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当天, 灵均身披火红色的狐狸大氅, 喜庆又暖和。

    洛匪偏头打量着身旁如玉似的美人, 得意又骄傲。

    这是他的。

    灵均弄不明白好端端的, 洛匪怎么又走神了, 嘴角还挂着迷之笑容,看着就瘆人。

    吓得她偷偷打了个寒颤。

    灵均:“夫君, 我们该出发了。”

    洛匪高贵冷艳“嗯”了一声。

    灵均嘴角抽抽, 在小翠的搀扶下, 率先上了马车。

    另一边,齐父早早地起了, 亲自监督下人准备, 看看哪里做的不好,提前修整。

    太阳渐渐爬向正空, 下人来报:“老爷, 老爷, 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齐父喜不自禁,“愣着干什么, 还不跟我一道儿去接人。”

    这三天, 齐父是当真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女儿没出嫁之前,他要防着姓秦的,唯恐女儿被蒙蔽, 一步错, 步步错。

    女儿嫁了人, 夫家家境殷实,地位之高,他又担心女儿嫁过去受气。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他收起复杂的心绪,理了理衣裳,刚走到大门口,灵均就跟着洛匪下了马车。

    洛匪对阿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招呼人把礼物抬过来。

    洛匪规矩行礼,那恭敬的模样,谁见了都得称赞一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直看的灵均内心翻白眼,装,使劲儿装。

    齐父却是偷偷放下了一半提着的心,他扶起洛匪,朗笑道:“都是一家人,匪儿莫要多礼。”

    洛匪:“礼不可废。岳父大人,这是小婿的一点儿心意,希望你收下。”

    齐父的目光移至那几个半人高的红箱子,眼中的满意都快溢出来了。

    洛匪半低着头,斜着眼睛瞄灵均,灵均回以娇羞一笑。

    洛匪这般礼数周全,给足了岳家面子。

    齐父高兴之下,就拖着他多喝了几杯。

    灵均乖巧地待在一旁,不时替两人布个菜什么的。

    至于洛匪会不会喝多了什么的,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最好多喝点,喝醉了才好。喝醉了就没有力气折腾她了。

    灵均揣着小九九,趁机没少给洛匪添杯。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然而套路早就让人给看穿了。

    洛匪侧过头看她,稍稍挑眉,果然看到女子逐渐僵硬地笑容。

    他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有时候他不希望齐悦这么怕他。有时候又害怕他太宠着齐悦,让对方养肥了胆子,有一天齐悦就跑了。他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恨不得杀人。

    他想找到这世间最结实的铁链,一端锁住她,另一端锁着自己。

    这样,他们便生生世世都不得分离了。

    灵均被洛匪那阴恻恻的目光看的汗毛倒竖,素手执壶,“夫君,悦儿给你满上。”

    洛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手下却是递过了杯子。

    翁婿俩喝了不少,黄昏时刻,灵均扶着烂醉如泥的洛匪跟她爹提出告辞。

    灵均:“爹,你回去吧,等十五了,女儿又回来看你。”

    现在是初三,距离十五,也不过十二天,哪有女子嫁了人还如此频繁地回娘家。让旁人知道了,还不看笑话………

    齐父红了眼眶,“好,十五那天,爹等着你。”

    灵均嫣然一笑,重重点头,她甩着手,娇声道:“爹,我走了啊。外面天凉,你快回屋吧。”

    齐父怕女儿舍不得走,作势回屋,灵均放心了,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等马车悠悠离开,齐父才慢慢从大门后面走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不舍的挥挥手。

    …………

    马车里,灵均以帕掩鼻,靠近了洛匪一点儿。

    男人脸色酡红,满身酒气,刺鼻得很。

    灵均捂着鼻子,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洛匪的额头,“夫君,夫君?”

    没反应。

    灵均不放心,试探着扯扯男人的脸颊,“夫君,夫君?”

    还是没反应。

    真是烂醉如泥啊!

    灵均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洛匪呀洛匪,又落到姑奶奶手里了吧,嘎嘎~~

    她半跪在男人身侧,戳他脸,不一会儿就给男人脸上戳出好几个红印子。

    灵均抿嘴笑。

    戳了一会儿,她腻了。

    恶向胆边生,她又去扯男人的耳朵。

    上次洛匪一手扯她耳朵,另一边还用嘴咬,很嚣张啊。

    灵均不是个大度的女孩纸,洛匪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还回去。

    不是喜欢扯她耳朵吗。看她今天不把男人的耳朵拧出花儿来。

    灵均那是真下的去手啊,几下功夫就逼得昏迷的男人呻..吟出声。

    这可把灵均得意坏了,叉着腰居高临下俯视洛匪:“让你总是欺负我,现在落在我手里,你就哭吧。”

    在继扯耳朵之后,她又开始折腾洛匪的鼻子,她记得用手指顶着鼻子往上掰,特别像猪鼻子来着。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折腾太过,这一次灵均动手之前,男人无意识翻了个身。

    嗨呀,弄不到他了。

    气气。

    灵均瞪着男人宽厚的背,双眼冒火。

    她试探着把男人掰过来,然并卵。

    “哼,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她一脚跨过去,直接坐男人腰上。

    她还不安分的挪了挪,太硬了,有点儿硌屁股啊。

    扭了好半天,总算寻到一个想对满意的位置,坏笑两声,“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

    白嫩的手指渐渐靠近男人的脸,两两相触的那一刻,一直酒醉昏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洛匪目光深邃迷人,他的瞳孔极黑,看着他的双眼,如同陷入了黑色的漩涡。

    爬都爬不出来= =

    灵均:……………

    她猛的缩回手,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洛匪,“那个,夫君,悦儿是看你睡的不舒服,想帮帮你来着。”

    洛匪不语,目光却盯着他的腰,灵均还跨坐在那里。

    灵均:完、完蛋了!

    事实胜于雄辩,她低下头,萎了。

    “夫君,悦儿错了。”

    “悦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装可怜,道歉,做保证三步走,一气呵成,灵均简直想给自己鼓巴巴掌,她咋就这么急智呢。

    洛匪垂眸,视线淡淡扫过“再也不敢了”的某人,仍然坐在他的腰上。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又说变就变的女子。

    可偏偏他就爱极了她这幅样子,一点儿都生不起气来。

    只是妻子做错了事,当丈夫的还是要好好教,否则以后夫纲不振怎么办。

    洛匪翻了个身,由侧身变成平躺,灵均一屁股坐他小腹上。弄出了一点儿“小小的”声音。

    灵均:…………

    她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灵均:“夫、夫君~~”

    洛匪顺势揽过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脸,还捏了捏,果然手感很好。

    灵均都快哭了。

    这现世报也来的太快了吧。

    洛匪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低低笑了,“悦儿。”

    灵均警惕:“嗯?”

    洛匪收回了手,大剌剌躺着,“我喝醉了,这会儿难受得紧,你给我松松衣领。”

    灵均狐疑。但理亏在先,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

    灵均一直防着他使坏,但她把领口都松完了,也没怎么样,于是偷偷松了口气。

    就这片刻的功夫,腰上一阵大力拉扯,天旋地转,她也躺下了,那动静大的,马车都震动了好几下。

    小翠看着马车,目露惊悚。

    阿安看着马车,一脸佩服。

    小翠/阿安:果然禽兽/公子就是禽兽/公子,变态/厉害啊。

    马车里,灵均摔的头晕眼花,她揉了揉额头,呻..吟出声。

    下一刻,洛匪欺身而上,他抚摸着灵均的脸颊,着迷地亲了亲。

    灵均眨了眨眼,奇怪,这男人口中怎么没有多少酒气。

    她想到某种可能,伸手摸了摸洛匪的袖子,干的。

    她不信邪,又摸摸里侧,果然湿润润的。

    “你………”

    灵均咬着唇,瞪着身上的男人。被骗了,气死她了。

    洛匪安抚的亲亲她的嘴角,“为夫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过也多亏了今日这场假醉,否则为夫怎么知道爱妻心中,对为夫有如此多的不满呢,嗯?”

    灵均心中警铃大作,艾玛,这怕是要完。

    “夫君,你听我解释,这里面有误会。”

    洛匪波澜不惊:“解释吧。”

    灵均:………解释个鬼啊。

    “啊,夫君你……别……”混蛋,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洛匪是真的忍不住了,女子的香肩莹润白皙,舔一口都如同吃了蜜般的甜。

    他低头在上面轻轻亲吻,一脸痴迷。

    灵均痒的很了,微微挣扎,洛匪制住她,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不许动,这是为夫对你以下犯上的惩罚。”

    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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