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的温室大棚”斐文指着前面苍翠欲滴的植物介绍道。
谢小凡目测，大棚是在每艘船的地下第二层，他们目前看到的温室大棚只有三百多平方，培育的蔬菜品种也不多，除了小白菜外就是姜蒜和韭菜，谢小凡问斐文“为什么不种植玉米”
“当然是没有种子啦”
几人身后响起一声大叫，杜幼兰扭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腰快步窜到众人面前，指着谢小凡的鼻子大骂“你们哪来的，不知道这是禁止外来者进入吗，赶紧滚出去”
“咳咳”斐文挡在谢小凡面前，“张老，他们是我带来的，想跟你换点种子”
斐文在来之前就给他们科普，张老是温室大棚的负责人，灾难前是信阳市有名的农学家，灾难后也是他带领着工作室的人一起开辟出温室大棚，关于植物进化变异的知识非常渊博，如果谢小凡想要换种子必须经过张老的点头。
张老犀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转了转，面无表情地数落斐文“你以为你面子很大，即使你是这艘船的副船长也不能无视我的规矩，赶紧带着你的人滚。”
被当面数落斐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张老，船长也同样让他们参观温室大棚，您如果反对可以去和船长协商，恕我不能带着他们滚”斐文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慢，说完后这个字眼还在众人的脑海里回荡。
“你”张老面色涨红，指着斯文的斐文说不出话，比起斐文他其实有点害怕野蛮的英罗，英罗的决定大多数他都持沉默的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斐文明知道他没有胆子去找英罗，故意说出来气自己的。
“哎哎，是我们不好，如果有冒犯还请您原谅”谢小凡看着不打算说话的李子和萧晗，只能跳出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眼看张老赤红的眼珠子瞪向自己，萧晗的手已经按上腰间的军刀，谢小凡急得喊出来“我有玉米种子”，话音一落才后悔。
张老眼睛亮起来，拨开碍事的斐文“你可是说真的”由于靠得太近，口水沫子都喷谢小凡脸上。
萧晗手掌的青筋都冒出来，谢小凡暗中朝他摇头，狠狠在脸上一抹，脑袋后仰，“嗯，对啊，我们收集到一些玉米种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用它们跟你交换蔬菜种子。”
“交换”不是白给的，张老的脸色变了变，他搓了搓手“十粒玉米种换两颗小白菜种子。”
萧晗的脸当场黑了，他揽着谢小凡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身后，俯视张老“十粒玉米种子换三十颗蔬菜种子，种类必须有三种”
“你怎么不去抢”张老炸毛了，他被萧晗的话气得喘气都不顺，干脆拉着斐文，“你给他说，爱换不换，你可别忘记自己是这艘船的副船长啊。”
斐文点头，好像并不介意张老之前的无礼“你们听到了，爱换不换，如果不换我们就离开这里。”
“噗”郭峰和杜幼兰忍不住笑喷了，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张老。
“啥”张老也不是傻子，一脚踢过去，不过他不是进化人还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这一脚踢得实在没有水平，斐文嘴角还勾起一个邪笑，原本严谨的青年顿时变得痞气十足。
谢小凡叹气“那就走吧”
生气，哪里来的小鬼头，走什么走，张老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颤抖着手“别走，价格不合适可以商量，刚好我得到一些不错的红茶，给你们煮点生姜红茶喝，来来，别客气。”老人直接抓着谢小凡的手快步走起来。
萧晗伸手去挡，谢小凡轻拍他胸膛，“没事，我们去看看。”他是真心来换种子的，当然不能空手而归，况且这老头的脾气并不坏，只是暴躁点，从小就被灌输尊敬老人观念的谢小凡自然不会在意。
老人把几人带到一间用木头建起来的小屋，里面除了一盏灯、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以及一套茶壶外什么都没有，郭峰悄悄对杜幼兰说“不会让我们站着喝吧。”
张老踩了踩沾满泥土的过道“坐吧”
“噗”
这比站着还要考验人的耐性，斐文全身都僵硬站着没动，倒是谢小凡几人毫不在意地坐在地面，李子还抓起地上的泥土问道“看这里的泥土还不错，你们去哪里挖的”黑乎乎的泥土一看就知道很肥沃。
“海底，怎么你们想要”
谢小凡回道“我们也想种点蔬菜，肥沃的泥土更好”
“那得去寻，最好是海底那些变异植物生长的泥土，比一般的土地更能适应环境。”
杜幼兰捂嘴“泥土也有变异的”
张老把脸凑近杜幼兰，“小姑娘今年多少岁”
“18”
“哼，怪不得，一副蠢相”
郭峰拉住冲上去的杜幼兰，劝道“冷静点，冷静点”
张老把破了几个口的茶杯推给众人，里面泡上了金黄的姜片，张老拿出一瓶焦黄的液体，问“蜂蜜要不”
谢小凡嘴角都咧到耳根，“野蜂蜜”
“嗯，从别人手里换来的，只能是一勺”
“一金玉米换蜂蜜”萧晗直接夺过张老手里的蜂蜜，顺便塞进谢小凡的兜里。
张老也不在意“行”比起玉米蜂蜜也不能填饱肚子，自己也不爱喝甜的东西，留着也是待客，不如换点玉米种子实惠，然而他忽略了萧晗的字眼是玉米并不是玉米粒。
“赶紧说正题”张老催促，“小子你别狮子大开口，我们这里的种子并不多，还要养活几万人，你们就几个人，能吃多少，这价格不能太高啊，欺负老人。”张老口中的小子分明指的是萧晗，当然他也是盯着萧晗说话。
萧晗点头表示明白，说出来的话依然能气死人，“十粒玉米种子换二十颗蔬菜种子，种类必须有三种。”
“你”张老憋着一口气，整张脸被憋成紫红色，谢小凡眼看他喘不顺气连忙和斐文拍他后背顺气，张老直接把脾气发斐文身上，“你就看着他们欺负我们吗，真想把种子都给出去我们喝西北风啊。”
斐文递给谢小凡一个求救眼神，眼底闪过哀求，“你们的价格还是太高”
谢小凡瞥向萧晗，他低头沉思一会，“十五颗蔬菜种子，品种三种，不能再少。”
张老本性并不坏，只是生活逼迫他必须为三艘船上的同胞做打算，海底可能有变异玉米，可谁知道它们能不能吃，即使能吃采摘也是一件难事，不如自己丰衣足食，萧晗给的这个价格已经算好，他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
最后，谢小凡用十几斤玉米种子换了二十多斤的蔬菜种子，品种有7种，张老捧着一斤玉米棒，手指都是颤抖的，指着萧晗大叫“你太无耻了。”
萧晗耸肩“我说的是玉米不是玉米粒，你听力有问题。”
张老转身去捞身后的木棒，谢小凡趁着张老还未被气死前赶紧拉着萧晗离开，张老举着木棒追在后面，他大概也是做做样子，在谢小凡几人来开门时喊住了斐文。
“哈”张老喘了一口气，“我有一个朋友在唐安海盗团，他之前也是一个厉害的海洋生物研究员，还记得前几天的聚会，我们谈了很多，他偷偷告诉我他们截取了一段那条鲸鱼的音波，分析出不少问题。”
“聚会”
斐文答道“安徽来的一个势力，带来的物资和人被我们三个海盗团瓜分了，前几天聚在一起分赃呢。”
众人这种事就这样拿出来说真的好吗
萧晗问张老“他们探出的问题是”
张老摇头，脸色沉重“朋友告诉我他们一直都想方设法截取鲸鱼的音波，分析它的目的和弱点，前几天他们又截取到一段音波，不过这段音波与前几次完全不同，可以听出里面的暴虐和急躁，是他们这几个月第一次听到的声音，他们怀疑有什么引起了鲸鱼的变化。”
怦怦，谢小凡捂住乱跳的心脏，抬头去看萧晗，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就连李子三人的视线也很奇怪，经历这么多，再也不知道谢小凡的特殊体质他们就是傻子。
就连最迟钝的杜幼兰、郭峰也能猜出多少，只是他们怕引起谢小凡的反感把秘密藏在心里，斐文因为张老的话陷入沉思反而没注意到几人的变化，张老却把他们的变化看在眼里，眼神再次变犀利，追问“你们是昨天才到这里”
萧晗冷眼瞧着张老“是又如何”
张老眯眼“没，就是问问”
谢小凡闭眼又睁眼，好不容易把心底的恐惧压下去，斐文却急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你们自己回去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们也离开吧，老大”
“嗯”
几人几乎是一脸呆相回到房间里，谢小凡走到最后把门从内锁上，在四人一蛇惊讶疑惑的眼神下低声道“我有件事和你们说。”
萧晗能听出谢小凡语气里的挣扎犹豫，内心即使多想阻止他，双脚就像是套着铅球似的一动不动。
郭峰暗暗吞口水“是什么啊，小凡哥。”
“我”
谢小凡目测，大棚是在每艘船的地下第二层，他们目前看到的温室大棚只有三百多平方，培育的蔬菜品种也不多，除了小白菜外就是姜蒜和韭菜，谢小凡问斐文“为什么不种植玉米”
“当然是没有种子啦”
几人身后响起一声大叫，杜幼兰扭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腰快步窜到众人面前，指着谢小凡的鼻子大骂“你们哪来的，不知道这是禁止外来者进入吗，赶紧滚出去”
“咳咳”斐文挡在谢小凡面前，“张老，他们是我带来的，想跟你换点种子”
斐文在来之前就给他们科普，张老是温室大棚的负责人，灾难前是信阳市有名的农学家，灾难后也是他带领着工作室的人一起开辟出温室大棚，关于植物进化变异的知识非常渊博，如果谢小凡想要换种子必须经过张老的点头。
张老犀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转了转，面无表情地数落斐文“你以为你面子很大，即使你是这艘船的副船长也不能无视我的规矩，赶紧带着你的人滚。”
被当面数落斐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张老，船长也同样让他们参观温室大棚，您如果反对可以去和船长协商，恕我不能带着他们滚”斐文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慢，说完后这个字眼还在众人的脑海里回荡。
“你”张老面色涨红，指着斯文的斐文说不出话，比起斐文他其实有点害怕野蛮的英罗，英罗的决定大多数他都持沉默的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斐文明知道他没有胆子去找英罗，故意说出来气自己的。
“哎哎，是我们不好，如果有冒犯还请您原谅”谢小凡看着不打算说话的李子和萧晗，只能跳出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眼看张老赤红的眼珠子瞪向自己，萧晗的手已经按上腰间的军刀，谢小凡急得喊出来“我有玉米种子”，话音一落才后悔。
张老眼睛亮起来，拨开碍事的斐文“你可是说真的”由于靠得太近，口水沫子都喷谢小凡脸上。
萧晗手掌的青筋都冒出来，谢小凡暗中朝他摇头，狠狠在脸上一抹，脑袋后仰，“嗯，对啊，我们收集到一些玉米种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用它们跟你交换蔬菜种子。”
“交换”不是白给的，张老的脸色变了变，他搓了搓手“十粒玉米种换两颗小白菜种子。”
萧晗的脸当场黑了，他揽着谢小凡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身后，俯视张老“十粒玉米种子换三十颗蔬菜种子，种类必须有三种”
“你怎么不去抢”张老炸毛了，他被萧晗的话气得喘气都不顺，干脆拉着斐文，“你给他说，爱换不换，你可别忘记自己是这艘船的副船长啊。”
斐文点头，好像并不介意张老之前的无礼“你们听到了，爱换不换，如果不换我们就离开这里。”
“噗”郭峰和杜幼兰忍不住笑喷了，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张老。
“啥”张老也不是傻子，一脚踢过去，不过他不是进化人还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这一脚踢得实在没有水平，斐文嘴角还勾起一个邪笑，原本严谨的青年顿时变得痞气十足。
谢小凡叹气“那就走吧”
生气，哪里来的小鬼头，走什么走，张老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颤抖着手“别走，价格不合适可以商量，刚好我得到一些不错的红茶，给你们煮点生姜红茶喝，来来，别客气。”老人直接抓着谢小凡的手快步走起来。
萧晗伸手去挡，谢小凡轻拍他胸膛，“没事，我们去看看。”他是真心来换种子的，当然不能空手而归，况且这老头的脾气并不坏，只是暴躁点，从小就被灌输尊敬老人观念的谢小凡自然不会在意。
老人把几人带到一间用木头建起来的小屋，里面除了一盏灯、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以及一套茶壶外什么都没有，郭峰悄悄对杜幼兰说“不会让我们站着喝吧。”
张老踩了踩沾满泥土的过道“坐吧”
“噗”
这比站着还要考验人的耐性，斐文全身都僵硬站着没动，倒是谢小凡几人毫不在意地坐在地面，李子还抓起地上的泥土问道“看这里的泥土还不错，你们去哪里挖的”黑乎乎的泥土一看就知道很肥沃。
“海底，怎么你们想要”
谢小凡回道“我们也想种点蔬菜，肥沃的泥土更好”
“那得去寻，最好是海底那些变异植物生长的泥土，比一般的土地更能适应环境。”
杜幼兰捂嘴“泥土也有变异的”
张老把脸凑近杜幼兰，“小姑娘今年多少岁”
“18”
“哼，怪不得，一副蠢相”
郭峰拉住冲上去的杜幼兰，劝道“冷静点，冷静点”
张老把破了几个口的茶杯推给众人，里面泡上了金黄的姜片，张老拿出一瓶焦黄的液体，问“蜂蜜要不”
谢小凡嘴角都咧到耳根，“野蜂蜜”
“嗯，从别人手里换来的，只能是一勺”
“一金玉米换蜂蜜”萧晗直接夺过张老手里的蜂蜜，顺便塞进谢小凡的兜里。
张老也不在意“行”比起玉米蜂蜜也不能填饱肚子，自己也不爱喝甜的东西，留着也是待客，不如换点玉米种子实惠，然而他忽略了萧晗的字眼是玉米并不是玉米粒。
“赶紧说正题”张老催促，“小子你别狮子大开口，我们这里的种子并不多，还要养活几万人，你们就几个人，能吃多少，这价格不能太高啊，欺负老人。”张老口中的小子分明指的是萧晗，当然他也是盯着萧晗说话。
萧晗点头表示明白，说出来的话依然能气死人，“十粒玉米种子换二十颗蔬菜种子，种类必须有三种。”
“你”张老憋着一口气，整张脸被憋成紫红色，谢小凡眼看他喘不顺气连忙和斐文拍他后背顺气，张老直接把脾气发斐文身上，“你就看着他们欺负我们吗，真想把种子都给出去我们喝西北风啊。”
斐文递给谢小凡一个求救眼神，眼底闪过哀求，“你们的价格还是太高”
谢小凡瞥向萧晗，他低头沉思一会，“十五颗蔬菜种子，品种三种，不能再少。”
张老本性并不坏，只是生活逼迫他必须为三艘船上的同胞做打算，海底可能有变异玉米，可谁知道它们能不能吃，即使能吃采摘也是一件难事，不如自己丰衣足食，萧晗给的这个价格已经算好，他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
最后，谢小凡用十几斤玉米种子换了二十多斤的蔬菜种子，品种有7种，张老捧着一斤玉米棒，手指都是颤抖的，指着萧晗大叫“你太无耻了。”
萧晗耸肩“我说的是玉米不是玉米粒，你听力有问题。”
张老转身去捞身后的木棒，谢小凡趁着张老还未被气死前赶紧拉着萧晗离开，张老举着木棒追在后面，他大概也是做做样子，在谢小凡几人来开门时喊住了斐文。
“哈”张老喘了一口气，“我有一个朋友在唐安海盗团，他之前也是一个厉害的海洋生物研究员，还记得前几天的聚会，我们谈了很多，他偷偷告诉我他们截取了一段那条鲸鱼的音波，分析出不少问题。”
“聚会”
斐文答道“安徽来的一个势力，带来的物资和人被我们三个海盗团瓜分了，前几天聚在一起分赃呢。”
众人这种事就这样拿出来说真的好吗
萧晗问张老“他们探出的问题是”
张老摇头，脸色沉重“朋友告诉我他们一直都想方设法截取鲸鱼的音波，分析它的目的和弱点，前几天他们又截取到一段音波，不过这段音波与前几次完全不同，可以听出里面的暴虐和急躁，是他们这几个月第一次听到的声音，他们怀疑有什么引起了鲸鱼的变化。”
怦怦，谢小凡捂住乱跳的心脏，抬头去看萧晗，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就连李子三人的视线也很奇怪，经历这么多，再也不知道谢小凡的特殊体质他们就是傻子。
就连最迟钝的杜幼兰、郭峰也能猜出多少，只是他们怕引起谢小凡的反感把秘密藏在心里，斐文因为张老的话陷入沉思反而没注意到几人的变化，张老却把他们的变化看在眼里，眼神再次变犀利，追问“你们是昨天才到这里”
萧晗冷眼瞧着张老“是又如何”
张老眯眼“没，就是问问”
谢小凡闭眼又睁眼，好不容易把心底的恐惧压下去，斐文却急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你们自己回去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们也离开吧，老大”
“嗯”
几人几乎是一脸呆相回到房间里，谢小凡走到最后把门从内锁上，在四人一蛇惊讶疑惑的眼神下低声道“我有件事和你们说。”
萧晗能听出谢小凡语气里的挣扎犹豫，内心即使多想阻止他，双脚就像是套着铅球似的一动不动。
郭峰暗暗吞口水“是什么啊，小凡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