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他们原本没认出那位爷,但知道那位爷是谁后,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因而,那位爷让他们改口,不承认身份,他们心里同情也理解的。

    “那你出身门第,家中都有何人,总可以说吧?”凌天昊想了想,再换了个方式。

    “柳氏出身寒门小户,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高门大户的爷,若兄长嫌弃也理所当然。”

    柳如霜突然神色清冷几分,抬头正视着对方几人的打量,说出来的话也自带气节。

    “若兄长反对这门亲事,待爷回来直接与他说便是。”

    这是生气了。

    “……”凌天昊摸不准弟弟的意思,一时也不敢表态,何况这女子确实救了他。

    当下他连忙解释。

    “弟妹误会了,只是太多年未见六弟,为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罢了。”

    “眼下六弟去帮为兄处理事情,不能当面解答为兄的疑惑,这才想要问弟妹你。”

    “兄长恕罪。”柳如霜似缓和了神色,敛手一礼,又低了头。

    “不知六弟可向弟妹言明身份来历?”

    凌天昊见她这般似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忍不住又问。

    “兄长这个疑惑刚才问过了,爷的出身我不知,但我知爷这些年是远离家乡只身在外,无亲无友,逢年过节有家不能归。”

    柳如霜想到中秋那天庄主望着南方失神,还有寺中为母祈福一事,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

    她的话带着明显的不平情绪,令凌天昊沉默了。

    柳如霜见状也不再多说,继续低头等待下一次询问或者审问、探问。

    庄主事先与她通气,防的就是这一刻,他家兄长醒来定会有许多疑惑要问。

    他不在面前,六顺似乎也避开了,这里只能交给她来抵挡。

    她心里也在思索着,新铺要开粮行一事自然是瞒不住的。

    那庄主这些年开粮行营生一事要不要说?要说多少?田庄要不要交代,交代几家?

    就在她满脑子琢磨应对之策时,拿粥的人回来了。

    “弟妹辛苦,下去歇着吧,我的伤还有劳你费心了。”

    凌天昊再次开口时,颇有些意兴阑珊,语气也淡了几分。

    “好,兄长莫要心焦,吃饱睡好有利康复。”

    柳如霜连忙客气了一句,再次福了福,就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犹豫,迈出东屋时心下侥幸地呼出一口气。

    幸亏趁这位仁兄醒来之前,她已将她放在东屋而庄主忘记收拾干净的东西,都拿回西屋了。

    眼下东屋归兄长,她可不想再往那边晃,万一又被问到什么,实在难以应答。

    她直接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她记得兄长的人有六个,两个去了铺子里,四个跟他们一起进的客栈,后来一个跟庄主走了。

    剩下的这三人眼下都在东屋伺候主子呢,这一个个急切、担忧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先前她看见的拼死搏杀之人。

    不过也是,真人不露相,不可肤浅地以貌取人。

    就像在枫林山道上,若非六顺说明,她又如何得知,一向懒洋洋的小厮张朝哥,竟然随身佩着软剑?

    她只字未问,那一场架打到最后的结果如何。

    看他们这么多人不是带伤就是带血,她也不敢问。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庄主走到哪里了,天黑可赶得回来?

    见六顺靠在院门口,院门半扇虚掩着,她好奇地走过去。

    “怎么开着门呢?”

    “如霜姑娘……咳,夫人。”六顺想到庄主的交代,尴尬地摸摸鼻子,笑眯眯地改了口。

    “瞎喊什么呢,避着些能不喊就不喊听到没。”柳如霜蹙起眉埋怨地交代他。

    总觉得是被嘲笑了。

    忽然外头有一声闷笑传来。

    柳如霜猛地挑眉,冲上前打开院门,就见外头蹲着两个不认得的年轻男子,瞧模样是双生子,见她出来连忙起身抱拳一礼。

    “夫人好。”俩人齐声。

    “……”柳如霜表情有些石化。

    “属下许承吉。”

    “属下许承言。”

    俩人见柳如霜一脸茫然,笑了笑便再次抱拳,报出身份,然后期待地看着她。

    “你们姓许?”柳如霜回过神来,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

    当初在县城时,她见过两个管事人物,一个是张朝的爹,另一个是帐房先生却姓许。

    “他们是许叔的儿子,哥俩和我们一样也是主子的小厮,只不过主子嫌他们闹腾,平时不让他们到庄上来。”

    六顺见柳如霜一脸恍然的表情,知道她猜着了,便笑着补充。

    “这几个月他们被派到别处干活,才回来不久,你还没见过他们呢。”

    “原来如此。”柳如霜这才明白,庄主是在第一时间将就近的人手都调过来了吧。

    “你们就是旁边两个院子里的人?”柳如霜知道他们都是庄主的小厮,便笑着也聊开了。

    只不过他们都是庄主的人,却不是东屋里那位爷的人,说话声都压低了怕让人听见。

    “嗯,我们手下也还有些人手,本来是要过来帮忙收粮的,爷让我们先过来保护二爷安全。”

    许承吉是哥哥,由他解释。

    不过他说得云淡风轻、理所当然,柳如霜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些日子她与庄主商量过许多赚钱计划,哪样都要人手,他们人手其实已经不够用了。

    哪里突然又冒出这两队刚好来收粮的人?

    买田庄是她昨天中午上了马车临时的决定,买铺开粮行更是昨晚见了中人之后临时的决定。

    难不成今儿一早张朝传信回去,就是找人过来收粮以辅助新粮行开张?

    粮行开张经营当然要有粮食,除了自家田庄送的外,也是要大肆收购农人秋粮来充实粮食。

    这原因……好像也说得过去。

    “你们忙吧,我回屋歇歇。”

    柳如霜明白他们都是庄主大人的手下亲信,也无意一直站在这里,打扰到他们的聊天。

    当然,她可不认为他们在这里只是聊天,他们是肩负着守护这座小院安全的人。

    这门里门外呆着,看似下人们在懒散闲聊,实则有什么动静是最快知晓传达的。

    “夫人请便。”许家兄弟一起拱手恭送。

    “……”柳如霜刚转身时听见这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她没有回头而是飞快地走掉了。

    “主子这一招真是……妙啊。”

    六顺在门内看得最清楚,不由好笑地低赞一声。

    “哦?主子有望讨个媳妇好过年了?”

    许承吉往门这边凑了凑,看到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是眼睛亮了亮。

    “八成吧,主子这算盘深得很,咱们别嘀咕了小心让人听见。”

    六顺却是警惕地朝东屋方向看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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