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歌和南宫玦两人出了门便往西园而去,不多时就到了西园。

    西园正是风子崎的院落,如今天色昏暗,然而西园仍是一片灯火通明,明亮如白昼,远远望去璀璨华贵,从这一片高贵的院落便可以想象,风子崎所受的荣宠并不亚于风云生。

    哪怕他是个傻子,地位仍然尊贵不可忽视。

    如今西园四周齐齐都被士兵围着,气氛冷冽肃杀,夜幕之下的封锁,仿佛是要彻底地掩盖些什么,隐瞒些什么。

    落悠歌和南宫玦刚走到西园门口,门口的侍卫正要拦,看清来人是南宫玦之后,恭敬道了一声“少祭司”。

    南宫玦点了点头,牵着落悠歌的手往进走。

    这时候侍卫忽然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落悠歌,未几面色一变,铿锵一声,一把长剑横在了落悠歌的身前,“少祭司,您可以进去,但是她,恐怕不行。”

    “哦?我若是非带她进去不可呢?”南宫玦声音微沉。

    “少祭司,别让属下为难。”

    南宫玦冷笑道:“你若是死了,就不会为难了。”

    侍卫面色惊恐地抬头,这时候,南宫玦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颈。

    落悠歌眸光微闪,看着南宫玦,这时候不适宜动武,在北幽宫里手上沾血,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她正要去拦,这时候有一个人比她速度更快,拦下了南宫玦的剑。

    正是风云生。

    风云生对那侍卫道:“退下罢。”

    侍卫面色纠结地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依言退后。这时候,风云生将目光转移到了落悠歌的身上,他眸光微眯,冷冷道,“这个地方,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来都来了,难不成我现在还要原路返回?”落悠歌反问。

    风云生转而看向南宫玦,“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让她回去。”

    南宫玦挑了挑眉,语气淡淡,“云生,宫主想保谁,又想弃谁?你心里是知道的吧。”

    风云生语义不明地道:“我只知道,父亲不会把脏水泼到北幽宫身上。”

    言下之意,风烈必会找一个人来充当幕后之人。

    至于这个幕后之人是谁,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天和楚存安希望是谁承担最后的罪责,谁又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因此,与他们有过不少过节的落悠歌便成了最好的人选。

    就算不关落悠歌的事,风烈也会创造条件让所有人以为,此事和落悠歌有关。如此一来,不仅分担了风子崎的罪责,更让楚天和楚存安有了可发泄之处。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落悠歌这么好的效果。

    谁让落悠歌原本就是楚家父女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云阁虽然重要,可是和整个西楚比起来,还是黯然失色。

    风烈将西园彻底封锁,暂未通知楚天,心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落悠歌和南宫玦知道,风云生也知道。

    南宫玦看着风云生,语气微沉,“那便看看究竟是谁能黑白颠倒,谁又能置身事外,宫主想委罪于人,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话落,南宫玦不再看风云生,牵过落悠歌的手往地下室而去。

    风云生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眸光淡的看不出颜色。

    这时候先前退下的侍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三少,人就这么放走了,宫主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

    风云生挥了挥手,沉声道:“无碍,父亲想打她的主意,没有那么容易,除了少祭司,那院子里还有一尊大佛呢。”

    侍卫心思一动,“三少是说慕阁之主,澈王爷?”

    风云生眉梢微沉,对侍卫道:“行了,在这里好好守着,别让其他人再进来。一番极乐之宴,北幽宫如今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侍卫恭敬应是。

    风云生这才循着落悠歌和南宫玦的身影,转身往地下室走去。不多时落悠歌和南宫玦二人便来到了地下室,这个地下室足足有半个院子那么大,并不如落悠歌想象中的那么阴森潮湿,反而处处用夜明珠照亮,透出一种奢华颓靡的意味。

    地下室入口站着一身肃杀的风烈,他面色沉冷的吓人,见落悠歌和南宫玦过来,他眸光微眯,目光在二人身上停滞了一瞬,随即移开了眼睛,对着下属怒声吩咐道:“把门打开!”

    四个侍卫忙不迭行动,弯下身子扳门。这地下室原本是有机关的,可在场之人并无人知道这里的机关,因此只能用笨办法,徒手搬动重达几百斤的厚重铁门,四个侍卫累的够呛,许久之后,空气里传出了铁门晃动的吱呀吱呀的响声。

    风烈身旁不远处站在墨澈,他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石头,眸光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落悠歌看清楚了他手心的那块石头,正是在水牢之中无脸侯给他们的那块。

    她微抿着唇看着他的侧脸。

    他只端端站在哪里,就恍似君临天下,气势寒凉逼人,哪怕只是风轻云淡,不疾不徐的姿态,也是让人难以企及。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只要他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落悠歌看了他许久,才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这时候,铁门已经打开了,露出一道缝隙,里面夜明珠的光亮散发出来,很明亮,看的足够清晰。入眼处是一个大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赤条条的人影,男女皆有,此时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大床上,一片糜乱之景。

    铁门开的越来越大,一阵奇异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味道是一种**之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和腐臭,落悠歌下意识皱眉,随即便看清了地下室里一丝不挂的楚存安,她全身青紫斑斑,几乎看不出皮肤的颜色,隐约还可以看到一些血迹,可见这两日应当遭受了不少凌虐。

    这个房间很奇怪,与其说是一间地下室,还不如说是一间刑房,房间四周都是钝冷的刑具,有些刑具是特地为女人而打造,阴冷如血,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屋内几人似乎没什么意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地上,似乎压根不知道外面已经围了这么多人。

    落悠歌正看着,眼前忽然落下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是南宫玦。

    落悠歌怔了怔,没有反抗。

    这种肮脏荒唐的场景,阿玦自然不想让他看到。

    落悠歌不知道的是,在南宫玦捂住她眼睛的那一刻,前方原本紊然不动的墨澈,周身气息瞬间寒意迫人。

    墨澈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南宫玦一剑砍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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