是太子有召,这两位我们都不能得罪吧?既如此,那我叫他回去,是害了他吗?”

    赵睿之收了脸上吊儿郎当,站起来看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石森连忙抓住小路子问:“有多余的扑克牌没,有就给我一副。”

    小路子:“要多少有多少,一会儿给哥哥送去。”

    石森打了个哆嗦:“别,咱俩没到那程度,就喊名字,别喊哥哥。”喊哥哥受不住。

    赵睿之回去之后头悬梁锥刺股的玩了一夜扑克牌,毫不意外的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跟静安皇后告别。

    静安皇后默了默,过了一会儿道:“伺候你的宫女,你喜欢哪个就带走吧。只是也要注意身体。”

    这两句话单从字面上来理解,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赵睿之脑子却因算了一夜数字而特别好使,顿时给明白了他娘的言下之意。

    “娘,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您想的那个。”赵王爷否认三连。

    静安皇后点头:“哦,我还想呢,就算你真想,这身子骨也支撑不了一夜吧,这会儿该躺着下不来床了才是真的。”

    来自亲娘的鄙视,那真是伤害性巨大,侮辱性更强。

    赵睿之气呼呼的放弃了骑马,宁肯忍受着颠簸,坐车回京去了。

    等下了马车,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再不是那个在母亲跟前吊儿郎当轻松自若的儿子了,而说到这其实,也并不是说他多么的强势,与之相反,他眼眸之中目光所折射的,都是平静。

    静安皇后在京中的时候,当然有不少上门拜访的,可真心假意对静安皇后来说都不重要,一概打发了,等赵王这次回京,不少人就跑前跑后,想来打听静安皇后了。

    毕竟静安皇后虽然死了个儿媳妇,亲家也喜提流放之刑,可也同样反手打了回去,不仅灭了淑妃的威风,连淑妃的娘家也被撸夺了爵位,灰溜溜的回乡下去了。

    这一来一往,看似皇上这边是有了点赢面,可再想想淑妃娘家入罪时,众言官的奏折如雪花翻飞数之不尽,便叫人忍不住意动。

    赵王对于这京中的蠢蠢欲动向来是不关注不搭理不回应,奉行三不政策的,此时回京,暑气还未消除,便直接告病不出,说要在家里休养。

    连同宫中那边,也只是递了折子去请安,说避免过了病气,等病体痊愈再去给皇上太后请安。

    宫中自然是应允了,并且皇上的太监卢勇仁亲自请了御医过府给赵王把脉开药。

    不得不说,赵王的眼睛冒着红血丝,精神也萎靡,的确是“病得不轻”。

    这几日他就单单研究明鸾胜过他的那一局牌,发现作为地主的一方唯一能取胜的就是明鸾的那一种出牌的方式——那么是这小妮子出千故意让他抽到这些牌的?

    赵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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