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粹珍会比赛
她能有为自己正名声的想法，建嘉帝自然是高兴的，问道：“鸾儿，你想怎么做？”
顾轻鸾道：“那些人不过是嫉妒弄影阁的生意比他们的好，我自然要让他们知道，弄影阁的东西哪里好，我要邀请京城各大首饰铺子参加一个比赛，当场制作首饰，让大家评判！”
建嘉帝眉头一皱，贵妃见状便道：“公主，你金枝玉叶，如此与凡夫俗子混杂，只怕有辱皇室名声吧？”
“贵妃娘娘多虑了。(书屋 shu05.)”独孤凌笑道，“这怎么是有辱皇室名声呢？公主被人欺负了，本该将对方以冒犯皇室之罪处置。但公主气度宏达，宽厚仁慈，不仅不怪罪对方，还给对方一次赢过自己的机会。这般气度，传出去只会是一桩美谈，不信的话，不如就此一试如何？若是娘娘不放心，自可亲临比赛现场，观察民情，再做评论，如何？”
贵妃还要说话，忽然一个笑声传来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呀，皇上。”
原来的温昭仪，如今新晋的贤妃含笑走了进来，对建嘉帝跟贵妃行了礼。“叩见吾皇，见过贵妃娘娘。”
建嘉帝忙道平身，又问道：“贤妃，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皇上大发雷霆，要打长乐公主，便过来求情。”贤妃抿嘴笑道，“不想却是白来了一遭，臣妾便说么，父女天性，骨肉至亲，哪里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女孩儿家更是贴心温柔，皇上断不会真的打长乐公主的。”
顾轻鸾委屈地说：“差点就打了呢！”
“公主，你还委屈呀？”贤妃笑着劝道，“皇上打你，那是心疼你，若是不疼你，你闹出了事，只管将你扔到宗正寺去，自然有宗正令按规矩处罚你。便是心疼你，才将你叫到跟前来，好好地教训你一顿，让你吃打怕疼，这以后才不会犯错。便是真的打在你身上，你当皇上不心疼么？皇上听了别人的谗言错怪了你，你便委屈了，那皇上一颗为人父的心谁疼惜去？”
一席话几乎说到建嘉帝的心坎里，顾轻鸾也红着眼圈认错说：“父皇，鸾儿错了，鸾儿不该跟你顶嘴，该好好解释的。”
“这才像话嘛。”贤妃将顾轻鸾的手搭在建嘉帝手上，笑道：“父女俩，乃是血脉相连，女儿家又不会想那么许多前朝的东西，多宠爱些又如何？”
建嘉帝深以为然，点头道：“爱妃不愧那一个‘贤’字封号，当真是朕身边第一贤惠之人。”
这话说得贵妃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贵妃深恨贤妃故作贤惠的样子，但现在长乐公主最得皇上宠爱，她也不得不顺着长乐公主跟皇帝的心思说话。“贤妃妹妹说的是，皇上，既然公主想证明自己，那就办一个比赛吧。场地么，就选在朱雀门外搭个台子，让人在那里比赛，至于比赛的规则么……为了公平起见，便由臣妾出题与制定比赛规则，如何？”
“既然是如此闺阁盛事，那不如让后宫的姐妹们都乐一乐？干脆让六品以上的嫔妃、外命妇都参与评选，如何？”贤妃微笑着建议道。
“好。”建嘉帝点头。“就按两位爱妃说的办。”
第二天，一张皇榜就贴在了京城闹市的各处。
“三日后皇室将在朱雀门前举行粹珍会，比赛由贵妃出题，参赛者现场制作首饰，比赛结果由六品以上内外命妇投票选出。优胜者可获得粹珍妙手牌匾，并赏银一万两。参赛资格要求，必须是京城有店铺的首饰铺子，参赛者人数不限，所交作品之数量、种类不限。欲参与者，可到京城府报名，获取参赛牌子。另：本次比赛不收费用，百姓可到现场观看比赛。”
这消息一出，整个京城又是一阵沸腾，大街小巷、茶铺酒楼、深宅大院、寻常巷陌都在议论这事。
“你们说，皇上为何忽然要办一个粹珍会啊？”
“还能为何？不过就是长乐公主名下那家首饰铺子被人退了货，皇上心疼女儿，不高兴了呗。这比赛看着像是比赛，其实不过是给长乐公主那家铺子造势而已，要不然咱们打个赌？这比赛必定是长乐公主那家弄影阁拿第一。”
“这种准赢的事谁跟你打赌？不过真看不出来啊，皇上对长乐公主这么疼惜，长乐公主不过是被人说了些闲话，皇上就这么着急要为她出头。”
“哪里只是说些闲话？我有个表哥是在户部当差的，听他说，弄影阁里面的女子都是青楼女子，长乐公主是让手下的女子做皮肉生意呢。几个小小的员外郎不知死活，将这事捅到皇上面前了，以为皇上会削了长乐公主的封号。结果这长乐公主十分有本事，本来都被皇上叫到宫里狠狠地打一顿的，听说长凳板子都准备好了，人都被按在凳子上了，皇上也抓着板子了，结果长乐公主一哭，皇上就心软了。”
“唉……谁说皇室无亲情？看来这当爹的还是疼女儿的嘛！”
“那当然了，皇家的女儿好啊，不会想着怎么抢了当爹的皇位，小时候疼着，长大了拿去嫁给藩王或者权臣，联姻之后又能笼络人心，说不定还能送去番外和亲呢。”
“确实如此，不过这长乐公主不是许了靖西王？”
“是啊，现在长乐公主有皇帝跟靖西王撑腰，我看有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去动她！”
纷纷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忽然一个在旁边喝茶的少年说：“既然都说长乐公主稳赢，那我们来赌一赌，到底长乐公主是靠皇上的偏心才赢的呢，还是正大光明凭自己的实力赢的？”他说着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在桌上。“我赌十两银子，公主能光明正大地赢。”
“哈哈！”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小子，你肯定会输，别说公主那弄影阁才开张一个多月，里面的师傅是谁还不知道。就算里面是能工巧匠，能比得过巧夺天工楼的巧手莫幽吗？”
少年笑道：“话不能说得太满，万一呢？”
“没有万一，我跟你赌！”立刻又热掏出银子来扔在桌上。
少年抿着嘴笑了，在茶铺老板那里登记了个名字叫明宇，转身便走了。
少年在不起眼的街角走上了一辆白色的马车，一上去雨雪霏跟君儿就紧张地问：“公主，您怎么还这么悠闲啊？眼下这舆论，咱们到底要怎么办？如今是赢也不行，输也不行，进退两难了。”
赢了，别人会说，你看，不愧是公主，皇上做个比赛不过是为了给公主的铺子一个名头而已，其他的参赛者都是为了给公主的铺子做陪衬。若是输了吧，其他人一定会说，果然是浪得虚名，什么首饰铺子，不过是披着正经生意的皮做卖皮肉的活而已。
雨雪霏一脸为难。
“雪霏，别担忧。”一身清雅书生打扮的顾轻鸾接过君儿奉上的茶，微笑着。“你去跟楼里说，去参加，派最精锐的簪娘去，一定要不惜血本的拿下第一。其他的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雨雪霏将信将疑，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对顾轻鸾还是很信任的。
弄影阁的人在雨雪霏的叮嘱跟梁集的训练下秣马厉兵，另一方面，对方也在准备着。
“怎么样？”方颙一回到院子里，朱氏就迎了上去着急地问。
“为夫出马，何事不成？”方颙搂着朱氏的肩膀，轻浮地亲了一下那红唇，笑道：“我都准备好了，保管那个长乐公主赢也是输，输了只会输得更惨！哼，敢动我安阳侯府，她是活得太滋润了，不知天高地厚！”
转眼之间便是三天过去了，朱雀门前搭起台子，京城府的衙差在外围设下栅栏不让百姓靠近，百姓却早早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整个朱雀大道水泄不通。台子下，各家要用的锻造工具等都准备好了，随后衙差验证过各家的参赛牌子，让各家在规定好的位置站好。也不知是不是京城府有意安排，弄影阁跟巧夺天工楼正好在对面，梁集带着十个簪娘将工具放下后，对面也来了二十个中年壮汉，领头的是个肌肉贲张的男人，看了对面一眼，轻蔑地说：“连锤子都拿不起来，还想做首饰，果然是来卖笑的吧！”
“你……”秋霜立刻气白了脸。
“站住。”梁集吸了一口旱烟，冷笑道：“有些人以为做首饰是打铁呢，那就随他们去吧！”
“你说谁打铁呢？”那边的大汉们也怒了。
“吵什么？”衙差见现场火药味十足，赶紧过来喝道。“都安分点！不想比赛了就滚，惊扰了宫中的贵人们，一个个都诛九族！”
两拨人这才只是相互瞪了一眼，各自准备去了。
没多久，只听太监尖利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在场的官员、百姓都跪了下去，山呼万岁。建嘉帝受了礼，坐在上首，下边两张椅子，顾轻鸾跟独孤凌各自坐着。贵妃则带着贤良淑德四妃坐在下边，周围围了一圈内外命妇。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贵妃便道：“好了，准备开始吧，采苏，将题目交给海公公。”
“是。”采苏将一个锦盒交给禄海，禄海接过了挂在台子外的旗杆上，轻轻一拉，那锦缎上便写了一行大字：“雨露。”
顾轻鸾道：“那些人不过是嫉妒弄影阁的生意比他们的好，我自然要让他们知道，弄影阁的东西哪里好，我要邀请京城各大首饰铺子参加一个比赛，当场制作首饰，让大家评判！”
建嘉帝眉头一皱，贵妃见状便道：“公主，你金枝玉叶，如此与凡夫俗子混杂，只怕有辱皇室名声吧？”
“贵妃娘娘多虑了。(书屋 shu05.)”独孤凌笑道，“这怎么是有辱皇室名声呢？公主被人欺负了，本该将对方以冒犯皇室之罪处置。但公主气度宏达，宽厚仁慈，不仅不怪罪对方，还给对方一次赢过自己的机会。这般气度，传出去只会是一桩美谈，不信的话，不如就此一试如何？若是娘娘不放心，自可亲临比赛现场，观察民情，再做评论，如何？”
贵妃还要说话，忽然一个笑声传来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呀，皇上。”
原来的温昭仪，如今新晋的贤妃含笑走了进来，对建嘉帝跟贵妃行了礼。“叩见吾皇，见过贵妃娘娘。”
建嘉帝忙道平身，又问道：“贤妃，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皇上大发雷霆，要打长乐公主，便过来求情。”贤妃抿嘴笑道，“不想却是白来了一遭，臣妾便说么，父女天性，骨肉至亲，哪里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女孩儿家更是贴心温柔，皇上断不会真的打长乐公主的。”
顾轻鸾委屈地说：“差点就打了呢！”
“公主，你还委屈呀？”贤妃笑着劝道，“皇上打你，那是心疼你，若是不疼你，你闹出了事，只管将你扔到宗正寺去，自然有宗正令按规矩处罚你。便是心疼你，才将你叫到跟前来，好好地教训你一顿，让你吃打怕疼，这以后才不会犯错。便是真的打在你身上，你当皇上不心疼么？皇上听了别人的谗言错怪了你，你便委屈了，那皇上一颗为人父的心谁疼惜去？”
一席话几乎说到建嘉帝的心坎里，顾轻鸾也红着眼圈认错说：“父皇，鸾儿错了，鸾儿不该跟你顶嘴，该好好解释的。”
“这才像话嘛。”贤妃将顾轻鸾的手搭在建嘉帝手上，笑道：“父女俩，乃是血脉相连，女儿家又不会想那么许多前朝的东西，多宠爱些又如何？”
建嘉帝深以为然，点头道：“爱妃不愧那一个‘贤’字封号，当真是朕身边第一贤惠之人。”
这话说得贵妃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贵妃深恨贤妃故作贤惠的样子，但现在长乐公主最得皇上宠爱，她也不得不顺着长乐公主跟皇帝的心思说话。“贤妃妹妹说的是，皇上，既然公主想证明自己，那就办一个比赛吧。场地么，就选在朱雀门外搭个台子，让人在那里比赛，至于比赛的规则么……为了公平起见，便由臣妾出题与制定比赛规则，如何？”
“既然是如此闺阁盛事，那不如让后宫的姐妹们都乐一乐？干脆让六品以上的嫔妃、外命妇都参与评选，如何？”贤妃微笑着建议道。
“好。”建嘉帝点头。“就按两位爱妃说的办。”
第二天，一张皇榜就贴在了京城闹市的各处。
“三日后皇室将在朱雀门前举行粹珍会，比赛由贵妃出题，参赛者现场制作首饰，比赛结果由六品以上内外命妇投票选出。优胜者可获得粹珍妙手牌匾，并赏银一万两。参赛资格要求，必须是京城有店铺的首饰铺子，参赛者人数不限，所交作品之数量、种类不限。欲参与者，可到京城府报名，获取参赛牌子。另：本次比赛不收费用，百姓可到现场观看比赛。”
这消息一出，整个京城又是一阵沸腾，大街小巷、茶铺酒楼、深宅大院、寻常巷陌都在议论这事。
“你们说，皇上为何忽然要办一个粹珍会啊？”
“还能为何？不过就是长乐公主名下那家首饰铺子被人退了货，皇上心疼女儿，不高兴了呗。这比赛看着像是比赛，其实不过是给长乐公主那家铺子造势而已，要不然咱们打个赌？这比赛必定是长乐公主那家弄影阁拿第一。”
“这种准赢的事谁跟你打赌？不过真看不出来啊，皇上对长乐公主这么疼惜，长乐公主不过是被人说了些闲话，皇上就这么着急要为她出头。”
“哪里只是说些闲话？我有个表哥是在户部当差的，听他说，弄影阁里面的女子都是青楼女子，长乐公主是让手下的女子做皮肉生意呢。几个小小的员外郎不知死活，将这事捅到皇上面前了，以为皇上会削了长乐公主的封号。结果这长乐公主十分有本事，本来都被皇上叫到宫里狠狠地打一顿的，听说长凳板子都准备好了，人都被按在凳子上了，皇上也抓着板子了，结果长乐公主一哭，皇上就心软了。”
“唉……谁说皇室无亲情？看来这当爹的还是疼女儿的嘛！”
“那当然了，皇家的女儿好啊，不会想着怎么抢了当爹的皇位，小时候疼着，长大了拿去嫁给藩王或者权臣，联姻之后又能笼络人心，说不定还能送去番外和亲呢。”
“确实如此，不过这长乐公主不是许了靖西王？”
“是啊，现在长乐公主有皇帝跟靖西王撑腰，我看有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去动她！”
纷纷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忽然一个在旁边喝茶的少年说：“既然都说长乐公主稳赢，那我们来赌一赌，到底长乐公主是靠皇上的偏心才赢的呢，还是正大光明凭自己的实力赢的？”他说着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在桌上。“我赌十两银子，公主能光明正大地赢。”
“哈哈！”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小子，你肯定会输，别说公主那弄影阁才开张一个多月，里面的师傅是谁还不知道。就算里面是能工巧匠，能比得过巧夺天工楼的巧手莫幽吗？”
少年笑道：“话不能说得太满，万一呢？”
“没有万一，我跟你赌！”立刻又热掏出银子来扔在桌上。
少年抿着嘴笑了，在茶铺老板那里登记了个名字叫明宇，转身便走了。
少年在不起眼的街角走上了一辆白色的马车，一上去雨雪霏跟君儿就紧张地问：“公主，您怎么还这么悠闲啊？眼下这舆论，咱们到底要怎么办？如今是赢也不行，输也不行，进退两难了。”
赢了，别人会说，你看，不愧是公主，皇上做个比赛不过是为了给公主的铺子一个名头而已，其他的参赛者都是为了给公主的铺子做陪衬。若是输了吧，其他人一定会说，果然是浪得虚名，什么首饰铺子，不过是披着正经生意的皮做卖皮肉的活而已。
雨雪霏一脸为难。
“雪霏，别担忧。”一身清雅书生打扮的顾轻鸾接过君儿奉上的茶，微笑着。“你去跟楼里说，去参加，派最精锐的簪娘去，一定要不惜血本的拿下第一。其他的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雨雪霏将信将疑，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对顾轻鸾还是很信任的。
弄影阁的人在雨雪霏的叮嘱跟梁集的训练下秣马厉兵，另一方面，对方也在准备着。
“怎么样？”方颙一回到院子里，朱氏就迎了上去着急地问。
“为夫出马，何事不成？”方颙搂着朱氏的肩膀，轻浮地亲了一下那红唇，笑道：“我都准备好了，保管那个长乐公主赢也是输，输了只会输得更惨！哼，敢动我安阳侯府，她是活得太滋润了，不知天高地厚！”
转眼之间便是三天过去了，朱雀门前搭起台子，京城府的衙差在外围设下栅栏不让百姓靠近，百姓却早早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整个朱雀大道水泄不通。台子下，各家要用的锻造工具等都准备好了，随后衙差验证过各家的参赛牌子，让各家在规定好的位置站好。也不知是不是京城府有意安排，弄影阁跟巧夺天工楼正好在对面，梁集带着十个簪娘将工具放下后，对面也来了二十个中年壮汉，领头的是个肌肉贲张的男人，看了对面一眼，轻蔑地说：“连锤子都拿不起来，还想做首饰，果然是来卖笑的吧！”
“你……”秋霜立刻气白了脸。
“站住。”梁集吸了一口旱烟，冷笑道：“有些人以为做首饰是打铁呢，那就随他们去吧！”
“你说谁打铁呢？”那边的大汉们也怒了。
“吵什么？”衙差见现场火药味十足，赶紧过来喝道。“都安分点！不想比赛了就滚，惊扰了宫中的贵人们，一个个都诛九族！”
两拨人这才只是相互瞪了一眼，各自准备去了。
没多久，只听太监尖利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在场的官员、百姓都跪了下去，山呼万岁。建嘉帝受了礼，坐在上首，下边两张椅子，顾轻鸾跟独孤凌各自坐着。贵妃则带着贤良淑德四妃坐在下边，周围围了一圈内外命妇。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贵妃便道：“好了，准备开始吧，采苏，将题目交给海公公。”
“是。”采苏将一个锦盒交给禄海，禄海接过了挂在台子外的旗杆上，轻轻一拉，那锦缎上便写了一行大字：“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