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又酸又疼,试着动了动腿,但只不过微微动了一下,浑身上下就要和散架了一样,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达成“破布娃娃”成就,于是愤怒地看向身边的顾清时,见他正在熟睡,一脸无害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愤怒。无耻,真是太无耻了,仗着自己喝多了就行如此禽兽之事,仗着身高腿长力气大就算了,居然还用那张脸来色诱她!想到顾清时那张漂亮的脸蛋昨晚沾染上艳丽诱人的样子,戚栖忍不住又觉得脸红了起来。只不过现在这个男人睡得很熟。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操劳过度,素来睡眠很浅的男人难得地睡得极沉,鸦翼一般的睫羽安静地垂下,在白得几近透明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翳,随着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着。看上去像个天使一样。戚栖突然想,如果生个男孩儿像顾清时的话,应该还挺好的,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想到这里,戚栖又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做安全措施,不由得又红了脸,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她一点都不着急,她的人生规划是28岁左右要宝宝的,但是谁让她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呢,早一点要宝宝,才能折腾他。看顾清时实在睡得熟,戚栖一点也不想吵醒他,自己也觉得累,就缩回被窝里打算再睡一会儿。昨晚闹了大半夜,折腾得一片狼藉,她又爱干净,又讲究,偏偏又没了力气,好在顾清时虽然喝了些酒,但是人还是很温柔细致的,处处依着她,哄着她,然后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和睡衣,所以才能睡得如此舒服。戚栖往顾清时怀里缩了缩,枕着他的手臂,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闭上眼,觉得冬日的早晨,真好。但是好不过三秒。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戚栖叹了口气,翻过身,手伸到枕头底下开始摸索起来,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这个时候手机已经停止了振动,只剩下手机屏幕上无情地显示着“未接来电8”。全是陆念的。再打开微信,消息“咻咻咻”地就弹了出来。戚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却愣住了。【染奶奶灰的女魔头】:姑奶奶,起床没?再不起床赶不上飞机了。【染奶奶灰的女魔头】:?人呢?【染奶奶灰的女魔头】:卧槽,你不会忘了今天要去法国吧?明天vw的婚纱秀,你别给我说你要鸽!【染奶奶灰的女魔头】:姑奶奶喂,求求你接电话,你再不起来可能真的来不及了。【染奶奶灰的女魔头】:完了,全他妈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飞法国,参加明天的婚纱秀。她居然色迷心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这是答应好别人的事情,涉及到她在业内的声誉口碑和她做人的信用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和缺席。现在是十点多,她马上起来收拾收拾直奔机场还来得及。戚栖忍着浑身的酸疼爬了起来,顾清时感受到她的动静,似乎从睡梦中醒过来了,微微蹙起眉,呢喃了一声。像赖床的小孩子。戚栖笑了笑,俯身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顾清时“唔”了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搂住戚栖,把她往下带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蹭了蹭,双眼依然紧闭,双眉还紧紧蹙着,似乎困到不行。戚栖在他耳边轻轻蹭了蹭,然后柔声说道:“老公,我有事要现在要出门,今天要去法国,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们到时候再联系好吗。”“唔。”顾清时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回亲了她一口,然后歪了歪脑袋,似乎又睡着了,搂着戚栖的手也只剩下一点本能的力气。戚栖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这个狗男人,真是该死的甜美,昨天晚上a成了一只狼狗,今天早上又变得这么奶,简直是可盐可甜,取向狙击,她大概是捡到宝了。想到昨天晚上顾清时汗滴落滑过喉结和腹肌的样子,戚栖也就理解了为什么顾清时能这么困。他的酒量本来就一般,而且昨天晚上是她认识顾清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流汗的样子。狗子很辛苦,就让他继续睡吧。戚栖轻轻地拿下他的双手,塞回被子里,然后下了床,脚刚刚接触到地,就一个腿软趔趄了一下,堪堪扶住床,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d,素了29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过现实不允许她调养生息,她匆匆地洗漱了一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门直奔机场。坐上车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觉得她遗忘了什么事,然而身心的透支让她实在无力去思考,想了一回儿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反倒是坐在后座上倚着窗睡着了。直到她在休息室看见了沈深,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沈深好像是有说他今天也要去法国。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忘记这件事的,而且就算她记得她也没办法临时改签,毕竟每天飞巴黎的航班并不多,所以说一言以蔽之,冤家路窄,贼老天要亡我!戚栖掏出墨镜戴上,意图掩耳盗铃,然而毫无卵用,沈深一眼就看见她了,神色也十分惊讶:“戚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戚栖尴尬地摘下墨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vw明天有个秀,邀请了我,所以我今天要先过去,真是好巧啊,没想到居然是同一班航班。”听到答案的一瞬间,沈深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失望感,而很快,他又因为这种失望感而感到自嘲。戚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他到底还在抱着什么希望?他掩去眼底的苦涩,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真是很巧啊。”说完又朝休息室门口看了看:“你一个人来的吗?”戚栖笑了笑:“没有,我先生送我来的,只是他还有事,就先走了,不然就陪我一起去法国了。”沈深倒也不在意这个答案的真假,毕竟无论真假,当戚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女孩儿,爱憎分明,决定了的事情就是真的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而他也无意打扰她的生活,让她陷入苦恼。既然如此,那不如给彼此多留几分体面,这样往后再想起的时候,还总有几分好。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拿起一本杂志,随手翻了起来。戚栖则坐在他对面,掏出手机想给顾清时发个信息,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忘记给手机充电,居然自动关机了,而充电器和充电宝也没带。休息室里只有她和沈深两个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沈深,抿了抿唇,觉得还是不开口借把,等上了飞机再问空姐借好了,反正马上也要登机了。戚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登机吧,好结束着尴尬的诡异的气氛。然而等到登机的时候,戚栖才真的明白什么是天要亡她。偌大一个头等舱,偏偏就是沈深坐在她旁边,戚栖两眼一抹黑,想昏死过去算了。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把充电的事情交给空姐解决后,就把毯子一盖,背过身,偏过头,假装睡死过去。沈深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也打开毯子,盖住腿,打算休息一会儿,然而恰好过来帮戚栖充电的空姐是沈深的粉丝,趁着头等舱的客人很少,飞机又还没有起飞,便拿过自己手机,小声说道:“沈深你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请问可以和你合个影吗。”沈深没什么架子,又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没问题,只是还麻烦可以动静稍微小一些,不要打扰到我旁边这位女士休息。”空姐受宠若惊,连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说完就拿出手机,半弯着腿站在沈深跟前,举高手臂,飞快地自拍了一张,然后就回归了工作岗位。而戚栖已然困极,虽然是打算装睡,然而等空姐自拍完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沈深看着旁边熟睡的女孩,露出无奈又有些宠溺的微笑,帮她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然后就倚着靠背,偏着头,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看着什么至真至爱的珍宝一般。两个人就这样在头等舱相邻的位置上互相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坐了足足十个小时,直到飞机抵达巴黎的机场,戚栖才终于起了身。她抬头看向机舱外,正是巴黎的白天,可是天色却有些阴沉,云也压得很低。她转过头朝沈深笑了笑:“法国的天气一般还是很不错的,你可以待到春天看一看,不要被它的冬天吓跑了。”沈深点点头:“好。”“你多保重。”“你也是。”戚栖微笑着从沈深手里接过他帮她拿下来的行李箱,说了声“谢谢”,就径直离开了。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沈深能在这里拥有自己更好的生活。然而至于到底他往后的生活怎样,始终还是和她无关了。下了飞机,她打开了手机,发现有很多顾清时发来的消息。【你在哪儿】【?】【晚上回来吃饭吗?】【?】【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宝宝你去哪儿了?】戚栖失笑,原来早上给他说的话都白说了,他什么都没听见,肯定担心坏了,于是立马拨了个电话回去,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戚栖蹙了蹙眉,发了条微信【我在法国啊,要参加一个秀展,早上给你说了,没想到你没听见,别担心,你媳妇儿没和隔壁老王跑路。】然而此时此刻的顾清时是收不到这条消息的。他在不久前看到了郑俊洲给他发来的截图,是再早几个小时前一个空姐发的微博:【啊啊啊,太幸运了,居然在飞机上遇见了沈深,本人好帅,好温柔,不仅特别体贴的照顾他旁边的小姐姐,对我们空乘也超级温柔的,嘤嘤嘤,爱了。】配图是她和沈深的合影自拍。而角落里露出的那小半张脸顾清时一眼就认出来是戚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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