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四个家伙不简单!”

    风满楼瞳孔一缩,丢到东条白浪举剑朝头顶横档。刀剑碰撞,“嘭”的一声巨响,四溅的火花中,爆裂的空气直接震得地面龟裂、尘土飞扬,风满楼的双脚直接陷入地面数寸!

    “这是忍者的傀儡术!满楼,你拖住它们,我去找那个施展忍术的忍者!”冷如凤柳眉竖起,直接端起微冲冲了出去,很快,密林之中便响起微冲点射的枪声。

    “呃……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的,几个傀儡而已,我完全能对付。”风满楼朝密林里说了一句,发现冷如凤已经跑远,无奈的耸了耸肩。

    看着几乎跟大树一般高的黑甲武士,风满楼双眸一冷,深吸口气,浑厚内力运至双臂,用力往上一扬,直接顶开四柄巨型武士刀,随后右脚抬起,剁碎东条白浪的双膝,将他挑回车里,双脚一纵,飞到空中。

    本已昏死过去的东条白浪,在双膝粉碎的剧痛中刚醒来,他龇牙咧嘴的看眼扁平的膝盖,随即惨嚎一声,口吐白沫的痛昏过去。

    风满楼是个尊老爱幼的侠客,但东条白浪之流绝不在尊老的范围之内,他绝不会给这种祸害种花家数十年的狗贼逃跑的机会。

    随着东条白浪的惨嚎响彻麓林,风满楼在东南方的听到一声愤怒的:“八嘎!”风满楼嘿嘿一笑,朝冷如凤喊道:“敌在东南!”

    西南方的立刻响起一阵微冲点射的枪声,子弹落点正是东南方的树冠。这是冷如凤在有目的随机点射,目的是为了把善于伪装的忍者从暗处逼出来。

    “呼呼呼呼!”

    四柄三米多长,半米宽的巨型武士刀裹挟着破风之声朝风满楼四面砍来。风满楼眼睛微眯,左脚在空中一踏,身体在空中猛地一转,后脑勺擦着刀脊、险险避开三柄忽然由砍变刺的长刀,跟着长剑在第四柄武士刀刀面一点,借着反弹之力朝右横飞出去十数米,飘到一颗树旁。

    “看看是我的剑硬还是你们脖子硬!”风满楼冷喝一声,双脚在树干上一蹬,走一个闪电形的竖z飞上高空,长剑挥出,直接将站在东边的那个黑甲武士的脑袋削了下来。

    大如磨盘的脑袋高高飞起,黑甲武士身体微微后仰,随机站定,横举武士刀朝风满楼胸口刺来。

    砍了脑袋都没事,这傀儡怎么跟里不太一样?风满楼眉头微蹙,左脚在空中一踏,朝右避过一刀,随即发现黑甲武士的脖子里露出一截断木和许多丝线,眼珠一转,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哼,看来现实终究不是动漫,哪怕是忍术也必须遵循科学逻辑!”

    风满楼挥剑朝后一条,撞开一柄朝背心劈来的武士刀,身形一矮,直接从黑甲武士的右腋下钻过,手腕一转,长剑横抹,从黑甲武士的背后自上而下轻轻一滑。

    “铛”的一声轻响,风满楼的剑被一股无形的阻力挡在半空,接他屈指一弹剑身,微弱月光中,一条近乎透明的丝线随着龙渊剑微微一颤。

    “不愧是傀儡术,还真tm是线控的!”他冷冷一笑,脚在黑甲武士后背一蹬,剑脊挂着丝线朝前掠去。

    就在他掠出七八米时,前方一棵大树的树冠猛地一颤,一个穿着类似于机械骨骼的黑衣忍者窜出树冠,朝远处逃遁。

    “想跑,没那么容易!”风满楼一声冷喝,手中长剑递出,一团如雾剑气瞬间追上那黑衣忍者,就听得“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不住想起,两弹指后,剑雾中血花四溅,发出一声扑倒之声。

    就在此时,冷如凤道:“不是一个忍者,而是四个,他们是一人控制一个黑甲武士傀儡!”

    “你得手了?”风满楼诧异道。

    “只打死一个,还剩下三个!”冷如凤道。

    “哈哈,我也刚杀了一个,剩下两个咱们一人解决一个,谁慢谁请客!”

    “好!”

    风满楼刚转身朝西侧那个黑甲武士掠去,就听得迷离中一阵接连不断的枪响,一颗大树的树冠被瞬间树叶碎裂,断枝纷飞。他微微一愣,就看到树冠里人影一闪,一个被打成血葫芦的忍者一头从树冠里栽了下来。

    “我去,不带用枪的啊,你作弊,赌约不算了!”他郁闷道。

    “切,你又没说不能用枪。”密林中传来冷如凤的嗤笑,“怎么,你一个亿万富翁,不会输了不认吧?”

    “……”风满楼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得将郁闷发泄到那个该死的忍者身上。

    那忍者也看出他们的忍术已经被识破,直接抛出三颗“烟火霹雳弹”。“轰轰轰”三声巨响,风满楼身前登时烟雾弥漫。

    “想逃,你没那个机会!”风满楼嗤笑一声,手掌长剑连斩,一团团剑雾连成一片,瞬间将树冠周围封死,就听得一阵兵器碰撞声后,一声惨嚎响彻麓林,那忍者血刺呼啦的拍在地上。

    风满楼落到地上,从那忍者腰间捡起一块只剩一半的腰牌,抛给冷如凤:“这上面写的什么?”

    冷如凤看了一眼,道:“忍界四天王。”

    “我们杀了忍界四天王?!这战绩不错啊!”

    “别想太多,霓裳国最喜欢起这种无聊的绰号,做不得数的。”

    “呃……好吧。”风满楼撇了撇嘴,朝那四个傀儡武士扬了扬下巴,“怎么善后,一把火烧了,还是挖坑埋了?”

    “不用,就这么放着就好。”冷如凤道,“我们要让那些支持修罗党的右狗们知道我们龙组的厉害。”

    风满楼想了想,“不怕惹麻烦吗?”

    冷如凤一笑,“惹什么麻烦,又没被抓到活的,你觉得霓裳国敢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污蔑咱们种花家,种花家早就不是一百年前那个封建腐朽的种花家了。”

    “也对。”风满楼点点头,来到车前拎起东条白浪,跟冷如凤一起朝山巅掠去。

    不知睡了多久,东条白浪悠悠转醒,还没睁眼,险被双膝的剧痛疼的龇牙咧嘴。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内。

    什么情况,我没有死?东条白浪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铐着。

    我被俘了?!他心头一凛,下一秒就要去咬后槽牙里藏着毒囊,结果咬了个空,那舌头一天,冷汗登时漱漱而落。龙组已经把他藏毒囊的假牙拔了。

    病房的心率仪连着警报器,在他醒来之后,病房医生和护士立刻走了进来。

    穿白大褂的男医生也没打招呼,直接扒开他的眼睛用电筒照了照,有看了眼仪器,随即冷漠道:“没问题了,手术很成功,他死不了。”

    一名护士不情不愿的给东条白浪扎针,“真搞不懂龙组的想法,这种罪大恶极的畜生,直接让他死了不就好了,干嘛要先救他啊,把这些资源用来给退役军犬提高福利待遇多好。”

    “你不懂的,直接死太便宜他了,他需要接受正义的审判,然后在万人的掌声中被绞死。”医生在病历上随便写了几笔,让病床前的篮子里一丢,带着两名护士扬长而去。

    “……”东条白浪面沉如水。他听得懂种花语,知道那医生护士在说什么。

    下一刻,门被再次推开,冷如凤和风满楼走了进来。

    两人不是空手而来,冷如凤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风满楼推着一台轮椅。

    “醒了。”冷如凤道。

    “……”东条白浪斜睨一眼,并不说话。

    “还是个死硬派,不错,很不错。”冷如凤满意的点点头,打开文件袋,将一沓照片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的给东条白浪看,“我很高兴的通知你,修罗党本部已经被炸为一片废墟,你那些忠心的部下,什么神算修罗、机关修罗、勇力修罗、忍界四天王、除花十人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了。”

    东条白浪看着照片,一张老脸瞬间由白转为铁青,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风满楼看在眼里,赶忙又把医生叫了回来,他真怕老头一下子气死或者伤心死了,那审判大会就没主角了。

    好在东条白浪挺过来了,好一会儿,他呼吸急促的说:“总有一天,霓裳国会灭了你们种花家,修罗党万岁,大霓裳国万岁!”

    “灭了我们种花家?”冷如凤嗤笑一声,朝风满楼打个响指,“走,带他去看看我们种花家的底牌。”

    “好嘞。”风满楼点头,解开手铐后把提起床单四角,直接把东条白浪放在了轮椅上。

    “哎哟,风组长,你动作能不能慢点儿,我刚给他输上液,可不愿意再碰一次这个畜生了,很脏的好嘛!”护士小姐没好气的瞪了风满楼一眼,赶忙去摘输液瓶。

    风满楼尴尬一笑,赶忙赔礼道歉。

    三人出了病房,穿过走廊,坐电梯来到一楼,出了大楼,悲痛欲绝的东条白浪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断腿老人正坐在轮椅上跟一名护士闲聊,两人有说有笑,和他的心情一天一地,让他越发郁闷。

    “马爷爷,您真想好了?”风满楼道,“要是看了那些东西,您这辈子可就要被人监视了。”

    那断腿老人正是马德凯,他听到声音转过头,呵呵笑道,“不用派人监视我了,曲少将把我返聘回了部队当教官,以后我就在军营终老了,永远没机会泄露军事机密。”

    他笑的很开心,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朵盛开的黄·菊,对一名老战士而言,能把用生命换回来的战斗经验传承给年轻战士,这辈子再无遗憾。

    “呵呵,那好,那就一起走吧。”风满楼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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