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遭遇刺客意外坠崖
静心别院跟金禅寺之间相距不远，但是有一条一场狭窄的山路要走，顾轻鸾走在前边，不时回头提醒道：“施主请小心，摔下山崖便不好了。”
中年男子走在她身后，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打量她，问道：“金禅寺乃是佛门清净之地，为何姑娘会居住在此？”
顾轻鸾回头看他，正色道：“施主既知此乃佛门净地，却为何不知晓金禅寺后山有不少官宦女子避世修行？”
“你是官宦女子？”中年男子追问。
顾轻鸾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摇头道：“我家中遭遇不幸，飘零之人前来投靠姨母，不过寄人篱下罢了，如何敢称宦官之人？”
“你……”中年男子对她的自称似乎颇为不满，刚想说话，顾轻鸾却停下了脚步，说道：“施主，沿着道路往前便是金禅寺，闺阁中人不便见客，施主请吧。”
语罢盈盈一礼，转身而去。
“你站住！”中年男子喝道，“谁许你走的？”
顾轻鸾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正待发问，忽然四五个蒙面黑衣人从道路两旁的岩石后面冲出来，提刀便砍向她！
“啊！”顾轻鸾惊叫一声，立刻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将一人的刀刃割断，不住地后退着，望着中年男人咬牙道：“是我大意了！”
“你此言何意？”中年男子不解，从腰上抽出一把折扇，迎上了刺客，喝道：“大胆！皇家寺庙，岂容你们放肆！”
“呵，你不必惺惺作态了！”顾轻鸾冷笑道，“你跟他们分明是一伙的，你们知道山路陡峭，两旁还设有姨母放置的机关，断断拿我没办法，所以才派人冒充迷路的香客，将我引诱至此！”
“你……”中年男人大怒，正欲争辩，顾轻鸾已闷哼一声，肩上中了一刀。
“你们……”顾轻鸾咬牙，不断地后退，忽然冷笑一下。“我知道你们的主子不能容我活着，十四年前只杀了我娘亲，你们主子心中不知多遗憾呢。左右我也是个拖累，到哪里都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娘亲没了，爹爹不要我。我……不许你们动手，不要脏了我的轮回路！我顾轻鸾自行了断！”
语罢，她毅然转身，往山崖边便是一跳！
她决绝的样子实在太像一个人了，中年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叫道：“宁儿！”然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她抱住。但他忘了自己在山崖前，脚上一滑，整个人也掉了下去，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他正躺在河边的滩涂上，顾轻鸾躺在他身边，也昏迷着。
“鸾儿？鸾儿？”男子忙过去查看，没想到视线一扫，竟看到顾轻鸾身边有一条花色斑斓的蛇！
“嗬！”男子吓得惊叫起来，却将顾轻鸾吵醒了。
“你……你别害怕。”顾轻鸾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说，“蛇……已经被我砸死了……”
男子这才发现，那蛇虽然花色斑斓看起来十分可怖，但脑袋已经被砸开了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松了口气，抱起顾轻鸾，问道：“鸾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顾轻鸾眼睛都没法睁开，只是推着他。“是……是我误会了你，还……还害得你差点送命，一命……还一命，你……你走吧，我们……两不相欠……”语罢手一垂，昏死过去了。
“不，鸾儿你醒醒！”男子摇晃着她，着急无比。“什么叫一命还一命？鸾儿。你……”
他的话语忽然顿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轻鸾的左肩。那里本来被刺客砍了一刀，此刻正汩汩地流着黑血。可是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家，就算被砍伤了，又怎么会流黑血呢？
男子心中涌起不详的预兆，二话不说撕开了顾轻鸾的衣襟，这一看，更是傻了。
顾轻鸾没有受伤的锁骨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两个乌黑的血洞。那血洞的大小与间距，不用想也知道是毒蛇咬的。
看到那血洞，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顾轻鸾误会他跟刺客是一伙的，以为他将她引诱到山前刺杀，进而愤怒跳崖。但他跟着落崖之后，顾轻鸾却明白了他是清白的，没有害她的意思。也许是看到他受到牵连而昏迷不醒，所以心生愧疚，也许是父女的天性在冥冥中起了作用。顾轻鸾先他醒过来，发现了一条正要咬他的毒蛇，与之搏斗，将毒蛇杀死之时却也被毒蛇咬伤，生死一线。一切都已经清楚，再看看少女身上明明丑陋却熟悉无比的烙印，那上面的四个字……
“紫凤中宫……朕亲手刻的紫凤中宫印鉴……”男子老泪纵横，将顾轻鸾的衣服拢好，抱着她嘶声叫道：“来人呐！快来人！朕的女儿！朕与宁儿的女儿！快来人！救救朕的鸾儿！”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在山谷里回荡着，没一会儿便有侍卫的声音传来。
“在这里！找到陛下了！”
原来这中年男子，竟是顾轻鸾的生父、当今圣上建嘉帝！
一队侍卫从河流的下楼冲上来，在建嘉帝面前跪下。“叩见陛下，末将……”
“够了够了！”建嘉帝不耐烦地说，“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快看看朕的女儿！”
侍卫们一愣，忙道：“回皇上，太医……正在赶来的途中，不如末将……”
“皇上！”一道喝声传来，独孤凌策马奔驰，逆流而上，在建嘉帝面前跪下，他抬头看了建嘉帝怀中的顾轻鸾一眼，脸色一白，抱拳道：“皇上，微臣来迟，请恕微臣稍后领罪，先将九公主送回瑾夫人处医治！”
“对对对！”建嘉帝立刻将顾轻鸾交到独孤凌手里，叮嘱道：“凌儿，你先带鸾儿回去，务必治好她！谁若是胆敢让朕的女儿有个闪失，朕灭他九族！”
“是！”独孤凌抱着顾轻鸾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胯下的名驹便撒腿奔跑起来。独孤凌直到确认附近再没有什么人了，才把缰绳放开，扯开顾轻鸾的衣襟，低头含住毒蛇咬下的伤口开始吸血。
“唔……”第一口黑血被吸出，顾轻鸾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想伸手推开他的头，但终究没有力气，只能虚弱道：“你……你干什么……”
独孤凌不理会她，连吸了两三口，直到吸出的血变成鲜红，才将她的衣襟掩好，怒火冲天地低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知道你想见皇上，但你怎么能用这种方法！你若是有个万一……”
“会有什么万一……”顾轻鸾虚弱地说，“我在姨母的房间里见过……这种蛇，我知道……一开始受伤会很重，四肢……无力，出现……幻觉，但是……不会致命。我……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哪能……就这么死了？”
独孤凌一听，心头好似被滚烫的热油浇了一遍一样，疼得不行，恨得不行。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了回到皇宫，竟然真的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实在是大胆包天！若是平时，独孤凌一定会将她狠狠地打一顿，再让她去屋檐底下站着，不知悔改便不许吃饭！然而他的怒火还没撒出来，顾轻鸾的手便轻轻地垂下了，陷入了昏迷之中。
“轻鸾！”独孤凌痛声叫道，再也不多话，赶紧将顾轻鸾带回静心别院，叫道：“瑾姨！”
“凌儿，找到轻鸾……”瑾夫人迎出来，看到他怀中血迹斑斑的顾轻鸾，登时眼瞳一缩，立刻道：“快放到禅房去。”
“是。”独孤凌赶紧将顾轻鸾放在禅房的床上。
瑾夫人已经将长袍换成了罩衣，与庾婆婆走了进来。“凌儿，去将太医叫来，我先为轻鸾上一些药。”
“是！”独孤凌离开房间，刚走出静心别院见看到了建嘉帝。
“凌儿，朕的鸾儿呢？”建嘉帝抓住独孤凌的手，着急地问。“朕的女儿……”
“皇上请勿着急，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公主一定会没事的。”独孤凌扶住建嘉帝，对身后的侍卫喝道：“没用的东西！没看到皇上受伤了么？还不快将皇上扶到禅房里，赶紧派人去接太医！”
“是……是！”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发怒起来威严甚重，旁边的侍卫全都被吓住了，忙派人地派人，戒备的戒备。独孤凌将建嘉帝扶到禅房里坐着，替建嘉帝更换衣服，将建嘉帝身上的擦伤上药。刚将衣服换好，便听到太医匆匆赶来的声音。
“老臣……”太医们见了皇帝就下跪要哭号一顿。
“行了行了！快起来！先替皇上看看，可有大碍？”独孤凌将太医扯过来给建嘉帝做检查，好容易确定建嘉帝的龙体无碍，才终于听到旁边的禅房传来开门的声音。
“……”建嘉帝一下子站起来了，望着门口张了张嘴。
“妾身拜见吾皇，吾皇万岁。”瑾夫人在建嘉帝前跪下，平静地说，平静得有些冷情。“启禀吾皇，妾身已经替妾身的侄女疗毒了，谢皇上的厚爱，皇上龙体为重，请回宫吧。若是皇上的龙体有个闪失，只怕荣氏九族不保！”
此话一出，整个禅房的气氛霎时间就凝固住了。
中年男子走在她身后，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打量她，问道：“金禅寺乃是佛门清净之地，为何姑娘会居住在此？”
顾轻鸾回头看他，正色道：“施主既知此乃佛门净地，却为何不知晓金禅寺后山有不少官宦女子避世修行？”
“你是官宦女子？”中年男子追问。
顾轻鸾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摇头道：“我家中遭遇不幸，飘零之人前来投靠姨母，不过寄人篱下罢了，如何敢称宦官之人？”
“你……”中年男子对她的自称似乎颇为不满，刚想说话，顾轻鸾却停下了脚步，说道：“施主，沿着道路往前便是金禅寺，闺阁中人不便见客，施主请吧。”
语罢盈盈一礼，转身而去。
“你站住！”中年男子喝道，“谁许你走的？”
顾轻鸾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正待发问，忽然四五个蒙面黑衣人从道路两旁的岩石后面冲出来，提刀便砍向她！
“啊！”顾轻鸾惊叫一声，立刻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将一人的刀刃割断，不住地后退着，望着中年男人咬牙道：“是我大意了！”
“你此言何意？”中年男子不解，从腰上抽出一把折扇，迎上了刺客，喝道：“大胆！皇家寺庙，岂容你们放肆！”
“呵，你不必惺惺作态了！”顾轻鸾冷笑道，“你跟他们分明是一伙的，你们知道山路陡峭，两旁还设有姨母放置的机关，断断拿我没办法，所以才派人冒充迷路的香客，将我引诱至此！”
“你……”中年男人大怒，正欲争辩，顾轻鸾已闷哼一声，肩上中了一刀。
“你们……”顾轻鸾咬牙，不断地后退，忽然冷笑一下。“我知道你们的主子不能容我活着，十四年前只杀了我娘亲，你们主子心中不知多遗憾呢。左右我也是个拖累，到哪里都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娘亲没了，爹爹不要我。我……不许你们动手，不要脏了我的轮回路！我顾轻鸾自行了断！”
语罢，她毅然转身，往山崖边便是一跳！
她决绝的样子实在太像一个人了，中年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叫道：“宁儿！”然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她抱住。但他忘了自己在山崖前，脚上一滑，整个人也掉了下去，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他正躺在河边的滩涂上，顾轻鸾躺在他身边，也昏迷着。
“鸾儿？鸾儿？”男子忙过去查看，没想到视线一扫，竟看到顾轻鸾身边有一条花色斑斓的蛇！
“嗬！”男子吓得惊叫起来，却将顾轻鸾吵醒了。
“你……你别害怕。”顾轻鸾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说，“蛇……已经被我砸死了……”
男子这才发现，那蛇虽然花色斑斓看起来十分可怖，但脑袋已经被砸开了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松了口气，抱起顾轻鸾，问道：“鸾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顾轻鸾眼睛都没法睁开，只是推着他。“是……是我误会了你，还……还害得你差点送命，一命……还一命，你……你走吧，我们……两不相欠……”语罢手一垂，昏死过去了。
“不，鸾儿你醒醒！”男子摇晃着她，着急无比。“什么叫一命还一命？鸾儿。你……”
他的话语忽然顿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轻鸾的左肩。那里本来被刺客砍了一刀，此刻正汩汩地流着黑血。可是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家，就算被砍伤了，又怎么会流黑血呢？
男子心中涌起不详的预兆，二话不说撕开了顾轻鸾的衣襟，这一看，更是傻了。
顾轻鸾没有受伤的锁骨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两个乌黑的血洞。那血洞的大小与间距，不用想也知道是毒蛇咬的。
看到那血洞，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顾轻鸾误会他跟刺客是一伙的，以为他将她引诱到山前刺杀，进而愤怒跳崖。但他跟着落崖之后，顾轻鸾却明白了他是清白的，没有害她的意思。也许是看到他受到牵连而昏迷不醒，所以心生愧疚，也许是父女的天性在冥冥中起了作用。顾轻鸾先他醒过来，发现了一条正要咬他的毒蛇，与之搏斗，将毒蛇杀死之时却也被毒蛇咬伤，生死一线。一切都已经清楚，再看看少女身上明明丑陋却熟悉无比的烙印，那上面的四个字……
“紫凤中宫……朕亲手刻的紫凤中宫印鉴……”男子老泪纵横，将顾轻鸾的衣服拢好，抱着她嘶声叫道：“来人呐！快来人！朕的女儿！朕与宁儿的女儿！快来人！救救朕的鸾儿！”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在山谷里回荡着，没一会儿便有侍卫的声音传来。
“在这里！找到陛下了！”
原来这中年男子，竟是顾轻鸾的生父、当今圣上建嘉帝！
一队侍卫从河流的下楼冲上来，在建嘉帝面前跪下。“叩见陛下，末将……”
“够了够了！”建嘉帝不耐烦地说，“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快看看朕的女儿！”
侍卫们一愣，忙道：“回皇上，太医……正在赶来的途中，不如末将……”
“皇上！”一道喝声传来，独孤凌策马奔驰，逆流而上，在建嘉帝面前跪下，他抬头看了建嘉帝怀中的顾轻鸾一眼，脸色一白，抱拳道：“皇上，微臣来迟，请恕微臣稍后领罪，先将九公主送回瑾夫人处医治！”
“对对对！”建嘉帝立刻将顾轻鸾交到独孤凌手里，叮嘱道：“凌儿，你先带鸾儿回去，务必治好她！谁若是胆敢让朕的女儿有个闪失，朕灭他九族！”
“是！”独孤凌抱着顾轻鸾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胯下的名驹便撒腿奔跑起来。独孤凌直到确认附近再没有什么人了，才把缰绳放开，扯开顾轻鸾的衣襟，低头含住毒蛇咬下的伤口开始吸血。
“唔……”第一口黑血被吸出，顾轻鸾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想伸手推开他的头，但终究没有力气，只能虚弱道：“你……你干什么……”
独孤凌不理会她，连吸了两三口，直到吸出的血变成鲜红，才将她的衣襟掩好，怒火冲天地低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知道你想见皇上，但你怎么能用这种方法！你若是有个万一……”
“会有什么万一……”顾轻鸾虚弱地说，“我在姨母的房间里见过……这种蛇，我知道……一开始受伤会很重，四肢……无力，出现……幻觉，但是……不会致命。我……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哪能……就这么死了？”
独孤凌一听，心头好似被滚烫的热油浇了一遍一样，疼得不行，恨得不行。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了回到皇宫，竟然真的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实在是大胆包天！若是平时，独孤凌一定会将她狠狠地打一顿，再让她去屋檐底下站着，不知悔改便不许吃饭！然而他的怒火还没撒出来，顾轻鸾的手便轻轻地垂下了，陷入了昏迷之中。
“轻鸾！”独孤凌痛声叫道，再也不多话，赶紧将顾轻鸾带回静心别院，叫道：“瑾姨！”
“凌儿，找到轻鸾……”瑾夫人迎出来，看到他怀中血迹斑斑的顾轻鸾，登时眼瞳一缩，立刻道：“快放到禅房去。”
“是。”独孤凌赶紧将顾轻鸾放在禅房的床上。
瑾夫人已经将长袍换成了罩衣，与庾婆婆走了进来。“凌儿，去将太医叫来，我先为轻鸾上一些药。”
“是！”独孤凌离开房间，刚走出静心别院见看到了建嘉帝。
“凌儿，朕的鸾儿呢？”建嘉帝抓住独孤凌的手，着急地问。“朕的女儿……”
“皇上请勿着急，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公主一定会没事的。”独孤凌扶住建嘉帝，对身后的侍卫喝道：“没用的东西！没看到皇上受伤了么？还不快将皇上扶到禅房里，赶紧派人去接太医！”
“是……是！”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发怒起来威严甚重，旁边的侍卫全都被吓住了，忙派人地派人，戒备的戒备。独孤凌将建嘉帝扶到禅房里坐着，替建嘉帝更换衣服，将建嘉帝身上的擦伤上药。刚将衣服换好，便听到太医匆匆赶来的声音。
“老臣……”太医们见了皇帝就下跪要哭号一顿。
“行了行了！快起来！先替皇上看看，可有大碍？”独孤凌将太医扯过来给建嘉帝做检查，好容易确定建嘉帝的龙体无碍，才终于听到旁边的禅房传来开门的声音。
“……”建嘉帝一下子站起来了，望着门口张了张嘴。
“妾身拜见吾皇，吾皇万岁。”瑾夫人在建嘉帝前跪下，平静地说，平静得有些冷情。“启禀吾皇，妾身已经替妾身的侄女疗毒了，谢皇上的厚爱，皇上龙体为重，请回宫吧。若是皇上的龙体有个闪失，只怕荣氏九族不保！”
此话一出，整个禅房的气氛霎时间就凝固住了。