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进宫。”

    齐若云吩咐下去,又让人看好了冉秋念,来不及将柳云瑶叫到近前叮嘱两句,他便不得不匆匆忙忙向着宫里赶去。

    另一边的萧殷,也正与齐若云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莫十和小桃已经把重伤昏迷的莫九给带回了护国公府,看到空手而归的萧殷,知道冉秋念在萧殷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的莫十,有些为难的将手中的急报呈了上去。

    “大人,这边关急报该如何处置才是?”莫十犹豫着开口问道。

    萧殷看着那份不得不立刻呈上的急报,又想起冉秋念先前留下的线索,只是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替我备下马车,即刻进宫。等我进宫之后,你带上十一他们几个,盯住柳家人和齐若云的动向。另外,再把消息送去七王爷手上一份。”

    萧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护国公府。

    莫十立刻就明白了萧殷的打算,应声而去,只留下小桃在府里照顾重伤昏迷的莫九。

    萧殷进宫之后,便将那份边疆急报送到了御前,因着事关重大,皇上立即宣召众位大臣在御书房连夜商讨对策。

    七王爷闻讯赶到之后,趁着众位大臣和皇帝说话的当口,后退几步,站在了萧殷的身边,沉声问道“念儿姑娘现在如何了?”

    七王爷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心中又急又气,若非现在除了萧殷,再没有人知道更多消息,七王爷几乎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气。

    “是柳家动的手,定然和齐若云有关。”

    萧殷只能简单的解释两句,为今之计,为了把冉秋念尽快救出来,他与七王爷必须联手,多耽搁一个时辰,冉秋念便多一分危险。

    “你只管说,需要本王怎么做?”

    七王爷暗骂一声,压制住心里的焦躁,对着萧殷急声问道。

    冉秋念被劫持的事情,不能声张出去,否则传出去之后,定然会有损她的名声,所以七王爷和萧殷即便手下有足够的人手,却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挨家挨户找人,也不能让这件事情被闹大。

    “边疆的战事来得蹊跷,京成里定然是混入了祁燃国的细作,要让皇上准允我们挨家挨户的核查过去,还得请七王爷助我一臂之力。”

    萧殷答非所问的这一句话,让七王爷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们可以借用搜查细作的理由,挨家挨户的搜查过去,以此为借口寻找冉秋念的下落,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老七,你和萧爱卿在说些什么?不妨也说与大家听一听,若是有好的解决法子,可不许藏私。”

    皇上注意到七王爷和萧殷站在一处说话,当即便好奇的出声问了起来,其余的人也顺势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回皇上,方才臣弟与萧大人正说到祁燃国如此猖狂,这一次的战报又不知何故被压了三日才送到御前,定然是有细作混入了京城,与祁燃国里应外合。此事必须要彻查下去。”

    皇上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一向不愿意掺和进朝堂这些事情的七王爷竟然真的给出了一个颇为中肯的提议。

    对于七王爷的话,皇上自然是要更加重视一些的,闻言,细细思索一番,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打算答应下来。

    谁知,就在这时,齐若云匆匆赶到,正听到了七王爷最后那句话,他心下一惊,赶忙开口阻拦道

    “臣来晚了,请皇上责罚。”

    “齐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朕深夜突然将你们宣召进宫,事起突然,来迟一些也怪不得你们。方才,正说到彻查城内细作的事,你来得正好。”

    皇帝的话被齐若云正正好截了过去,他也并未介意,免了齐若云的礼,便又继续说起了方才七王爷提起的彻查京中细作的事情。

    “臣以为,这件事情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齐若云起身站定,缓缓说道。

    “小公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城里出现了细作,咱们就要这样不闻不问,任由细作与祁燃国里应外合,在边疆兴风作浪吗?小公爷究竟是何居心?”

    七王爷知道冉秋念被劫走这件事情和齐若云定然脱不开干系,此时听到齐若云反驳自己的话,当即就冷笑一声质问了回去。

    齐若云脸色不变,对着七王爷拱手说道“细作之事并无证据,乃是无稽之谈,若是为了这么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兴师动众在城内严密搜查,难免会扰乱民心,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齐若云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皇帝沉吟了片刻,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七王爷见状,想到先前萧殷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便继续开口与小公爷争辩起来。

    正当几人僵持不下之际,齐若云的眼睛无意之中和一旁静默不语的萧殷对视到了一起,他蓦然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忘在了脑后。

    而与此同时,七王爷的话音也刚刚落下,皇帝见齐若云没有了异议,便拍板同意了七王爷的建议。

    齐若云反应过来之后,却根本来不及去介意输给了七王爷的这件事情,反而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方才萧殷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

    不对劲,以萧殷的手段,不可能用这样温和的手段,耗费这么多的时间,挨家挨户盘查下去,去寻找冉秋念的下落。

    这里面定然有诈。

    齐若云细细思索起来,脸色有些不好。莫非萧殷是在拖延时间?不好!齐若云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被萧殷和七王爷联手给下了套,在这里与他们费这番口舌之争,硬生生拖延了许多时间。

    另一边的莫十,也在同一时间,从派出去的眼线那里得到消息,带着下手人急匆匆的向着关押着冉秋念的宅邸赶过去。

    尽管莫十已经是紧赶慢赶,可还是有人先一步赶到了地方。

    正与冉秋念对峙之中的柳云瑶,忽然听到了传报声,说是有位姓李的姑娘深夜来访,要求见自己。

    “姓李?李小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该死的,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柳云瑶脸色一变,顾不上去管一旁的冉秋念,走上前几步,推门跨了出去。

    冉秋念见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了,立刻丢下了手里的笔,反身抓起了地上的铁链子。

    她拉扯了一下这跟细长的铁链子,一直顺着这拴在自己脚上的铁链子摸到了镶嵌在墙上的那一端。

    若是不能把这根铁链子弄开,她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个屋子的。

    冉秋念用力拉扯了一下镶嵌在墙壁上的这一端铁链,却发现它镶嵌的十分牢固,根本不是冉秋念一个弱女子能够徒手撼动的。

    她最终只能放弃自己打开锁链逃出去的计划,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柳云瑶回来,冉秋念开始仔细地搜索自己身上藏着的那些防身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腰间的那些药粉全都不见了,袖箭也被取走了,对了,冉秋念眼前一亮,把头上的发钗摘了下来,拧开后面的珠饰,便露出了中空的内部来。

    这里面满满的都是些白色的粉末,冉秋念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些东西,将它们到了一些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藏在指甲盖里。

    真是没有想到,这根曾经被玩笑似的做过手脚的发钗竟然成了如今她仅剩的防身之物。

    冉秋念把这些能使人浑身无力的药粉在指甲盖下面藏好之后,便将发钗恢复原状又插在了头发里。

    她刚刚做完这一切,便听到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有脚步声和交谈声从外面越来越近。

    冉秋念神色一紧,赶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拿起被她随手丢在地上的毛笔,假装认真的开始完成那副胡乱画出来的地图。

    “李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冉秋念,我今日只是吓唬吓唬她,然后便将她给放了回去,她有没有安全回府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是我柳家的别院,还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若不是因为有小公爷在背后撑腰,柳云瑶不敢对皇后的侄女这样说话,可是李小姐也不是孤身一人过来的,她背后还站着安阳侯府,自然对柳云瑶和齐若云留在这里的人手,一点儿也不忌惮。

    “柳姐姐,我是信任你,才会借你人手,想要助你和冉小姐重修旧好。谁知道你竟然这般糊涂,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不让你一错再错。”

    李小姐说着,便带着人冲了进去,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站在了冉秋念的面前。

    “冉小姐,你果然在这儿,快跟我走,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李小姐看到被锁在屋内的冉秋念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满脸愧疚的对着冉秋念说道。

    “李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冉秋念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李小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她看看默不作声地柳云瑶,又看了看一脸急切地李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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