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顾松的电话,管栎说道:我也想去。

    顾松看着他,眼前的眼镜屏幕里,却浮现出机器狗们现在的位置。

    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陆续集结进发。

    而有一些光点,是已经出现在需要出现的地方了。

    这是早就拨发到下面的第一批装备,现在看来,通信是已经建立了的。

    他的脑海中,已经汇进来越来越多的信息,但权限还没有开通。

    他在等待保家齐听到秘书的汇报。

    不急于这一时,毕竟一切,都需要依赖真正集结起来的救援力量。

    不能太过火,航拍无人机谜图手机,总需要事出了,才拿出来。不然,以什么名目?

    顾松原以为,这是最妥当的方式。

    真到了这一刻,听到了老丈人铿锵的声音,看着管栎认真的眼神,顾松才知道,自己心里仍然是觉得准备不够的。

    但这种事情,准备又怎么可能够?

    顾松抛开了一切杂念,深吸了一口气,没必要纠结!

    管栎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澄明。

    他嗅到了与当时燕京那间在的院子里,一样的味道。

    但他不准备问,因为顾松在做一间不需要他问什么的事情。

    管栎想要去。

    十年过去了,又一场劫难袭来。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很多兄弟,留下了很多遗憾。

    现在,如果他不去,自此之后都难心安。

    顾松看着管栎,两人的眼神交汇里,有了些不用言明的默契。

    等会听我安排。

    管栎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松先拨通了谢茵然的电话说道:米夏的父母没事,让她安心。

    谢茵然也不知道顾松是怎么确认的,但顾松说的话她信,米夏也信,于是米夏终于安心了,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流。

    谢茵然又急切地问:我爸呢?

    顾松顿了一顿,然后说道:我劝不住他。但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和他一起去,做一些更安全又更有作用的事。

    谢茵然不免担心:松哥哥

    顾松打断她说:茵然,相信我!

    谢茵然心头堵得慌,旋即又慌乱地问:你也要去吗?

    不,我留在燕京。

    谢茵然听出他声音里的忙碌之意,仿佛有更多事情要做,就只能按下所有的担心说:我相信你!

    接下来这几天我会很忙,你别担心。

    嗯

    挂了电话,谢茵然坐在椅子上,一时间心乱如麻。

    燕京机场,谢鸿信并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顾松。

    爸。

    谢鸿信点了点头:怎么说?

    顾松和他走到一边,轻声说道:其他方面您都不是专业的,去了也只能出把力气。我在燕京为整个救援提供技术支持,您是我岳父,您得相信我,帮我做一件很重要,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谢鸿信听他说得郑重,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等会我那个助理简玉书过来,飞机送他和您还有管大哥过去,您跟着他们走,帮他们打打下手。

    谢鸿信也没问仔细,他只说:很重要?

    顾松很肯定地说:非常重要!您放心,不是拿话哄你,帮我做好这个事,比您过去自己出力,起到的作用要大千倍万倍。

    谢鸿信说:好!

    顾松这才放心,只要他跟着简玉书和管栎走就好,应该足够安全。

    刚才在飞机上,和谢茵然打完电话,顾松已经悄悄地嘱咐了管栎。

    因此,和谢鸿信说完,等简玉书也到了机场,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简玉书就带着管栎和谢鸿信再次前往停机坪,登上了飞机。

    顾松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对凌春儿说:你回公司,筹备一份捐助方案,稍后我发到你邮箱。

    凌春儿答应完,顾松就直接坐上赵鸿涛派来接他的车,直奔香山别院。

    顾松的私人飞机在特别协调下,降落到了天府的机场。

    而后,简玉书三人就径直往顾松说的一个仓库去。

    在那里,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停在那里。

    谢鸿信上了车,就只见车子是改装过的。除了前排的两个座椅和中间一个排椅,后面就是一个完整的空间,放着一个大箱子,两个小箱子,还有好几个桶。另外,就是干粮和水。

    谢鸿信并没有多问什么,顾松说的,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所以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只怕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管栎坐上了驾驶位,把车子开了出来,就径直出城。

    一路上,谢鸿信默默地注视着车窗外。

    在天府,能见到一些痕迹,但总体还是有秩序的,只不过往来的人和车,气氛都很凝重。

    车子是去往川北的方向,交通已经被管制了。

    遇到了管理交通的人,简玉书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特别通行证给他看,然后车子就被顺利的放行了。

    管栎心里明亮,顾松又是提早做好的准备。

    过了关卡,前面就尽是真正救援的力量。

    在这些车辆当中,这辆越野不显得特殊。

    到了此处,痕迹就很明显了,谢鸿信的眼中显露出痛心。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大雨。

    没过一会,前面明显堵了起来。

    怎么办?谢鸿信问道。

    简玉书说:没事,不用一定非要进去。

    然后,他就让管栎将车子开下了公路。

    此处是郊野,管栎四处观察着,越野车蹍着土路,停在了一个没什么人烟又平坦的空地上。

    管栎问道:现在做什么?

    简玉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鸿信,郑重地说道:您是顾总未来的岳父,管栎,你也是老人了。顾总既然让咱们一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今后就得保密。都是实验室里最新研究的东西,外界知道了,会有麻烦!

    谢鸿信和心里一凛,都想起顾松曾经在国外都遇到过的险境。

    简玉书说完,就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拿起车上准备的雨衣,穿好下车。

    谢鸿信就见那位简玉书把后备箱打开,先打开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个小锅一样的东西。

    他让管栎把小锅取出来,放在了越野车的车顶,将一根线牵过来插在另一个小箱子上。

    与此同时,他把那个大箱子脱到车厢边缘放稳。

    然后,他又让管栎去副驾的储物格里找出了一根线,一头接在大箱子的插头上,一头插进了小箱子的接口上。

    大箱子侧面,一个指示灯亮了起来。

    谢鸿信瞅了小箱子一眼,觉得那可能是个电池。

    简玉书蹲在大箱子面前,摁了一串密码,大箱子的盖自动地打开了。

    只见里面如同蜂巢,一个一个的格子里,是一个个精致的圆球。

    箱盖张开后,箱子里也亮起微微的蓝光。

    简玉书的眼中凝着异样的光芒。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松的电话说道:在川北境内,但路现在堵住了,我先停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机器已经准备好了。

    电话里传来顾松平静的声音:我知道了,看好四周。

    知道了。

    简玉书挂了电话,就对管栎和谢鸿信说:我们注意着四周,如果有人过来,就过去把这个证件给他们看。

    谢鸿信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防务系统的特别通行证,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确实是比自己过去搬搬东西更重要的任务。

    然后,就只见大箱子里,突然传来轻微的噗噗声。

    一个个小圆球被弹了出来,没等落地,就又都从顶上伸出一个小螺旋桨飞了起来。

    如同一群小蜜蜂,这群圆球带着微微的嗡嗡声,划破雨帘直飞入天空,往川北的方向去了。

    谢鸿信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

    他看着管栎和简玉书,只见管栎也是满脸的震撼。

    简玉书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他心里其实是无比兴奋的。

    但眼下还不能光兴奋,简玉书说道:一会那些玩意回来,咱们必须一个不落地回收好,然后塞进那些格子里。

    谢鸿信和管栎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必须一个不落!

    一直只知道顾松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原来,他已经做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

    谢鸿信从心底升起一种自豪感,还有肩上重重的责任!

    简玉书心里头的为什么有很多。

    他知道顾松有能力做出超越时代的东西,他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专门为这个事情准备的吗?

    他让自己留在燕京,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他曾说过,能大致推测未来的大势变化,这是什么?量子计算,还是未来的某种科技?

    这种推测,可以提前多久?

    简玉书想起今天自己看到新闻时候的震撼,心里头的谜雾重重笼罩。

    但他是顾松最信任的人,也是一贯最能克制自己的人。

    所以一切的疑问,他都放在心头,脸上不动声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起这些为什么,当然是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简玉书仿佛在遥遥望着飞向川北的蜂群,心里其实想着的是远在燕京的顾松。

    与顾松如此尽心竭力地准备这一切这件事比起来,这些为什么显得无关紧要。

    再离奇的秘密,也比不过他脑海中的那一本黑科技百科全书。

    何况,他不只是一个格局远大聪明又坚定的幸运儿。

    眼下,他做的事让简玉书心生崇仰。

    在接到顾松的电话,看了他发过来的秘密邮件之后,没有谁比简玉书更了解这台车子上的东西,有多么巨大的作用。

    这每一颗圆球飞出去,都会为这场救援,提供最宝贵的信息。

    它们,才是出现在这里,最强大的传感器。

    这是以未来的科技,在抢救未来,尽可能多的人的未来!

    原来,那些机器狗和航拍无人机,都更多的只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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