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稷下学宫的路上,恒子一言不发,田猛道“我早就预料,我们去见齐王是没戏的,你知道吗?齐王就听他身边的几个权臣的话,他拿坏人当好人,真是没办法。”

    “猛兄,秦国如真与齐国接盟,那秦国远交近攻的战略得已实现,最后吃亏的还是齐国,那齐国就处于一种很危险的境地了。”

    “这很多人都看得很清楚,就是齐王和那几个权臣就是不明白,这真是不知为何?”

    “唉,这也没办法。”恒子叹着气。

    恒子和田猛回到稷下学宫后,田猛就直接到主持室,想将见齐王的情况向他们说说,而恒子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宿,好好地疏理了一下他来到齐都的情况。

    他想到自从随田猛来到齐都,他有心见齐王,就是因为齐国的强盛,想借齐国之力,实现自己的抱负,一统天下,结束华夏族面临分裂的局面。他实在不愿看到天下被秦国所统一,这是因为他与秦国的怨仇太多了。他见到齐王后,他首先给齐王解决了一道难题,得到齐王的信任,他以为就可以一展宏伟之志,后来,只是政见与齐王不合,就到了稷下学宫当学宫。当时他想到的是,到稷下学宫汉学官也好,这既可多读一些书,也可借学宫之力向齐多提一些有益的建议,使齐王能走上一统天下之路。然而,这次见到齐王,他的这些想法全部变成泡影,他现在完全看清这个齐王,他确是一个明哲保生,只图一时安乐,胸无大志之人,这让他对齐王彻底地失望了,他的宏伟之志不可能在齐国得到施展。他自到了稷下学宫算起来也有半年多时间,这半年多来,他除了修炼外,博阅群书,对他来说,也是收益非浅。

    他想到齐王让他离开、而不留他的那一番话,心如刀绞,齐王当着田猛的面撵他走,既是这样,他没必要再留齐国。再说那从天书仓中进入的那精神空间,那里的精神力波不像以前那样雄厚,他现在已是先天二维的人了,对修炼精神力的环境要求更加高,那天书仓的精神空间已不适合他了。在半年多来,对稷下学宫的书库,该看也都看了,这也是他到了该离开稷下学宫的时候了。

    当下整理好行李,来到主持室,此时只有孟鲁和田猛在,于是就向他们作了辞别。

    “孟主持,猛兄,公孙恒子在此向二位告辞了。”

    田猛和孟鲁见到恒子带着自己的行李,并说出话别之的话,田猛就知道定是齐王所说的话太伤了他的心,于是挽留道“齐王的话你还拿它当真,他只是一时气话,以后就好了,我在朝时不知听过他多少气话,到后来他还不是那个老样子。”田猛道。

    “猛兄,齐王可是大王,他说出的话是金口语言,岂能儿戏?再说,我也仔细考虑过,这齐国确实不适合我长留,还是离去为好。猛兄对我有救命之恩,孟主持对我有栽培之境,如你们有事,捎信一封,我恒子定会义不容辞。”

    “恒子,你太客气了,我并没对你什么栽培,你倒反而使我们稷下学宫的地位,在齐都提高了不少(这当然是针对兵家馆而言),恒子今日当真要走?”孟鲁问道。

    “是的。”

    “那请问有何去向?”田猛问道。

    “我想先去法依门,给义兄李由子贺上百岁之喜,这是与他早就约定的,然后再作其它打算。”

    “啊!李由子有百岁之龄,怎会与你接为义兄?”孟鲁惊道。

    “我们只是两相情愿,说说面已,并没做什么仪式。”恒子笑着解释道。

    “嗨,恒子当真要走,只是我稷下学宫可惜失去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学官了。”孟鲁叹道。

    “孟主持过夸了。”

    “恒兄此次离开齐国,我田猛心存顾忌,你是一位天下奇才,一旦被他国所用,这对我齐国肯定会大大的不利,我现在只怨齐王,不能慧眼识金。”

    “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与猛兄相遇,兄弟只能退避三舍了。”

    “但愿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哎,刚才听恒子提到李由子做寿一事,我早听到传闻,李由子没死,重出江湖,并在兵家馆,打败卫相子,恢复了原有法依门的名号,看样子确有些事了?”

    “是的,这事我也参与其中,只是一时太忙,没来得及孟主持汇报,请孟主持忽怪!”这一段时间一心修炼,将这事都忘了告诉孟鲁。

    “我那能怪恒子你呢,我稷下学宫自从有了你后,那兵家馆对我们稷下学宫彬彬有礼,不象以前那样飞扬跋扈了。”

    “有了孙林子的上次保证,我想兵家馆不会再有以前对待稷下学宫的态度了。”

    “这样最好,李由子做寿一事,我稷下学宫是否也去祝贺一下?”孟鲁想争求一下恒子的意见。

    “法依门仍是武林一派,稷下学宫不属武林,是一文宫,不参与为好,再说他想借做寿之时,向武林各门各派宣布重新就任法依门门头。”恒子怕各派武林会聚在一起,如有言语不和,动起武来,那对稷下学宫的人肯定有些不好。

    “不错,武林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都说不清,稷下学宫置之度外,一心研究学问,那是最好。”孟鲁也同意道。

    “我也是这意思。”恒子道。

    “李由子重做法依门门头,又逢他百岁之喜,各门各派都到场,想必很是热闹了。”孟鲁道。

    “那肯定是,义兄的百岁之庆很快就要到了,我要马上赶过去,孟主持,田兄再见了。”恒子说罢,就收起行李,准备起程。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再强留了。”

    田猛和孟鲁将恒子送出稷下学宫的门外。

    恒子出了稷下学宫,他想到兵家馆也要去法依门,不如一起上路,这样在路上也不寂寞,于是,他就来到了兵家馆。

    兵家馆门前守卫一见到恒子来了,他们早就对他熟悉了,就将腰微拱低着头将手做了一请的姿势道“公孙先生来了,我馆二当家的正好在议事厅,请吧。”

    恒子点了点头,就进了兵家馆。

    “恒兄来了,到法依门祝寿,想必你早已收到请帖了,我是刚收到,正在想着祝寿贺礼呢。”

    “我没有收到什么请帖,只是想马上去法依门。”

    “呀,不好,那送请帖的那二人刚走,肯定与你走错过了。”

    “没请贴也罢,李门头已与我结为兄弟,这请帖不请帖的,对我来说,只是个形式,我这就去就是,到了法依门,我想李门头不会不让我这小老弟进他们的法依门吧。”

    “这倒是,恒兄马上就走?”孙林子看到恒子整装待发的样子就问道。

    “是的,你们是否也马上去?”

    “我们的贺礼还没准备好,再说,李门头的百岁寿辰还有些日子,去早了,怕给法依门多增上一些不必要的招待。你就不一样了,你与门头已结为兄弟,法依门已视你为他们的家人了,你这就去,也能给他们了理了理。”孙林子笑道。

    恒子一听,孙林子太会说话了,将恒子说成是法依门的家人,这当然令恒子有些高兴。

    “不过,我们很想恒兄能和我们一起去,在路上我们还有个照应,不如,恒兄,在我兵家馆住上几日,我们再一起上路,不知恒兄意下如何?”

    “不行,我已与孟主持和田将军已话别,今天必须走。”

    “依恒兄之意,此次去后,不回齐都了?”

    “是的。”

    “我们相认一场,还真有些舍不得,我兵家馆又没福与恒兄一起上路,既是如此,我孙某的正好有一小小礼物赠予恒兄,以作记念,请恒兄不要推辞,”孙林子就在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精致的包裹递给恒子。

    “林兄太客气了,好吧,我就收下,告辞,法依门见!”恒子接过精致包裹道。

    “告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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