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走后,那峨冠博带的文官对恒子道“恒客卿,你是新来的,不知大王的心思,大王一向胆小怕事,只想图个安隐,你怎么能在大王面前提出合纵抗秦呢?前些日子,苏季来齐,就是为此事,与大王闹番了脸。你以后如想留在朝堂为官,休提合纵抗秦一事。”

    “傅文官,秦国早就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对外实施远交近攻之策,与齐国交好,也只是假好,待它周边各个国都被吞并后,那就轮到齐国了,如齐国不早作打算,其后果可想而知,这一点齐王怎么就不看不明白呢?”

    “这一点,我想大王应该也知道,只是他想图一时的安逸,不想遭惹是非,我们做臣子的还有什么办法呢?”

    恒子听后,没再说话,没想到齐王是一个明哲保身,胸无大志之人。如将统一华夏族之大业寄托于他的身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此这样,还不如早早离开朝堂,以求它路。

    第二天一早,秦使来得特别早,早就等候在大殿外。

    朝臣象往常一样,绿绿续续的上了朝。

    齐王也到,他看着朝中大臣,正要开口,那内待就跑了进来道“秦臣早就在殿外等侯,是否喧他上殿?”

    “喧!”

    “喧秦使上殿!”内侍高叫道。

    幸齐吉象昨天一样慢慢走上大殿。

    “不知齐王这称帝一事,如何定夺,盼齐王告知,秦王已摧促,让臣赶紧回去秦复命。”幸齐吉一来,就开门见山,并用秦王来挤压齐王。

    “秦王这么看得起本王,本王当然要识抬举,不过,寡人要在秦王称帝之后,再行此事。”

    “齐王是说在秦王称帝之后,再称帝。”

    “是的,秦王如此厚待本王,本王也不能抢了秦王的风头,秦使你说是不是?”

    “齐王说得在理,幸齐吉这就告退,不打扰贵朝议事,这就回秦,禀明秦王。”秦使拱了拱手离开了。

    朝上都看到齐王还是依了恒子的意思回了秦使,心想都在想,齐王已想通了,同意恒子的方略了?

    秦使刚走,齐王道“寡人昨天想了一夜,这秦国还是不能得罪。”

    “那大王依秦之意称帝?”那傅文官急问道。

    “寡人只想低调行事,也不想称帝,先将秦使打发走再说。”

    恒子听到齐王说这话,才知齐王之所以依他所说行事,并没改变他以前的固原的想法,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恒子有却不想取悦齐王,随波逐流,想作最后的争取,看能否改变齐王主意,大不了以后离开朝堂,不为朝官。

    “大王,秦国现行对外政策是远交近攻,这次派使臣前来,一是想探视一下秦国在大王心中的地位,看齐国是否威惧秦国。二是让齐国与秦国并驾齐驱,相提并论,安抚一下齐国,不让齐国与他国合纵抗秦。现天下各国还尤存,如以齐国牵头合纵抗秦,齐国还……”恒子本来说齐国还存最后的机会,没想到却被齐王打断。

    “恒客卿,你二次提到合纵秦抗,看来你不是你所说的是一个去纵横观景的游客,而是一个纵横岛的一个说客。寡人看你初来乍到,年纪太青,资历尚浅,学术不精,不能再留在朝之上,去稷下学宫去做一学官比较适合。”

    这次,齐王真的怒了。不过,恒子早有准备,他自小是一个练武之人,从没在朝为官经验,这正如齐王如说,留在朝上确是不适合他。当恒子听到齐王要将他送去稷下学宫去做学官时,心里一亮,这正好是他最好的去处。

    恒子早就听说齐国的稷下学宫,它天下闻名,名人辈出,经久不衰,那里有天下最大的图书馆,学术气氛非常浓厚。他仰慕已久,只是无缘一观。想成大事者,去那里,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次他能借此机会进入稷下学宫,岂不是美事?于是他就拱手道“谢大王,臣愿到稷下学宫,多多学习。”

    “好,稷下学宫是朝所设学宫,朝上有许多政事需要稷下学宫参与,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直接来朝堂来向寡人提出,不必有什么介意。朝上如什么有事,也可单独向先生请教,稷下学宫就离本宫三里之远,来去都很方便。”齐王说这些,显然还是有点舍不得恒子离开。虽说恒子二次劝说他让齐国牵头合纵抗秦,触怒了齐王,让恒子去稷下学宫当一学官,但在齐王的心脉中,始终认为恒子是一个难得的奇才。

    “遵命!”恒子谢道。

    “田将军!”

    “臣在。”田猛正为筹备庆功会一事,正好在朝。

    “你就带先生到稷下学宫去吧。”

    “尊命!大王。”

    恒子随田猛走出了王宫。

    “嗨,其实我田猛本也是在朝的武官,就是因为多次向齐王建议合纵抗秦,激怒了王威,才调我助守边关。没想到,你走了我的老路。这都怪我,送你来朝前,没跟你说这些。”田猛走在路上,唉声叹气为恒子打抱不平。

    “田将军,这次能引我见齐王,我已感激不尽了,只是齐王一意孤行,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谁不说呢,他就是听不进去。在孟尝君田文没有罢相前,什么都听他的,如今他什么都听傅文官的。”

    “傅文官?他也曾在我面前说过,支持合纵抗秦的。”

    “你那能相信他呀,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据其他朝官说,他在朝堂上还激力地主张孟尝君复相位呢,其实,他与田文是死对头,这次田文罢相,与他是分不开的。”

    “噢,朝堂上真还有这种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之人。”

    “其实,你为齐王起朝的那相位权限控制书,说起来没多大用。就是在朝的大臣,谁能让齐王听他的话,他就有权。现在来看,这傅文官是最有权的,称之为齐国的权臣,据说这几天,秦国派了很多奸细给傅文官大量的金银财宝,就是让他在私下劝齐王,不要让齐国合纵抗秦。”

    “齐王就听他的?”

    “齐王历来就是个傀儡,真真的大事决定都是在私下定夺,而不是在朝堂上,上朝只是做做样子,只能做一些小事的决断。”

    “啊,原来是这样的。”听到田猛说这样的话,使恒子猛然一惊,这时,他庆幸离开了这傀儡齐王。

    “不瞒你说,我当初带你来见齐王,也有一些私心,想使你成为齐国的权臣,让齐王一切都能听你的,我就能东山再起,重进朝堂。让我没想到的……”

    “田将军,别说了,我让你失望了。”

    ……

    他们边说这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稷下学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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