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冉家主家的嫡少爷,你们可以用他换取大笔赎金,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东西,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能让冉秋白活着回到冉家。这些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剩下的一半。至于赎金,能要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冉茵茵这个女人果然是又狠又毒,做着残害同族的事,面对着杀人不眨眼的山匪,还能这样条理清晰的分析利弊,真是可怕。

    若非有冯小姐的一句提醒,这一次恐怕真要让她得手,甚至还能全身而退。

    可是,即便她们现在已经获悉冉茵茵的狠毒计划,又能做什么来阻止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冉秋念忍不住急得满头是汗。

    “冉小姐放心,这杀人越货的买卖,我们可都是好手。日后还有这样的买卖,也只管来找我王老大,和您这样的爽快人做生意,就是舒服。”

    王老大大笑两声,伸手要去拍冉茵茵的肩膀,被冉茵茵避开,也不生气,只用一双眼睛放肆地打量着眼前身段相貌样样出挑的千金小姐。

    这样的女人他一山匪头子当然高攀不起,但一想到这女人的狠辣,他也自觉消受不起。

    “他信得过你们,我自然也信得过你们。”

    冉茵茵虽然嫌恶王老大的粗鄙放肆,却分毫没有表露出来,只冷静自若的嘱咐了几句,便让人赶紧把昏迷的冉秋白带走。

    不能让他们把秋白哥哥带走!冉秋念心里急得大喊,却不敢暴露一丝一毫的声音,她对着清溪打了个手势,示意清溪赶紧先去前院调派些人手,清溪却有些犯难。

    两人见冉秋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能先悄悄退开几步,躲到门后隐蔽之处,商议起对策。

    “小姐,这里是三房府上,奴婢如何能调来护院人手?要不我们直接去禀明三老爷这件事。”

    离开了那扇角门,清溪才终于敢白着脸小声说出憋在心口的话,却遭到了冉秋念的拒绝。

    “不妥,已经来不及了,等你禀明三伯,山匪都已经把我秋白哥哥带走了,没有证据,三伯不可能向着我们而给他自己的女儿定罪。”

    冉秋念死死攥着拳头,恨声说道:“清溪,你还是去前院调派人手,就说,就说是我出事了,叫人来角门这里救我,把声势闹大了,多少能带些人来是一些。一定要快。”

    “小姐,那您怎么办?奴婢怎么能把您一人丢在这里,不若小姐您去喊人,让奴婢留下周旋。”

    清溪担心冉秋念的安慰,不愿意独自离开。

    冉秋念抬手轻轻敲了下清溪的脑袋,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别傻了,就按我说的做,没时间了,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快去快回,听到了吗?”

    话音刚落,冉秋念就把清溪往后面推了推,一副不容商量的神色。清溪咬了咬牙,看了眼角门,又看了眼身前面色凝重的冉秋念,转身向着前院跑去。

    等支开了清溪,冉秋念这才沉下心想着周旋的法子,一边时刻注意着角门外面的动静,冉茵茵和那个山匪头子王老大说了几句话,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会节外生枝,便催促着王老大赶紧把冉秋白带走。

    冉秋念躲在暗处心里着急,但她只有自己一个人,硬碰硬一定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清溪那里又暂时指望不上。

    眼看着马车要动起来了,顾不上想许多,正要拼一把冲出去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背上忽然出现一只手拦下了冉秋念的动作。

    冉秋念被吓了一跳,正要挣扎,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萧殷压低的声音。

    “别怕,是我。”

    “大哥哥?”

    冉秋念一愣,随即满眼惊喜的偏头看去,忍不住难掩激动的小声叫了出来。但她立刻压下激动,此时还不是能闲话家常的时候,她伸手拽住萧殷的衣袖,急声说道。

    “冉茵茵把秋白哥哥出卖给了山匪,不能让他们把秋白哥哥带走。”

    “别急,山匪人多势众,身上都有刀子,不便硬碰硬。他们绑走秋白,一定会索要赎金,在此之前,不会对秋白下杀手。我先跟去据点,再徐徐图之。”

    萧殷看了看对方的人数,他来得匆忙身上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又碍于冉秋念在这里,怕刀剑无眼伤到她,不敢贸然动手。

    冉秋念赶紧点头,看到萧殷之后,她心里的焦躁担忧缓解了不少,本能的相信萧殷可以把冉秋白安全救回来。

    看着冉茵茵进了角门,合上大门,四处张望一番,便理了理衣摆,状若无事的径自回了宴厅,门外的马车也已经缓缓动了起来。

    “大哥哥,我们快追上去吧。”

    冉秋念往角门处抬腿跑去,被萧殷皱眉抓住,疑惑不解的转头看着阻拦自己的萧殷:“大哥哥,再不追上去就来不及了!”

    “我去追人,你回宴厅去。”眼看着冉秋念面上神色一变就要反驳,萧殷沉声丢下一句,“你不会武功,怎么追得上马车?回宴厅去,别再去人少的地方,寿宴结束立刻回府。”

    说完,萧殷出了角门,运起轻功追着离开的马车一路到了山匪关押冉秋白的城中据点。

    这次,没有冉秋念在身边让他分心,萧殷在确认过据点内只有少数山匪之后,便直接单枪匹马杀入据点,将昏迷之中的冉秋白救走。

    另一边,冉秋念看着萧殷离去的背影,压下心头的担心,转身向着宴厅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看着前面嘈杂之声渐进,这才想起刚才一直被自己忘在脑后的事情。

    “糟了,忘记告诉清溪不用去前院喊人来帮忙了!”

    冉秋念心下一沉,冉茵茵一向聪明,这下恐怕要打草惊蛇,让她知道自己看见了她暗中勾结山匪谋害冉秋白的丑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远远的看见冉秋念正往这里走,清溪一马当先,把身后一起跟来的护院甩在身后,快步跑到冉秋念身边,凑在她跟前连连问起来。

    “我没事,放心,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再细说。”

    冉秋念快速在清溪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才眼神一变,忽地一瘸一拐起来,无力的倒在清溪的身上。

    “小姐,您怎么了?”

    清溪被冉秋念变脸的速度吓了一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一把扶住看似摇摇欲坠的冉秋念。

    “先应付过去再说。”

    冉秋念无力的垂下头,靠在清溪的肩上,小声解释,清溪顿时了然,赶紧收拾好脸上的错愕,满眼焦急羞愧的连声喊道。

    “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周全,让您一个人在后院假山处迷了路,好在小姐福大命大,这回没出什么事,不然奴婢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话音刚落,被清溪落在身后的护院也跟着到了眼前,看着被清溪虚弱的扶在手里的冉秋念,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既然我家小姐已经得救了,诸位就先回去复命吧,今日真是谢谢诸位帮忙,不然真不知我家小姐该如何是好。”

    虽然护院们完全没帮上忙,但清溪还是好话一箩筐的把人都给打发走了。等护院都走了,清溪这才扶着冉秋念回到了女眷们的宴厅里。

    “念儿这是怎么了?先前听着你那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过来喊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真是吓死我们了,快过来让伯母看看。”

    三伯母压下眼底的异色,见冉秋念被清溪扶着走了进来,脸色看上去难看极了,生怕老夫人宠成眼珠子一般的冉秋念真在自己寿宴上出什么事,赶紧做足了姿态,拉着人连声安抚。

    “是念儿贪玩,去找堂姐的路上误打误撞走进了后院的假山处,一时迷了路,又和清溪走散了,这丫头不知轻重,怕我出事儿,竟到前院惊动了这么多人,真是念儿的不是了。”

    冉秋念原本就因为担心冉秋白的安危,脸色很是不好,此时再刻意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有几分唬人。

    三伯母见了,也是有些将信将疑,没再追究下去:“人没事就好,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涉及到念儿的安危,哪还分什么大事小事。没伤着就好。”

    “今日是三伯母的寿宴,本该高高兴兴的,倒让念儿扫了兴,下回念儿一定重新准备一份厚礼,给三伯母赔罪。”

    冉秋念一边假惺惺的和三伯母虚与委蛇,一边在人群中找到了先一步离开的冉茵茵。

    冉茵茵面色微变,显然已经对冉秋念的说辞有了怀疑,却在对上冉秋念看过来的视线时,弯起眉眼,安抚的对着冉秋念笑了笑,眼里透出几分心疼来。

    冉秋念眼皮子一跳,心头有几分发寒,收回视线,看着三伯母虚弱的开口:“念儿身子不适,怕扫了寿宴的喜庆,只好先行告退,还望三伯母见谅。”

    “应该的,应该的,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去歇着,不若暂且现在府上休息一日,等身子舒服些,在回府?”

    三伯母心疼的拍了拍冉秋念的手背,冉秋念可不敢再和冉茵茵同处一室,赶紧婉拒了三伯母的“盛情邀请”。

    “既如此,伯母也不拘着你了,叫人去前院把你哥叫上,让他送你回府,伯母也好放心。”

    冉秋念闻言,心下一动,难道冉茵茵对冉秋白做的事,三伯母竟然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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