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吩咐管家道“上来,带林小姐去换衣服。”

    “好。”管家恭敬答应,连忙放下手中事务,上了楼。

    到楼上时,他只看到一个淋得像是落汤鸡的喻言,白羡渊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林小姐,您先擦擦吧,换件衣服,这样我等会才好让人帮您上药。”

    管家心疼地说,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端庄大方的富家小姐,竟然被自家少爷折磨成这个样子。

    就连他见惯了听惯了白羡渊作恶多端的人,都产生了一丝心疼和不忍。

    少爷这若即若离,喜欢折磨人的古怪脾气,真该改改。

    至少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不该是用这样的手段引她注意。

    喻言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的,她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擦干自己,拉开衣柜找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换上。

    即便是穿着家居服,也掩盖不住她曼妙的线条和楚楚动人的面孔,如果她的脸上没有擦伤,手腕和脖子上没有被重掐留下的伤痕的话,应该会更美。

    “林小姐,请随我过来。”

    管家说着,走在前面带她去了别墅里的医疗室,别墅中格外大,具体有多少个房间喻言也不清楚,甚至有一个设备齐全,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医疗室。

    管家一打开房门,便皱了眉,家主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哪怕只有一点都该清除干净。

    他走到医疗室的医生面前,表情严肃地说“你被解雇了,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永远都是那么刺鼻,你该庆幸的是,家主一直没用的上这里。”

    医生很是难以置信,甚至想要辩解,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因为在这栋别墅里,管家对佣人拥有招纳和解雇的权力&nbp;,甚至可以不必报备家主。

    他灰溜溜地收拾东西离开了&nbp;。

    喻言却对他们刚才的对话产生了一丝奇怪,她也不喜欢刺鼻的消毒水味,可医疗室中经常消毒,有些气味总是在所难免的。

    为何白羡渊的管家要苛刻到这种地步。

    见她一副深思的模样,管家才抱歉道“不好意思,林小姐,让您见笑了。”

    说着,他拉开椅子让喻言坐下,继续安静地说“家主他小时候经常被白家旁的孩子欺负,所以总是弄得一身伤,经常出入医院,或者自己给自己清理伤口,所以他强大起来以后,最讨厌的便是消毒水的味道。”

    原来,白羡渊小时候,还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喻言刚对他产生一些同情,脖子上还在隐隐作痛的掐痕就在提醒她,他刚才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他一点也不值得她同情。

    “您没有必要告诉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喻言冷淡而疏离地说“我只是在想,您赶跑了医生,我要怎么治理身上的擦伤和掐伤。”

    “林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或者我这就再帮您找个医生来。”

    “我介意。”

    喻言一口回绝,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出药箱,说道“我自己回房间处理就好了,一些擦伤和淤青,不用大动干戈。”

    “可是您的后脑勺也被磕到了,难道不疼吗?”

    管家好心提醒她。

    喻言一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摸到了一把滚烫而紫黑的鲜血。

    一定是她刚刚在浴缸里挣扎的时候磕伤的,想不到白羡渊竟然对她那么狠。

    她仔细一想,确实看不到后脑勺的伤口,只好安静地坐下来,将纱布递给管家,请他帮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并包扎好。

    管家态度温和,像是在想什么心事般,给她包扎好后叹了口气,说道“林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觉得家主对您不好,甚至想要囚禁你。可我陪在他身边那么久,知道他的曾经。”

    “就是因为他曾经,经常受到白家人的欺负,所有人都骂他是旁系的杂种,才心理压抑了一段时间。&nbp;他不是故意想要对您不好,只是没怎么被人爱过,近乎丧失爱别人的能力了。请您不要记恨他,若是您能多关心关心他便好了。”

    喻言不知他为何要让自己关心白羡渊,白羡渊喜怒无常的性格,任何人靠近都会弄得浑身是伤,她变成这番模样,还是拜他所赐。

    刚才她两次都差点死在这里,谁来关心她!

    管家一给喻言缠好纱布,喻言便直接和他拉开距离,站了起来,独自走进医务室的洗手间里,她觉得刚才管家那番话实在让她接受不了,她需要找个地方吐一吐。

    她洗干净手上的药剂,就走出医疗室,管家已经不在了,站在门口的是白羡渊。

    他一脸和煦的表情,仿佛之前那个将她按在水中掐得近乎窒息的人,不是他一样。

    喻言淡淡看他一眼后,便要绕过他离开,一看到他,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白羡渊突然拉住她的手,小声说道“跟我去吃饭。”

    “全都是你爱吃的。”

    “没有胃口,放开。”

    喻言言简意赅地说,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白羡渊觉得心中的怒火又在隐隐升起,他最讨厌别人忤逆自己,不过对于自己爱的女人,他会时常告诫自己要多一点耐心。

    他压下心中火气,微笑地放开她的手,道“等你下来吃饭,别让我等太久。”

    喻言没有回答。

    结果就是白羡渊一个人在楼下枯坐了二十分钟。

    “林小姐,请您下去吃饭好吗?身体饿坏了,就不好了。您刚包扎过,正是应该吃些东西养身体的时候啊。”

    门外管家又开始一边敲门一边说道。

    他的话倒是提醒喻言,确实应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然她甚至会没力气和白羡渊周旋,要是他再发起什么疯来,自己吃了饭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

    “好,我会下去的。”

    喻言说道。

    果然没过一会,喻言便出现在楼下的客厅,白羡渊见到她时眼前一亮,继而又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若有所思。

    “终于肯赏脸陪我吃饭了?早这么听话,怎么会逼我动手呢?”

    白羡渊笑眯眯地说着,喻言却觉得他的笑容很是碍眼。

    见她低头只顾吃饭,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白羡渊只是表情黑沉了一秒,又立刻转为面带微笑的好脾气模样。

    或许和她待一起,受到这样的待遇久了,就连白羡渊也开始见怪不怪起来,没有最开始那般容易燃起的火气。

    他装作没看见喻言的置之不理,很是殷勤地用公筷从盘子里夹出虾来,戴上手套细致地为她剥虾,剥完之后,递给喻言,道“知道你爱吃虾,这是我特意让人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给你剥好了,吃吧。”

    喻言只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目光,她晚上吃得清淡,不会吃那么多东西。

    而且,她完全没有想和他说话的,索性如同没看见一般继续自顾自地&nbp;吃饭。

    喻言的余光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注意他的表情,若是因为自己这在他眼中极为“大不敬”的行为,又惹得他恼火在发疯怎么办?

    因此,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果然,白羡渊的脸色在她又一次无视的时候,已经黑沉得如同锅底一般。

    他还从未这般细心地为哪个人剥虾,这般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话,可喻言全都置若罔闻,全都不领情。

    眼看着他又要游走在发怒的边缘,管家劳心劳力地暗自叹了一口气,将一碗清淡的粥移到白羡渊面前&nbp;,微笑着说“家主,我刚才看白小姐吃的都是素食,可能晚上要休息,林小姐不惯吃对肠胃负担太重的东西。”

    白羡渊这才反应过来,果然看见喻言吃得都是一些菜叶子西兰花。

    这些绿油油的东西真的就那么好吃吗?

    他皱眉不悦,不过还是被管家的话安慰到,原本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也及时鸣金收兵。

    而是转而态度温柔地给喻言面前递上一碗刚盛的鲜粥,道“喝点粥吧。”

    喻言也知道见好就收,白羡渊给的台阶她便顺手下了,免得再激怒他,今晚她还想睡个好觉。

    他端起粥喝了几口,便放下了勺子,可白羡渊却依旧很开心,脸上也露出雨过天晴的笑意。

    “喻言,为了你过来,我提前给你布置了很久的房间,每一处都是按照你原来房间的布局差不多设计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他语气几分愉悦地说着,似乎对自己的周到很是满意。

    喻言却感到可怕,为了让她自投罗网再留下,白羡渊到底设计了多久?

    “说话。”

    见她又沉默,白羡渊不禁催促起来。

    喻言放下碗筷,如他所言一般地开口说话,只表情非常不感兴趣地回了句“哦。”

    “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站起身要走。

    “你别等了,他们不会来找你的。我给他们错误的线索,他们现在应该一无所获,已经安全到家了吧。”

    白羡渊突然报复般地说。

    他太想看喻言眼中流露出的失望,继而将自己当作唯一的希望,讨好他。

    果然,喻言的身形僵住了,她缓慢地回过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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