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自己遇到新闻里那些霸座的流氓了?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立刻硬了起来:“喂,你占了我的座位,起来。”

    那汉子这才抬起正眼看他,等发现是个戴口罩的瘦排骨,又嗤笑一声,继续喝酒吃扒鸡,“我就不走起来,你能怎的?”

    “嘿,老子这个暴脾气。”风满楼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把他揪起来,但看到周围那些举着手机拍视频的乘客,又放弃了,自己好歹是个名人,贸贸然跟一个流氓一般见识,未免有**份。

    他想了想,道:“你不起来是吧,那我去找乘务员和乘警,我倒要看看你见到他们,还不敢在霸占我的座位。”

    听到这话,一些满以为能看到一场厮打的乘客不禁发出嘘声:“切,还以为是条汉子呢,感情是个怂包。”“没劲,这种人揍他不就完了,讲什么理啊!”“唉,白兴奋了,浪费老子感情。”

    那喝酒吃扒鸡的汉子闻言,把啤酒往桌上一顿,狠霸霸的骂道:“吵你大爷啊吵,都给老子把嘴闭上。”

    车厢里登时雅雀无声,好一会儿才有人窃窃私语:“别跟这种发酒疯的醉鬼一般见识,咱们玩咱们的。”

    风满楼拎着吃食找了两节车厢,终于找到一名女乘务员,把自己的遭遇说,那名叫姚晓月的女乘务员眉头微蹙,看着手里的车票想了想,道:“您先不要着急,我去劝劝那位乘客。”

    “你打算自己过去?”风满楼看着眼前这个鹅蛋脸,大眼睛,年纪估摸也就二十三四的姑娘,总觉得有种自己推羊入虎穴的感觉。

    “您不用担心,我只是好言相劝,相信那位乘客不会怎么样的。如果实在无法劝说,那我就呼叫乘务长和乘警,绝不会让您没了座位的。”姚晓月道。

    风满楼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乘务员,心说:这不会是刚入职没几天的菜鸟吧,面对霸座流氓这种事,连老辣的乘务长和乘警都头疼不已,她居然打算单刀赴会?

    刘小月月道:“风先生,请跟我来。”自己动步朝7号车厢走去。

    见她说走就走,风满楼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找她了。也动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7号车厢,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桌前已经败了六七个捏扁的空啤酒罐,扒鸡也吃掉了大半,喝的满脸通红。

    刘小月月见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登时心生惬意,乘务长说过,火车上最不好对付的,就是这种喝醉的乘客。

    风满楼见那汉子一口气喝了这么多,也担心她被欺负。他轻声道:“要不还是把乘务长和乘警叫来吧?”

    他本是出于好心,没曾想刘小月月却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职业技能,不禁来了气,“放心吧,我能对付。”

    “额……那好吧。”风满楼见她执意要往枪口上撞,也只能随她去了。

    刘小月月来到那醉汉身前,礼貌道:“您好,我是本趟列车的乘务员,先生,我能看看一下您的车票吗?”

    “车票?”武镇宇在身上摸了一圈,掏出一张丢到桌上,“在这儿呢,告诉你,我可没有逃票。”

    刘小月月拿起车票一看,心里立刻明白了,“先生,您这张是站票,您……”她话没说完,醉汉武镇宇已经梗着脖子嚷了起来:“站票怎么了,站票难道比坐票便宜吗?老子花了跟坐票同样的钱,这里明明有空位,你凭什么不让我坐?!”

    “先生,请听我说。首先,您既然买了站票,就意味着您已经同意了站票没有座位的约定,这跟票价是否跟坐票同价是两回事。其次,我也不是不让您坐,只要这个座位的乘客已经来了,您就需要把这个作为还给这位乘客,再去找下一个空位休息。”

    刘小月月的话说的有礼有礼有节,周围乘客听后无不表示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如此,如果觉得站票买亏了,那不买就是,总不能霸占着别人的座位让别人吃亏。

    可惜,武镇宇才懒得听这些,“少跟我来这套,我今天还就坐这儿了,天王老子来也没用!”说着,他起身在刘小月月肩头用力推了一把,刘小月月惊呼一声踉跄后退,撞在风满楼怀里。

    风满楼幽幽道:“还是叫乘务长和乘警来吧。”

    “你、你太不讲理了!”刘小月月气的浑身发抖,按下耳机上的按钮,开始呼叫乘务长和乘警,“喂,乘务长吗,我是晓月,我在……”谁知话没说完,耳机就被武镇宇给撤走了。

    “你、你干什么?!”刘小月月吓傻了,她没想到武镇宇居然突然动手。

    “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武镇宇说着又要去抢刘小月月腰间的步话机。

    风满楼眉头微蹙,右手从刘小月月右腋下穿过,按在武镇宇肩头,将其推回座位,“说话就说话,别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

    刘小月月看着武镇宇被一只从背后伸出的打手推回座位,脑袋有些发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想小鸟一样靠在对方怀里,脸上登时有些发烫。

    “你小子tmd干什么?!”武镇宇被推到座位上,怒骂一句,就要起来动手,结果酒气翻涌,膝盖一软,又跌坐回去。

    风满楼实在懒得跟他动手,对刘小月月道:“叫乘务长和乘警来吧,不然我就只好把他打趴下了。”

    打趴下?刘小月月一愣,心说这位风先生也太自信了,眼前这个醉鬼明显比他大了好几号,他居然说要把对方打趴下?!但现在事情紧急,也没空在多项,立刻拔了耳机线,开始直接用步话机呼叫乘务长和乘警。

    很快的,乘务长和乘警都赶了过来,开始用更严肃的口吻对武镇宇提出劝告。风满楼本以为这事就算是完了,没曾想武镇宇借酒撒疯,居然跟乘警扭打起来,乘警一时不备,被他按倒在地。

    这一下乘客们都炸了营了,纷纷争先恐后的推到远处,并掏出手机拍照。

    “怎么办,怎么办?”刘小月月和乘务长都是女人,虽然奋力去拉扯武镇宇,却因为力气太小而拉不动。

    风满楼觉得自己可以出手,这货居然敢袭警,就算打他个粉碎性骨折,估计也没人能挑出自己半点毛病。

    他拉开刘小月月和乘务长,那脚尖一挑,就把武镇宇挑飞起来,远远摔在过道那头。武镇宇已经喝了七八罐啤酒,肚子里全是水,这摔得肚皮朝下,啤酒立刻从嘴里喷了出来。

    “嚯,厉害了,吉尼龟的水弹枪啊!”风满楼啧啧道。

    乘警从地上起来,红着脸道:“多谢!”

    风满楼道:“别客气,应该的。”

    乘警掏出手铐,快步来到武镇宇身前,将其双手拷在背后拉了起来,“你涉嫌袭警,跟我走一趟!”

    一小时后,动车到了下一站,早已等在外面的警察将吴镇宇带下了车。风满楼不用猜都知道,武镇宇至少要拘留个七八天的,之后变成一条在新闻里涕泪横流忏悔的短新闻。

    车厢里,但凡看见风满楼那一脚的,都不在与其对视。能以脚就把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挑飞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人。

    风满楼坐回座位,将背包放在脚下,吃食放在桌上,朝对面两个好奇打量自己的姑娘颔首事宜,开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忽听到对面两个女生窃窃私语:“小春,你有没有觉得他看着有些眼熟?”“有吗,他只露出了眼睛和眉毛,看不出来呀?”“哎哟,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风满楼——那个熊猫假面!”

    风满楼的耳朵竖了竖,心中有些得意,“自己果然声名在外,带着口罩都被人认出来了,哈哈,看来以后出门还得加副黑超墨镜才行!”

    他睁开眼睛,朝两个女生在眨眨眼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桌上的披萨等物退给她们,“别告诉别人,我请你们吃宵夜。”

    两个女生一愣,随即两眼放光,“你、你真是风……假面?”

    风满楼笑着点点头。

    两女捂嘴惊呼,齐声道:“风满楼,我听说你跟韩良是好朋友,你能帮我们要一张韩良的签名吗?!”

    额……感情是为了要韩良的签名,不是我的粉丝啊。风满楼嘴角微微抽搐,觉得这些吃的送的亏了。

    第二天夜里,风满楼在峨眉站下车,恰好赵晓春和温莹莹也是来峨眉山旅游,便想邀请他跟他们同学,可惜风满楼是来挑别人宗门的,只能婉拒。

    赵晓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风哥,那我们就先去定好的民宿了,咱们微信联系!”

    “好,微信联系。”风满楼朝出租车里的两女摆摆手,望着矗立在璀璨星河下的峨眉山,想了想,决定先找个小旅馆住一晚,等明天再去山里找那个“铁爪猴拳门”算账。

    掏出手机,风满楼找了家附近评价不错的小旅馆,开了间房,洗了澡后一觉到天明。

    翌日清晨,风满楼退了房,背着行李在小店吃了三碗跷脚牛肉,买了张峨眉山地图,从小路朝朝中走去。

    蓝星的峨眉山跟地球的峨眉山相差不大,只是政府的旅游开发却远比地球落后的多,似乎是因为什么峨眉山内的门派极力反对过度开发,所以就搁置了。

    不都说传武式微吗,怎么还能挡住政府旅游开发的脚步,真是奇怪。风满楼心道。

    小路不同与大路,没什么人走,很多地方草丛荆棘都盖住了路,风满楼进山时特地在山下买了柴刀和户外装备,没想到就用上了。

    风满楼脚步极快,一上午已经翻过了第一座山峰,当天夜里有翻过了第二座山,因为净往没人的深山走,到了凌晨,已到了人迹罕至之地。

    他看眼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了信号,便在满天星辰和满山的绿眼睛中找了座荒废的寺庙里扎起站更过夜。

    听说峨眉山不但有流氓猴,还有熊瞎子和野猪野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风满楼收起篝火,支好帐篷,开始吃宵夜。

    没有小说里的捕猎活动,户外用品店就有卖户外食品,别说炒饭和各种菜,连冰激凌都有,简直不要太方便。

    饱饱吃了顿宵夜,风满楼将撕开的食品包装袋撞进袋子,塞进背包,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名人,他绝不会把垃圾留在这漂亮的名山。

    听着帐篷外的虫鸣和速速声响,风满楼将柴刀匕首放在充气枕头下面,随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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